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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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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芷若睁开眼睛,她很失望,昨夜做了好多梦,梦到父母、哥哥还有好多人都在跟她告别,她好伤心想要大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醒来后还是昨晚的那间屋子,芷若起身见到床前方几上放了早饭,可能是下人送来的吧!这个家看起来很富有,应该是有很多佣人吧?她现在哪有心情吃饭,也没有勇气下床行走,一个现代女孩踩在宋朝的土地上,一想就很恐怖……。
好久,两个像是丫鬟的女孩扶着一个半老徐娘进来,年龄已经很长了,看相貌年轻时也不算是美人,她眉眼间透着威严,很有气势的像芷若走来,玉娘和幻儿规规矩矩的跟在那女人身后,低头顺目的。芷若想起来,昨晚幻儿要请大夫人留她的,这难道就是大夫人?那女人来到床边,瞄了一眼芷若,趾高气扬的问:“你,就是她们带回来的那个失忆的丫头?”芷若不知道这人来的目,看向幻儿,幻儿正要抬头说话,那老女人真是厉害,加重了语气:“我在问你话,你看她做什么?”多年的职场经验告诉芷若不能单凭表面行为就给一个人下结论,眼前这个人不一定是个刁钻的人,要不然她不会来看我。看着那妇人点点头,老妇人轻哼一声:“果然是失忆了,连规矩都忘了。”什么意思,就怕出错才一个字都没说,突然想到书上写过,古代女子都是像玉娘、幻儿一样低头顺目、规规矩矩的,直视他人,尤其是地高的人更是不敬。现在是有求于人,不能逞强。芷若想此低下头,妇人的声音在芷若头顶再次想起:“她们求我收留你,看你可怜就留下吧!看你不小了,苏家不养白吃饭的人,你就下厨房做工!你没有家要一直吃苏家的、住苏家的,工钱不能和别的佣人一样,工钱减半,苏家也没有地方安排你,就住这吧!”芷若暗吐一口气,有这些就足够了!芷若不卑不亢的说到:“谢谢大夫人收留,我会努力做工的。”再不说话是不是太木讷了呢?芷若想着。那妇人的语气明显好了些:“先不用谢我,做不好还会把你撵出苏家。还有,既然你要在苏家做工,就要姓苏,就叫苏凤。”说完转身离开,玉娘和幻儿相送。芷若很郁闷,无缘无故的来到宋代,还有人给自己起了一个这么土的名字,不过这女人能留我下来也不算坏。这女人也不简单。玉娘和幻儿一定费了好多口舌才说服那位夫人把我留下的,真是为难这对母女了……。
幻儿送走妇人后,扶着玉娘回来坐在芷若身旁满脸喜悦,芷若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对母女。幻儿柔声开口:“刚才那位是大夫人,我和娘一提把你留下的事,大夫人就答应了。大夫人看似严厉,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凡事顺着她就好了。”芷若知道她们这么说是让自己安心,心生感激:“多谢夫人、小姐相助,我一定好好报答夫人和小姐的。”芷若觉得这么说话好别扭,可电视里古人说话都是这样的啊!玉娘开怀一笑:“傻孩子,我们留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的,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总这么客气哪行。从今我们在一起要好好相处,再过些年我给你找个婆家,在家相夫教子岂不美哉。”芷若被感动的眼圈含泪,坚强的点了点头呜咽的说:“对,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人,这就是我家,我会很开心的生活下去。”玉娘欣慰的点头,幻儿更是开心:“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小姐、夫人的叫了,你就叫我名字吧!”芷若点头应下,可幻儿犹豫的说:“厨房工作很苦的,要不我再去求大夫人给你换个别的工作?”想幻儿为我已经做到够多的了,不能让她再去求大夫人,坚定的看着幻儿:“不要紧,我可以的,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幻儿愣愣的看着,也许她还没见过像这样用坚定的语气说话的女孩呢!幻儿妥协道:“好吧!那你再休息一段时间,不急的。”又把芷若按回床上扶着玉娘离开。
芷若一个人在床上叹气,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清醒了一些,思想开始运转:“难道我要赖在这个床上让别人养我吗?不管是疯了、是幻觉、还是事实,事情都已经发生,不如就接受吧?就算不辜负玉娘和幻儿对我的照顾,对!我要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自报自怨。”芷若鼓起勇气小心掀开被子,光脚小心翼翼的站在冰冷的地上,冰冷的感觉遍及全身,试探的向前挪了一小步,又一步,最终芷若走到了屋子中央,悬着的心落下了,芷若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芷若又想起家人,心中悲痛,爸、妈、哥我还活着,女儿会过的很好,不会给二老丢脸的,你们也要好好的生活,哥你要为我多尽孝了,
清早,芷若早早起床,拿着幻儿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衣服往身上套,毕竟是第一次穿古装摸不到门路,还好看过古装电视剧,换衣服的场景剧里常有。依葫芦画瓢的把衣服都穿在身上,衣服并不合身,玉娘说先对付穿,新衣服玉娘正在做,鞋子到很合适,幻儿说是她一个妹妹的。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大脚的女孩,有机会一定要认识她。坐在梳妆镜前整理头发,突然意识到她不会梳理发髻,:“哎!看来还是要求幻儿的。”芷若冲着镜子自言自语。幻儿端着早饭进来,见芷若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梳妆镜前摆弄头发很意外的问:“你怎么下床了?你该休息。”芷若笑了笑拉着幻儿:“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想早些进厨房做工。”幻儿正想说些什么,被芷若打断:“幻儿,你看我这头发怎么梳都梳不好,你来帮我梳好不好?”幻儿眼中透着伤感,马上又掩饰下去,让芷若坐好把她弄得乱糟糟的头发弄顺,准备给芷若梳发髻,芷若想幻儿定是觉得我连怎么梳头都忘了而伤心,芷若强装笑颜让幻儿慢点梳,她也好学一学。幻儿真的放慢了动作,而且还细心的讲给芷若听,幻儿手巧,不久一个漂亮的发型就梳好了,芷若高兴的回头:“谢谢!”幻儿装着不高兴道:“都说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再这样就不理你了!”芷若感激的看向幻儿,幻儿却红了眼圈,躲过芷若的眼神……。那是很多年后,芷若的丈夫告诉她,那种眼神就像一只猫在求关爱,就是再冷硬的人都会心软,至于芷若说的眼里的感激,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经过芷若的坚持,幻儿和玉娘终于同意让芷若今天就下厨房工作,苏家的宅子很大,只是缺少了南方建筑的灵气,到处是雕梁画栋嵌金镶玉,倒多了分俗气。刚踏入厨房的门槛,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她不像幻儿一样脆弱、犹豫而是显得开朗、活泼,她拉着幻儿笑的开朗:“幻儿过来了,嗯!你就是凤吧!我听幻儿说你要来厨房做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幻儿拉了拉她,那女孩很聪明马上闭口笑盈盈的看向芷若。幻儿给芷若介绍:“这是我妹妹意柳,你的鞋子就是她送的。”意柳抢先说话:“叫我意柳就好了,我想请厨房总管让咱两一起干活,你说好不好?”芷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意柳。她和普通古代女子不同,到有些像现代人不拘小节的性格。芷若礼貌的打招呼:“你好,谢谢你的鞋子,我穿着很合适。”意柳勾住的肩开心的说:“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以后我还会给你做鞋的。幻儿你就回去吧!这交给我!”幻儿笑了笑,又嘱咐好多才离开。厨房总管果真准许和意柳一起做工,从此厨房多了一个美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