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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我们不是同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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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终是抵达目的。
欧阳锋下马,扭头看向苏九溪,只见其一袭白衣,面冷心更冷。
于是,欧阳锋道:“下马休整,午时上山。”
苏九溪闻言不语,只双手攥紧了缰绳,望向欧阳锋的目光染上了一丝紧张。
欧阳锋沉默少许,终究败给了苏九溪的寡言上,于是开口说:“你怕我?”
“放心,它们不会咬你。”
苏九溪拧眉,双唇蠕动,似是要反驳,却见欧阳锋已转身走进客栈,不由得咬紧下唇,犹豫几番,终是从马背上跳下来,疾步追去。
“你,为何不再多等我几息?”苏九溪至欧阳锋身侧,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问道。
欧阳锋闻言不语,反而顺手牵起苏九溪的手径直上楼走进订下的雅间,将她带到饭桌前按下,遂开口说:“想吃什么?”
苏九溪垂头不语,她有些不知所措。
欧阳锋轻叹,对一旁小二说:“店里有什么招牌菜都上来。”
小二手脚干净利落,快速擦拭好桌子,向欧阳锋及苏九溪倒好茶水后,便一声吆喝转身疾步离去:“好嘞!客官稍等片刻菜马上就上来。”
“你…为什么要生气。”苏九溪抬头直视着欧阳锋问道。
欧阳锋敛眸,轻轻问道:“那你呢!为什么要假装害怕我。”
苏九溪闻言,浑身一颤,她慌乱地移开视线,思考了很久,这才开口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欧阳锋道:“沙漠里初见你时便看出来了。”
苏九溪诧异地扭头想要掩去眼底透露出的震惊,却听到欧阳锋说:“声音虽甜,但没有感情。”
“你在笑,却没有给我带来你在笑的感觉。”
“我能感觉到我们是同类。”欧阳锋看着苏九溪认真道。
苏九溪闻言看向了欧阳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因为她在观察欧阳锋,可是她成不了欧阳锋。
“不一样。”
“我们不是同类。”
苏九溪继续道:“我羡慕你,可我做不成欧阳锋,我无法感知任何一种情绪,包括生气。”
欧阳锋闻言却笑了,他的笑并不是放肆的大笑,也不是爽朗的大笑,而是含蓄的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般轻轻地扬起一抹极浅的浅笑。
“可你知道我在生气。”
“哪怕是你无法感知任何情绪,你也能够发现我在生气。”
“慢慢来,我教你辨认。”
苏九溪注视着欧阳锋,想了想轻轻颔首:“谢谢你。”
欧阳锋眸光一闪,没有拒绝苏九溪的道谢,淡定地颔首,端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说:“只要成为天下第一,不会有人敢在你面前说你,即便说了,杀了就是,不必在意。”
苏九溪闻言自知者明,故而摇了摇头说:“我做不到,我太弱。”
欧阳锋伸手揉了揉苏九溪的头,然后说:“没关系,我一定能做到。”
苏九溪没有反驳,她只是学着欧阳锋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安安静静地看着欧阳锋,直到饭菜备齐,他们用过饭菜,这才离去。
华山之巅
苏九溪和欧阳锋一齐登上南峰绝顶,便见古松相映,天近咫尺,别具一格。
举目环视,亦是阅尽群山起伏,龙游天下。峪道潺潺流水,山涧水帘瀑布,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俯瞰而下亦可见千丈绝壁尽收眼底。
“你很喜欢?”欧阳锋站在苏九溪身侧问道。
闻言,苏九溪微怔,她沉思少许,这才摇头老实回答:“并无。”
“只是觉得应该学着去喜欢。”
欧阳锋拧眉,他看着苏九溪眸色暗沉,同行半月有余,他已了解苏九溪性子,是以听闻苏九溪所言,不免有些惋惜,却明白己所欲勿施人的道理,是故转移话题。
“明日华山比武,你可要来一观。”
苏九溪敛眉勾唇道:“自然。”
得到想要的答案,欧阳锋自然不再出言,一齐与苏九溪俯瞰这南峰华山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