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斋》鄙人黑桃

25、第二十五章

　　富贵五更春梦，功名一片浮云。

　　眼前骨肉亦非真，恩爱翻成仇恨。

　　莫把金枷套颈，休将玉锁缠身。

　　清心寡欲脱凡尘，快乐风光本分。

　　如果在梦里能保持白天的清醒状态，能认知梦境，你就会发现白天和梦里并无区别。

　　在梦里，你能看到另一个世界，能听到声音，能品尝到味道，能闻到气味，与人相处有触感，你有家人，朋友，有工作……

　　唯一区别，似乎不是太稳定，变幻太快，无法掌控。古有黄粱一梦，时间似乎又不能成为评判是否是梦的理由。梦里过了一生，醒来不过一觉而已……如果从这场人生大梦醒来的时候，或许也只是一念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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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粱一梦》

　　吕洞宾，名岩，洞宾是他的字，号纯阳子，自称“回道人”，世称“吕祖"或"纯阳祖师"。

　　吕祖本为儒生，从小饱读圣贤经典，想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可是命运却偏偏要捉弄他，两次考进士都没得中，不知不觉垂垂老矣。46岁时，自觉功名无望，他也常借酒消愁，疏解失意落魄的情绪。

　　这一天，他来到长安酒肆，忽然看到一人，相貌非常奇特，身著白色道袍，正在一面墙上题诗。吕洞宾好奇啊，就停下来看。只见那道人笔走龙蛇，霎时间写下三首诗：

　　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

　　乾坤许大无名姓，疏散人中一丈夫。

　　得道高人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

　　自言住处连沧海，别是蓬莱第一峰。

　　莫厌追欢笑语频，寻思离乱好伤神。

　　闲来屈指从头数，得见清平有几人。

　　吕洞宾边看边念，只觉得，诗中之意飘逸洒脱，字字句句像是撞在自己心上，令人欢喜酣畅。不由地上前作了一揖，问道：“敢问高人尊姓大名？”

　　道士答道：“我叫钟离权，字云房。住在终南山里，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吕洞宾犹疑不定，没敢接话儿。

　　钟离权见他此时尚未开悟，不便勉强，就又说：“你可以作一首绝句，让我来了解一下你的志向与胸怀。”吕洞宾没有介意道士的直白，随即挥笔题诗一首：

　　生在儒家遇太平，悬缨垂带布衣轻。

　　谁能世上争名利，臣事玉皇归上清。

　　钟离权一看，暗自惊叹：“果然有些根器！”心中不免喜悦，便取出一些黄粱米，准备柴草，烧火做饭。吕洞宾却不知为何，昏昏欲睡，就倒在床榻上酣然入眠。这一觉睡得啊，真正是美梦联翩。

　　吕洞宾梦见自己回到了少年时代，因为从小聪颖好学，备受父母宠溺和亲朋喜爱。十七八岁在乡试中中了举人，乡邻更是刮目相看。接着便进京赶考，轻轻松松地状元及第，皇帝关爱有加，赐个节署的官儿。

　　一时间，京城百官，凡是家有女儿的，无不登门求亲，媒人把门槛儿都能踏破喽。千挑百选，最后娶了丞相的女儿，面对花容月貌，说不尽恩爱绵长。他也勤奋争气，在任上干得有声有色，很快又被擢升为翰苑，进而入秘阁，一直做到指挥使。

　　不幸丞相小姐体质柔弱，生下一双儿女后便去世了。伤心之余，却有更多官宦人家上门提亲，便又娶了京城首富的女儿，仍然伉俪和谐，生儿育女。儿女们长大，个个才貌出众，又与贵族豪门结亲，势力倍增。

　　他也受皇帝器重，最终做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做就是十年。官场风光，无不备历，权势显赫，荣耀无比。

　　古训说，树大招风。先皇驾崩，新帝即位，于是找个借口治了吕洞宾重罪，没收了全部家产，把他全家流放到岭南地区。

　　真是树倒猕狲散！仆役佣人们各自偷了财物逃跑不说，那往日里趋炎附势、曲意逢迎的亲朋同僚们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吕洞宾独自走在服罪的路上，天公也不作美，风雷阵阵，饥寒交迫。此时此景，他何曾预想到过啊！不由地长叹一声，涕泪交流。

　　正在失意伤悲之时，忽然觉得一阵饭香飘入口鼻，吕洞宾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原来是做了一场梦罢了，倒笑自己虚惊一场！他抬眼一看，钟离权还蹲在火炉边，饭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黄粱饭还正在失意伤悲之时，忽然觉得一阵饭香飘入口鼻，吕洞宾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原来是做了一场梦罢了，倒笑自己虚惊一场！他抬眼一看，钟离权还蹲在火炉边，饭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黄粱饭还没熟呢。

　　这时，只听钟离权笑了一声，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黄粱犹未热，一梦到华胥。

　　“华胥”是古代传说中的国名，道经《冲虚经·黄帝篇》称黄帝昼寝，梦游于华胥氏之国，所以后人用来代称梦境。

　　吕洞宾听了，非常惊讶，问道：“难道先生知道我的梦境？”钟离权微微一笑，说：“人生如梦！你那梦境，不过是凡人常常经历的人生，无外乎荣辱盛衰、悲欢离合。得到的不值得高兴，失去的也不值得伤心。梦自然短暂，转瞬即逝，五十年又何尝长久，也不过白驹过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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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早上梦里比较容易清醒，一夜混乱颠倒，再次进入梦里是一片海洋。

　　坐在船上，晓梦仰望着上空。

　　不像是黄昏，时间上又好像是。从来没见过如此绚烂的金黄色的天空，中间一抹幽暗近乎被掩盖，分不清哪里是云哪里是本来天空的边界……

　　一人听着海浪偶尔拍打的声响，她知道是在梦里，也知道梦快醒了。

　　紧接着，眼前是白色的屏幕，再睁开眼睛，回到了这里，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