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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韩平的回忆-人生若只如初见 ...
天气火热的很,他经过楼下的小超市买了四分之一的西瓜带上楼,切成小块以后又放在冰箱里一会儿才拿出来吃。吹着空调躺在床上,心里却燥热得很,不知怎的他心中想起的竟是第一次看见安逸□□的时候。学校的澡堂里热气蒸腾,浴室里的全部都是新鲜的□□;军训结束后的第一天很多人都来洗个澡舒服一下,要等好长一会儿才会有空出来的储物柜,等得不耐烦也继续等,走了就白等了,与其说是要洗掉一身的污垢不如说更像一种仪式--苦难的解脱后沐浴一番开始新的生活。他在愣神的时候安逸叫他过去,只有一个储物柜他们将就一下合用一个。他利落的脱完自己的衣服,安逸似乎有些害羞还没有脱完。
“你快点啊,一会进去可没有位置了。”他催着
安逸说:“应该不会有了,进去也得等一会。”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我说,都是一群老爷们,你别像个娘们一样磨叽啊!”
“我哪有?”
……
初见安逸是在大学寝室,他们是同乡只是大学之前一直没有见过。“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异乡见到同乡并未寒暄几句心里就会热起来,两个人的性子都很冷,那一天相互之前却很热络。韩平觉的眼前的少年帅气,简单又热情,他笑起来很暖,看着特舒服。后来他听安逸说,初见他时觉得他很傻,因为他笑的像个傻逼一样,一口大白牙想脚趾盖子(脚趾甲)。
8人寝室只住了6个人,他俩都在下铺,韩平特意挪到和安逸的一侧。安逸睡得很早,其他几个室友不管军训多累都要侃大山到很晚才睡,他就静静的听着。9点半左右安逸已经睡熟了,老周和小林子还在叽叽咋咋,他看着手机时不时听着。有时候转头望一眼对面的老乡的头。第二天他还在赖床的时候,老乡已经把他的早餐带回来放在床边桌子上了。有一天他吃着温热的粥时,看了一眼正在整理床铺的安逸的背影,心里莫名火热起来,嘴角漾出一抹淡淡的笑。
安逸是个小学霸,很喜欢坐在前面,为了迁就韩平这个学渣甘愿坐在后面,后来他退了一步带着安逸坐到中间,安先生很欢喜,直夸他觉悟提高了不少。每次去图书馆的时候他都尽量找靠窗的位置,安先生很喜欢靠窗位置,看书累了就看两眼窗外。他有时候也会趁着安先生看窗外或者发呆亦或是认真看书的时候偷瞄几眼。中午吃饭的时候,他飞一样的出去在食堂占个好座位,安逸来了找到他之后,就去打饭,吃什么他从来也不说话,安先生拿回来什么他就吃什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不说话,静静的吃完,静静的走。难得两个人很多地方相似,都喜静,都能很长时间不说一个字。他觉得自己很闷很倔,安逸是老实本分不出格,看着很冷淡却热心的人。
东北的天气渐渐转凉!树叶也慢慢的变黄,相思林的枫树却红的别致,秋水涟涟,比以往时候更显清澈。安逸很喜欢在景致好的地方流连,在湖边的长椅上傻坐着,看着人来人往。韩平觉得安逸更应该学中文而不是新闻,他身上有着文人的特质;闲暇的时间他喜欢看书,很多小说,诗词和一些经典(大学,中庸,韩非子一类)。私心里却又想他不学新闻怎么能够和他遇见。安逸在发呆,呆呆的眼睛低头看着脚下。
秋雨寒凉,连着几天没有停下来;白天勉强熬着,晚上睡到半夜在有些发潮的被窝里寒意慢慢直透进身体。韩平半夜怎么睡不着,辗转反侧,怎么都是冷。韩平起身去厕所,心里不禁骂着鬼天气,天冷人的尿也比之前频。走过安先生的铺位,突发奇想,麻利的转进他的被窝,迅速的贴着安逸的身子。安逸缩了一下身子说:“凉!”又说“大半夜不睡觉,上我这搅和什啥?”韩平说:“冷啊!两个人挤一挤热乎些。”安逸哦了一声,欠了个身多给了韩平一些地方。韩平却也侧过身紧贴着着安逸,安先生呼吸均匀却也没有睡着,后来安逸故意找话题和韩平说话,过了许久韩平才渐渐进入梦乡,第二天起来时,爱早起的安逸又给他带回了早餐。韩平边吃边问:“你昨天失眠吗?怎么那么晚都不睡,聊到后来我撑不住就睡了。”安逸说:“不知道,反正也睡不着,就没话找话呗。”韩平:“哦哦?”安逸笑笑。之后的很多夜晚,韩平都是很安逸挤在一起。的确没有供暖前的东北大学寝室,尤其是在阴面(北向)的寝室冷的就像冰窖一样,室友之前很多人都是两两相挤抵御寒冷。寝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供暖的那一天,就像期待着不久自己将会中的百万大奖一样。
【此处删除若干文字】
韩平上完厕所回来看着安逸,心里平静了很多。关于以后的事情就都留到以后吧!他麻利钻回被窝,吃过午饭之后,安逸和韩平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韩平感到安逸似乎看了自己几眼,他想说一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下午安逸去了图书馆,韩平躺在安逸的床上辗转反侧,有些慌乱,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自己和安逸,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做了,明明自己已经动手解决了,即使自己发情也该对女生发情才对啊!他像一个蛆一样动来动去,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他妈不会是同性恋吧!擦老子是同性恋?不对,我不是,我是正常人,我又没病,我就是没控制住欲望;我的欲望为啥是对安逸那个男生呢?我就是血气方刚而已,我绝对不是同性恋,绝对不是!我亲他就不知道拒绝吗?他是同性恋吗?我的天,安逸不会真的是同性恋吧?想到此处,在床上像一只蛆一样动的韩平忽然坐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前方好一会,立刻下床回到自己床铺上,他想上铺的林文远要了一支烟,不会抽烟的他在自己的床上图云吐雾。他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就不该和一个同性恋(安逸)那么亲近,听说同性恋会传染,自己昨天和他那样会不会已经被传染了,他不断暗示自己他很好,他没事,他想的累了就昏昏睡了,醒过来之后已经是天黑了,他很饿了,林文远从外面走回来对他说:“呦!你醒了,这是给你的吃的。”说着把手里打包的麻辣烫放在桌子上,又说:“你睡得够死的啊!安逸回来叫你吃饭,你就是不醒,我们吃完之后他让我把打包的给你带回来,趁热吃吧。”韩平哦了一声,又说了一声谢谢!他看着麻辣烫一口也不想吃,又饿的要死,坚定起床自己去外面吃,他低头走出去心里的思绪依旧千头万绪,不知怎地心里想起涌出的竟是安逸的千般好,他重重叹口气,说了一句“妈的”。就折回寝室吃了那碗麻辣烫。晚上他睡得很早,在自己床上。他面朝里假装睡着,思绪变得很凝重,他依旧不动。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被尿憋醒去了趟厕所,回来看见脚下压着的被子,看了一眼对铺,躺下之后心里有些彷徨。他猜想安逸有没有睡,又在心里骂自己:妈的,这时候向想人家睡不睡干嘛?他睡不睡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第二天早上,整个寝室都很惊讶一向早起的安逸竟然睡懒觉韩平想去叫醒他,双腿又迈不动,他思想斗争了很久才走向安逸的床。上课的时候他们仍是相邻而坐,只是安逸一直在睡觉,他也无心听讲,在书上向着了魔一样的画圈。中午在饭桌上他得出那前天晚上他和安逸之前时间的结论:他和安逸都是热血小青年,都是有欲望的普通人,就是一时欲望太大没控制住而已。安逸和他都是性取向正常的汉子。韩平觉得自己的理由是绝对的正确,他想以后还是一定要尽力控制好。之前的忧愁和思虑都烟消云散。韩平觉得安逸异常的冷静,他们都没有再说这件事儿,也不会说。晚上他又很自然的挤到对铺,感叹还是俩人暖和,安逸依旧没有说什么;半夜韩平盯着安逸看了好一会,月光里安逸的脸有些朦胧,韩平心里暖暖的,他觉得这暖来自两个人的物理取暖而已。恐慌的韩平硬生生的“说服”了自己,同时决定决口不提那晚的意外,他料定安逸也会“遗忘”掉那个“小插曲”。
寝室熄灯很久之后,躺在安逸的旁边才发现他睁大眼睛没有睡。韩平感到一双手臂环住自己,在有些错愕的同时,没有拒绝,他感到对方的温暖暖,也知道那个人也在感受着他的温暖。温暖之后韩平所有思绪都烟消云散,那一刻他想让他妈的所有的想法都见鬼去吧,他现在想要的就是现实的、臂弯里的温暖;他也环住对方,彼此的温暖中两个人慢慢睡熟。第二天,安逸洗漱回来时韩平已经穿好衣服,他说想去和安逸吃一次早餐。安逸笑了笑,说好。清冷的早晨,没有风,太阳初升时的冷还是关进脖子里。韩平和安逸一路上没有太多话,匆匆的向前走着。早上的食堂人比他想象的多,他特意让安逸占座,自己去排队。喝了几口小米粥之后,韩平心满意足的说:“还是出来吃好吃,以后早上都和你出来吃早饭。”安逸应答说:“好啊!”韩平看见安逸嘴角刻意掩藏却没有藏住的微笑。他低下头接着吃饭,心里却莫名的像开了花一样绚烂。走出食堂时,晨曦的光洒满了四处,树梢虽是光秃秃却觉得被晨光美化了。他心里的恐慌和疑虑似乎消散了。上午的专业课老师讲到报道边缘人群的时候放了一部纪录片,关于同志的片子。在投影没有出现任何画面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在窃窃私语,大家的情绪都很高,就是不知道每一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一些什么;韩平心里微微一紧,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他准头看了一眼安逸,安逸在整理笔记,他回过头趴在桌子上,纪录片讲的是“同妻”,慢慢他不在假装睡觉全神贯注的看着。心里一下子又五味杂陈。在心里不禁骂自己一句:你他妈的伤感哪门子,这事又不能和自己沾边。
一场雪把整个世界覆盖,光秃秃的树上积雪特别多,最好看的就是松柏,翠绿的枝头压着沉甸甸的雪,就像开了烂漫的花朵一样,学校里有一种不知名的小灌木,秋天叶落之后树梢上留下的满树的、小小的红色果实,这些果子会在枝头一直挂到来年的春季。雪中远远瞧见甚是美丽,韩平总是联想到雪中红梅,含苞待放的梅。很多人在打雪仗,有的人甚至在打滚,下雪的时候似乎人们会更欢乐一些。他们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雪很多,下雪天整个寝室都订了餐。窗外的雪花一直飘,韩平在找到那个课上放了一半的片子,他拉上床帘默默的看完。之后他在床上一直躺了很久,晚上的时候还是安逸叫他火锅他才迷迷糊糊的起来。两个人踏着积雪向前走的时候韩平心里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问了安逸;韩评说:“今天纪录片里的那些同妻真的很可怜!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同性恋,为什么要去骗那些女人?”安逸夹了一片肉,低下头吃东西,一会说:“不知道,也许是家庭的压力、社会的压迫使然吧!”
回来的路上韩平又问:“安逸,你会不会结婚?”
安逸:“我,我啊,大概会单身一辈子!“
“为什么?”
“就是不想,命犯孤星…”
“最终都是要结婚的啊!不可能一直单身的。”
“哦!”安逸沉默一会,说:“我不会结婚,就这样孤家寡人一辈子,决定了。”
韩平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在寒夜里沉默的走着,学校路灯映着白雪,有些昏暗,显得灯光更是凄冷的。走到宿舍楼前时安逸说忽然想吃臭豆腐。韩平又陪着他折回校外的小市场,一份五元的臭豆腐多放了“臭酱”安逸吃的很满足,韩平却不喜欢。回去的路上他们各自买了一串糖葫芦,韩平的是葡萄的,外表看起来很硬,咬下去时候葡萄的汁液就会流到嘴里,一股清冷的香甜。安逸买了大枣的。安逸边走边对韩平说,自己对大枣糖葫芦最深的记忆是爷爷还在世的一年冬天,村里来了卖糖葫芦的除了山楂的还有蜜枣和大枣(红枣),父亲特意给爷爷买了一个吃,他吃到的第一口大枣糖葫芦还是爷爷送到他嘴里的。那种香甜的味道深深的在心里。
难以成眠的韩平,在半夜再度搜索了“同性恋”这个词。那上面写的是“同性恋,又称同□□,是性取向之一,是指只对同性产生爱情和□□的人,具有这种性取向的个体被称之为同性恋者。在人类以外的其他动物中,也普遍存在同性性行为,但这与基于高级情感的人类同性恋不可同日而语,这也是人类多元化发展的一种具体表现。”让韩平刺心的是“同性恋?”这三个字;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在心底问了自己“同性恋是病吗?我是不是得了这种病?我怕是没救了了吧?”他合上电脑,下床蹑手蹑脚的去看了看睡觉的安逸,再度叹息之后回到自己床上。他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韩平不想成为所有人口中的同性恋,他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没有病;他忽然觉得安逸一定是,这种病就是他传染给自己的,远离了病原自己就会慢慢好起来,一定会!
韩平一点一点疏远安逸。他搬回了自己床铺,不在和安逸出去吃早饭;后来拒绝了安逸帮他带饭回来,安逸很诧异却没说什么!他刻意避开安逸,假装冷淡。安逸像是一只孤独的鸟,变得什么都是孤零零的。中午吃饭的时候,韩平远远看见安逸心里有些不忍、有些酸楚;短短几天他们不曾搭理对方,韩平内心了解如果“破冰”还得自己,不过他已经决定远离这个病原了。韩平觉得自己病的不轻啊!为什么要怜悯一个同性恋,是他看错了安逸没想到他竟是个“怪胎”!安逸本来就是慢性子又有不喜欢交际,寝室的几个哥们也都被韩平拽过去,他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好像云霄飞车一下子飞到最高,看见最好的景色,一下子落下去,不同的是车子永远的下落了吧?韩平觉得落寞的安逸,一定特别孤独,心里一定郁结万分,难受的要死,他的性子会默然承受一切;别人看安逸都是表面无常,韩平知道安逸心里的孤寂、煎熬和苦痛。韩平被一旁的室友从胡思乱想里叫回来,吃着,吃着忽然在内心有骂起自己:姓韩的你就是天生一个贱骨头,安逸是个不正常的人,你都被他传染了“怪病”!还他妈的想他怎么着,都是他自找的……
韩平跑到校外租了一间地下室,阴暗潮冷的地下室很不好过,但是见不到那个“祸水”慢慢的病也就好了。他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梦见了安逸;在外面的十几天他每天都在想安逸;原本以为不见就不想了,却没想到对安逸的思念已经深入肌理,慢慢渗入骨中。他翻看李清照词集时看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时不仅身体一震,脑子里出现安逸。安逸,安逸,安逸还是安逸,相思也想一壶酒时间越久就越浓。他仍躲着安逸,经常逃课,逃课之后有很后悔,有时趁大课间修的时候偷偷回去,坐在后排看着坐得笔挺的安逸,心里忽然很安稳。韩平也曾学别人半夜喝酒到很醉,再喝的时候想的是安逸,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是想安逸,第二天起床带着头痛脑子还是安逸,想要忘了一切重新来过,安逸的片段却被不断放大,他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
下了课,他竟不知不觉得回了宿舍。安逸诧异的看着他,他努力保持镇定走回自床位。其他人回来过,又都组团去网吧了。韩平呆呆的坐在床上,像个雕像。安逸走过来,挡住了光,韩平抬头看着安逸,不知该说什么,安逸清减了很多,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
“我们…”安逸没有说完,韩平忽然起身抱住安逸,韩平心里就想黄河决了堤,他想着:就算这个绝症我也认了!就病一场吧!他抱安逸很紧;听着安逸的呼吸,感受着安逸的心跳,韩平感到安稳。相互的折磨,还是两个人的快乐,都只在一念。
一起吃饭的时候韩平时不时看着安逸嘴角漾出笑,安逸还是很沉静。吃完饭去往地下室的路上安逸的话决了堤一样,除了问韩平近况外,一向不善言谈的安逸说个不停,似乎他很恐惧他们之间陷入沉默的僵局。韩平知道安逸想紧紧捂住眼前的温暖,他也是一样啊!一瞬间他感到些许心酸,没了自己他的日子一定特别不好过;走在街上的时候韩平就有一种想要拥着安逸的冲动。他们的第一次就发生那间地下室里。激情伴着一股子霉味。
低矮的地下室内暖湿的空气里带着淡淡的霉味,床头放着茉莉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但也算污秽中的一点高雅吧!安逸环顾四周后,望着韩平说:“这里潮气这么大,你身上没有潮疙瘩吧?”韩平嘴角荡出淡淡微笑说:“你要不要看看我后背有没有。”他的手拂过安逸的头,安先生脸红的低下头,娇羞的像一朵通云。韩平吻着安逸,感受着安逸的温度,他知道安先生的心里也和他一样有一只小野兽。漆黑的夜色中,他们看不见对方,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热度。渐渐安静的空气里是未曾消散的荷尔蒙的气息。被子里的温暖催人入睡,扣着的手链接的是厚重的暖和安稳。安先生睡得很安稳,韩平夜里醒来过两次,黑暗里触到安逸温暖的身体他才觉得安稳许多。
冬季早上的晨光看着特别暖,却冷的很,走在路上呼出的气息很快变成水雾,慢慢飘散似乎一起融到云里边,路边的积雪反射着太阳的光很刺眼。韩平和安逸边走边聊着,韩平不在寝室时候发生的事情。韩平感慨自己错过很多事情,安逸对着他笑了笑。
他们在街边小馆吃了早饭之后就去了教室,等着上第一节课,韩平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听着安逸莎莎的笔声。他很想去抓安逸的手,抓到之后就一直牵着,他想感受安逸手心的温度。假睡得韩平挪动一下,他把右腿紧贴在安逸的左腿上,他没有抬头去看安先生的表情如何,感到对方先是没有动,之后韩平感觉他们的靠的很紧;感受对方的温度,相□□着是一种幸福。
再次回到食堂吃饭的韩平,心里竟会有一种重回故地之感,好像自己离开了许久,此刻,在安逸身边的他就像还乡者一样。吃久了食堂的饭菜就绝很难吃,长时间不吃心里却会生出一丁点想念,最关键是回到这里和安先生一起。韩平要了一份西葫芦炒香肠、土豆炖鸡,安先生的菜是地三鲜和鸡蛋羹,两碗米饭四个小菜,平常的很,韩平感觉像是一段团圆饭一样。
安逸:“傻看着我干嘛,我又不能吃,快点吃饭啊!”
韩平看着安逸,笑了下,像个孩子一样回答:“嗯,好的。”
饭吃到一般时候,林文远像一只突然窜出的兔子一样,在后面拍了一把韩平,之后快速的坐下,笑嘻嘻的说:“呦和好了啊!”安逸依旧平静的吃饭,韩平也没有搭话。
林文远继续说:“你俩还玩高冷啊!安同学,你是有了你的好基友就忘了我,中午吃饭都不叫我。”
安逸:“都没看见你人影,准定逃课在寝室睡觉,谁知道你吃不吃。”
林文远:“切,不诚心,不回去叫我,给我打电话啊!还以为这段时间和你一起吃饭,去图书馆啥的已经培养出伟大的革命友谊了呢!啥都别说了我真是轻容鸿毛。”
安逸:“你不来吃饭也可以给我打电话;还以为你还睡呢!”
韩平:“哎,小林子听说你分手了,还和老周打了一架?怎么老周抢你对象了。”
林文远阳光的脸忽然有些阴沉,他云淡风轻的说:“哎,不说了,我去买饭你俩慢点吃等我会。”随即快速的卖饭档口走去。
韩平和安逸换租到了学校附近的高层,1500块一月,房间很大,小城的好处之一就是房租比较便宜,出了学校的小门不到50米就到了小区,平常下课回去经过学校对面的市场,哪里安逸最喜欢的臭豆腐摊,他们常去的小餐馆。搬完东西躺在床上休息,看着投进来的阳光,韩平第一次感觉有种家里味道,是属于他和安先生的家。
韩平最喜欢的就是早上打开窗帘阳光射进窗子的时候,万丈光芒似乎把一切的阴暗都扫除了。回头看看安先生,他感觉自己太幸福,幸福的就像一场虚妄的梦一样。韩平和安先生的生活就围绕着教学楼、食堂、图书馆和“家”,简单但是平凡的欢乐时光是他希望不要停下来的。
修改了几次了。我不是写肉文,也无意卖肉。只是,规则就是规则,以后全文肃静的像一块大白菜。这部小说真的拖了很久,从构思到下笔也用了很久,其中夹杂了很多情感进去,是我最用心,最想写好的一篇小说。我也希望自己快写完成“巨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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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韩平的回忆-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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