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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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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熟悉的天台，熟悉的人。
“……啊，你还是来了。”[陈温留]侧过脸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陈温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光线原因，陈温留总觉得[陈温留]背后还有一个人——一个比她还要瘦小的人，似乎是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孩子，袖口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一晃神，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在那里坐着的，只有[陈温留]一个人。
陈温留微微皱起眉头。
“我看见你做的事情了。”坐在那的女孩似乎无知无觉，她轻快的声音像是春日的微风：“看起来我们倒是八九不离十。”
她在绕开话题。陈温留想。
她明明看见了陈温留探究的眼神，却绕开了话题，避重就轻——
“我觉得不一样。”
陈温留扬了扬眉毛，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不一样。”
[陈温留]笑了，她转过脸，看向雾蒙蒙的天空：“可我觉得一样。”
“我也打碎过镜子，”她的声音轻飘飘地，似乎很快就要被风吹走：“也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血红的字迹——”
旁边有人坐了下来，[陈温留]扭过脸，与“自己”对视。
陈温留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黑色瞳孔中倒映的自己，良久没有说话。
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你和莱克斯·卢瑟是什么关系？”她看着那个眼底下有着伤痕的自己一字一句地问出口，突然有些想笑出声。
她确实这么做了。
“你更应该问的是，布鲁斯·韦恩和我是什么关系。”[陈温留]刚想伸出手，就有人替她抹掉了眼角不知道为什么滑落下来的泪水。
是她……“自己”。
[陈温留]一时间有些怔愣。
那个气质清冷的少女收回手，满脸不在意的表情：“情侣？”
“啊。”
[陈温留]不再看向“自己”，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那你觉得我和莱克斯·卢瑟呢？”
陈温留没有说话。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类似你和中本悠太的关系吧。”[陈温留]自问自答道，她当然没有错过在提起某个名字时身边人的突然僵硬。
“布鲁斯是那个天降。”[陈温留]笑眯眯，温柔的声音带了些不会被轻易察觉的，孩子般的狡黠。
陈温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果然竹马打不过天降吗？
“莱克西可没有中本那么善解人意。”
[陈温留]分明声音带笑，但陈温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悲伤。
“所以你有了布鲁斯？”
“不。”气质温柔的少女冲身边人摇了摇手指，“他们都不适合当伴侣。”
“我认为的，最佳的伴侣，是自由——”
“然后你就与自由相伴了吗？”陈温留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很欣赏你，说实话。”
[陈温留]轻笑一声。
“也不是你，”陈温留漫不经心地道，“是你们。”
[陈温留]没有否认，只是笑得更加舒心：“我知道你会发现的。”
“呐呐，你在这个世界上难道就不会觉得孤独吗？”[陈温留]蓦地靠近，眼里带着点光亮：“真的不会吗？在中本悠太离开后也不会吗？”
“我啊，孤独了很久很久呢。没有人能够真正地理解我——莱克斯不行，布鲁斯也不行。他们永远都猜不到我真正要的是什么，永远都猜不到我曾经经历过什么……毕竟，我从一开始，就离他们很远，不是吗？”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枷锁，把我拷得死死。我渴望自由，挣脱这副枷锁，彻底的自由——因为我并不留恋任何东西，亲爱的。我能看到的东西，太多太多。有些事情只是幌子，其实本质一直如一。”
陈温留定定看着她，与“自己”对视。
过了很久，[陈温留]仿佛听见她从喉咙深处低低发出一声叹息。身边人伸出手，紧紧拥抱了她。
陈温留轻轻地说：“你已经自由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0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