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李小肉

2、第 2 章

　　车子出了车库，外面就别有洞天了，依稀几座豪华的别墅环绕着弯曲的车道立在两旁，小区的绿化很好，除了房子和道路的地方都是丛生的绿色欧式高树。
　　林清欢看着窗外没什么表情，车子又开了一会，那和其他房子外观无异的地方围着黄色的警戒线，局长在警戒线外站着表情凝重。
　　两人下车，局长四十多岁的人头发都有点稀少了，他见到墨渊好像一下轻松了许多，他拉着墨渊低下身越过警戒线，林清欢紧随其后，雕花大门敞开着，可能是死了人，里面就是有点阴森的感觉，冷冷的。
　　他们三人穿过花园，途中看到几个正在取证的工作人员，林清欢打了个招呼，而墨渊直接是仰着头忽略的，他从不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进入屋内，里面装修的也是极尽奢华的欧式风格，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挂在门口的墙壁上，让林清欢下了一跳，几步又跟上前面两人的步子，墙面四个人围成一一个圈正议论纷纷商量着什么，有几个人林清欢见过，都是领导级的人物。
　　“来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墨渊，墨教授，”局长把墨渊拉到人中，四个人都转过身来看向他，“上次分尸的案子他可帮了我大忙，墨教授在国际上都是出了名的，现在回国效力。。。”
　　墨渊直接打断他，“我是来办案的，别浪费时间，早一天办完，我早一天休假。”说着从身边正扫指纹的警察兜里抽出个手套，戴在了手上，走开了。
　　几个人都显得有点尴尬，局长和他还算合作了几个案子，深知墨渊是个“会说话”的主，但仍是被他噎人的话不知再说些什么，林清欢走上前几步忙打圆场，“他没有恶意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四个人笑笑，其中一人道，“不，当然不会，有才华的年轻人能够选择回国发展我们在高兴不过了。”
　　又寒暄了几句，林清欢跟局长打了个招呼，也戴上手套，镜子上贴着屋子的内部建筑图，他走近看上面赫然画着四个红色的圈，次卧两个，主卧一个，厨房一个，离这里最近的是厨房的那个，他绕过客厅的柱子，左手边转了个弯，再往前那便是厨房了。
　　还差几步，林清欢被一个捂着嘴冲出来的女法医给撞了个正着，他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女法医则直接坐到了地上，林清欢赶忙上前弯下腰，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法医长得很漂亮，小巧的脸，黄色大波浪头发披在肩上，她摆了摆手，那股恶心劲也终于压了下去，拉着林清欢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冲出来把你给撞了。”
　　林清欢笑着还想再说点什么，墨渊像个鬼魅从厨房里伸出半个脑袋盯着他，从他那个角度还能看到林清欢搂着女法医的腰，阴沉道，“还有时间打情骂俏，别忘了你是谁的助理。”
　　女法医笑了几声，在林清欢耳边小声调笑道，“墨大神长得帅是帅，高是高，有钱是有钱，聪明是聪明，就是脾气差了点，你当他助理怎么忍得了不还嘴的。”
　　林清欢和她拉开了些距离，墨渊挑挑眉伸回了脑袋，“除了他逻辑推理的部分，其他直接选择性听力。”
　　林清欢虽然没有墨渊长得好看，但瘦瘦高高的又平易近人，从以前就很招女孩子喜欢。女法医是说什么也不再愿意进厨房了，还阴阳怪气的说凶残至极，林清欢走了几步，厨房是个开间。
　　墨渊蹲在地上，一个照相的正在对地上人做面部特写，入目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瘫在地上，但能判断出他是老人的唯一依据只有头上粘着飞溅出的脑浆的花白头发了，她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仰躺在地上，身下鲜红的血液作了条溪流，脸部被密密麻麻列状排序的刀口划开了，眼珠周围也没有皮肤包裹，整个大大的像是怒睁着看着天花板的某个地方。
　　林清欢没有什么大反应，蹲下身在墨渊身旁，他不想将刚刚的吵架迁就到这个时候，影响墨渊，也学着女法医的说法叫了声，“墨大神”
　　墨渊抬起眼看了他一眼，“怎么，终于和女人说会话，心情好得不得了啊。”
　　那唯一的照相的也完成了工作，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林清欢没发一言，刚刚还想和他开玩笑的心情荡然无存了。
　　“哈，”墨渊将那人的手指端起，看了看，“看来我还真的得感谢一下那个□□了，让你终于不跟我吵了。”
　　林清欢瞪住他，奈何身边来来往往都是人发不了火，他选择不再说话了。
　　墨渊也没有继续下去，转而问林清欢，“你觉得这犯人是个什么动机啊？”
　　林清欢看了看厨房器具都被扫落在了地上，几个抽屉打开着，地上还有几个血手印，好像有人在翻找着什么，但这又有点说不通了，思忖了一会问道，“多半是仇杀，而且有段受害者激烈的反抗，伪造成了偷盗，好像他在翻找着什么。”
　　“何以见得？”
　　“我要是小偷绝对不会在厨房偷东西的，而且我只要钱，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虐待他们呢，说不通。”
　　墨渊轻轻点头赞同。两人又看了主卧和次卧的受害者，大致情况和厨房是相同的，伤痕相同，屋子都乱糟糟的。
　　墨渊摘下手套站直身子深了个懒腰，四下无人，凑近林清欢，凑上去吻了一口，林清欢还忙着做记录，没有反应。
　　局长在外面等得有点着急，墨渊一出来，他就快步走了过来，他还没问什么，墨渊道，“画像我基本已经做出来了。”
　　林清欢将整理的本子递给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