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 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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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德琳娜正和塞德里克一起站在大礼堂的门口。舞会要到晚上八点之后才开始，所以大礼堂的大门也要到八点后才会打开。
德琳娜深吸一口气。平心而论她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在舞会开始前她已经和塞德里克率先排练过一个下午，然而效果却并不理想。
“啊……抱歉。”不知道第几次踩到塞德里克脚尖的德琳娜有些窘迫地说，“是我太笨了，对不起。”
“不，不。德琳娜你根本不笨。”塞德里克连忙摇头说，“如果连德琳娜你也笨的话，霍格沃茨里就没有几个聪明的人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带着一本正经的神色说出这样的话，就连一向刻板的德琳娜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实只要把握好节奏就不会很难。”塞德里克牵起她的手说，“我向后退的时候，你就向前进就好了。”
经过了那一个下午，德琳娜对于塞德里克的耐心程度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果然不是一般人，是不能忍受像她这样糟糕的舞伴的啊。
不过好在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德琳娜最终的舞技也得到了不小的提升，至少可以勉勉强强地应付圣诞舞会了。
八点的钟声敲响后，大礼堂的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
德琳娜挽着塞德里克，和其他的几位勇士以及他们的舞伴一起，排着队整齐地朝着大礼堂的中央走去。
哈利的身边站着拉文克劳著名的美女秋·张。秋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滚金边的长袍，和她白皙的皮肤以及乌黑的长发很是相衬。芙蓉·德拉库尔则挽着同样是来自拉文克劳的罗杰·戴维斯。
不过也许是由于被塞德里克拒绝了的原因，芙蓉在路过德琳娜身边的时候可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至于克鲁姆的舞伴——
“她好漂亮呀。”德琳娜听见周围有学生这样议论道。
“她是谁呀？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我怎么感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德琳娜听见他们的议论声后，不由得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克鲁姆的舞伴。
那是一位有着褐色长发的姑娘，不过她将自己的头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蓝紫色的长袍，不过那件长袍的面料看上去可并不像巫师袍那般累赘。
相反的，那件长袍看上去十分的飘逸且具有一种独特的仙气，将少女原本就笔直惹眼的双腿衬得更加修长。
德琳娜发现自己认识这个姑娘。因为她就是赫敏·格兰杰。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赫敏，因为换下了她往日那套累赘死板的长袍校服，将自己原本乱糟糟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所以大家才会认不出她来。
但她今天真的很漂亮。即便同样身为女生，德琳娜也想要由衷地这么赞美道。
舞会的开场进行得十分顺利，四位勇士和他们舞伴的配合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天.衣.无.缝。就连一向挑剔的德姆斯特朗学院校长，卡卡洛夫都没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芙蓉·德拉库尔似乎有些嫌弃霍格沃茨的装饰过于老气了。
“我想去那边的长桌上拿一杯饮料。”
在不知道完成了多少支舞蹈，以至于感到有些眩晕之后，德琳娜终于主动地对塞德里克说道。
塞德里克微微颔首，问道：“需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了。”德琳娜笑着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在这里等我。”
领走前她还回过头去，对站在原地的塞德里克嘱咐道。
来到大礼堂的长桌旁，德琳娜对着桌面上的饮料研究了一小会儿。
事实上，她不是很经常去霍格莫德喝这几种饮料，以至于她有些分不清黄油啤酒和火焰威士忌。正当她打算伸出手来拿起其中一个装有黄色透明液体的玻璃杯时，却忽然有人开口制止了她。
“我劝你不要拿那一瓶，沙菲克。”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除非你想要像个疯子一样挽着迪戈里走回去的话。”
德琳娜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接着转过身去，看向了说话的那个人。
“马尔福？”
马尔福独自一人靠在长桌旁，一手端着其中一个高脚杯，另一只手则放在了他黑色礼服的口袋中。
可德琳娜莫名地觉得，他的神色看上去似乎有些忧郁。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迪戈里不陪着你？”他问，“还是说他跑去陪别人了，所以你才灰溜溜地跑来这里？”
德琳娜毫不留情面地说：“我又不是你。”
德拉科：“……”
德琳娜可没有忘记之前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上发生的事情，也就更不会忘记德拉科和赫敏之间的问题。
她抬起头来，看着如今正在和魁地奇新星克鲁姆交谈甚欢的赫敏，再转过头去看看德拉科。
“帕金森呢？”为了不让德拉科继续幽怨下去，德琳娜决定转移话题，“你们两个刚开始进场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
的确是这样。德琳娜注意到潘西·帕金森今天特意穿了一条艳丽的粉红色长裙，虽然她那副模样站在身穿一袭黑衣的德拉科身旁显得很不协调。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德拉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能不能别提她？”
听到这里，德琳娜真想在他面前哈哈大笑，不过为了顾及形象，她还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即便是嚣张跋扈如德拉科·马尔福，却还是有让他束手无策的人。
可真谓是一物降一物啊。
“他为什么不来？”
“克劳奇先生很忙的。”
正当德琳娜和德拉科两人面对着面，陷入一阵诡异的僵局的时候，另一阵熟悉的嗓音从德琳娜身后传来。
德拉科一定也认出了那个人的声音，于是急忙一口气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虽然他因此几乎呛个半死），接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德琳娜回过头去，只见哈利·波特携着他的好友罗恩·韦斯莱正站在另一位红头发的青年身旁。
德琳娜认识这名青年。
他就是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前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
“可这太奇怪了，珀西。”哈利似乎对于珀西刚才所说的话将信将疑，“如果他真的有事不能来，他完全可以亲自告诉你。”
“我都说了，克劳奇先生的状态很不好，非常不好，他不能来亲自告诉我。”珀西义正言辞地说，“不过这也难怪，魔法部的工作太辛苦了。克劳奇先生原本就很忙，现在还要操心三强争霸赛的事情……”
德琳娜听到这里，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饮料，朝着哈利他们走去。
正在说话的珀西终于意识到了德琳娜的存在，有些纳闷地指着她，问哈利道：“这位是？”
“你好，韦斯莱先生。”德琳娜抢先在哈利之前开口，“我是如今拉文克劳五年级的级长，我叫亚历山德琳娜·沙菲克。”
珀西听后轻轻地“噢”了一声，说道：“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但德琳娜知道他这句话一定只是客套话。
“抱歉打扰了你们的谈话。”德琳娜看着珀西说，“但你刚刚说克劳奇先生他……”
“噢，梅林，我不能告诉你。”珀西有些懊恼地说，“准确地来说，魔法部的这些事我本不该告诉任何人，即便是我的亲弟弟也不行。”
“我想你误会我的话了，先生。”德琳娜急忙说，“因为你刚才说克劳奇先生的状态很不好，说他好像是病倒了之类的话……我就想到了我的爸爸，之前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病倒了。”
珀西听后微微一怔，“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很担心克劳奇先生。”
“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了。”珀西说，“你的父亲——理查德·沙菲克，对吧？他是克劳奇先生的下属。”
“正是这样。”德琳娜用力地点头，“因为我的爸爸已经病倒了，所以我才格外担心克劳奇先生的状况。”
珀西伸出手来端了端下巴，思索了片刻说：“你说得对……身为下属的我的确应该去看望一下克劳奇先生。但他给我的来信却说不必亲自去看望他，所以我便没有这么做。”
“你真的确定，克劳奇先生写信的时候是清醒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珀西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恼怒，“你的意思是克劳奇先生现在神志不清，才把工作交给我吗？”
德琳娜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克劳奇先生真的因为压力过大而生病了，那么他的精神状况也可能是欠佳的。所以他在信上写的有一些内容，或许是违背了他清醒时的本意的……比如去看望他这件事，我想原本克劳奇先生应该并不排斥自己的下属去探病吧？”
珀西听完德琳娜的话，陷入了一阵沉思，并没有立刻给予她回答。
于是德琳娜便继续道：“总之，我觉得还是去探望一下克劳奇先生比较好，就像我父亲那样，他之前也老是逞强。结果到最后病情一发不可收拾，便住进了圣芒戈了。”
说完，德琳娜又抬头看了一眼珀西，“我还有朋友在大礼堂中央等我，就先告辞了。”
***
等德琳娜回到塞德里克身边的时候，舞会也快要接近尾声。
“抱歉，你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见到塞德里克的神色并不太好看，德琳娜急忙说道。
塞德里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德琳娜身后的长桌，又看了看德琳娜，接着问道：“你刚刚遇见了马尔福吗？”
“对的。”德琳娜点头。
塞德里克没有再多说什么。
“还有哈利韦斯莱他们。”见塞德里克此时的神情有些低落，德琳娜只好小心翼翼地补充，“……你生气了吗？”
“没有。”塞德里克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看上去好像是生气了。”
塞德里克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道：“不，我没有生气，德琳娜。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总是能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说，“就像你好像总是能看穿很多我弄不明白的事情一样。比如你对我说过，三强争霸赛很危险，让我不要参加，就好像你已经事先知道在这场比赛中会发生什么意外那样。”
“又比如说，”塞德里克偏了偏头，“你总是能够明白他人在想些什么，比如什么人讨厌谁，又喜欢谁，我总感觉你看得一清二楚。”
“塞德里克。”德琳娜忽然说。
塞德里克抬起了头，看着德琳娜的双眼，认真地说道：“也许你对我也是这样吧，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做什么决定，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所以你才会和我在一起，并且来劝我不要去参加三强争霸赛，是这样吗？”
德琳娜听到这里，忍不住攥了攥衣角。
她心里也很清楚，塞德里克说的，其实并不是完全不正确。
但是……
但是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至少……
至少她——
“至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德琳娜终于说出口了。
塞德里克有些讶异地看向她。
“塞德里克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的。”她淡淡地说，“有的时候，我也是一味的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然后忽略到了你的感受，但我真的不想这样。你说……你说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才尝试着接近你，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根本就不太敢相信原来你真的会喜欢像我这样的女生啊。”
根本就无法相信，从一开始就无法相信，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幸运。
这样的千载难逢的幸运，她才不想糊里糊涂地失去，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地去阻止后来的一切的发生，竭尽全力地想要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可这么做，却未必是真正正确的。
就像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就可以引起远方的飓风一样，或许她所做的一切不仅是徒劳，甚至还有可能让一切雪上加霜。
塞德里克怔怔地看着她。下一秒，他伸出了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
“对不起。”他轻声说，“我不该在今天说这种话的，又惹你生气了。”
德琳娜在他的怀里，用力地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ter 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