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Online》三千鸢鸣

96、X 续·烂漫

　　鲁沙万幸是我的忍兽，受那该死的幻术的限制要少的多，我心里一召唤他还是可以立即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已经把我的推论和他大致说了一下，他也同意了，并且决定我们一起行动。

　　这再好不过。那四个人都不是我一个可以对付的。

　　鲁沙不愧强悍臭屁，他随便嗅两下都知道天灰灰他们的大致方向。我连忙满脸堆笑的收回了所有分散我能力的分身，跟在鲁沙后面。

　　早知道我就早点叫这孩子出来了。

　　我决定先去找天灰灰，虽然我很想去找莱恩，但先找他会坏了我的大事。

　　我们远远的看见天灰灰正在和一个人缠斗，那个人是——我……

　　我轻轻一笑，该来的躲不掉……

　　我拿出匕首，冲过去，在那个白发妖精的后颈上狠狠砍下一刀，那妖精消失了，我微笑着看着天灰灰，问，“你没事吧？”

　　“你是真人。”天灰灰说，肯定句。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你砍自己砍的很彻底。”

　　我哈哈笑了起来，天灰灰也笑了。

　　我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这个才知道的。

　　或许我应该矫揉造作一下，先冲过去要帮助天灰灰的忙，然后让他面临一次困难的抉择，最后他在选择出我，这样比较合适。

　　开什么玩笑，谁会给他机会去说一些难以想象的话。

　　思及这里，我突然拔出匕首刺向他，然而他早有准备，挡住了我的攻击。

　　“我认为你是真的。”他说，眼睛里的柔光荡然无存。

　　“我怎么确定你是真的？”

　　“我喜欢你。”天灰灰说，“这骗不了人。”

　　“无论你喜欢谁，我喜欢你，天一。”

　　我愣了。收回了匕首。

　　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的眼睛骗不了人，那柔和的光芒又一次出现在他眼中，要温柔的将我溺死。

　　我何德何能……

　　下一秒，一声巨响，鲁沙的爪子刺穿了天灰灰的心脏。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要验证什么。

　　“我的确是天一。”我说，悲哀的，“对不起，但是你必须死。”

　　“做个好梦。”轻轻的吐出这一句话，然后我看着他双眼的眼睛渐渐变为血红，我想尽量让他没有痛苦。

　　邪眼，我想我必须学会看到‘气’的轨迹，所以我必须使用。

　　对不起，莱恩。

　　天灰灰即将消失的刹那我猛地点上他身体，那即将飞出的雪白灵魂便被从我指尖流出的丝线紧紧缠绕。

　　“好了，让我看见吧。”我喃喃，但没有丝毫的作用。那团丝线在我眼中没有任何变化。

　　“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看见的。”鲁沙说，“先再去找下一个。”

　　“不。”我看着那线团，它依旧保持着原样，“以我的资质，多久我才可以看清楚大蛇的‘气’？”

　　鲁沙静默了下，然后说，“可能还要用上那么十几次。”

　　我点了点头。鲁沙在说谎，我明白没有那么几十次是不可能的。

　　“这里有成千上万的训练对象。”我微笑，“走吧。”

　　“如果那么做，你的罪恶值——”

　　“别为那个担心，我们有办法的。”

　　我说，笑得如同早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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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睛似乎一直保持的血红的状态，看着我可爱的实验对象们惨叫声此起彼伏。我的罪恶值坐电梯一样的上升，但是我并不担心。

　　让我担心的是我手中天灰灰的灵魂毛球依旧没有一点变化，我还是看不见‘气’。

　　鲁沙说别太心急，可我不心急不行。如果大蛇发现了我在干什么，他会必然现身阻止的。我并没有信心能对付得了它。

　　又是一个洛基，他冲我温和的微笑着，但我看得出来那眼神是冰冷的，毫不怀疑我便用了邪眼。他面色突然变得苍白，眉头紧皱似乎再忍耐什么。我手一热，匕首直接划上了他的脖子，让他死得毫无痛苦。

　　即使不是他，只要有着同一张脸，我都不忍他受到折磨。

　　而且给与这种折磨的还是我……这让我想到了不好的方面。

　　我总是隐隐觉得，或许我在莱恩身边，对他来说就是折磨。要去照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个刚刚出了社会心高气傲缺没有常识的青年，对于一个工作心气正如日中天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一个硕大的包袱。

　　我想过说出分手的。在一次治疗之后。

　　我配不上他，我真的这么觉得。一个有着心理残疾的不健康青年，怎么会是莱恩的最终伴侣？

　　或许，他仅仅是想要找个人呆在家里不寂寞而已。有时候我会这么想，在自己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的时候。因为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宣。

　　我知道了他叫戴，因为莱恩总是这么叫他，他们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后来又曾经是一对公认的恋人，温柔善良，而且聪明无匹。这么完美的人，都会被莱恩说放弃就放弃，那我呢？

　　我无法停止对自己的自我唾弃。

　　“你感觉怎么样？”鲁沙问，我叹口气，把它抓进怀里。

　　“很好，除了我依旧什么都开不见之外。”

　　“白痴，我是说你的AP值。”

　　鲁沙一幅抑郁像的藐视我，我才意识过来检查一下。

　　果然，AP值就剩一层皮了，我才想起来我现在还是佐助的状态，赶忙拿出来提前准备的药吃了下去。

　　这个药会让AP值回满，虽然会在两个游戏时后AP值会降为0而且疲劳值也会升到最高，但目前回复AP的药也仅此一家，珍稀至极。我花了大价钱在这上面，一般都会拿几颗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疲劳值过高会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甚至是最基本的行走都无法完成，说话都会觉得异常疲惫。若是疲劳值满，玩家会因为太过劳累而昏倒。

　　虽然副作用十分恐怖，但却是一线希望。毕竟现在的我如果碰上了他们，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然后我又惊喜地发现，我的HPMP终于回到了正常的位置，差点没让我欢呼起来。

　　这样的话对上大蛇我的成功率就会高得多了，如果是刚才的数值，我恐怕会被大蛇直接拆吃入腹。

　　“鲁沙，我属性都恢复了。”我说，鲁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干吗这么老大不乐意的，真是，这孩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我们继续漫无目的的在白雾中行走，我突然对鲁沙说，“如果我们碰到了大蛇怎么办？”

　　鲁沙沉默了下，说，“遗书写了没？”

　　“写了，”我微笑，并没有开玩笑的口气，“如果我的灵魂在这个世界毁灭，我的所属物都将属于莱恩。”

　　鲁沙抬头看着我，定定的。我带着笑意看了眼他，然后继续目视前方前进。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鲁沙说，转过了头。我轻轻抚摸它光滑的皮毛，还有那一根长长的鲜红的翎毛。

　　“我知道。但我没有开玩笑。”

　　鲁沙叹出的气扑在了我的手臂上，暖暖的，让人安心。

　　“谢谢你陪我这么久，鲁沙。”我真诚的说，抱着它的手臂不禁紧了紧，“如果没有你，我想也没有现在的天一。”

　　“废什么话。”鲁沙骂我，尖嘴啄在我手背上带来微微的疼痛，“又不是离别。”

　　“对啊。”我轻轻笑了出来，“我在说什么啊……”

　　鲁沙低着头让我抚摸，突然抬了起来，鹰眼对着我的眼睛，“我能叫你的名字么？”

　　我微微一愣，突然明白过来它的意思，微笑，“当然，你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亦瞳。”它唤了一声，带着满意的腔调。我应了它，它咯咯地像鸟一样笑了。

　　我远远看见前面是蔓珠沙华，鲁沙摇摇头，示意她身上的气息不对。我唤了那个女孩过来，少女欣喜地叫着‘英灵大人’跑了过来，眉目见都是劫后余生的快乐。

　　少女缓缓跑来，我在视线可以对上的范围内用了邪眼。

　　耳边听见了少女的尖叫，我皱起眉头给了她一刀，少女应声倒地。

　　眼睛里是不可思议。

　　什么东西不对劲。

　　“亦瞳，她是真的！”

　　鲁沙的喊声让我一惊，手里立即捏出印，点在少女的额头上。粉紫色的丝线缠绕着绑住了她的灵魂，她的身体消失在了我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她身上的气息的确是大蛇的，”鲁沙跳到地上围着少女绕圈，“而且很浓，不仅仅是因为和人战斗过的关系。在她死的时候，那股大蛇的气消失了。”

　　“大蛇学聪明了。”我静静道，“为了不让我们察觉出来谁是真的，他在战斗途中给我们偷加上了自己的气息。”

　　他大概察觉了出来，想要我们两败俱伤。

　　“恐怕是的。”

　　“鲁沙，大蛇的‘气’是不是一种很淡的灰蓝色？”

　　我问着鲁沙，鲁沙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能感觉‘气’的存在——”

　　他突然住嘴，瞪大了通黄的眼睛看着我，我冲他微笑。

　　“我能看见了，虽然时隐时现的，但我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