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记忆A

3、第 3 章

　　可是我知道，想法一旦有了，要消灭它，就不是杀一个人一样简单。而我，需要一个能彻底的方

　　法。最终，我决定，用念针给奇牙下心理暗示。

　　用念针控制人的行动和思维，我是用过很多次了。但是进行心理暗示，并且要暗示的很巧妙，形

　　成静水流深的效果，并且念力不被强大的父亲发现，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我给奇牙进行的

　　暗示，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突然很想找人说话，有些东西，真的想说给人听下。拿起电话，全部都是客户的电话。电话本里

　　唯一的一个号码，西索。

　　说起西索，他算是我和外界联系唯一的窗口。认识他也有很多年，对于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

　　景，却依旧历历在目。因为他实在是耀眼。

　　认识他，也是在天空之城，我第一次去天空之城开始锻炼的时候。孤身一个人来到天空之城的

　　我，没有孤寂，倒是有对外界一切的好奇心。可是战斗，100层一下的人虽然水平很低，但是对

　　于才4岁的我，也不见得是多么容易解决的问题。我在伤痕累累中晋级，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和

　　战斗的快感。

　　在升到100级的某一天，我决定第一次看其他场地的选手战斗。然后，我在那里看到了西索。那

　　个时候的西索，还没有像现在一样，把酒红色头发夸张的梳起来，也没有花上那也许什么含义也

　　不代表的小丑的眼泪和星星。

　　还是个孩子的西索，头发散乱，身上是一块有一块的廉价膏药，却和比他块头大上数倍的选手战

　　斗的近乎发疯。是的，就是用发疯来形容。因为西索但是的很多动作，都是两败俱伤的打发。而

　　他的对手，被他的气势逼迫的到了角落。最后的胜利者，是西索，而对手，死亡。他咬断了对手

　　的脖子。吸血喷洒出来，碰满了西索的脸上。我还记得西索舔着嘴唇附近血时的眼色，一具嗜血

　　的兽，他在享受着杀人的快感。

　　那就是最初的我印象中的西索，大概也是最后印象的西索。

　　当时的我，远远没有现在这般镇定，况且即使是现在，疯起来我也不愿意碰上的。所以我当时的

　　我一点也没有想认识他的意识，并且下意识的回避着遇到他的机会。

　　只是随着人越来越少的晋级，碰到他总是不可避免。他总是和我住在同一个楼层，总是在电梯口

　　兴致勃勃的观察着每一个出来的人，好像无论任何东西在眼里都是那般新鲜。但是我知道，那只

　　不过是在寻找猎物，不要问我原因，直觉。也许那个时候的我，是羡慕他的吧？总是能发现自己

　　的目标。

　　我和他第一次正式的相遇，就是在140楼的电梯门口。电梯门开，就看到他站在门口。记不清他

　　的表情，抑或是他的表情本来就让人辨别出来。好像很纯良，是的纯良的和我打招呼，伊尔迷

　　呢，我看过你的比赛呢，好帅啊。声音拖得长长的，还特意拉的高高的。我没有理他，继续走我

　　的。在我就要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突然拽着我的手，拖着我跑向应急楼梯。也许我是吃一

　　惊，更可能是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也就任由着他拉着我跑下140层，在拖着我跑去天空之

　　城附近的一片路边摊。摊子周围是一浪浪的的臭气扑鼻，偏生摊子上却有很多人。

　　西索直接叫了两碗，找了个空位就坐了下来，我也就跟着他坐下来。这一路的跑下来，我们两个

　　够有余力，却没人问没人答要到什么地方去。坐下来了，西索又是那种很高兴的语气，小伊好像

　　洋娃娃啊，好可爱，我请小伊吃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哦。那个哦，依旧是西索特有的腔调。

　　端上的东西东西还是怪怪的味道的，西索推给我一碗。看起来卖相倒是不错，看起来是海带和着

　　炸豆腐，上面还撒了香菜葱花辣椒沫。可是我实在没敢吃。西索低头吃几口自己，看着我没在

　　吃，拿起筷子夹了块放到我嘴边。不知当时怎么想的，也就张开嘴。

　　直到我离开天空之城，我和西索一起去那个臭豆腐摊很多次。

　　现在想着当时，真是随意。不过那个时候，大概是我童年，如果我还有这个词，最快乐的一段时

　　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