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记忆A

14、第 14 章

　　我记得我小时候似乎有过很多爱好。
　　不过似乎记不清了。因为那些爱好，从来只是想象中的某些东西，并不是我自己尝试过的。
　　也曾想学吉他，然后在天桥底下唱着自己的歌。想过当个行为艺术者，在某个艺术之都的步行街上摆起Pose，静默的观察着人群。曾经还觉得自己有些美术天赋，能够背着画板随走随画，留下所有路边的风景。
　　想着尽然都想笑了。一个杀手家的大儿子，家里的乖乖的木偶娃娃，竟然有过如此文艺的梦想。那时候想这样想那样，可是没有机会没有时间，一件都没有实施。现在有了机会了，小时候那种单纯的小幸福却没有了。现在想来，自己真是一个没有行动力的人啊。
　　我想，这也是西索对我有如此不同意义的一个原因吧？
　　他如此的自由自在，他完成过我所有的梦想。
　　他曾经拿出他的作品给我看，其实他当时的用词是，给我“赏析”。小伊~来给你看看我的作品，你猜猜这里是哪里哦~恩，其实我是没有看出来的。他的画实在是太写意了。他说那是他10岁时候到处流浪，走在某个原始森林，那天天气太好了风景太美了，然后就忍不住画下来了。
　　西索还给我看过一个小册子，他说是他立志做个吟游诗人时，收集的音乐和故事。故事是好故事，不过在我看来，怎么都是些会吓得小孩子晚上不敢睡觉的故事呢？我告诉他，你选材有误啊。他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恩，小伊说的是，下次我要改成，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子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他最新的爱好，就是行为艺术。不过这个是他的天分，他自己就是行为艺术，一点都不需要摆这个造型。
　　我有时候感觉，他就是个艺术品，倒不是说他多么精致美好，而是他如此丰富的面貌。画上星星和眼泪的小丑，嬉笑怒骂全是戏。而洗尽铅华时候，恩，身材很棒，看起来是个非常英俊又正常的男人，前提是，不说话。还有一回，突然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仔细一看，还是他。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面貌，也曾穿着笔挺的西装以让人沉溺的深情眼神看着人说，我的公主，我的女王。可惜可惜，那天他棋逢对手，碰上的女人也是天生表演系的，所以只见他两之间火花噼里啪啦，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下文了。可惜啊！
　　那时候西索还立志把我培养出他的接班人，用他的话说，小伊，你这样面无表情的跟我出去，会显得如此百变的我好挫的啦。我还记得啦的时候给我一个媚眼，把我倒是吓出表情来了。当然，呕吐的表情。然后西索就在旁边哈哈大笑，说，小伊，来来，你也是有发展前途的啊，来，拜我为师吧！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