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记忆A

12、第 12 章

　　西索曾经很认真的教我玩抽鬼牌，把抽鬼牌的技术说的是神乎其神。各种复杂的技术都要一次又一次的用上。每回我都认认真真的学，然后快快乐乐的忘了。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西索让我还是真的运气如此的好，每回和西索玩抽鬼牌，他都输给我。然后不甘不愿的说，恩，小伊你一定是作弊了。我不无得意的回他一句，天意啊！然后西索就好郁卒的躲在墙角画圈圈了。

　　那时候我正在开始准备我的狡兔三窟，不过我不是兔子，倒是希望自己是条蛇。曾经有一回接任务了之后，埋伏在目标附近。目标不强，只是一直特别小心谨慎，听说是从小就有人安排了很多个外貌形体都特别相似的人给他做替身。这些替身和本尊轮换着出现，让人很难分辨。客户找过很多个杀手去解决这个目标，都因为刺杀错了人，却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导致失败。

　　那次我足足埋伏了13天，一动不动的观察，几乎没有闭过眼的观察。因为在那种情况下，一是可能漏掉了客户的重要细节，二是很可能没了警惕突然放松，使自己的位置被暴露。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其实到了第十天，身体已经能感觉到开始饥饿了。毕竟，揍敌客家族虽然很厉害，但是毕竟没有脱离人类，只是靠不停地训练，使自己身体上的各项极限超过常人很多而已。而目标人物还是没有暴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我继续在等，等着目标人物暴露破绽。到了第十二日的时候，已经有眉目了。真目标似乎是有一个拇指和食指捏住的小动作。我想，如果是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那时候怕就要动手了。可我那时候突然犹豫了一下。因为靠这么一个小动作，怕会出问题。
　　我不知道这是错是对，但是当时的犹豫，依然记得。以前父亲和家里人都教导过，犹豫是大忌。可我不自觉的就犹豫了。大概是因为，其实我比较怕死？我怕失败了，就此死亡。
　　不过我运气相当的好，因为第十三天，我就有机会杀了目标。而有机会的时候，失手是不能的。这次让我发现了自己一个问题，犹豫。
　　这次之后，好像是我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很西索谈心？现在想来这个词，都有点怪怪的。我问他，是不是人因为有了太多的期待和渴望，所以会特别的害怕死亡？
　　西索没有回答我，只是说，当下而已，嘿嘿，我的小伊原来有心事。我看着他，突然羡慕嫉妒恨了，享受当下。这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我一直在寻找属于伊尔迷，而不是伊尔迷·揍敌客的生命状态。对于我，当下又是什么呢？
　　不过也没给我思考的时间，西索就拖着我陪他玩抽鬼牌。真弄不懂，为什么他如此精神，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难道就是为了能在未来的某一次里赢我一回？所以我决定，我要告诉他，天意弄人啊，就是闭着眼睛抽，也是赢他的！气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