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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商业竞争》 ...

  •   小溪平静地蜿蜒流淌,一辆板车磕磕碰碰穿溪而过,晃晃悠悠向前方的山脉前行,留下搅乱的水流。
      山风刮过,掀起板车上的白布,露出一角的白发,而前头的拉板车的小女孩,赫然是雾荷风。

      前方有三条路。
      A.大路
      B.小路
      C.死路

      雾荷风:选D,打个洞绕过去
      [您好,没有这个选项]
      雾荷风:???

      [您选择了A]
      拉板车的小女孩走上了人来人往的大道。
      因为没有钱付不起收费站的路费被劝退了。

      [您选择了B]
      拉板车的小女孩走上了杂草丛生的小径。
      因为遇上了江湖仇杀被追杀了。

      [您选择了C]
      都说了是死路您为什么还选呢?
      掉下悬崖的雾荷风脸色阴沉,索性一边破坏植株一边拉着板车,随心所欲地开路,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好不容易看到人迹,忙不迭进了城。
      因为一路上的波折太多,雾荷风不仅偏离了原定的目的地,而且还搞得灰头土脸,造型充满了劳苦大众的标配气质。面临这许多的挫折,她习以为常,还能淡定地和西洲浥尘嘴炮,把尸体气到快诈尸就一扇子打平降降火。
      她在城里溜达了一圈,顺利找到一家占地面积最大的府邸,放下板车掏出一块木板来。

      她将要在木板上刻字。
      A.售价五百两白银
      B.售价五百个铜板
      C.卖身葬父

      雾荷风:选D,白送要么要么
      [您好,没有这个选项]
      雾荷风:……

      [您选择了A]
      太贵了没有人要。

      [您选择了B]
      太贵了没有人要。

      [您选择了C]
      您开始刻字。

      雾荷风把木板搁在板车边上,抽出短剑,一笔一划地刻,心事重重。
      西洲浥尘默默承受着木板的重量,感觉每一剑都像刻在自己骨头上那样寒冷。
      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

      【近聊频道】
      [天麻]:师父父我醒了,我可以起来了吗!
      [牵机]:不行,我不小心手滑捅了你怎么办
      [天麻]:你有手滑这个设定吗
      [牵机]:这可说不准,你看我们这一路背运的,搞得我心情不是很好呢
      [天麻]:QwQ
      [诃子]:你不是喜欢睡觉吗?那就多躺会儿呀
      [天麻]:!!!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牵机]:……
      [诃子]:这话应该换我问你们才是
      [牵机]:哼,哼哼,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总之命运安排就是来到此地了
      [牵机]:一定是黑鬼徒弟带衰了我!
      [天麻]:你放pi……胡说!我不黑!
      [诃子]:明明是你心想事成的副作用
      [牵机]: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大,等下你别随便起尸知道吗?
      [诃子]:西洲尸体,你不是应该去更新吗?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吹水?
      [天麻]:我懂了!所以你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想埋掉我的!呜呜呜
      [牵机]:傻孩子,我只是不想卖身
      [天麻]:???

      雾荷风收起短剑,拐角处远远走来一名少女,吃力地推着一辆板车,上面也一样盖着块白布。
      她把车靠墙停好,俯视了一眼雾荷风。
      雾荷风冷笑着把刻好的木板插在地上,入地三分。
      [天麻]:我没有写作灵感啊
      [诃子]:你这种情况我知道
      [牵机]:打一顿就好了
      [诃子]:老子头都给你拧掉!
      [诃子]:你的状态就是这样的,吃个饭就写,睡一觉就写,太晚了明天写,呀下周再写……你已经一个月没有更新了!你!这!个!弟弟!!!
      [天麻]:_(:弟中弟」∠)_
      [诃子]:老子头都给你拧掉!
      [诃子]:老子头都给你拧掉!!!
      [诃子]:老子头都给你拧!!掉!!!
      扇云烛越想越气,气机不畅,血溢脉外,肝阳上亢,唇色苍白,眼神冰凉地钉住西洲浥尘,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把他剁成一片片再扔进烤箱——但是鉴于她刚出生那会儿吹的牛,硬是不能真的去打西洲浥尘一顿,眼看就要憋出内伤。

      是的,当时扇云烛刚醒就被提溜去天魔池泡澡,整个还以为生活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太平社会,桑拿一蒸热茶一喝脑子一抽就对着大老板吹牛,声称反对一切暴力才是世界和平的第一要义,结果签完赌约就被险恶的社会教做人,被迫在一堆暴力美学爱好者集思广益各展所长的时候假装自己是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顶多站在一边用天女散花点庆祝烟花。
      扇云烛年轻的时候时常擦拭着她心爱的朱轩怀雀悔恨不已,如果时间倒流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阐述消灭各种奇怪的多余的欲望才是世界和平的第一要义!
      然后第一时间就洗脑掉大老板净(血)化(洗)世(神)界(州)的欲望!
      因此回到眼下,扇云烛看着开挂不成反自残的徒弟,就更气了。
      她渐渐捏紧了手。

      [牵机]:大哥停停
      [牵机]:你打得手酸,我来帮你打
      [牵机]:老子头都给你拧掉!!!
      [天麻]:???
      走了走了,人间不值得。
      西洲浥尘沟通遗留的时光,化出灵体,无形的金色风暴铺开。而大家能看见的就是雾荷风突然暴起,一剑捅穿了西洲尸体以及他身下的木板,惊呆了一旁同样来应聘侍女的女孩子们。
      “……这是你杀父仇人吧。”有小姑娘看了看那块木板,怀疑这个奇怪的小女孩是故意卖惨。
      毕竟这年头,商业竞争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卖个惨更是司空见惯,好像成了什么硬性条件似的。
      雾荷风啧了一声,再次明确了自己误入招聘现场后格格不入的残暴画风。在一众光速退远的女孩子中,不退反进的扇云烛就脱颖而出,与雾荷风站到一起交头接耳。
      [牵机]:现在心情好多了吧
      [诃子]:呵
      [诃子]:我有预感,老子哪天输了赌约绝对是栽在狗徒弟身上。
      [牵机]:(づ ̄3 ̄)づ╭~
      [诃子]:Y(*^__^*)Y

      扇云烛兴高采烈地俯视着雾荷风。
      雾荷风说:“年轻人就是容易沉迷虚假的胜利。”
      扇云烛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一定还是在怼傻徒弟,于是心安理得,想要在矮子的肩上加一只手。
      西洲浥尘:我已经不在附近了就不能放过我?
      忽然有一个女人驾着车,直直撞上了路口中央的雾荷风,扬起的风掀开扇云烛车上的布,赫然是一具成年男尸。
      雾荷风纹丝不动。
      一个按物理学定律,不说被撞飞至少也被撞翻的,小萝莉,她一动不动。
      被撞翻在地的反而是那个女人,马车也翻在一边。
      有这个画面感的人都知道吧。
      就,很尴尬的。

      雾荷风琢磨着要不要符合普世规律倒个地什么的,就像之前的扇云烛一样。
      扇云烛在一边隔岸观火,安慰说,“别这样,太为难你的演技了。”
      雾荷风气愤地打掉她想要搁过来的手,挥到一半看见那掀起一角的白布。

      [牵机]:wait
      [牵机]:你哪来的尸体,还这么眼熟哦
      [诃子]:反正你这个壳子短期下线,借我用一下嘛么么么
      [牵机]:……你妈的,为什么!!!

      雾荷风顿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情,就更气了,她立刻反击:“怎么,你也是来卖身葬父的?”
      扇云烛反手握住了雾荷风:“我爸死很多年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情真意切,坚决不给对方任何占便宜的机会,哪怕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矮子萝莉。
      你绝对想不到当初她是怎么抱着某魔神的大腿吹彩虹屁认怂喊爹的。
      雾荷风正面接受了撩妹狂魔的冲击,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她看了看卖惨道具西洲尸体,顿时觉得自己还是有进步的,当年被人拖尸,现在可不就能拖尸别人了。
      西洲浥尘:都说了我已经走了还cue我?

      但雾荷风毕竟曾经是个得道高僧,虽然不干这行很多年了,还是有职业水平的。她奋力——主要是和自己的意志力奋斗——把手抽了回去。
      扇云烛顿了顿,说:“其实我是卖身葬情缘,不用在意这点细节。”
      雾荷风呵了一声,“你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我是不会放水的。”
      扇云烛:“耶,是吗?你不是被命运安排来帮我打败竞争对手的吗?”
      雾荷风:“哈?这一家是有什么特殊背景,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人?”
      扇云烛一边整理仪表,一边说,“都有。竞争侍女是没有难度,但是竞争风小姐的贴身侍女就有啦。”
      雾荷风颤抖着抬起了手指,“你刚刚还说你是卖身葬情缘呢!要不要这么快绿我!我踏马……”

      这时候那名撞人反被撞翻的阿姨总算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基本没有,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她决定用年龄的碾压优势好好教育一下那边聊得火热快要打起来的青春期少女和未成年小孩。
      她做作地扭着腰,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雾荷风和扇云烛停止了斗嘴,互相眼神交流了一番。
      雾荷风提议:我们做掉她吧。
      扇云烛附和:不要给她发言的机会。

      综上所述,同理可得,最终进入贴身侍女面试环节的只剩下这两个面不和心和的青春期少女和未成年小孩,其他的竞争对手都在之前就被她们联手淘汰了。
      如果没有强大的智慧和魅力,或者强大的武力和运气,就算某个岗位再引人心动,也很难成为胜利者,更不值得使用一些规则外的手段。
      否则……被剑破电到昏迷的阿姨就是下场。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世界。

      作为本次应聘的主考官,秋分严肃地打量着两名最终候选人。
      扇云烛:“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雾荷风:“总比找花瓶实在。”
      扇云烛:“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雾荷风:“我会的可多了。”
      扇云烛:“但是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雾荷风忍无可忍:“我举报她患有种族生长缓慢症一节堪比百节超长待机!”
      扇云烛自信微笑:“总好过先天性闭合毫无长高潜力一日矮子一辈子短腿!”
      秋分虽然听不大懂,还是拦在她们中间:“好了好了,大家冷静。”她不是很懂为什么最终剩下的备选一个比一个年幼,这样搞不好是谁照顾谁呢。想想只能怪大人不争气了,于是她决定从简单的问起。

      秋分:“会做饭吗?”
      扇云烛:“会。”
      雾荷风:“会吃。”
      秋分:“会梳妆打扮吗?”
      扇云烛:“每天换三套外观。”
      雾荷风:“一身经典走天下。”
      秋分:“有什么才艺吗?”
      扇云烛:“吹拉弹唱样样会,犹擅琵琶。”
      雾荷风:“……胸口碎大石?”

      秋分:“好了,就你了。”她指向扇云烛。
      扇云烛宠辱不惊:“谢谢,都是同行衬托的好。”
      雾荷风:“但是我可以学的!我学习能力超强!教过我的老师都夸我!”
      “但是你并没有给自己找个主人的想法。”新的声音插了进来,雾荷风先是沉醉在女神音里,然后就被颜值圈了粉,接着她才意识到自己被风小姐三振出局。
      惨。
      雾荷风垂死挣扎:“也许我还可以做一个小小的备胎……”
      风小姐语气委婉表情直接:“也许你应该回家好好看书。”
      雾荷风:“嘤嘤嘤可是我这个年纪正是多动的,怎么看的下书呢。”
      秋分突然和颜悦色:“那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画本。”
      雾荷风:“哈?”

      一盏茶之后,她一脸懵逼地捧着“著名画家墨意无痕的墨宝”,听秋分小姐姐巴拉巴拉尬吹彩虹屁;另一边扇云烛已经仗着年轻貌美和同样年轻貌美的风采铃勾搭上了。
      雾荷风眼神死的看着那边浓情蜜意,不由在心里怒骂舔狗不得house。
      雾荷风斟酌道:“但是……他只是给畅销小说独家插画蹭热度红的,而且这个完全就是火柴人吧。”
      然后她就被可怕的舔狗洗脑得死去活来。

      雾荷风最后是忍受不了被公开处刑离开的,扇云烛好心去送她。一粉一红走在小径上。
      雾荷风:“放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紧吗?”
      扇云烛:“我在老家天天头顶炮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
      扇云烛:“反正要是有事还可以紧急召唤无处不在的黄叽。”
      雾荷风:“行吧。那你是不是应该避免和主人撞衫。”
      扇云烛:“多好的情侣衫啊,三个月以内我就要和她一起穿。”
      雾荷风:“还要改个名字,听说这种大户人家都要求侍女整整齐齐的。”
      扇云烛:“对,我本来是想叫.春分的。”
      雾荷风:“那挺好的。”
      扇云烛:“然后知道了秋分有个姐姐叫秋别。”
      雾荷风:“哈,哈哈。”
      雾荷风:“那你要叫秋离吗?”

      扇云烛:“不,她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你,而且她的着色让我想到小黄叽,我怕我会忍不住使用暴力。一个月内我就会踩掉她上位,让她知道什么叫舔狗最后一无所有。”
      雾荷风沉思片刻,忍不住指出一个原则性问题:“但是你也是个舔狗,表面舔狗。”
      “你半年以后再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舔狗最后应有尽有。”红衣少女微笑,“现在,快去和尘尘江湖吧,好好催更,不更新打断腿。”
      雾荷风失意地拖着两个板车走了,她要先回去把自己的尸体啊不,本体放好,免得被发现引起社会动荡……主要是佛门动荡。
      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把同情心留给风小姐,希望她接下来的生活平淡又充实。
      这个世道,像她这样表里如一的耿直之人已经不吃香了,雾荷风一边叹息,一边把两个板车都拖回了阿卡姆戏院,雁离歌送回卧室,西洲浥尘扔进档案室。
      不论如何,雾荷风难得被激起一丝雄心,准备让简约画技重出了。
      至于西洲浥尘,锁死了档案室的门关小黑屋,不更新不准出来。

      【近聊频道】
      [天麻]:师弟
      [辛夷]:我拒绝
      [天麻]:我还没说呢!
      [天麻]:我不想待小黑屋QAQ你能偷运我出来吗
      [辛夷]:明明是又大又敞亮的精装修豪华档案室
      [辛夷]:不能
      [辛夷]:你不应该反思一下吗
      [辛夷]:七个方向,就你那边写的日记最少,你居然拖了千百年的更!
      [天麻]:是啊,我现在在看你们写的,你的航海日记、咕咕的雷锋日记……都好好玩啊。
      [辛夷]:你想清楚了,我这边可是在帮你的紧要关头
      [天麻]:拉倒吧我的人生每时每刻都是紧要关头,而且明明是肥羊的锅,我之前就算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也不至于招惹太学主啊
      [辛夷]:???你很嚣张啊,要不要我去告诉师父们
      [天麻]:好啦,我这就去八卦正版名人名事,唉多线程操作脑子转得就是慢

      临街的酒楼二楼,雒闻殊正从打开的窗户里伸出手,接住一只雀鸟。他身着洋式的礼服,和周围来往的长衫客大相径庭,气质是平静而深远的海,又像飘忽不定的云,属于流浪漂泊的人。他将攀附在指尖的雀鸟迎了进来,关上窗。
      雀鸟自顾自在沾了茶水,在桌上踩来踩去。
      央森看小鸟写完了一行字:“‘我去考验未来妹夫’,呀朋友,你这里有一个语法错误。”
      雒闻殊决定回头就把用英文装逼失败的隐风月套麻袋。
      太丢人了。
      “哦,那个不重要。”他薅住小鸟扔到一边,“你好,有你的快递。”
      小鸟落座雒闻殊的身边,穿透了挨着雒闻殊坐的灵体,惊醒了沉浸在被扇云烛精神攻击、被雾荷风物理攻击的双重悲伤中的西洲浥尘。
      隔着时间的洪流,开挂型选手西洲浥尘毫不费力地洗脑了这只鸟,让它滚到十条街以外去喝西北风。

      央森:“一上来就这么亲密是不是不太好。”
      雒闻殊:“啊?”
      雒闻殊:“Sorry,I didn\'t say English.”
      央森:“啊?”
      雒闻殊字正腔圆地说:“有你的快递,快递即指通过铁路、公路、空运和航运等交通工具,对客户货物进行快速投递。”
      央森:“……”

      五分钟以后,央森一边签收一边问:“请问这是谁送的?”
      雒闻殊正色道:“我师兄,西洲浥尘。”他说这话的时候后半段有一丝不起眼的波动,在倒数第二个字。
      洋博士拆快递的手停住了,他首次露出严肃的神情。雒闻殊迅速而隐蔽地瞥了一眼旁边的西洲浥尘。
      西洲浥尘事不关己的切掉了组队,从雒闻殊的视野光速消失。
      雒闻殊心中一哽,表面仍然热心友好。
      央森谨慎地问:“好巧啊,我之前算是他的师长。”
      雒闻殊被他的态度感染了,假惺惺地严肃了起来:“你好,Professor央。”
      央森说:“……你好。”他笑起来的时候圣光灿灿,白到反光,难怪能让死气沉沉的西洲隐尘险些掉马。
      快递被拆开了,是个珍珠,黑的。
      雒闻殊和央森一起陷入沉默,开始比谁更沉不住气。
      雒闻殊其实不是很理解隐风月四处送炸.弹的恐怖分子行为。上次南风不竞拿这个炸开了晏丹阙家,一大堆植物当场死绝,晏丹阙对着一片红蓼的尸体气到手都在抖,任由南风不竞搂着美女石雕互诉衷肠,丢下半身泡在水池里的恶形石像,光速跑去时间城吸狗续命去了。

      央森忽然啊了一声,“我知道了。”
      雒闻殊在心里疯狂的call隐风月,奈何这个不靠谱的不知道怎么居然掉线了。
      考察未来妹夫这么凶险的吗?
      雒闻殊只好向现实低头:“……请赐教。”
      “这个小东西可危险了,不过用好了说不定可以解决一项多年的疑案。”央森转头问,“西洲同学家灭门以后,那边就成了无主之地,有武林中人想要占据……”
      雒闻殊快速想了一遍之前收集的资料,接道,“但是他们都不见了,所有进入和曾经进入的人都不见了,有些是失踪,有些甚至连亲友都记不起还有这个人。”
      “事情闹大以后,师兄原来求学的学海无涯就接管封锁了这片区域,不再有人进入,风波也就慢慢平息了。”
      央森说:“但是,其实学海无涯一开始的态度是不去管的。”
      雒闻殊努力转动他许久不用的生锈头脑:“所以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改变了态度?”
      央森说:“我不清楚,负责这件事的是太学主。”
      雒闻殊:“哦。”

      “西洲同学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无故逃课,毕业了神秘失踪更是常态,见过他的故人更是寥寥,好像太学主也是其中之一。”央森停下来喝口茶,见雒闻殊还是神色淡淡,便问:“你不相信吗?”
      雒闻殊沉吟了片刻:“其实我和太学主根本不熟的。”
      这就是说西洲同学另有师承了。央森默默翻译。
      雒闻殊示意该对方爆料了:“他嘛我不知道,相信你一定是其中之一。”
      央森看在语言服装分数加成上,大方分享:“是的,不过当时西洲浥尘非常奇怪,我怀疑他被什么邪灵附体了,虽然死气掩藏的很好,但是他全程跟我聊怎么谈恋爱!那个能把情诗念成好人卡的西洲浥尘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雒闻殊决定回去以后就组团去打隐风月一顿。
      他还不知道情圣现在自身难保。

      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是他表面上还算平静,也可能是受到刺激面瘫了:“哦我的老伙计,真不敢叫人相信,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央森:“啊,我现在有点相信你真的是他师弟了。”
      雒闻殊:“所以你现在是想进入西洲家的地盘?”
      央森:“但是想要进去比较麻烦。”
      闻弦歌而知雅意,雒闻殊说:“上船吗?黑珍珠号,无声无息潜入的梦想之旅由此开启,亲友价免费。”
      央森拉下水一个人,欣然起身,率先下楼。雒闻殊紧跟其后,心里忧虑地计算着自己最近在儒门的出镜率,决定下一站出海避避风头。
      他完全没想到有个类似的古老许愿叫“干完这一票就回家结婚。”
      “这艘船不太有名。”
      “它今天就叫这个了。”
      “好吧,尚未请教阁下姓名。”
      “砭骨伐檀·倾檐醉笙。”

      人走茶凉,桌子上的水迹也半干了。
      花飞梦远,论剑海的肥羊也快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商业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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