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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趣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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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将城内的事大致顺妥,已是申时之后,他快马出城,不足一个时辰,天就会黑下来。
天黑之后,会有很多的意外,比如说夜路难走,翻到马下,被马踩踏。
再是那些想要他死的肖小,就等他越走越远,势单力孤,早些除干净。
林若垣做了间接害人的妖精,他从大风学院出发,同是申时,却在白晟之后,马跑的还不快。
池大堡就收起怜香惜玉,催促起来,“垣垣你这样骑马,我们晚上就住野外,野外很冷的。”
林若垣不想急来急去,温吞的道:“爪黄飞电是最烈的马,还跑的快,不会没有安歇之地。”
池大堡平稳的说:“马再快,快不过会变的天,天晚了,泗安镇上,住店的人多,柴房也满住,我们只能去花楼。”
一个镇子真有那般多的人住,林若垣适才不信,脑中电光石火,池二堡在那做生意了,除了池二堡,还有其他富商,行商的多了,客栈定是满住的。
林若垣再想到池二堡,池二堡家缠万贯,不会住吵闹的客栈:“二堡在镇上,我们可以上他那住。”
池二堡放慢了骑马,慢走的道:“二堡先前将你当女人了,入迷着,巴不得你主动送上门。”
林若垣后背一紧,虎起脸,沉喝一声:“大堡!”
“垣垣你莫生气,当初可是你去找俺弟的,然后你又愣愣的看着俺,让俺以为你对俺更中意,先来提亲。”池二堡大着嘴巴,想啥就说啥,不怕开罪人。
林若垣就怂过一次,仅一次,埋低直不起来的头,“姊姊嫁去池家堡,两家就像一家了,总不能一直不见二堡吧。”
池大堡动动眼珠,似笑非笑:“垣垣的意思,是让俺将你用异香害他不成,然后再心怀不轨,一一都抖出来。”
“二堡迟早会知道。”林若垣直高脑袋,“他在知道后会不会举刀劈了我。”
池大堡摸着下颌笑:“不会!只会觉得垣垣你特别逗。”
林若垣耸着双肩,笑的压抑,“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池大堡哧溜回笑,“到了泗安镇,有大晚上时间说话,你我还是用心赶路。”
林若垣脸上薄红,再刷了红晕,羞愤道:“大堡!”
池大堡腰杵一挺:“嗯?垣垣你叫我?”
林若垣咬着牙,面色青紫的看池大堡一眼,将马大喝一声,冲了出去。
池大堡挥鞭跟上,“垣垣,你的骑术不行呀,再跑快点。”
真是疯了,才会冒冒失失的与池大堡去白家,接下来还有五日的赶路,池大堡这个话婆子要烦死他。
林若垣义愤:“大堡,你再叫我垣垣,我继续给二堡使绊子,再给你使绊子,将你兄弟二人全药翻。”
池大堡愣的眼珠不动,哈的笑起来:“垣垣你又这样,记得男扮女装,不然俺兄弟二人不会上当。”
林若垣扬起鞭子,抽去讨厌的池大堡,还没打到实处,鞭绳被拽住了,扯了扯,力气不足,自己差些翻马下。
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林若垣一把眼泪迸出来,“大堡,我真是后悔遇上你。”
“哎呀呀!不就是说说,怎么发急了。”池大堡笑哈哈的慢慢松开鞭绳,两腿向上一提,轻踩马背,下刻落在林若垣的身后,不笑道:“你的马骑的慢,缺了爆发力,还是俺来教你。”
林若垣承认在骑射上比不过池大堡,再咬牙:“你的马不要了吗?”
池大堡抓过缰绳,赶着马:“旋风认识路,追着俺不会走不丢的。”
“是不是这样?”林若垣不大相信了,扭头看去身后,黄彪马扬开四蹄,很快的追来,乖的迷人眼睛,极坏的心情变好了。
天色一点一点变暗,到泗安镇,暗的像刷了厚厚的墨汁。
林若垣下马,在一处庄外,庄子虽然小,从外看,布局大气,石材大瓦,精挑细选过一般,组配的也是匠心独运,“大堡,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吗?”
“三堡买的,我们可以住。”池大堡将马给了下人,“垣垣进去吧!歇一会儿便有晚饭吃。”
林若垣走进庄内,庄子上下掌灯,十分亮堂,眨眸问:“二堡呢?二堡晚上也住这儿吗?”
“俺和三堡出来了,堡中不能与人,他看堡,以防外人袭击堡子。”池大堡说着话,管庄的陆常过来见礼。
“大当家,府里来了客人,是来找你的。”陆常低腰顺目。
林若垣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谁来了?”
陆常看一眼问话的林若垣,“回大夫人,是白家的白晟。”
林若垣闻听是白晟来了,双腿直发软,“我不想见他,还是去外面住。”
池大堡一把握住林若垣的手腕,“有俺在,你别怕。”
“我没有怕,是与他没话说。”林若垣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
好好的过日子,遇人不淑,池大堡也为林若垣捏了把汗,“俺立刻逐客,或是杀了他也行。”
池大堡敢夸下海口,便有杀白晟的本事,不然白宇文不会重金相请。
林若垣的目光落在池大堡认真的脸上,“算了,不用动手。”
池大堡脸色更青,肌皮一点一点扭起来,“垣垣你之前帮白晟尽心做事,真是傻透了。”
林若垣低着头,又抬起来,双眼乌黑透亮,“他帮我我助他,用了真心,甘心情愿,没有傻。”
池大堡眨眨涩然的眼,“或许白晟与白家人不同,但垣垣你甘心做他的人。”
林若垣低下头,揉了揉鼻子,“大堡,我今日不想说这事。”
池大堡叹了口气,露出白白的两排牙齿,“既然如此,你们便好好的过日子,啥也不用想了。”
陆常跟着两位主子,听着听着,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深深的看林若垣一眼,冠玉似的人,抿唇时别有风格,自己的心不在了。
这大夫人不能再叫,这林家的亲事如何?陆常猜不到,看池大堡的面脸,没有火气,阿弥陀佛了。
林若垣到正厅,白晟双腿交迭,眯着眼看他,情绪不明,然后绷着块死人脸,欲发火又隐忍着。
白晟喝了口茶,冷冷的讽:“若垣与我相处不到一月,就急着想见主母了。”
林若垣亦是冷冷的看白晟:“林家背了贱籍,姊姊不好出嫁,爹不在,我不去,能指望上你吗?”
白晟星子般的眸一眨,“这事从昨晚便让明德去办了,不想籍册不在庄内,正想让彭叔去白家讨过来,你急的坐不住。”
彭朗今日跟着白晟,恭敬的在这儿侍立,静静的,然后静出了声,“主上虽然是旁系,只要开了这个口,白家家主不会不给这份薄面。”
林若垣不静的目光一闪,“姊姊背上有暗印,还是贱籍。”
彭朗说:“所有的暗印皆能用药水抹去,你急个甚,且池大堡主真在意这些,会立刻悔了与林家的亲事。”
“彭朗说的便是我说的。”池大堡这时开口,“垣垣你只管放心,我不会亏待楚楚一分,以后有了儿子,这堡主就传给儿子来做。”
林若垣看去实实在在的池大堡,目光流转,飘在白晟那儿,泪水浅浅的划过眼睛,压回去了。
白晟目光锐着了,捕捉到林若垣心伤,有再大的火也散光了,眼睛一指旁边空的坐椅,“站了一会儿,你坐下来说话。”
林若垣坐着没说,吃饭也没说,一直哑到睡觉,白晟跳窗进来了。
白晟笑歪歪的:“我一晚上没睡了,若垣不会赶我走吧!”
林若垣吃了一惊,嘴角再撇,背对着白晟,“为什么不睡觉,又在七想八想的了。”
白晟不想说话,宽衣裳脱靴,先占位,等着林若垣投怀,等半日了,不见人,屏风后水声哗然,正洗澡了,不耐的拉开嗓子,“若垣你莫洗太久了,仔细水凉,着了冻。”
林若垣在屏风后道:“知道了,你先睡,不用等我。”
白晟一直等着,撑着头继续等,等出了林若垣,眨巴眨巴看他的眼,“这床宽大,若垣,我今晚让一半出来。”
他说话时向里面挪了挪,空出了一个睡位,正好够林若垣躺下,不会宽,也不会窄。
林若垣愣半响,走过去,被拉了把,两条腿在床外挣扎着,挣扎着挣扎着,整个人被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