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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二十章 篡军夺权红衣教 十万火急闯潼关 ...

  •   月影从京城专程来到少林寺与临淄王李隆基会面,他将相王李旦的十万火急的密信交给了李隆基。李隆基阅信后知道朝廷凸显危机,知道江山社稷危在旦夕,他马上将这一信息秘密告诉方丈后离开了少林寺,他要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助伯父李显帝一臂之力,力抗忤逆之臣,稳定大唐江山社稷。
      临淄王李隆基和月影由少林寺出来,他率领随从一干人等,顺着崤函驿道,经函谷关沿黄河向京城方向日夜兼程,纵马疾驰。
      为了打听京城方面现状,李隆基沿途让骁勇善骑,生性聪颖的贴身侍卫王毛仲,到江湖各门派联络,刺探消息。
      本该在入京城最后一关的潼关会合的王毛仲,至今未见人影,骑在马上的李隆基正在为不知王毛仲情况、京城现状而焦虑不安,突然听见身后哒哒哒的马蹄声,听见这急促而熟悉的声音,李隆基不由得回头望去,他看见自己派出去执行任务的贴身侍卫王毛仲回来,他脸上流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李隆基不踏实的心也忐忑不安起来。
      深知李隆基意图的王毛仲,不辞辛劳,奔走各门派,打听得京城情况危机四伏,形势岌岌可危,马上返回向临淄王禀告:“主人,已秘密联络江湖各门派,据说万花谷主东方宇轩率领的联军刚刚抵达京城,正在京城寻找秘密进京的红衣教及他们驱使的傀儡兵,京城内到处是禁卫军在巡逻,搞得京城人心惶惶,百姓闭门不出。”
      “红衣教驱使傀儡兵进京?!禁卫军京城大街小巷巡逻?”听见这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消息,李隆基不知所措,他殚思极虑,仔细推敲,想到一个不敢想象的可能:当今陛下可能有难!!赶快回京城保护陛下!正在他镇定下来之时,远远发现潼关城里冲出来一支队伍,这支队伍扩散开在城门外警戒及盘查进入潼关的各类人员,看那架势,似乎防御大敌来临。
      “排队,排队,奉旨公验(注:检查)进入潼关人等身份,大家拿出过所(注:通行证)公验,无过所者将被视为私度(偷渡)治罪。”带队的华克金校尉指挥着士兵,他们嚷嚷着查看每一个进潼关的百姓,严防百姓中有混进的危险分子。
      有那手脚不麻利的老丈,大娘,被士兵无端训斥,时不时从潼关城门口传出阵阵“停下,拿出过所,打开包裹公验……”的吆喝声。
      李隆基朝侍卫李宜德使个眼色,李宜德立即下马,打扮成一个商人前往潼关城门口查看,同时李隆基观察到路边有一岔路,通向一片树林,为了不让潼关的官兵发现自己,李隆基率领大家拐弯进入树林,隐藏起来。他们在此等候李宜德查明情况回来禀告。
      正在此时,从潼关城门口过来一个肩背六袋乞丐,看见路边树林聚集有一群人,警惕的他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查看,辨认是敌是友,当他看见王毛仲,疑虑的脸色一变,顿时开朗,他边招手边跨大步迎过来。
      “哈哈,魏兄,幸会,幸会。”王毛仲边拐出树林边给丐帮的十方舵主之一,六袋弟子魏大勋打招呼。
      “嗨,王兄,不得了了,潼关城内怪事多,你不知道,早上来了一拨红衣教,他们直接进入衙门,一顿饭的功夫,这拨红衣教竟然统领着一队官兵去潼关城门口设防布岗,哎呀,真是奇哉呀怪哉!”
      “魏兄,真是见多识广,小弟耳目闭塞,潼关城还有什么新鲜事?请魏兄多多道来,小弟长长见识。”
      魏大勋看了看周围,他凑到王毛仲身边小声说道:“我听闻红衣教奉圣旨接管折冲府,潼关折冲府都尉吴英镜竟然服服帖帖,将属下华克金校尉调拨红衣教安排,这闻所未闻的事情透着诡异,真是奇也怪也,古怪透顶!”说着魏大勋拍了拍王毛仲肩膀告别道:“王兄,此消息慎言,小弟先行一步,回帮中告诉四大长老,提醒丐帮兄弟小心谨慎……。”
      原来,李显帝之死,是韦氏集团既定策略的意外,他们原本计划篡夺军队指挥权后再逼宫弑君,不曾想突然爆发许州司兵参军燕钦融进京面君进谏,却惨死中书令宗楚客手中的突发事件。韦后与宗楚客的鲁莽行为,导致李显帝起疑,危及韦氏集团,被丧心病狂的韦后母女毒害,可他们正在进行篡夺军权的行动还没有完成,大部分的军权还不在韦氏集团手中,必须防范那些忠君的军队。韦氏集团中真正懂军事的人不多,刚刚提拔的将领大多数是滥竽充数,他们连最基本的军事常识都不甚了了,还不如红衣教人在江湖争霸中获得的军事经验多,看来还得借助红衣教的人来加强军队作战实力。
      韦温和宗楚客看见李显帝死得突然,虽然秘不发丧,但也怕各地军队道听途说,听传闻起疑心,进京查询露馅引起兵变,就与韦后商量后拍板,先下手为强,在这急需用人之际,启用红衣教各分舵就近进驻当地折冲府,监视府兵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阻止军队进京。于是,他们让同流合污的上官婉儿似定圣旨,派遣数个宣旨官,带着以李显帝名义颁发的圣旨到各地折冲府宣读,让各地红衣教分舵进驻当地折冲府,监控府兵以防兵变。
      韦温想到潼关地处关中东部,是中原进入关中的必经之路,也是扼守京城的关防要隘,畿内首险,要想京城平安就必须派自己人驻屯潼关,设关把守,这样才能严防死守,不让对大唐忠肝义胆的军队踏入潼关,长驱直入京城。一番商议,韦后密召正在皇宫内的红衣教主阿萨辛,韦后的谕旨正巧与阿萨辛的想法不谋而合,一拍即合的阿萨辛,领旨后马上布置给得己真传的弟子娜丽尕,让她去潼关带领潼关分舵人马接管潼关府兵。
      赶早不赶晚的娜丽尕,连夜携同宣旨官陈文吉同去潼关,与潼关红衣教分舵会合。
      清晨,宣旨官陈文吉来到潼关城折冲府宣旨,潼关折冲府折冲都尉吴英镜率领部下跪拜接旨。
      吴英镜听见圣旨内容闻所未闻,极为荒谬,竟然让江湖人士统领军队?!他不由得心生疑虑,目光扫视宣旨官。
      陈文吉看见吴英镜一身正气,不言自威,心中惶恐,于是眼光躲躲闪闪,神色慌张,不敢正视。
      身经百战的吴英镜一看心中明瞭,按照朝廷调兵遣将的惯例,他拿出李显帝授予自己兵权的信物潼关《鱼符》,他要勘合验真红衣教娜丽尕身份,是否陛下授予她调发军队的权力。
      看见吴英镜拿出《鱼符》,不熟悉朝廷调遣军队程序的娜丽尕,心中慌乱,她战战兢兢地摸出调兵遣将的《鱼符》,胡乱递给吴英镜,完全没有尊敬、崇拜之意,完全至《鱼符》的威严于不顾。
      看见心中至高无上的《鱼符》,这历经全体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圣物,却被娜丽尕毫无尊严的递来,吴英镜心在流血,他狠狠地盯视了娜丽尕一眼,强压心中的愤怒,以军人服从命令为第一要旨,持符验合娜丽尕调兵遣将《鱼符》的真伪。
      娜丽尕看见吴英镜虎目圆睁,心虚的她手持武器,暗中将精绝武功的招式拿捏。
      吴英镜身后的属下见状,也纷纷手握武器,满怀戒备,以应不测。一时之间,军民两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眼见一触即发,兵戎相见的两边,陈文吉打着哈哈,缓解气氛说道:“折冲都尉,陛下的圣旨某已经宣读,调遣军队的娜丽尕已将《鱼符》送交验合为真,你们之间的交接可与某无关,陛下…,陛下派遣的宣旨任务某已完成。”
      听见陈文吉的调解之词,吴英镜从陈文吉加重语气的‘陛下…’这句弦外之音听出蛛丝马迹,精忠报国的折冲都尉吴英镜想到,目前朝廷形势不明,决定对于娜丽尕的所作所为暂不理会,现在保存实力,派遣探子去京城打探消息,再作决定。于是说道:“宣旨官所言极是,某遵旨执行,潼关府兵肩挑潼关御敌任务,日常潼关城门守卫、盘查,交予红衣教娜丽尕带领值班兵士执行。”
      看见吴英镜平和地交出潼关兵权,娜丽尕将紧握武器的手松开,吴英镜身后的属下也自然而然将手离开武器,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在陈文吉的调解下,转瞬之间双方化干戈为玉帛。
      吴英镜看见自己的安排娜丽尕没有异议,他转身面对属下吩咐道:“华克金校尉,你们团跟随红衣教娜丽尕,执行日常城门守卫、盘查任务,如有不甚明了之事,请娜丽尕指示。”说着对华克金校尉使了个眼色。
      娜丽尕论武功、械斗,是把好手,从未参与过军事训练的她,对于军事常识知之不多,对于潼关折冲府的人员编制心中无数,现在看见吴英镜态度和缓,把日常潼关城值守任务及值班兵士交与自己,这正是教主阿萨辛吩咐自己前来执行的首要任务,只要红衣教在潼关城门值守、盘查,就可以阻断中原与关内的联系,现在吴英镜交出潼关府兵,让自己安排城门公检,她误认为自己就掌握了潼关调发军队的权力,于是点点头,让校尉华克金带领自己去潼关城门值守。
      看见娜丽尕出了门,看出吴英镜安排破绽的陈文吉,脸上一闪而过地诡异一笑,被眼光如鹰目般锐利的吴英镜捕捉住,他知道陈文吉看出自己安排军队的端倪,却没有告诉娜丽尕,看来陈文吉与娜丽尕不是同伙,他趁娜丽尕离开折冲府,私下询问陈文吉京城、朝廷情况。
      “京城?唉一言难尽。朝廷?陛下生病,韦后暂行掌权。”
      “那…”吴英镜停顿一下,斟酌字句,将手中捧着的圣旨示意,下定决心说道:“那…,这道圣旨是陛下带病亲自拟定?!”他冒险说出怀疑陛下圣旨有假的大不敬语言。
      久任宣旨官的陈文吉,一看圣旨御笔处就知道圣旨有假,可在韦后的淫威下岂敢声张,他听见吴英镜怀疑的问询,不敢回答,于是马起个脸,装作没有听见吴英镜询问的他一言不发,他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掩饰其尴尬,随后与吴英镜告辞返京。
      “主人,潼关城墙上悬挂着告示,上面有你的画像,说你是犯死罪的江洋大盗,不管军民人等,见之不用审问,立即杀之,首级悬赏钱五千贯。现在潼关城门公检的官兵听令于红衣教,正在胡乱抓人。”侍卫李宜德从潼关城门回来禀告。
      李隆基听闻,有了不祥之兆,知道大事不妙,朝廷有变,陛下凶多吉少!那父亲呢?他老人家是否受到牵连?对国家的忧虑,对家人的担心,使他牵心挂肠,迫不及待返京一探究竟的他下令避开潼关城,绕道向京城行进。
      “三郎,时间紧迫,京城形势瞬息万变,我与潼关折冲府折冲都尉吴英镜熟识,他可是一个爱国忧民的将领,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让我们通过潼关城。”同行的月影建议。
      是呀,绕道潼关,就得离开与河滩平行的平缓驿道,离开一日内到达京城的京畿大道,改走那车不能方轨,马不能并鞍,峭壁陡立,险峻异常的禁沟老路,这样光在路上就得多耽误好几日,现在京城形势不明朗,度日如年,那能延误时日?!想到此,李隆基拍板,让月影拿着进关的过所,进潼关去吴英镜那里疏通关系,放行潼关城。
      “吴都尉,你故友月影前来拜会。”门口卫士禀告。
      听闻告假回乡的好友月影,来到潼关,吴英镜马上到折冲府门亲迎。
      二人见面亲热万分,互相执手,共进客厅。叙说了上次见面、离别、思念之情,又各自讲述分手后的经历。无话不谈的他俩,谈及多事之秋的朝廷,话语间吴英镜谈及陛下生病之事,韦后朝廷当家,更聊及圣旨旨令:竟然让江湖人士统领军队的荒唐事,说着吴英镜请出圣旨,展开让月影辨别真假。
      曾经的刑部侍郎月影,甄别真假是他职责范围,他接过圣旨凭多年经验鉴别,辨别出圣旨御笔处的签字是上官婉儿模仿陛下的字迹,并非陛下亲笔签字,据此判断,圣旨内容并未经陛下核准,推测是由韦后趁陛下生病,掌控朝政的她代陛下行旨。
      月影谈及陛下在紫宸殿召见许州司兵参军燕钦融,燕钦融进谏:“皇后□□,干预国政,宗族强盛,安乐公主、武延秀、宗楚客等图危社稷。”韦后闻听暴怒,中书令宗楚客不顾陛下阻挡,擅令卫士将燕钦融用锁链捆绑,掷于紫宸殿前石阶上,折断颈项,立时毙命……。
      还不知道燕钦融被宗楚客下令摔死的当晚,陛下也被韦后母女毒杀的月影,更不知道朝廷已生变!
      吴英镜谈到韦后及其死党的所作所为已犯众怒,现在韦后又趁陛下生病,擅自篡权私拟陛下圣旨:让红衣教掌控军队。他们朋党为奸,篡政篡军,危及社稷……。
      月影将刚刚获得的江湖传闻叙说:“据说万花谷主东方宇轩率领的联军抵达京城,正在京城寻找秘密进京的红衣教及他们驱使的傀儡兵,京城内到处是禁卫军在巡逻,搞得京城人心惶惶,百姓闭门不出……。”
      好友之间亲密无间的摆谈,梳理出他们的共同政见,月影谈及潼关城墙上悬挂的告示,那江洋大盗的画像是模似临淄王李隆基面容,韦后的目的就是借红衣教之手封锁潼关,借刀杀掉大唐的擎天柱临淄王李隆基。
      吴英镜听之气愤填膺,示意决不会按照韦后的如意算盘行事,会时刻留意红衣教动向,一定会助力临淄王李隆基平安通过潼关。
      谈到这里,月影透露临淄王李隆基就在潼关城外。吴英镜大喜,自己又有了尽忠报国的机会,他马上安排自己的亲兵与自己一同出城狩猎,去迎接临淄王李隆基,护送他平安通过潼关。
      月影带着吴英镜等府兵来到李隆基所在地,他们借助树林掩护,吴英镜将带来的亲兵服装让李隆基等人换上,趁换衣服之际,吴英镜带领亲兵去树林中狩猎了几只野物,然后带着伪装成亲兵的李隆基等人夹杂在亲兵队伍中,一起骑马向潼关城驶去。
      潼关城门公检的官兵看见潼关折冲府都尉吴英镜,马上停止公检施礼致意。不方便拦截骑兵公检的娜丽尕,带领红衣教徒瞪大眼睛,夹道骑兵两边阻拦行进。不得已吴英镜放慢马行步伐,骑兵队伍在红衣教面前缓缓而行。
      娜丽尕仔细查看经过自己面前的潼关折冲府府兵,看着看着,娜丽尕恍恍惚惚觉得有个人的面孔似曾相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相识?于是她下意识地向他走去。
      看见娜丽尕朝临淄王走去,大伙心里不免一紧,不知娜丽尕看出了什么端倪,在李隆基身前身后的侍卫李宜德,王毛仲便抢在娜丽尕身前,放缓马步,遮挡住李隆基身影。
      “嗨,这位萧郎,你是谁?”娜丽尕径直向着李隆基询问。
      看见娜丽尕向着李隆基询问,骑在马上的吴英镜马上过去,盛气凌人地说道:“他们是我亲兵,陪我狩猎回来。”说着带领亲兵继续向潼关城内缓行。
      “不对,这人我见过,他不是亲兵。”说着娜丽尕手拿武器玄铁令指向李隆基,她带来的红衣教徒也噌地一声围过来,眼光扫向李隆基方向。
      刚才给吴英镜施礼致意的府兵,看见红衣教不尊礼制,胡乱行动,也纷纷过来,站立红衣教人前面,护卫吴英镜及亲兵。
      吴英镜这趟出关狩猎,目的就是护卫临淄王李隆基平安过潼关,眼前形势看在眼里,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对着篡军的娜丽尕怒道:“你一个小小民女,竟然管起我的亲兵来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亲兵?!”
      紧随阿萨辛的娜丽尕,习得教主的精绝武功,武器也是模仿阿萨辛圣女令的模式改由玄铁打造而成的玄铁令,一向被阿萨辛恩宠而有恃无恐,今天她竟被吴英镜当面奚落,娜丽尕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桀骜不驯的娜丽尕说道:“这个人是……”她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吴英镜打断话语说道:“潼关城府兵都认识吾的亲兵,大伙说说这些兵士是否吾亲兵。”
      “禀告折冲都尉,他们是尔亲兵!”府兵们齐刷刷回答。
      王毛仲低声对李隆基说道:“主人,你先走,我来会会这些红衣教。”说着拦截到娜丽尕面前。
      吴英镜怕夜长梦多,耽误临淄王通过潼关,于是又转身假装呵斥王毛仲:“你个浑小子,是不是贱毛病又犯了,假扮成小民在外面沾花惹草,占这位娘子的便宜,被她认出,你自己惹的事,本官不袒护,自己解决。”说着他小声吩咐王毛仲:“潼关城门的府兵可信任,你要见机行事。”
      听见吴英镜说出如此不雅的话,当众受辱的娜丽尕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怒火填膺的她,气得脸色苍白,咬牙切齿,神色极是愤怒。
      “哎呦,一夜之欢,娘子自今不忘,玩玩可以,不可当真。”王毛仲要把娜丽尕的注意力从临淄王身上引过来,他耍起心眼,胡说八道激怒娜丽尕。
      吴英镜抛下王毛仲,同时向站在城门口的府兵使个眼色,让他们关照王毛仲,随后吴英镜扬鞭抽马,带着亲兵驶离潼关城门。
      看见下马的王毛仲犹如门神般杵在面前,遮挡住自己的视线,说话又流里流气,原本被吴英镜惹恼的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满腔恶气无处发泄的娜丽尕,现在更是怒不可遏地看着这个站在面前不知廉耻,打胡乱说的痞子,她看见王毛仲越描越黑就越发不可自制,顿起杀心的娜丽尕对着王毛仲拿出通体黝黑无光的玄铁令,使出精绝武功招式,迎面击向王毛仲。
      甚感歉咎的王毛仲,自知自己言语有错,毁了她的清誉,因此不忍心以武力相逼,又看见她是一个柔弱女子,怜香惜玉的他,想手下留情,只要拦截她不要追击临淄王,等待一时半会临淄王走远就撤,不曾想这女子不惧自己这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男人,竟然主动出击。
      王毛仲犹犹豫豫拔出大刀,只使出三分力道去架开玄铁令,以免自己使劲太猛伤害到娜丽尕。娜丽尕看见王毛仲使出大刀,她的玄铁令顺势贴着大刀滑下,令尖刺向王毛仲虎口处穴位,乍然之间将轻敌的他击退一步。
      亏得娜丽尕玄铁令尖粗钝,王毛仲内力充盈反弹,护得虎口穴位不破,但也被刺得剧痛难耐,他这才收敛起自己的恃勇轻敌,打起精神,认真对待娜丽尕。
      娜丽尕看见面前虎背熊腰的男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不堪一击,居然被自己一击击中,心中好不得意,更下狠手的她使出诡异古怪的精绝武功,玄铁令虚虚实实在王毛仲身前上上下下飞舞,尤似蝶飞蜂舞缠绕王毛仲,使他无可闪避。
      不想把事态闹大的王毛仲紧盯玄铁令,只守不攻的他拿捏刀诀,舞起大刀护住周身。
      看见王毛仲舞刀护身,并不攻击,这给娜丽尕创造了更多的进攻机会,她使出精绝武功中的‘三虚七实’招式,只见玄铁令急速地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使专心防守的王毛仲眼花缭乱,防守的大刀跟不上玄铁令的速度,就在此时,娜丽尕手中玄铁令虚招一变,悄没声的猛刺向暴露出来的王毛仲小腹。
      遵循吴英镜暗示的府兵,看见王毛仲受伤,连忙过来打圆场道:“娜首领,手下留情,这位确实是折冲都尉的亲兵,过去他有不是之处,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你就饶了他吧。”
      娜丽尕也发现王毛仲不是刚才自己看见的似曾相识的面孔,看见府兵求情,想到还要依靠这些府兵公检来往潼关人员,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娜丽尕于是卖个面子,收起玄铁令,让王毛仲离开潼关城门。
      2019.4.2晚北京
      2019.5.22修改
      2019.10.17再修改

  • 作者有话要说:  吴英镜这趟出关狩猎,目的就是护卫临淄王李隆基平安过潼关,眼前形势看在眼里,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对着篡军的娜丽尕怒道:“你一个小小民女,竟然管起我的亲兵来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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