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42、第七章 匪首出现稻香村 民兵练武防匪徒

　　王大石出了稻香村皇家御苑衙，他匆匆来到晒谷场，敲响了挂在那里的铁管，召集村民召开临时会议。随着当当当的钟声，全村村民聚集到了晒谷场，王大石转诉了钦差大臣袁恕已的话，又告知了亲眼看见董虎回到稻香村的消息，记忆犹新的村民纷纷谈论着董虎及其筼筜坞匪徒的种种恶行，大家也知道了赵履温曾经是剑南道记录在案的通缉犯，现在官匪勾结，怎么办？！经过议论，大家一致决定：为了不让稻香村数年前的惨案重演，必须组织民兵，民兵团长由狩猎能手王大石副村长担任。为了全村的安全，稻香村进入了全民防卫。同时书写诉状，状告安乐公主在稻香村的倒行逆施，呈交朝廷，恳请陛下主持公道！
　　梅湜看见兄长梅乾参加了村里的民兵团，他那手拿武器进门时好不得意的威武模样，令梅湜好不羡慕，他喊道：“我也要参加民兵团！”说着眨眼功夫，他撇开正在疗伤养病的三兄梅婓，冲出了家门。
　　云儿蓝天飘，
　　虫儿啯啯唱，
　　草儿随风摇，
　　花儿点头笑。
　　梅湜边唱着儿歌边蹦蹦跳跳地向稻香村副村长兼民兵团长的王大石那里奔去。
　　“王叔叔，听说村里面成立了民兵团，为什么不告诉我呀？我也要参加呢。”梅湜在王大石脚前脚后纠缠着民兵团长说道。
　　“哈哈，四宝别闹，我这里正忙着登记呢。好，好，你去刘大海叔叔那里看看，有你能拿动的武器就让你参加民兵团。”忙得团团转的王大石应付着梅湜的纠缠，打发他去刘大海那里嬉戏、玩耍。
　　“呵呵，你同意了？真的，我们拉拉勾，一言为定。”梅湜伸出小手，笑嘻嘻地与王大石拉拉勾。
　　“我报名参加民兵团啦！我是民兵团员啦。”梅湜兴奋地边跑边喊，他兴冲冲来到刘大海处说道：“刘叔叔，你这里有什么武器给我呀？”
　　“嘿嘿，小不点，你也来凑热闹，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保卫稻香村。”刘大海微笑着逗他道。
　　“刘叔叔，可别门缝里面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现在虽然不会，可有谁是一生下来就会的呢？只要你肯教，我一定学会武功。”
　　“嗬，人小志大，我小看你了，来来来，你看看什么武器顺手。”刘大海指着武器架上的剑、杖、弩、扇、棍……笑言。
　　看着刘大海那武器架上摆着的武器，梅湜欣然过去挑选。他吃力地拿起了一把重剑看看，“不好，剑太沉，我拿不动。”他又拿起枪瘪瘪嘴：“枪这么长，比我人还高。”他再拿出扇子摇头晃脑调侃道：“我到是想跟七秀坊学习扇舞呢，可惜七秀坊不收男弟子。”最后他看见棍子，拿起来掂了掂分量，“哈哈，这棍子嘛……还行，不长不短，不轻不重，正好合手。”
　　“小调皮，有你这么挑选武器的吗？不懂武器还充内行。木棍可不是筷子，这可是武器，是丐帮的打狗棒。”刘大海笑着摇摇头纠正道。
　　“刘叔叔，你看，打狗棒挺合手。”梅湜挥舞着打狗棒给刘大海看
　　打狗棒不是这样拿的，看看我的打狗棒法，你先按这套武功路数操练。”
　　“呵呵，知道了，谢谢刘叔叔教我。”颇有天赋的梅湜看刘大海演练的打狗棒法，心有灵犀，速成记住了这套武功。
　　梅湜拿着武器回到了王大石那里，将打狗棒法演练给民兵团长看。只见他拿起棍子翻、腾、跳跃，舞了起来。
　　只听当的一声清脆声响，花架子的梅湜在舞动中将一块小石子打飞，正好飞向了旁边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吓得梅湜尖叫：“不好…”可他快躲二字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见那人手微微一动，一枚弹丸飞向小石子，不偏不倚，小石子被骑马人飞出的暗器打中，力道拿捏正好的暗器和小石子一起掉了下来。
　　看见自己闯的祸被骑马人自行化解，心中好生佩服这人武功的梅湜连忙跑过去作辑说道：“萧郎，对不起，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梅湜涨红脸给这个陌生人道歉。
　　“没关系，小弟弟，你知道副村长在那里吗？”被钦差大臣袁恕已从洋州县城派来稻香村，暗访筼筜坞匪徒事宜的月影问道。
　　“副村长？我知道，民兵团长王大石叔叔就是我们的副村长。”梅湜指着旁边的王大石说道。
　　站在一旁观看梅湜习武的王大石，上下打量刚刚出现的陌生人，他不知道此人来此找自己的目的，在这多事之秋，不能贸然前去，还需仔细观察。
　　“小弟弟，谢谢你！”身着便服的月影说道。
　　“噫，萧郎，刚才你发暗器的功夫好棒，能教教我吗？”自来熟的梅湜天真地询问。
　　“哦？刚才那一招是弹指神功，想学弹指神功吗？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梅湜，萧郎，你的名字呢？你来这里做什么？”梅湜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叫月影，我来……。”月影打住了话头岔开道：“梅郎，这名字叫起来朗朗上口。”
　　“哼，不害羞，说话说半截，又吞吞吐吐的，不是什么好人。你找副村长去，我走了。”前来演练武功，让王大石确认自己是民兵的梅湜，看见自己的演练被月影打断，又冒火他说话遮掩，于是生气地撇下月影自己走了。
　　月影来到王大石面前说道：“王村长，我是钦差大臣袁恕已派来的刑部侍郎月影，他派我来暗访筼筜坞匪徒的情况。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特意便装前来。”说着将钦差大臣的公函递给王大石。
　　看完钦差大臣袁恕已签印的公函，王大石看着二十多岁的月影说道：“月侍郎，谢谢你的来访，我们组织了民兵团保卫稻香村，我们会小心的。你看，民兵们正在晒谷场操练。”
　　“王村长，他们是有备而来，靠山是神策军，你们要格外当心。”月影将在洋州县城了解到的情况告知了王大石。
　　“我们已经在村外派出密探，不过……。”王大石看着刚刚遭受劫难的山村，心中没底。
　　没有得到民兵团长点头认可为民兵的梅湜，不放心地又回来找王大石，看见月影还在那里，他望着月影不满地嘟噜着小嘴说道：“你怎么还没有走？！”
　　“怎么？梅湜你有事情吗？”被梅湜打断话语的王大石问道。
　　“王叔叔，我…”梅湜瞥了月影一眼，他也不想让月影知道自己正在恳求王大石批准为民兵，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王村长，你们有事情，我就先行告退。”
　　“月侍郎，等等，我这里有全村百姓签名、按手印的状纸，请你看看。”有意隐去月影身份的王大石说道。
　　“王叔叔，状纸是书吗？”到懂不懂的梅湜问道，他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月影，不甘被月影瞧不起的梅湜，接着想当然地说道：“我会念书。”说着梅湜学着启蒙老师的模样，摇头晃脑的，平、仄、顿、挫地吟诵起“人之初，性本善……”满心欢喜的他想显摆自己的学识，增加王大石确认自己为民兵的胜算。看见王叔叔没有理会自己而走开，继而眼睛瞄向月影，渴望得到这位月郎的赞扬。他却看见月影心不在焉，没有好好听自己得意的吟诵，又烦他老不走妨碍自己参加民兵团，因此，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梅湜吼叫着：“看棍！”挥舞着木棍当头一棒打向月影。
　　听见梅湜呼喊，紧接着打狗棒闪电般砸向了月影。正在思考筼筜坞匪徒情况的月影，突然听得身旁风响，猛然警觉，闪向一边。
　　“哈哈，湜郎，想练练，好，月兄这厢有礼了。”身随声动，闪身离去的月影瞬间已经站到梅湜面前。
　　“练练就练练，不许你让哟。”梅湜反话正说手拿木棍一个漂亮的打狗棒法起势。
　　空着双手的月影气静神定站立，左手抱右拳，颇为客气地使出‘请’字招式，让梅湜先出招式。
　　“嘻嘻，你不拿武器好呀，我可要用棍比武哟。”梅湜说着双手舞动木棍呼的一声向月影头上砸来，月影脚步左滑，身子一侧让过这一招。梅湜看见棍要落空，他马上空中变招，由左向右拦腰横扫，脚步刚健的月影弓步站立，身子后仰，梅湜的木棍紧贴月影身体空扫而过，可他用力过猛，人也随之扑了过去，情急之中，梅湜撒手木棍抱住了月影，后仰的月影接住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稳了。
　　芊美玲前来寻找姑父汇报敌情，正巧看见梅湜被月影抓住，于是喊道：“好一个大欺小！”说着飞身来到梅湜面前。
　　“美玲姊，他坏，你替我出出气。”打不过月影的梅湜，嘴角挂着一丝坏笑，顽皮地手指月影说道。
　　“好呀，那来的野小子，敢到这里撒野！姑奶奶这就教训教训你。”说着芊美玲随手拿出一个乌黑铮亮的小算盘，只见她手一抖，小算盘散架摇身一变，只见珠玑灿灿的一条十三节棍握于手中，紧接着十三节棍飞舞，直奔月影而去。
　　从未看见过算盘可以变化为武器的月影，大意中突然发现十三节棍惊现眼前，看见芊美玲挥舞着十三节棍向自己扑来，她那灵巧的身体随着十三节棍而挪动，十三节棍那疾如闪电，快如风的凌厉招式使人眼花缭乱。提起精神的月影施展幻影迷踪轻功步法，在十三节棍袭来之际避其锋芒，游走它处。芊美玲连出三招都被月影躲过，气得她将十三节棍当空舞棍法的招式一招接一招连绵不断的使出，招招直指月影。
　　随着芊美玲的武功招势，月影不断的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躲避，犹如蜜蜂穿梭，又象蝴蝶飞舞，在芊美玲的当空舞棍法中游走自如。
　　面对月影那矫捷的步法，反应快速的芊美玲，将当空舞棍法里面的精华招式驱蜂逐蝶使出，此时芊美玲手中的十三节棍犹如一条呼风唤雨的长龙，直奔月影，月影身体一闪，斜射出去，瞬间离开芊美玲。
　　看见自己挥舞的十三节棍没有打着着月影，芊美玲生气的撅起小嘴，“你坏，你坏，我不跟你比武了。”说着芊美玲收起十三节棍不打了。
　　站立一旁的梅湜看得眼花缭乱，佩服至极的他欢笑道：“呵呵，美玲姊，你的武功不错哟，月影兄的轻功蛮厉害，你俩半斤八两，差不多。”
　　“玲儿，月影是稻香村的客人，不得无礼！”取状纸回来的王大石，向娘子芊巧沁的侄女芊美玲喊道。
　　听闻王大石的喊话，不服气的芊美玲眼睛狠狠地盯视月影。
　　“哈哈，这位大姊，十三节棍舞得好灵活。”看见芊美玲演练的当空舞棍法，月影由衷赞叹，语气也格外敬佩。
　　“嘻嘻，好奇怪，大小颠倒，月影兄管美玲姊叫大姊？”
　　“呵呵，月影小弟，大姊这厢有礼。”听见月影的赞叹，一抹阴霾的芊美玲，好不得意地与梅湜一唱一和，顽皮地调侃着月影。
　　月影被调侃得阵阵脸红，面对年龄比他小的芊美玲和梅湜，他又不好说些什么。
　　“美玲、梅湜，不要胡闹。”看见月影不好意思而脸红，王大石制止道。
　　梅湜停止了嬉闹，满脑子想学幻影迷踪轻功的他羡慕地说道：“月影兄，好俊的轻功呀，你教教我嘛。”说着梅湜拽着月影手，撒娇似的晃动。
　　“姑父，我去向阳坡北挖药材，看见那里来了几个匪徒。”芊美玲向返回来的王大石汇报。
　　虎头虎脑的梅湜听见向阳坡北有匪徒，于是说道：“小毛贼，我去杀了他们。”说着撒腿就跑。
　　“梅湜，危险！回来。”王大石喊道。此时梅湜已经一溜烟跑远。
　　“姑父，我也去。”说着芊美玲撒腿追去。
　　“嗨，这两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一把没有拉住芊美玲，王大石急得直跺脚，他将诉状递给月影，迈腿准备追他们。
　　“王村长，别急，我去追他们。”说着月影使出幻影迷踪的凌云式，飞身冲向梅湜奔跑的方向。
　　哼呦，小贱婢也敢来，真是吃了熊心豹胆！看见芊美玲和梅湜穿过密林小路出现在眼前，董豹心中蔑视道：“弟兄们，快快把他们拿下，活捉有奖！”
　　“二当家的，这贱婢，贱奴就交我们了，你就在这里瞧好吧。”几个匪徒七嘴八舌嚷嚷着冲向势单力薄的芊美玲他俩。
　　寡不敌众的芊美玲手舞十三节棍，只见十三节棍上下翻飞犹如车轮飞转，将芊美玲与匪徒隔开，那嗖嗖的声响震慑着匪徒的神经，使得匪徒不敢近前，她边舞边靠近匪徒，突然手一抖动，十三节棍犹如长蛇吐信直奔匪徒而去，击向匪徒当头，那乌黑铮亮的十三节棍带着一股股寒风，衬映着阳光，在匪徒群中挥动。被棍袭中的匪徒顿感击中部位凉飕飕的寒冷刺骨，继而又火辣辣的烧烤肌肤，行动也因棍袭受阻，芊美玲的当空舞棍法威胁着匪徒，使他们不敢轻易攻击。
　　吃桃子按着软的捏，受到威胁的匪徒转而扑向梅湜。看见身单力弱的梅湜陷入匪徒包围，沿途暗中保护的月影使出暗器的绝技弹指神功，一枚枚弹丸连珠般射向匪徒，身中暗器的匪徒纷纷倒下。
　　留在后面观阵的董豹，第一次看见了十三节棍那凌厉的攻势，看见了弹指神功远距离的杀伤力，看见了同伙受伤躺在地上喊爹哭娘的怂样，心虚的他拔腿就跑。
　　看着地上一个个受伤躺地的匪徒，芊美玲和梅斐这才发现原来是月影在帮忙杀敌。
　　“哈哈，月影兄，我们一起活捉匪徒好吗？”梅湜看见月影，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他撇下倒地的匪徒，跑过来拉住月影的手，邀请他一起杀敌。
　　“好，我们一起杀敌，清除这帮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不过你们先得在这里看着这些匪徒，不要让他们逃跑，我去匪徒逃跑的方向看看。”月影知道这些匪徒中了他的弹指神功，没有两个时辰是不会动弹的，他让芊美玲和梅湜留下看管匪徒，免得二人随他深入匪穴有危险，自己正好单身隐蔽潜行，顺着匪帮退却的方向模去，查看匪情。
　　在董豹的带路下，尾随的月影摸到了匪徒的匪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月影看见了隐藏山谷之中的筼筜坞匪徒，看见了那密密麻麻的营寨帐篷，看见了身着官服的赵履温正在点头哈腰地与董虎站立在帐篷之间指指点点谈论。此时不听话的芊美玲和梅湜也摸了上来，梅湜张嘴就要咋呼，被月影一手捂着嘴才没有发出声来。已经看清楚匪徒情况的月影顾不得原路返回羁押俘虏，他牵着梅湜，带着芊美玲离开了筼筜坞匪帮驻扎之地，抄近路急急忙忙回到稻香村，向王副村长汇报匪情。
　　王大石得知筼筜坞大批匪徒在稻香村附近安营扎寨，随时可以进村洗劫村民，面对遭遇了征夫派杂徭劫难，如今又面临匪患之灾，失去壮劳力后的稻香村，遗留的这些老老小小，已经经不起哪怕一小点的灾难；唉，现今匪祸临门，但愿神灵保佑，先祖庇佑，躲过这场祸害。心中犯愁的王大石决定，避其匪徒锋芒，将稻香村村民疏散。
　　“四弟，你野哪里去了？俺娘叫你回去吃饭。”寻找三宝路过的梅欣看见了梅湜说道。
　　“月影兄，我回家了，一会找你学习轻功。”说着梅湜跟随他二姊离开了月影。
　　“姑父，月影兄的武艺好棒，我想学习他的弹指神功。”芊美玲对王大石讲道。说完她进屋换刚才打斗时破损的衣服。
　　“村长，匪情明了，我准备马上去洋州县面见钦差大臣袁恕已，请求他调山南道折冲府王国军折冲都尉剿匪，在折冲府府兵未到的这段时间，稻香村村民怎么躲避匪患？”月影不放心稻香村目前的局势，于是问道。
　　王大石打量着月影，又看了看进屋的芊美玲，想到稻香村目前的严峻形势，于是回答：“如果筼筜坞匪徒来袭击，全村的老老少少均不是匪徒的对手，为了避免伤亡，我准备带领他们离家疏散暂避匪患。为了避免村庄被洗劫，还得请你在钦差大臣面前多多美言，让折冲府府兵快马加鞭迅速赶到稻香村剿匪。”
　　“义不容辞，情况紧急，就此告别。”月影作辑准备离开。
　　“月侍郎，等等，美玲想学弹指神功，就让她随你去，你教教她，不知行否？”
　　“这……。”听此言月影不知如何回答。
　　“她是我娘子芊巧沁的侄女芊美玲，随同她父亲芊刃新来到稻香村看望她姑妈，他父亲急着去京城办货，先行离开了稻香村，我娘子舍不得美玲离开，留她下来多住段时间，不曾想遭遇稻香村有难。正好你去洋州县，请你顺便将美玲带到洋州县，搭乘去京城的车马，一路上也可以教教美玲弹指神功，好吗？”王大石小声与月影交谈。
　　“既然如此，我就与芊美玲同路而去。”
　　“劳你费神，在此谢过。”担心芊美玲安危的王大石谢道。
　　换好衣服，芊美玲出屋，正巧听见月影同意自己的请求，高兴得她连连表示赞同：“好呀，好呀！谢谢姑父。”
　　芊美玲转身面向月影跪拜，行起拜师大礼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满面笑容的她，顽皮地拜起师傅来。
　　芊美玲的这番举动闹得月影满面泛红，不好意思的他连忙扶起美玲道：“师傅不敢当，刚才我没有看明白，不清楚你的小算盘如何象变戏法般眨眼就成为了武器？你演绎的这套武功是什么名字，好棒呀！”
　　“呵呵，不告诉你，看好了，我变了哟。”倏忽之间，芊美玲拿出算盘，手一抖，瞬间算盘的边框组合成棍把，十三根算盘柱与串连的算盘珠首尾相连组成十三节棍的棍身，棍尾是挂在算盘上的红色丝结而成。手拿十三节棍的芊美玲满脸得意地使出她最拿手的招式彩虹映天。只见乌黑铮亮的算盘珠反射出的阳光呈现出七色光，犹如彩虹般光彩夺目，耀人眼帘。
　　仔细观察后，月影才看清楚了芊美玲武器的由来，好生佩服的他由衷连声赞叹：“好手法！好武器！好武功！”
　　春风得意的芊美玲听见月影的称赞，嘻嘻笑道：“我这名不见经传的武功名叫当空舞，耍的不好，你别见笑哟。”
　　“哈哈，耍的不好的招式都这么精髓，耍的好的招式就更要刮目相看了，你看，我也有这么多不会的地方需要向你请教，我们互相学习，就以师兄妹相称好吗？”佩服芊美玲武功的月影，情不自禁地显露出童真说道。
　　“好呀，师兄妹相称我也不吃亏。”说着芊美玲做了个怪相。她那稚气的动作冲淡了王大石担忧的心情，他愁中作乐露出了恬淡的笑容，看着毫不知危险降临的芊美玲，催促道：“事不宜迟，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我得赶快安排其它事宜。”
　　“那，姑姑呢？我等她回来向她告别后再走。”
　　“不用等了，月影身怀大事，时间不等人，你姑姑去赶集卖鸡子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回头你姑姑回来我告诉她你走的事情。”
　　王大石不想让前来探视妻子的芊美玲，妻子兄长的女儿，面临稻香村即将降临的灾难，于是他催促芊美玲赶快跟随月影离开这危险之地。

---

作者有话要说：　　在董豹的带路下，尾随的月影摸到了匪徒的匪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月影看见了隐藏山谷之中的筼筜坞匪徒，看见了那密密麻麻的营寨帐篷，看见了身着官服的赵履温正在点头哈腰地与董虎站立在帐篷之间指指点点谈论。此时不听话的芊美玲和梅湜也摸了上来，梅湜张嘴就要咋呼，被月影一手捂着嘴才没有发出声来。已经看清楚匪徒情况的月影顾不得原路返回羁押俘虏，他牵着梅湜，带着芊美玲离开了筼筜坞匪帮驻扎之地，抄近路急急忙忙回到稻香村，向王副村长汇报匪情。
王大石得知筼筜坞大批匪徒在稻香村附近安营扎寨，随时可以进村洗劫村民，面对遭遇了征夫派杂徭劫难，如今又面临匪患之灾，失去壮劳力后的稻香村，遗留的这些老老小小，已经经不起哪怕一点小小的灾难；唉，现今匪祸临门，但愿神灵保佑，先祖庇佑，躲过这场祸害。心中犯愁的王大石决定，避其匪徒锋芒，将稻香村村民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