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4、第四章 坠落山崖遇险危 舍死拯救村女逃

　　万倩俯卧着隐蔽在荒草地，她目睹村民被逼入教，主祭坛的人群散尽，正准备离开荒草地的她，突然肩上被碰了一下，草木皆兵的她吓得一哆嗦，迅速将肩膀移开，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道士匍匐身旁，他右手食指封住嘴唇示意不要出声，然后指指身后荒草地边的岩石，万倩点点头，他们在绿草丛中悄悄爬行。
　　唏唏嗦嗦，一阵轻微的声音在万倩身边响起，万倩感觉身旁有人在爬行，警觉的她紧张起来，道士也听见了荒草被触动的声音，他示意万倩不动，停止爬行的他们扭头向发出声响处看去。
　　“倩妹子，倩妹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悄悄呼唤。万倩一看，原来是同村的山娃子，看着一身僧人打扮的他不觉惊喜万分道：“山娃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哥哥呢？他在那里？”山娃子问道。
　　“你哥哥被红衣教强行喂药成为了木偶人，现在被带到山脚药田采药去了。”万倩将看见的情况简短告诉了山娃子。
　　虚空看见万倩，回想起昔日两小无猜一起玩耍的情景，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那个机灵、倔强的黄毛丫头，没想到少林寺习武三年，弹指挥间，如今见面，万倩已成为亭亭玉立的小娘子，望着万倩那秀美的倩影，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可万倩面前的这个陌生男子…？虚空沉吟着，他仔细打量一番询问万倩：“这位萧郎，他是谁？”
　　“我是纯阳宫弟子，名叫琦煜，你呢？”
　　“我是少林俗家弟子山娃，法名虚空，。”
　　“我是山娃子邻居，哦，就是虚空的邻居，名叫万倩。”
　　荻花宫巡察走过这里，他看见绿草丛中隐隐约约透出一点粉红色，奇怪，上次巡查时并没有发现绿草丛中有粉色，是否这里出现什么状况？那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巡察边寻思边向露出粉色的地方走去。“不好了，有人闯进荒草地来了！大家快来抓人呀！”巡察高呼。
　　“糟糕，被发觉了。”琦煜边说边亮出自己的兵刃太极剑迎向巡察，此时巡察的花剑已经刺来，当的一声，双剑相击撞出火花，巡察感觉胸口一闷，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琦煜斜跨一步，一招星光闪烁，太极剑幻化成数把剑同时刺向巡察，在剑光的笼罩下巡察想躲，无处可躲，他倒地身亡。
　　荻花宫负责主祭坛的巡察使郭家铭听见巡察高喊，赶快带着红衣教众向琦煜方向追了过来，嗤嗤几声，弓箭手瞄准琦煜他们射出箭来。
　　“糟糕，快被包围了，我们快撤！”琦煜说着护送不会武功的万倩后退，虚空拿出镔铁棍留在他们的后面殿后，他机警的眼睛扫视巡察使郭家铭的方向，随时准备反攻红衣教众的追击。此时数十只箭如飞蝗扑面而来，眼疾手快的虚空使出武功少林罗汉棍法，那急速转动的镔铁棍犹如一面盾，叮叮当当一阵乱响，箭只被虚空的镔铁棍扫落地上；琦煜举剑频频指向追来的红衣教众，那凌厉的太极剑气射向那频临到来的红衣教众，被剑气点中穴位的教徒一一倒下。
　　红衣教众看见虚空、琦煜使出的武功，实在是太过厉害，镔铁棍如果扫在身上，一定皮开肉绽，砸上脑袋，必定开花，一命呜呼；太极剑气都能点中穴位，伤人于无形，那削铁如泥的太极剑刺上身也必定毙命。惧怕对手武功高强的他们放慢了脚步，虚张声势呐喊：“抓住他们！不要放跑他们！”可是没有人敢冲到虚空、琦煜面前与他们交手。
　　“抓住他们重重有赏！谁抓住他们谁就由教徒提升为巡察。”巡察使郭家铭说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红衣教众听见可以提升为巡察，面对改变地位、命运的他们不顾一切，一窝蜂冲向虚空他们那里。
　　万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过枫华谷前山村，被父母宠爱的她，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中，在前山村遭受灭顶之灾的苦难中，经历了惨绝人寰的恐怖场面，亲眼目睹了家园被毁，亲人被杀，自己也面临九死一生的危险之中，惊慌失措的她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看见追兵呈半圆合围过来，急不择路的她一个劲向无追兵之处奔去，突然一脚踩空，她才发现面前茅草虚掩的悬崖，面对悬崖已经来不及收脚，她啊的一声掉了下去。
　　琦煜听见万倩啊了一声，眼光一扫，看见万倩身体一矮，知道不好，他连忙伸手去拉，万倩下坠的身体连同他一起带下了悬崖。
　　边战边掩护万倩他们撤退的虚空看见万倩掉下悬崖，来不及多想的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跳下了悬崖，他施展千斤坠，后发先至，抢在万倩坠崖的下面，将镔铁棍横插进崖缝，他一手依靠镔铁棍悬在空中，一手将万倩接住，然后携万倩坐在镔铁棍上，琦煜就势一跃也站立棍上，化险为夷的他们面对脚下悬崖发愁，不知道如何将不会武功的万倩带下悬崖。
　　负责主祭坛的巡察使郭家铭，率领红衣教众站立在悬崖边伸头下探，俯视悬崖，看见深不见底的沟壑，峭壁似利刃般的竖列，参差不齐的石脊悬挂陡崖之中，仿佛就要坠落沟壑，使人提心吊胆。望着险峻的地形郭家铭喜道：“哈哈，悬崖如此险峻，他们摔下必死无疑。”说着带领红衣教众撤离了悬崖，去悬崖谷底搜索。
　　看着脚下犬牙交错直立的岩石，万倩发觉自己悬坐在十分陡峭的悬崖中间，吓得她胆战心惊，手脚发软，浑身哆嗦。站立镔铁棍上的琦煜看见万倩如此胆小，而虚空眼望崖下，面露为难之色，虽然自己习有本门绝技壁虎功，能够施展壁虎功攀爬悬崖绝壁，可从来没有带人攀爬过悬崖绝壁，何况又是向下而去，由脚探路，更是难上加难。
　　“不要怕，倩妹子，有我在。”虚空安慰着万倩。万倩听见了好久没有听见的熟悉话语，小时候山娃子如大哥般保护自己的感觉悄然而至，她慌乱的心逐渐安定，琦煜此时也由站立镔铁棍改为坐姿，他也望着悬崖犯愁。
　　崖高风大，呼啸的狂风刮来，带着哨音，在空荡荡的悬崖上久久幽鸣，如冰刀般的狂风将大家的脸刮得生痛，手脚吹得冰凉，衣服被狂风吹得鼓起，人似乎也要被冰冷的狂风刮走，被刮得透心凉的这几人浑身打着寒战，艰难地硬挺着。
　　凛冽的寒风使大家处境更加艰难、危险。看见悬在半空中的万倩被凛冽的寒风刮得脸色青紫，镔铁棍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形势十分严峻，顾不得多想的琦煜说道：“呆在镔铁棍上，大家性命不保；我会壁虎功，万倩姑娘你趴我背上，我带你下去，凭虚空哥的武功，他自己可以下去。”
　　涨红脸的万倩，不好意思摇摇头，又点点头，“是呀，镔铁棍摇摇欲坠，大家不想办法离开，三人都危险，与其在镔铁棍上干耗，不如冒险离开。”
　　“你们俩先下去，我会千斤坠，后发先至，在下面接应你们。”虚空赞同道。
　　琦煜将万倩背在背上，他施展壁虎功，全身吸附在悬崖那光秃秃的石壁上，寻找岩面上的凹凹凸凸为支撑点，依靠双手双脚蹬抓峭壁岩面上突起的支点或裂缝，向下挪动。万倩随着琦煜在悬崖峭壁间攀缘而下，看见不时飞跃而掉的碎石，吓得她心惊肉跳，不敢下看，双手将琦煜紧紧箍住，背在琦煜背上的万倩，随之顺着山崖往下悬溜。
　　呆在镔铁棍上的虚空，因镔铁棍减轻了承受的重量，也不在继续颤动。虚空看着琦煜背负万倩在岩壁上如壁虎般攀爬而下，看着他充分利用一切可以拽住的藤蔓和突起的岩石、裂缝，来回挪动，他如壁虎般手脚并用，双手拽、挪，交叉换脚、踮蹲，借助各种植物根、蔓，向下挪动，各种动作在他做来是那么舒展、灵巧、自然。看见琦煜的身体自然而然地与绝壁融合，顺着峭壁往下悬溜而下，望着琦煜那越来越小的身影和那越挪越低的矫健身姿，自叹莫如的虚空打心眼里由衷的赞叹。
　　向下而行的琦煜突然一脚踩空，他身子向下一坠，双手吊在一根藤蔓上。突然间的急坠使得万倩手一松，她从琦煜背上滑下，从这十余丈高处摔下去，焉能不粉身碎骨？！在身体完全悬空的一刹那，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万倩双手已然滑到琦煜脚踝处，她死死抓住琦煜脚踝不放。
　　此时，琦煜感觉万倩手拽自己脚踝的力道有异样，也感觉到她身体的重量仿佛轻了许多，不明就里的他顺着万倩身体向下一看，被藤蔓遮掩的岩石露出一个宽大的缝隙，而万倩就站立在缝隙下面的石阶上。吓得脸色苍白的万倩浑然不知自己已经站立在石阶上，她却紧紧抱住自己的脚踝不放，看着万倩如此害怕，琦煜顿时心生怜悯，他温柔体贴地说道：“万倩姑娘，不要害怕，你看看自己脚踩在那里。”
　　万倩听见琦煜轻言细语的说话，这才敢探头下望，看见自己稳稳地站立在石阶上，她脸一红，不好意思伸手抓住缝隙旁边的藤蔓，放开紧抓琦煜的双手。万倩松开了琦煜双脚踝，琦煜顺着藤蔓慢慢滑到了石阶，站稳脚，他撩开藤蔓，这才发现缝隙是人多高的洞口，只见这个狭长的岩洞高有七八尺，宽有三四尺，他向里面望去，黑乎乎的看不见里面情况，琦煜进洞拿出火折子一晃，几只受惊的蝙蝠在洞内上方飞翔，它们吱吱叫了几声，迅速飞进暗处。琦煜看见洞内没有人迹，他出来向头顶上的虚空招招手，扶着胆战心惊的万倩钻进岩洞让出洞口那狭小的空间。虚空借助镔铁棍，向下腾跃几次到了石阶，跟着也钻进了岩洞。
　　此时琦煜已经将岩洞内的枯藤树叶归拢，用打火链点燃，借助火光观察岩洞，他们发现岩洞内是一条隧道，逐渐向下延伸，隧道的尽头有一丝亮光，有亮光就有出口，他们拿着刚刚做好的火把顺着岩洞往下行走，渐渐听见水流的哗哗声，感觉到岩洞湿乎乎的，脚下滑溜溜的，万倩一个踉跄摔了出去，走在前面的琦煜手向摔跤的万倩那里一抓，本想扶住万倩，不让她摔跤，可未曾想他被万倩巨大的惯性带着扑到地上，直溜溜犹如滑冰般冲向岩洞出口。万倩被琦煜一抓，随即止住滑动，随着琦煜扑到地上而扑在他身上，万倩又一次紧紧抱住琦煜的身体，随同他一起冲向岩洞出口。急中生智的琦煜两腿劈叉，两脚用力蹬住洞壁，制止了滑行，可他的脑袋却伸出了洞口，突然的刹车动作使得万倩一个鹞子翻身，她被甩出洞口，琦煜伸手拽着万倩的胳膊，万倩悬吊在洞口外。在这瞬间，琦煜观察到洞顶挑了尺余出去，将洞口遮挡，一道瀑布冲刷下来，通过洞顶形成一幅水帘，潇潇洒洒直泻离洞数丈的水潭中，腾起一片水沫雾岚。透过水帘缝隙，外面竟然是药田，三三两两的采药人在红衣教众的护卫下，忙碌不停地采药。
　　后面殿后的虚空看见万倩和琦煜冲向洞口，他一个聂云轻功冲了过来，手中竖着的镔铁棍一横，镔铁棍卡住洞壁，霎时间，他双脚勾夹住镔铁棍，就此，悬在琦煜上面的虚空倒悬下来，双手拽着万倩。琦煜看见虚空如孙悟空般倒挂镔铁棍，双手牢牢抓住了万倩，这才放心松开手，脑袋缩回洞，双手撑地，放下脚来。虚空看见琦煜站稳脚，他双手一使劲将万倩拎了上来，琦煜伸手马上接过万倩，就这样，万倩有惊无险回到了洞内，惊魂未定的万倩抚摸着咚咚乱跳的胸口，抬头一看，看见琦煜满脸是血，她惊慌失措地用手按着琦煜的伤口，口中惶恐道：“血，血，你头破了。”
　　“倩妹子，你头摔破出血了？我这里有金创药。”正从镔铁棍下来的虚空不明就里，他关心的边说边拿出药来。他看见万倩按着琦煜的头，血顺着她手在流，虚空连忙将少林寺特制金创药敷在琦煜伤口上，万倩拿出自己的手绢边给琦煜包扎伤口边关心问道：“琦煜大哥，疼吗？是我不好，连累你受伤了。”她那柔软的小手轻抚琦煜脸上的血渍，满脸溢满对琦煜的深情关怀。看着滑行中被岩石刮得浑身伤痕的琦煜，万倩鼻子酸楚，喉头哽塞，泪水盈眶，泪珠从眼角滚落，一滴一滴地落在琦煜的身上。
　　透过洞口的光亮，琦煜看见万倩白哲而细腻的皮肤被岩洞的尘埃染上黝黑的斑痕，她那椭圆型的面颊上泪水流淌划出两条泪痕，她那丹凤眼里饱含着对自己的关怀，她那略显凌乱的长发有几丝耷拉下来，半掩她那惶恐不安的脸庞。琦煜强撑着伤疼的身体，轻轻拭去万倩脸上的泪珠，充满怜爱的语气温存的说道：“万倩妹子，不要紧，好好的，我没事，别哭啊。”，说着他转头对虚空丢个眼色道：“虚空，我伤口没事，对吧。”说着强忍身体的伤痛，伸手做了个太极拳动作。
　　“山娃子，他伤口没事吗？”万倩带着哭腔过来拉着虚空手问道。
　　虚空看见他俩如此亲密，不免心中有点酸楚，可看着万倩着急、歉然、不安而泪流满面，看着她那可怜兮兮、惶惶不安的模样，虚空整个心都在收缩，他好心疼、好心疼万倩，仿佛昨日那个打横锤（擦鼻涕）的倩妹子又回到自己身边，他连忙附和琦煜说道：“是，是，琦煜伤口不碍事，倩妹子，不要担心。”。
　　万倩听见虚空的话语，她犹如小时候一样信任地看看他，又看看琦煜做的太极拳动作，看见琦煜活动自如，她那颗悬浮的心踏实地落了下来。
　　看见万倩因自己一席话而解除忧伤，虚空酸楚的心情化为一片坦然与欣慰，万倩象以前一样信任地拉着自己手示意，更给自己带来欣喜无限。
　　“虚空，洞口水帘外面是红衣教把守严密的药田，有许多采药人和红衣教众。”琦煜的话将大家拉回到身处险境的残酷现实。随着琦煜的话语，大家扭头看洞口，这才注意到，洞口被一层水帘遮挡。高度紧张的万倩这才感觉到洞外那流水形成的丝丝细雨若雾般随风飘了进来。
　　虚空听见下面是红衣教的药田，马上想到被迫害成为采药人的哥哥，不知道他如今情况怎样？！于是他急走两步来到洞口，机警的虚空扫视一眼洞口周围环境，抬头上望，听见头顶哗啦啦的流水声，这才知道刚才洞内听见的哗哗声是瀑布冲刷峭壁的声音，看见头顶上岩石挑出洞口尺余，形成洞缘，水流经洞顶的岩石漫出，形成水帘，瀑布在洞顶飞流直泻丈余到达水潭，水帘将这狭小的岩洞遮挡，使岩洞成为水帘洞，让外界只见瀑布，不见岩洞，真是一个隐蔽的藏身之处。他伸出手指，将水帘破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虚空心一紧道：“不好！情况有变！”他看见水潭外面药田已经没有了采药人和红衣教众，那里站立着一个头带水晶面具的人，她后面跟着几个人正在指指点点说话。
　　听见虚空紧张的话语，琦煜和万倩连忙探头过来，他们看见，其中一人正站在水帘峭壁旁，难道她们发现了这个洞口？大伙三双眼睛疑惑的对视一下，再一瞧，不见了此人踪迹，难道此人遁地不成？正在疑惑之际，又有一人站立那里，眨眼功夫又不见踪迹，难道那里有隐秘的藏身之处？这几人去了那里？无数个疑问浮现在琦煜他们脑海，面面相觑的他们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个情况？“你们看，他们全部消失了。”万倩说道，这时水帘外面，视线所及之处，空无一人，“我们跳水下去，瀑布可以掩护我们。”酷爱游泳、跳水的万倩说着脚一蹬，身体如飞鱼般弹射了出去，顺着瀑布到了水潭，此时不走，还待何时！琦煜、虚空跟随在万倩身后也跳下水潭。
　　万倩他们浮出水面，悄然来到水帘峭壁旁上下打量，他们看见头顶上方一块巨大的岩石挑了出来，山泉在岩石上空犹如白练悬挂，水流从数百尺的峭壁欢跃奔腾，飞流直下，形成瀑布激流，然后被挑出的巨大岩石拦腰一截，水石相激，势如翻江倒海，腾起一片雾岚，迷迷蒙蒙的雾气被阳光照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彩，经巨石漫出的水流,如银链般纷纷扬扬形成水帘直泻，洒落水潭。刚才的岩洞显然在巨大的岩石下面，被岩石和水帘遮掩，由下向上看，只见瀑布，不见岩洞，万倩他们若不是从水帘遮掩的岩洞出来，外人根本无法知晓岩洞的存在。
　　看清楚了岩洞周围的地形，万倩他们放眼四望，深不见底的潭水紧挨药田，开凿出的水渠浇灌药田不知名的药材。刚才看见的采药人，如今已不见他们的踪迹。潭水靠着瀑布的东面有一凹进去的石阶，石阶旁的峭壁上生长着茂密的爬山虎植物，刚才在岩洞向下望时，那几个红衣教人就是在这里失踪的，这个方向，现在除了潭水顺着凹进去的石阶，拍打着石壁，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琦煜他们在长有爬山虎植物的地方，上了石阶，上上下下认真搜索，没有结果，顺着爬山虎生长茂密的方向，琦煜突然发现，离地三尺，那里的爬山虎有一根藤蔓，只有枝干而无叶子，琦煜抓住爬山虎的枝干，感觉凉冰冰的，原来是做工精细的假爬山虎的枝干；假的爬山虎枝干混杂在真的爬山虎藤叶之中，还真是辨别不出真假来。
　　琦煜用手摸了摸假爬山虎，没有异常，又用手按了按也没有异常，难道拉这假爬山虎的枝干不成？想到做到，他使劲一拉，沿着石缝悄无声息地露出一洞，不敢贸然进去的他们又将洞口还原，待了一会，没有动静，他们拉开洞门悄然进去，随手关上洞门，只见黑乎乎的洞的前方远处有一火把，就着火把的火光万倩辨认着说道：“她是红衣教月尊护法夜丝拉。”万倩辨认出杀害亲人和村民的仇人、凶残的恶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万倩眼前浮现出父母被害的情景，耳边仿佛听见年迈的父母呼救的声音。“山娃子，是她带领红衣教众和傀儡兵团进村屠杀，是她将你哥哥和村民带到荻花宫，迫害成为木偶人。”此时的万倩情绪激动万分，她奋不顾身冲了过去，双手抓向夜丝拉。
　　正在前行的夜丝拉听见脑后一阵风声，她一个转身看见了冲过来的万倩，认出了她就是挣扎着不肯吃药的前山村村民万倩，好呀，你个丫头片子，居然逃走，竟然摸到这个绝对保密的岩洞，还敢来突袭我！这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想到此处夜丝拉哈哈大笑道：“找死的丫头，把小命留下！”轻敌的她左手拿火把，右手一个擒拿手抓向了万倩。没想到夜丝拉的手刚一搭上万倩的胳膊，就感觉到万倩体内浑厚无比的内力，这股内力将她手的虎口震得隐隐生疼，抓不稳万倩胳膊。洋洋自得的夜丝拉大吃一惊，不禁仓皇失措，难道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以前是伪装不成？！凭借她的深厚内力，能逃脱摸到这里也就不足为奇！想到此处，夜丝拉心存怯意。
　　虚空听见万倩话语，知道前面之人是毁灭村庄，残害村民，迫害哥哥的罪魁祸首，现在此人又抓住万倩，想置她于死地，同仇敌忾的他一个箭步虎跃过去，挥起镔铁棍砸向夜丝拉抓住万倩的右手。
　　琦煜看见夜丝拉抓住柔弱的万倩，担心不会武功的万倩被武功高强的夜丝拉屠杀，他一个聂云轻功冲向夜丝拉，手中剑直指夜丝拉。
　　眨眼功夫，夜丝拉看见琦煜和虚空两人不约而同一起来到自己面前，仓惶之中，她急忙放开万倩，右手抓住虚空的镔铁棍来阻挡琦煜的太极剑。只听得哐当一声，琦煜的太极剑被虚空的镔铁棍隔开，琦煜定睛一看，不知何时，虚空镔铁棍的一头已然握在夜丝拉右手上，虚空正在竭尽全力将镔铁棍从夜丝拉手中夺回。
　　脱战的万倩也站在虚空跟前拉住了这根镔铁棍。夜丝拉手中的镔铁棍被万倩一拉，顿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她不由自主随着镔铁棍向前移动一步，心中发虚的夜丝拉看见琦煜又举剑刺向自己，她脚下一乱，手一松放开了镔铁棍，顺着镔铁棍的方向，夜丝拉身不由己向前一扑，在此瞬间她使出一招迎风回浪轻功，身体向后急速移动，慌乱中一个东西从她怀中掉下飘向万倩，左手的火把也在此时脱手掉地，万倩和虚空也因突然失去对抗之力而随之向后摔倒。琦煜正举剑刺向夜丝拉时，剑已落空，眼疾手快的琦煜马上将地上的火把捡起，当他抬头看时，夜丝拉已不知去向。
　　就着火光，琦煜看见万倩手上拿着一张绢帕，上面隐隐约约有画，“万倩，绢帕上画的什么？”琦煜问道。
　　虚空听见琦煜问话，这才看见万倩手上还拿着的绢帕，他将绢帕拿过来展开，琦煜凑过来看，看见绢帕上画着一幅《火树银花》绢画。
　　“夜丝拉跑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坏女人跑了！”恨之入骨的万倩无不遗憾，她的遗憾之语提醒大家。
　　看着黑漆漆的洞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的琦煜说道：“夜丝拉离去有阴谋，我们赶快出洞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前行的夜丝拉听见脑后一阵风声，她一个转身看见了冲过来的万倩，认出了她就是挣扎着不肯吃药的前山村村民万倩，好呀，你个丫头片子，居然逃走，竟然摸到这个绝对保密的岩洞，还敢来突袭我！这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想到此处夜丝拉哈哈大笑道：“找死的丫头，把小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