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2、第二章 荻花宫内透古怪 拯救众生舍己身

　　更深人静，万籁无声，随着一阵秋风拂过，诸葛无双携带薛梅悄无声息地跃过围墙进入荻花宫花园内，蹲伏地上的他们借着月光向周围扫视，没有发现人影，只是前面不远处的房屋窗户透出烛光。于是他们马上调转方向，避开烛光潜行，在万籁俱寂中隐隐约约听见脚步声，诸葛无双携带薛梅迅速躲进假山的黑影中观察，此时，只听见假山发出噗的微小声音，将他们的视线拉向声音处，原来是被一颗弹来的石子轻微撞击而发出的声音，难道被人发现？惊得他俩一个机灵，四处观看。只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中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少主，奴婢可不敢带你去药王爷爷那里，那是要受圣教主惩罚的。”
　　随着话语，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接着说道：“不嘛，不嘛，老爷爷被我害惨了，我只想看其一眼就走，侬放心，我不告诉姆妈。”
　　“药王爷爷那里有好多好多面目狰狞的傀儡，唉，都是武功高强人士，你可不要害怕哟。”
　　“只要看看老爷爷，我什么都不怕。”
　　诸葛无双月光中看见走近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孩，说道：“唉，缠不过你，临睡，临睡，就不安心睡觉；说好了，只看药王爷爷一眼，不许告诉教主哟，奴婢就冒险带你去看看，看完就回去好好睡觉。”说着这两人向花园内一排西厢房走去。
　　诸葛无双听见这两人谈话，是去江湖传闻的红衣教逼迫武林人士成为傀儡的地方，正愁荻花宫地形复杂，不易寻找同门的他，轻轻拽了拽薛梅。
　　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诸葛无双和薛梅从假山黑影中钻了出来，他们蹑手蹑脚跟在说话人后面潜行。不一会，他们看见那两人来到一间西厢房门前，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他们进了房。一缕月光顺着房门斜射进屋，随着亮光，小孩啊地尖叫一声，那透着恐惧的声调，那闻之使人心瘆得发慌的语音，听得人一个冷颤。
　　“少主，害怕了吧，你看看，这就是药王孙真人，这个药王老爷爷好可怜。”
　　“老爷爷，是我害了侬，现在房门开了，侬快点离开。”
　　“老爷爷吃了失心散，全身僵硬，不能动弹，只能待在这里，出去难呀；圣女查房，马上就要来到这里，我们赶快走。”女子说着抱起小孩就走
　　一声药王孙真人，犹如惊天霹雳，震得薛梅一个激灵，控制不住的她立即要跟进房去。
　　“里面是红衣教人，不能进去，不能惊动他们！”说着诸葛无双拽着薛梅离开西厢房，隐进房旁边的大树树荫后面。
　　“呜呜呜，老爷爷，我要放老爷爷回去……。”哭啼声、脚步声渐行渐远。
　　诸葛无双和薛梅看着没有关闭的房门，看着离开房间远去的人影，他们闪身进了房。透着明亮的月光，只见满屋是三一群，俩一伙的人们，这些人面无人色，目光呆滞，毛发耸立，笔直地站着，犹如僵尸，更像魑魅魍魉。
　　扫视屋内情况的诸葛无双看见了联军和同门的师兄弟，也看见了恶人谷的仇人和死对头，看见了五毒教教主蓝凤凰。他关切的目光看着朝夕相处的师兄弟，怎么？！他们昔日那充满朝气的神态如今变得与死人一样了无生机，他们过去那和蔼可亲的脸庞现在却变得那样狰狞、凶残，犹如鬼怪、恶魔。他们是我所认识的师兄弟吗？不，不是，我所认识的师兄弟决不是这般模样！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被荻花宫施毒、迫害，而沦为傀儡的武林人士？！我的师兄弟也变成这鬼魅般模样？！哼，血债血还，我一定为同门、师兄弟报仇雪恨！无比震惊的诸葛无双在心中暗暗呐喊。他看见沦为红衣教傀儡的武林人士站立那里，犹如僵尸般的模样，那似动非动的姿势，虽然不是张牙舞爪，可却充满了杀机，他们的面部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僵化的面孔却令人生畏，他们的眼睛视而不见地盯视着自己，那空洞、呆滞的目光却让人毛骨悚然，他们虽然没有行动，可站立的他们正潜伏那里，蓄势待发，只要荻花宫一声令下，僵尸化的傀儡就会马上动作，自动组合成为红衣教傀儡兵团，毁灭前来的武林人士及寻找亲人的百姓。
　　诸葛无双看见明教护法周一凡，也如僵尸般站立在屋内，咦，明教与红衣教同归一宗，均属波斯袄教，难道他们同室操戈，反目成仇？！
　　啊，那不是万花谷赫赫有名的药王孙真人吗？！奔着寻找孙真人的薛梅，疑惑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孙真人，可实实在在药王孙真人就在眼前，看见自己敬重的药王孙真人，看见昔日那童颜鹤发，慈眉善目，德高望重的孙爷爷，如今被折磨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成为行尸走肉的僵尸。望着他薛梅不寒而栗，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打着冷颤，感觉汗毛直竖，满身起满鸡皮疙瘩。眼看自己敬重的前辈沦为傀儡，薛梅犹如万箭穿心，她强制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却忍不住心中的悲泣，她哽咽地呼叫“孙…，”爷爷俩字还未出口就被诸葛无双捂住嘴，薛梅这才警觉身在虎穴狼窝。
　　此时，西厢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机警的诸葛无双拉着薛梅隐进了傀儡人群的阴影中，与这些僵尸混杂站立，他们凝神闭气、呆立不动，浑身僵直，在阴影的遮掩下，他们隐藏了踪迹。
　　烛光中，阿萨辛心烦意乱地看着书案上的《琴经》、《棋经》，已经研究这些书好久的她还是没有透过书看出一丝半毫的武功踪迹。难道《琴经》就如通晓音律的本教圣女琴韵吟所说，就是乐谱？记载黑白二子棋谱的《棋经》，在阿萨辛的眼里犹如万花筒般变幻莫测，看不出门道，更不用说那错综复杂，细致绵密的棋局，在她眼里更不知所云。看着天书般的《棋经》，她想到数次潜入万花谷却一直没有寻找到的《药经秘记》，寻找那势在必得的《药经秘记》怎么就那么难呢？哼，孙真人呀孙真人，你就处处坏我布局，毁我红衣教，要不是韦皇后时不时传密旨寻找你，要不是防备红衣教中有人密告，我才不管你什么医圣、药王，一定除之而后快！可现在怎么才能让孙真人开口说出《药经秘记》的藏身之处，成为了眼前的难题。心中想着孙真人陷入沉思的阿萨辛，眼前浮现出景龙二年阳春三月初临斑竹村的情景。
　　那年阿萨辛来到嵊州剡东斑竹村发展红衣教势力，她在那里设立分坛，发展那里的村民入教，红衣教圣女们竭尽全力传教，向村民施放幻魔丹，让受蒙蔽的村民加入红衣教，却被在斑竹村采药的孙真人识破，被孙真人研制的清醒丹化解了幻魔丹的毒性。恨得牙痒痒的阿萨辛，知道了在斑竹村施放的控制红衣教众的幻魔丹，已经被孙真人研制的清醒丹破解，斑竹村红衣教众吃了清醒丹，头脑已经清醒，纷纷退教，建立在那里的红衣教分坛也因此面临解散。心中恼怒孙真人的阿萨辛，恨不得一刀宰了孙真人，可韦皇后一道密旨：寻找孙真人，请他速速进京！在懿旨面前她也得忍忍。
　　斑竹村没有寻找到孙真人的阿萨辛，接飞鸽传书，知道孙真人去了海外的蓬莱岛，她还得亲自去蓬莱岛寻找他。
　　临行前阿萨辛只得将从波斯袄教带回的眩晕丸来替代幻魔丹，这才得以继续控制红衣教众，让斑竹村的教徒继续为红衣教摇旗呐喊。
　　从蓬莱岛无功而返的阿萨辛，接到韦皇后密旨：寻访孙真人之事暂缓，但需要持续关注，一旦有其消息就立即禀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发展壮大红衣教，让红衣教成为江湖最大门派，一统江湖！密旨中将中原最富裕的寺庙交由红衣教掌管，以此解决红衣教发展壮大之所需经费。红衣教选中枫华谷荻花宫为总坛，她们在那里安营扎寨。
　　想进一步壮大红衣教力量，想短时间内成为江湖最大门派，就需要实力，就需要武功高强之士冲锋陷阵！阿萨辛想到一个最简捷的办法，就是让俘虏的江湖人士成为傀儡，利用他们的高超武功，组成受红衣教控制的傀儡兵团，替红衣教攻打、镇压江湖各门派，她拿出了自己的家底失心散给江湖人士服下，让他们沦为傀儡，让服用失心散的傀儡，受咒术中的傀儡咒语操控，成为僵尸，成为没有思维能力，服从咒语指挥的杀人狂魔，成为红衣教中勇猛直前的急先锋，成为人见人怕的魑魅魍魉！
　　在阿萨辛倾全力的努力下红衣教迅速发展壮大，她任命红衣教六圣女中的金邀月，夜丝拉为日月护法尊，负责管理教务琐碎事；苗青云，回眸笑，琴韵吟，房雾霾为春夏秋冬使者，统领四部教众，守护着枫华谷荻花宫总坛。阿萨辛看着自己亲手建立的红衣教在江湖日渐出名，用失心散奴役、驱使的武林高手掠城占地所向披靡，因此在中原大地建立了无数红衣教的分坛，由自己的亲传弟子为分坛坛主，统领各地红衣教众，建成江湖最大势力，称霸武林。红衣教配合朝廷官员，使得韦皇后的势力如雨后春笋，日益强大。
　　可失心散也有药可解，这可是阿萨辛最最忌惮的事情，细数江湖人士，只有药王才有可能研制失心散的解药！药王孙真人就成了阿萨辛时时关注之人，当她得知药王孙真人就在万花谷的消息，万花谷的药王孙真人就成为她的一块心病，她十分惧怕失心散的毒性被万花谷药王孙真人识破，又惧怕失心散的解药被药王孙真人研制，更惧怕隐藏在万花谷的《药经秘记》中记载有药方解失心散之毒，害怕失心散解药药方流入江湖……。凡此种种，让阿萨辛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阿萨辛想到与其时时提防孙真人破解失心散毒性，解救中毒的傀儡，这些助自己称霸武林的杀人工具，让他们恢复意识，让清醒的武林人士反戈一击，让他们在红衣教内讧，这岂不是养虎为患，不但削弱了红衣教的力量，反而会歼灭红衣教！与其这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解决孙真人，一劳永逸解决心腹之患！
　　阿萨辛想是这样想，可她有心无胆，不敢轻易下手，杀害韦皇后时不时关注的孙真人！可她也隐瞒了孙真人的落脚之处，不曾想韦皇后密旨到，让红衣教在江湖中秘密寻找《药经秘记》，这可给阿萨辛捉拿孙真人找到了借口。
　　迫不及待的阿萨辛刚刚接到密旨，就马上动手，她设计劫持了药王孙真人，又将他强行灌下失心散，逼迫他交出《药经秘记》，可孙真人在阿萨辛的傀儡咒语控制下，也是一问三不知。
　　无计可施的阿萨辛只得将孙真人囚禁在荻花宫后花园西厢房，与迫害成为傀儡兵团的江湖人士关押一起，她使成为僵尸的孙真人沦为哑巴，失去思维、行动能力，又让同居一室的傀儡日夜监看，可阿萨辛万万没有料到，行医近百年，精通医术、药理的孙真人，自身有着抵抗、减缓百毒的免疫力，她的失心散虽然控制了孙真人的身体，却没有能控制住孙真人的思维，因此才有了她不知孙真人还能动脑筋思考的情形。
　　近百年行医采药，谙《神农本草》、《素问》、《甲乙》、《黄帝针经》、《明堂流注》、《十二经脉》等诸部经方的药王孙真人，在实践中，对于药有君、臣、 佐、使，以相宣欇；熟知药物配伍分为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杀、相反；他牢记药物配伍中的十八反十九畏是配伍禁忌；他对诸如此类等诸多阐述有深刻认知，在采药、配方、治病中践行着这些核心宗旨。
　　药王孙真人从南到北，从西到东，跋山涉水，采药近百年，历经无数个酷夏严冬，风霜雨雪，采得药材无限，无论药材普通贵贱，他都将亲历亲为采集的药材分门别类记载于《药经》。
　　药王孙真人在《药经》中按照各种药物的性味、功能与主治，产地、最佳采摘时间和如何加工炮制方法一一记录，其中不乏作为治病用的有毒之药材，他一再叮嘱，需要小心谨慎，控制有毒之药材在配方中的分量！药材中也有外形相似而性质大相径庭的药材，他更是吩咐要谨小慎微，细心区分，不要混淆！
　　孙真人在行医走四方中，经常遇见百姓在跋涉山川，不谙水土，人畜饮啖，误中其毒等因诸多因素而引起的恶疾，他们又因不知如何治疗而枉送性命。‘人命至重，有贵干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的孙真人将搜集的民间验方、秘方，神农、黄帝…，诸位圣贤的方剂，灵活运用，起死回生，救人无数。他将这些行之有效的药方记录于草稿《药经》之中，准备有时间时，一一论证、校堪，编辑成册后，再公开让同行参考。
　　对医道一丝不苟，慎之又慎的孙真人，惧怕稍有不慎而误人性命，他将还没有经过反复论证和校堪的《药经》暂时隐秘不外传，他的这番苦心却被包打听的隐元会误解，对医药之道一知半解的隐元会，忽略了孙真人‘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的真谛，写作《药经》的初衷和主旨，肆意夸大了有毒之物的毒性，及副作用。隐元会在江湖将隐秘的《药经》断章取义，误传为解百毒、聚毒性之药杀人于无形的《药经秘记》。
　　人在江湖，岂能避免各种伤病、恶疾、中毒，而万花谷药王孙真人的神奇医术是众人皆知，当隐元会将药王孙真人的《药经秘记》消息传播江湖，就被无数居心叵测的盗书人窥视，成为他们盗取的目标，他们想将江湖盛传的《药经秘记》，这部记载有以毒攻毒的药方，有起死回生，专治百毒、聚有毒之药杀人于无形的《药经秘记》奇书据为己有。
　　在隐元会的误解传播下，以讹传讹，又被心怀鬼胎的人无限夸大、神化，江湖中一时甚嚣尘上，流传只要获得《药经秘记》，就可以掌握生杀大权，杀人于无形，杀人于瞬间，就可以武林称霸。那些心怀不轨想要征服江湖，称霸一方的人们，认为《药经秘记》是助他们通向武林盟主的工具。
　　这些流言蜚语，越发引起心怀不轨人的觊觎。为获得《药经秘记》，达到武林称霸目的，各路人马想方设法，甚至铤而走险，但终无功而返。武林中的邪门歪道，只因畏惧万花谷隐居的奇人、异士、侠客，畏惧药王孙真人轻功、武功，也不知道《药经秘记》被药王孙真人存放何处，而不敢轻易动手。
　　万花谷面对讹传《药经》一事，反复不断解释，《药经》里面记载的是治病救人的药材，是对症下药，治疗恶疾、解除毒性的良方，虽然有的方剂利用药材的毒性治疗疾病，只要按照处方剂量服用，就无大碍，不会危及性命，就能治愈好病人的顽疾。可是越解释越麻烦，那些包藏祸心的险恶之人，对于万花谷的解释，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什么以毒攻毒治病良方，什么治病救人的药材，他们统统都认为是鬼话！他们看重的是以毒攻毒的药方中药材所含毒性；他们看重的是记载的有毒之药材的产地、形态，什么时间采摘；他们断章取义，既然可解百毒，那也可聚毒杀人，想当然的就是想要利用这些药材的毒性大做文章！
　　面对江湖骤起的描黑《药经》之事，万花谷又岂能坐视不管，惧于《药经》中确实有以毒攻毒的药方，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而伤及无辜，孙真人不得不暂时将《药经》草稿隐秘不外传，他想校堪、整理、修改《药经》草稿后再作打算，因此《药经》草稿之藏处已成为万花谷的绝密。
　　在此同时，药王孙真人静下心来，殚精竭虑思考如何改进药方，在药效不变的情况下，将配方中的有毒之药材减少到安全剂量，有替代的无毒之药材就尽量替代。在他运用近百年采药中积累的经验，利用自己熟知药物药性、禁忌的便利条件，全力以赴重新校堪、审视、修改《药经》草稿配方中的欠缺，精益求精，更加补充、完善了配方中的不足之处，使世人不再焦虑《药经》被恶毒之人利用，就在这大功即将告成之际，药王孙真人却不幸突然失踪。
　　阿萨辛得知《药经秘记》记载有以毒攻毒的药方，畏惧其中有解失心散毒的药方，她数次潜入万花谷盗取《药经秘记》都无功而返，无计可施的她思虑再三，才出此下策，设计骗得药王孙真人，劫持他到荻花宫，以此阻止联军得不到药王的救助。失心散没有了解药，红衣教才能掌控武林人士，称霸江湖！
　　可阿萨辛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将失心散强行塞进药王孙真人口中，在那电光石火的瞬间，孙真人迅速咬下一点药丸，留于齿间，经过潜心甄别，终于知道了组成失心散配方的主要药物，就是神龙三年，在嵊州剡东天姥山偶遇的毒蜘蛛毒液，除此之外还添加了许多其它药物。
　　自己曾经探索过毒蜘蛛毒液的毒性，又根据药材之间相生相克的药性，拟定了如何化解失心散毒性的药方，就是以毒攻毒的醒脑丸加半边莲。醒脑丸给中蛛毒之人服用是以毒攻毒的良药，无毒之人服用可要人性命。如何化解醒脑丸本身的毒性，当时还没有来得及探索、破解，因此醒脑丸之毒那可是无药可解，由于醒脑丸配方毒性太过凌厉，就被自己拆开分为独立的不含毒性的两个配方，不是自己亲口告诉，谁也不知道醒脑丸由两个配方组成，并且收藏在《药经》之中隐秘收藏。
　　来到万花谷后，在自己潜心研究如何减少醒脑丸剧毒成分的过程中，本来有了长足进步，经过修改，药方本身毒性有所改善，但还是没有达到理想的安全剂量，还需要进一步修改，他正在寻找替代毒性的药材，以彻底改变醒脑丸的药物配方。就在进一步实验修改醒脑丸配方时，留存的毒蜘蛛毒液告罄而无法继续深入研究。
　　就在孙真人无意之中被阿萨辛强制灌药，才获知失心散的毒性，也得知红衣教教主阿萨辛收集有大量的毒蜘蛛毒液，并且利用其毒性，制作了失心散来控制武林人士！失心散中不但有毒蜘蛛的毒液，而且添加了许多其它药物，增强了控制大脑神经的功能，使其受害人被下毒人控制，成为下毒人操控的工具而滥杀无辜。
　　孙真人在荻花宫，亲眼目睹红衣教对江湖之人的肆行无忌，对平民百姓的暴戾恣睢，身陷剧毒的他悲愤填膺！但却苦于失心散毒性控制了自己指挥运动的神经，身体不能动弹，面部肌肉僵硬，有嘴不能言语，不能将破解失心散毒性的药方醒脑丸告知万花谷药王阁，孙真人又惧于醒脑丸配方还没有完全修改好，目前醒脑丸的毒性还没有削弱到安全范围，人命关天，来不得半点侥幸，因此，他不能将醒脑丸配方公之于众，以免被包藏祸心之人利用其毒来毒害民众！
　　如何将武林人士从阿萨辛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如何让药王阁弟子根据药方配制成醒脑丸，将中了失心散毒的武林人士毒性化解，成为了一道难题，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孙真人陷入深深的郁闷之中，如今更深夜静，回想前天的遭遇，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惨不忍睹的场面。
　　就在前天，孙真人亲眼目睹了阿萨辛掌控、操纵、指挥失去思维能力的傀儡兵团如恶魔般屠杀百姓的血腥罪行！经历了由人变鬼的身体煎熬和精神迫害的他，亲身体验了作为傀儡身不由己充当荻花宫杀人工具，残害百姓的痛苦经历而痛心疾首，自责不已。

---

作者有话要说：　　沦为红衣教傀儡的武林人士站立那里，犹如僵尸般的模样，那似动非动的姿势，虽然不是张牙舞爪，可却充满了杀机，他们的面部虽然没有表情，可是僵化的面孔却令人生畏，他们的眼睛视而不见地盯视着自己，那空洞、呆滞的目光却让人毛骨悚然，他们虽然没有行动，可站立的他们正潜伏那里，蓄势待发，只要荻花宫一声令下，僵尸化的傀儡就会马上动作，自动组合成为红衣教傀儡兵团，毁灭前来的武林人士及寻找亲人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