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104、第二十九章 安邦定国策兵变 锄奸惩恶玄武门

　　二更初，葛福顺在玄武门城楼上清点齐人数，吩咐他们隐于城楼暗处，他观察前不远处有一值守士兵，于是他向着士兵走去。
　　“站住，口令！”在玄武门瓮城城墙上值守的士兵冲着眼前的黑影呼叫，随着呼叫声，在附近值守的队正严俊杰及其士兵纷纷聚集过来。
　　“瞎咋呼啥，连本官也辨认不出来了吗？！”左羽林军万骑左果毅都尉葛福顺从玄武门城楼暗处现身，制止了值守士兵的呼叫。
　　“属下严俊杰，不知葛福顺左果毅都尉亲临玄武门城楼巡视，冒犯长官，请恕罪。”原山南道折冲府队副，现任万骑左羽林军队正的严俊杰，在夜色中听声辩影认出葛福顺，于是马上回应，同时制止了下属士兵的盘查。
　　随着严俊杰的话语，呼叫的士兵这才看清楚黑影原来是葛福顺左果毅都尉亲临玄武门城楼巡视，他们纷纷向葛福顺行礼，请求恕罪。
　　“恕尔等无罪，严俊杰队正，怎么是你们值守玄武门城楼，陈玄礼右果毅都尉呢？”知道严俊杰秘密加入盟军的葛福顺感到情况有变而诧异地问道。
　　“唉，别提了，陈右果毅都尉今天傍晚的遭遇与葛左果毅都尉不久前的遭遇一样。”严俊杰回答道。
　　原来，窥欲皇帝宝座的韦太后，与韦温、宗楚客等心腹狼狈为奸，‘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杜撰出‘佛祖显灵’的僭逾之举，妄冀谋取小皇帝李重茂的帝位。他们密谋于二十一日隅中时辰，由大慈恩寺方丈释嘉尚在含元殿向满朝文武宣讲‘韦氏亦云吾应身’这几字的禅意，佛祖应身的韦氏就是真命天子，天予神授的她顺应天意，位沥九五至尊，承帝王之统，天下归顺韦氏，让满朝文武拥戴韦太后登基称帝！并将此舆论传遍大唐朝野，假借佛祖之意收服民心。
　　要登基称帝就必须控制军队，以免生变！必须由韦氏亲信掌握生杀予夺镇压朝臣、百姓的军队！认识到军队的重要性，韦温、宗楚客周密策划，由掌控总知内外兵马事的韦温出面，将效忠大唐的将领明升暗降，剥夺他们手中的军权。韦温秘密召集族亲、亲信空降到军队，担任大唐军队的各大将军，统领十六卫军队，在韦温的策划下韦氏集团顺利地篡夺了军权。经过韦温秘密调遣，掌控实际军权的各大将军得到密令，让他们策应二十一日隅中时辰的太后登基，镇压不服太后为女皇的异己、臣民。
　　韦温的弟弟韦播，空降万骑左羽林但任大将军的他得此密令，想到韦太后称帝就意味着自己官运亨通，飞黄腾达，小人得志的他心花怒放，放任自流地到怡红院叫来自己的相好，一番莺歌燕舞，纸醉金谜，不知不觉天就要黑下来了，看着灰蒙蒙的天，韦播打了个激灵，想起明天的大事，他急急忙忙返回宿卫玄武门的营房。
　　傍晚韦播醉醺醺地回到营房，看到背对着他正在整顿队伍准备去玄武门换岗的陈右果毅都尉没有向他行礼，于是向着这个一直看不顺眼的下属辱骂起来：“妈拉个巴子，瞎眼的陈玄礼，见着本大将军还不行礼，心中还有本大将军没有？！”
　　“万骑左羽林大将军恕罪，只因下官集中精力召集队伍准备去玄武门换岗值守，也怪吾的后脑勺没长眼，实在没有看见大将军驾到，请见谅。”士可杀不可辱，被韦播辱骂激怒的陈玄礼话中带刺地揶揄道。
　　集合换岗的队伍因此而滞留营地，原本左羽林军官兵们就瞧不起这个没有一点军事常识却位居高位混迹于军队的韦播，只因他是韦太后侄子士兵们才隐去心中的不平敷衍于他。平时主观臆断的韦播在军训中盲目指挥、洋相百出，瞎指挥的他成为士兵茶余饭后的笑料。现如今韦播又无事找碴刁难、辱骂背对着他而没有行礼的陈玄礼，官兵们打抱不平这个在保家卫国战斗中建立赫赫战功的陈玄礼被韦播欺凌。
　　韦播被眼前官兵那鄙视的目光激怒，火冒三丈的韦播怒道：“陈玄礼不遵军规，惩戒其军棍二十，立即执行！”倨傲不逊的他毫无理由地杜撰陈玄礼罪行进行责罚，借此想立名树威，威慑官兵服从他的管辖。
　　韦播平白无故地惩罚陈玄礼，激怒了即将去换岗值守的官兵们，义愤填膺的这群官兵敢怒不敢言，他们怒不可遏地盯视着韦播，强压着心中的忿忿不平原地待命。
　　“尔等一个个横眉竖眼给谁看呀？！本大将军可是握有尔等生杀大权，哼，不信？！看看本大将军如何处置尔等？！”从眼前官兵的眼中，韦播明显地看出这帮人鄙夷的目光，他暴戾恣睢地扬起皮鞭抽向这群不服气的官兵。
　　初生牛犊不怕虎，初来乍到的山南道折冲府府兵李民泽不甘平白无故遭受酷刑，不服气的他于是在队伍中怒吼道：“凭什么鞭笞呀？我们又没有违反军规！”
　　“哦呵，哼哼。”凶神恶煞的韦播此时呲牙咧嘴地冷笑着。他一边将皮鞭在空中抽得啪啪响，眼睛却扫视着眼前瞧不起他的那群官兵，一边恶狠狠地追问：“敢跟本大将军理论，生有反骨的小杂种，站出来！”
　　神龙元年任山南道折冲府仓曹队正的冷雪傲，因同情李民泽饥荒年间的不幸遭遇而破格录用他为府兵，现在他们跟随朝廷调遣的五万府兵进京，被安排到万骑左羽林军中，但任陈玄礼副职，当他看见李民泽顶撞韦播，知道大事不妙，他悄悄来到李民泽身边劝导他：“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周围的官兵也悄悄迈向前，遮挡着李民泽，生怕他被韦播发现。
　　“谁借狂徒的胆！竟敢反对本大将军维护军规！难道不怕本大将军治尔死罪！抽死尔等”找不着顶嘴的人，逞凶肆虐的韦播再一次将皮鞭无情地抽打在眼前的官兵身上。
　　挥舞的皮鞭抽在人体上啪嗞啪嗞响，那瘆人的声音回荡在军营上空，引起军营内官兵们的注意，生表同情的他们纷纷远处围观，道路以目。
　　“哼，你们这帮违反军规，吃里扒外的东西，想蒙骗本官……。”无中生有的韦播继续耀武扬威，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他蔑视着军营的官兵，下马威似的狂吼：“我就是军规！这就是不服从本大将军的下场。”
　　“大将军息怒，现在玄武门正等着陈右果毅都尉他们轮值换岗，等他们轮值过后，大将军要杀要剐这群无法无天的小人也不迟。”站立远处偷偷观看的严俊杰，同情无端受罚的这些官兵，不顾自己安危的他，上前打圆场缓解现场的气氛，让挨打的官兵早日离开韦播。
　　严俊杰的打岔，提醒了韦播，明天是韦太后黄袍加身的黄道吉日，今晚必须保障玄武门的安全，现如今值守玄武门是大事一桩，容不得半点疏忽，需要自己信任的下属换岗轮值！想到此，韦播马上呼叫道：“旅帅金田一，旅帅金田一在吗？！”
　　金田一闻听韦播呼叫自己，他马上跑到韦播跟前回应道：“大将军，属下在。”
　　“金田一，今晚尔带队去玄武门轮值，小心值守，保证玄武门安全，不容有误！赶明儿，本官上报朝廷提升尔为右果毅都尉，替换违抗命令的犯官。”
　　就这样韦播撤消了陈玄礼他们的轮值任务，改由亲信旅帅金田一带队去玄武门轮值。接着韦播指了指严俊杰蔑视地问道：“这小子是谁？”
　　“报告大将军，属下严俊杰，在旅帅金田一手下任队正。”不知自己触犯了韦播哪根筋的严俊杰忐忑不安的回答。
　　“啊哈，很好，尔是金田一的下属，今晚好好协助金田一值守玄武门，赶明儿一同上报朝廷提升尔为旅帅。”急于收服军心的韦播假摸假样说道……。
　　看着金田一带队出发去玄武门值守，放心的韦播在亲兵的搀扶下回到他住宿的营房倒头酣睡。
　　与严俊杰一起值守玄武门城楼的士兵，听见严队正对葛左果毅都尉的叙述，这些士兵叽叽喳喳低声向葛福顺补充事情的经过，同情蒙受不白之冤官兵的他们，语气中充满了对韦播施以暴政的抑郁不平。
　　从严俊杰及其他士兵的口中，葛福顺知道了左羽林军目前的状况，也知道了陈玄礼为什么没有带队值守玄武门的原因
　　葛福顺知道，自从李显帝驾崩后，韦太后与韦温、宗楚客等人密谋，重新安排军队中最高首领名单，直接升任族亲掌控朝廷军队，将韦温的侄子京兆尹韦播、韦温外甥郎将高嵩，驸马都尉韦捷、韦灌，毫无理由褒奖提升为万骑左右羽林军中的左右大将军，他们率领万骑旧部及从五万府兵中抽调组成万骑羽林军，镇守皇宫内的重要部门，尤其是毗邻皇宫后院的玄武门更是重中之重，由韦播、高嵩等人亲自率领左右羽林军将士驻扎在玄武门内留宿值守。
　　葛福顺知道，韦播狗官升任为万骑左羽林军大将军后，狐假虎威的他急于扬名树威控制军队，甚至不惜使用一切手段严酷打压中层军官，依靠暴力统治军队，这段时间军营中已经有数位自己的同僚被韦播无端责打受罚、降职。现在又听见严俊杰等士兵的陈述，怒气冲天的葛福顺攥紧拳头暗想：如此暴戾的狗官，为非作歹岂能收复军心，指挥军队？！紧接着葛福顺转念一想，老天有眼，恶有恶报，现如今本官肩负的盟军任务不就是铲除韦氏集团安插在万骑左右羽林军中的爪牙，将宿卫在玄武门的韦璇、韦播、高嵩等篡逆者斩首吗！于是他暗暗提醒自己：大事要紧，必须沉着冷静！他面对严俊杰等盟军士兵说道：“严队正，本官今晚巡查，有重要军情下达。”说着他将严俊杰带到一边，葛福顺一个手势，云中子，杨国安，王积薪，莫雨现身严俊杰面前，葛福顺悄悄向他们互相介绍身份，初次见面的大伙彼此得以认识，知道自己都是盟军一员的他们彼此十分亲近。
　　葛福顺向他们慎重宣告道：“今晚盟军执行‘正朝纲以匡复社稷’的重要行动。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打开玄武门迎接盟军，诛讨毒杀先帝的太后、逆臣！”
　　玄武门值守的官兵，痛恨韦太后及其党羽残忍暴戾，不顾百姓死活；怨愤奸党恃强凌弱，严苛欺凌官兵！他们得知今晚盟军进行‘拨乱反正，匡复社稷，为民惩奸除恶’的兵变行动，都纷纷自愿加入盟军，一个个奋勇当前，自动请缨，捉拿金田一，打开玄武门，迎接盟军进来。
　　数日前，按照临淄王李隆基及其谋士的统筹安排，将策反的军队官兵，与京城中江湖各门派联合组成盟军，潜伏于京城，准备时机成熟发动兵变。
　　不料韦太后假借‘佛祖显灵’天予神授之名，杜撰出‘韦氏亦云吾应身’，并订于二十一日行登基称帝僭逾之举。
　　李隆基知道情况紧急，决定提前于二十日晚盟军兵变，进行‘正朝纲以匡复社稷’的行动！
　　为了不误伤兵变中的盟军，所有盟军左肩膀都缠绕布条，便于相互辨认。他安排由熟悉京城路况的丐帮带路，少林寺方丈慧安统领青龙部前往东城门，神算门神算子冰玄机统领朱雀部前往南城门，纯阳宫李忘生道长统领白虎部前往西城门，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统领玄武部前往北城门，这四部人马联络值守京城东西南北城门军队中的盟军，一明一暗潜伏在城门附近，只等三更天后临淄王发出起义的信号以便行事，他们肩负阻止京城外韦氏集团掌控的军队进入京城驰援，至此，京城犹如围城一般，只等信号一出，瓮中捉鳖，斩杀谋危社稷的韦氏集团首恶及其死党！
　　玄武门城楼上，隐身暗处接应的李仙凫，看见葛福顺宣告兵变行动开始，他提出的打开玄武门迎接盟军进来的行动得到值守官兵的热烈响应，于是闪身出来与葛福顺会合，然后他们兵分两路，葛福顺负责打开玄武门，迎接盟军；李仙凫带领云中子，杨国安，王积薪，莫雨去羽林军宿营地，联络军队中的盟军，策动兵变，斩首罪大恶极的韦播等首恶，事成之后策应李隆基‘正朝纲以匡复社稷’行动。
　　东南西北四路盟军按照临淄王李隆基的部署已经就位，隐蔽在南城门附近的盟军哨兵匆匆来到冰玄机处汇报：“禀告朱雀部统领，前面街道出现不明队伍。”
　　“朱雀部隐藏好，前面街道出现不明队伍，注意观察左肩膀是否缠绕布条，以此辨别是否盟军成员。”得哨兵信息，隐藏在京城南城门的朱雀部统领冰玄机下令严密观察，辨别敌我。
　　神算门，峨眉派，绝情谷等门派弟子马上瞪大眼睛，默默无声地注视着由北向南而来的队伍，静等临淄王李隆基的行动信号。
　　被韦播残暴鞭挞的陈玄礼及其部下，正在忍受痛彻入骨的伤痛，在玄武门宿营地的官兵看见韦播走后，他们马上前去搀扶着陈玄礼等遭受酷刑而受伤的官兵离开受罚之地，回到陈玄礼他们住宿的营房，给受伤的官兵伤口涂抹创伤药，义愤填膺的他们聚集一起，七嘴八舌倾吐着对残忍暴戾韦播的愤懑不平。
　　爬在床上让部下敷金疮药的陈玄礼看了看大伙，他对着同是盟军的冷雪傲使了个眼色说道：“吾等受够了韦播这等奸恶忤逆之徒无中生有的诬陷，没有经历过战场洗礼的韦播素人一个，他凭借着是韦太后的族亲、党羽，无端空降到军队，凭空升任为万骑左羽林军大将军，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恶奴！”
　　“是呀，是呀，好端端的天策军在韦太后母女及她堂兄韦温的仇视下被分解得支离破碎，天策军首领李承恩被韦氏明升暗降，解除军权！唉，吾等受够了十恶不赦的韦播等人的栽赃陷害。”身为陈玄礼副职的冷雪傲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冷雪傲提起天策军，提起韦太后母女，引出士兵们的不满，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哼，老子偏不信邪，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韦播这龟儿子小心点，莫走夜路！”
　　“哇塞，刚才韦播这小子打胡乱说，妄称他自己就是军规，这可是忤逆诳语，罪该当诛！”
　　“提起安乐公主就恨得牙痒痒，想起神龙元年韦太后蒙蔽皇上，纵容安乐公主勾结韦巨源官匪一家攘灾转祸，致使洋州县饿殍遍野，稻香村惨案死伤无数。”李民澤想起惨死的阿爷忍不住悲愤填膺地说道。
　　刚刚踏进营房的李仙凫向陈玄礼做了个暗示，知道今晚有大事发生的陈玄礼看见李仙凫对他所做的暗示，知道李仙凫已经见着临淄王李隆基，现在有重大行动。
　　跟随李仙凫进入营房的云中子、杨国安、王积薪、莫雨听见营房内官兵们的议论，早就对韦氏不满的他们接茬说道。
　　“是呀，这位兵爷说得好，景龙三年，渝州较场口惨案，也是韦氏豢养的爪牙横行霸道祸害百姓，致使较场口民众死伤无数，神策军勾结红衣教陷害皇族，渝州刺史李政被罢官杀害。”
　　“更有那拥戴皇上登基的五王被韦太后明升暗降残害致死，大唐的忠臣良将惨遭韦氏集团围剿陷害，他们死不瞑目。”
　　他们的话得到羽林军官兵的回应，大家纷纷数落韦氏母女及其死党犯下的罄竹难书的罪行。
　　“可恶，这帮只许州官放火的贪官污吏，不顾百姓死活，苛捐杂税层层加码，强逼百姓服徭役而巧立名目。穷奢极欲的安乐公主为修建定昆池横征苛役，抓去服徭役的百姓被百般折磨，苦不堪言，九死一生的百姓只得逃离定昆池工地，为了活命而铤而走险进入恶人谷。”
　　“嗨，小声点，藏在心里面，当心脑袋！”
　　“怕啥，你没看见安乐公主勾结贪官污吏，垄断京城粮食，竟然坐地起价，哄抬粮价，斗米由十文暴涨至百文，导致京城的平民百姓忍饥挨饿，煎熬过日。”
　　“哼，官逼民反，韦太后施政下百姓被苛捐杂税压得不堪重负，骄奢跋扈的安乐公主想要活活饿死京城平民，俺家现在已经无粮揭不开锅了，老娘被饿得浑身水肿，媳妇带着孩子沿街乞讨，家家如此，那还有吃食救济别人，横竖都是死，不如去抢安乐公主粮仓，还能有一线生机。”
　　正在众官兵群情激昂，纷纷诉说韦氏集团之滔天罪恶时，陈玄礼看见营房内官兵纷纷吐露出对祸国殃民韦氏集团深恶痛绝的心情，对韦氏党羽胡作非为而愤世嫉恶的表情，他与李仙凫互相交换了眼色。
　　看见时机成熟，面对同仇敌忾的同僚、官兵，陈玄礼宣布李仙凫果毅都尉有重要话说。
　　李仙凫揭露李显帝死因说道：“尔等听说没有，韦太后与安乐公主狼狈为奸，毒杀李显帝，弑君篡权！”
　　听见这爆炸性消息的官兵不觉一愣，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心狠手辣的韦太后为了谋朝篡位，竟然谋杀亲夫！
　　“他奶奶的，韦后毒死先帝，谋危社稷，该当何罪！”陈玄礼环视满屋的官兵鼓动性地反问。
　　原本就对韦氏集团不满的羽林军官兵随即爆发出怒吼道：“铲除狼子野心，毒杀亲夫，篡夺大唐江山社稷的韦家人及其死党韦播！”
　　陈玄礼与李仙凫同时拔剑，顺应满屋官兵的述求号召道：“为国泰民安，天下苍生，拥立相王为帝以安定天下！让黎民百姓重新安居乐业永享太平！将韦播、韦璿、高嵩三人斩首祭旗！”说着带头直冲韦播等韦氏爪牙营房，将睡入梦乡的韦播等恶贯满盈的韦氏爪牙斩首。
　　被韦太后安排在含元殿连夜恢复‘佛祖显灵’的阿丽娜和贺娄傲晴，知道‘佛祖显灵’的秘密不能泄露，他们遣散了殿内的太监、宫女、守卫去殿外值守，只留下几个心腹，开始恢复‘佛祖显灵’吉兆的工作。
　　阿丽娜让贺娄傲晴拿着贝叶经卷《悟性论》当模特，她让爱徒臧本娜在适当地方调试铜镜悬挂的位置，当铜镜悬挂在适当的位置后，阿丽娜避开含元殿的其他人，带上从阿丽莎那里获得的水晶面罩，她将面罩正对着铜镜，不可思议的情景发生了，突然铜镜折射出一道细细的光线，这道不易被人发觉的光线投射到贺娄傲晴手持的贝叶佛经上，一瞬间‘佛祖显灵’的场景重现，随之‘韦氏亦云吾应身’几字清清楚楚，跃然而出，金光四射显现在含元殿，阿丽娜随即施展幻术推波助澜将‘佛祖显灵’的场景渲染得活灵活现更加逼真。
　　隐藏在僻静角落的高僧悟觉及释灵辨等僧人，不可思议地目睹含元殿‘佛祖显灵’的整个过程，若非亲眼所见，这场前所未见，匪夷所思的幻术，也必然将自己蒙骗而误入歧途。
　　悟觉及释灵辨心中明白，韦太后拉大旗作虎皮，利用‘佛祖显灵’蒙骗臣民，利用幻术制造出‘韦氏亦云吾应身’的吉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韦太后要利用天予神授的假象而冠冕堂皇地簪位称帝，篡夺大唐江山社稷！眼前的情景彻底激怒了悟觉及释灵辨等僧人，他们暗暗发誓，一定要揭露韦太后在含元殿亵渎佛祖，篡改佛祖经卷，以‘韦氏亦云吾应身’之妖言惑众，而行篡权称帝之实的阴谋诡计！一定要粉碎韦太后勾结族亲、党羽这帮乱臣贼子颠覆朝纲，篡夺大唐江山社稷的叛逆之举，拥戴临淄王李隆基‘正朝纲以匡复社稷’的正义行动！
　　阿丽娜、贺娄傲晴等人按照韦太后的旨意留在含元殿，经过一番精心调试，借助水晶面罩，终于重现‘佛祖显灵’的特殊效果，她们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松弛了下来，贺娄傲晴传令刚才避嫌离开含元殿的太监、宫女、侍卫回来各就各位值守含元殿，阿丽娜与贺娄傲晴再一次反复检查整个含元殿，没有发现安全问题，阿丽娜留下臧本娜监督值守的众人不得再生纰漏，贺娄傲晴怀揣《悟性论》，阿丽娜在旁保护，两人这才放心地离开含元殿去太后寝宫禀告‘佛祖显灵’吉兆恢复的消息。
　　葛福顺、李仙凫、陈玄礼率领志同道合的盟军占领了玄武门，铲除韦氏集团驻守在玄武门恶贯满盈的羽林军最高将领韦璿、韦播、高嵩。驻扎在玄武门的羽林军全体将士看见身首两异的韦璿、韦播、高嵩，戮力同心的他们大快人心地高呼“胜利！”，纷纷参加兵变行动，加入葛福顺他们的盟军队伍，就这样盟军不费吹灰之力策反驻扎的全体羽林军，迅速拿下玄武门，随之在玄武门高处点燃信号烟花，向临淄王李隆基宣告玄武门已被盟军拿下。
　　等候在玄武门附近钟绍京住处的临淄王李隆基，看见玄武门上燃放事先约定的烟花，知道玄武门已经被盟军占领，他率领薛崇简、钟绍京、刘幽求、王崇晔、麻嗣宗等人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玄武门，与拎着韦播、高嵩、韦璿三人头颅的葛福顺、李仙凫、陈玄礼会合。李隆基身先士卒率兵由玄武门进入皇宫后院，势如破竹的兵变官兵向韦太后的清宁寝宫进发。
　　2021.4.27晚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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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好，由于本人手患风湿性关节炎，影响手指活动，近三年中电脑打字及鼠标操作均受阻，给亲们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书中人物经过调整，将红衣教主阿萨辛改名阿丽莎，与她的胞姐阿丽娜名字相配，诸如此类变动，在底稿中已经统一改正，有些情节也按照书中前后内容作了比较大的调整，因为这些内容在晋江文学城中需要一一更改，只好等第三十章（最后一章）完成后再统一在晋江文学城中更改，带来不便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