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100、第二十五章 罄竹难书韦氏罪 共襄盛举策哗变

　　李显帝暴毙的晚上，没有服用健忘药的琴奴随同梅乾将濒临死亡的阿曼辛，由皇宫诏狱带去思政殿偏殿孙真人那里抢救，不曾想在路上撞见了教主阿萨辛而与梅乾走散，只得跟随教主去了蓬莱殿，就这样阴差阳错将阿曼辛丢失，不敢声张的琴奴害怕教主的重罚，隐瞒了阿曼辛失踪的真相，随后按照教主指令，带领蓬莱殿的同门返回大云光明寺，安顿好同门后她悄悄离开寺庙，重新回到皇宫暗中寻找阿曼辛无果，现在琴奴犹如无头苍蝇般在京城漫无目的地寻找阿曼辛的下落。惶惶然穿街走巷的琴奴不期然间又碰见吴悠然，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连连招呼道：“好兄弟，吴悠然，吴监察使…。”
　　“哦嗬，原来是芹四娘，真是艺高人胆大，现在京城戒严，严查可疑人士，尔却在这里溜达，难道就不怕被官府查获后杀头？”
　　“唉，惶恐，吾将阿曼辛看丢了，不得已私下四处寻找，尔知道孙真人在那里吗？阿曼辛有可能在他那里治病。”
　　吴悠然知道丢失红衣教主干儿子阿曼辛的后果严重，他替性命堪忧的琴奴担心，望着命将不保的琴奴他关切地询问阿曼辛失踪的前后经过，从琴奴那里吴悠然知道了红衣教进入皇宫后的经历，从琴奴躲躲闪闪的叙说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李显帝已经驾崩，他打量了琴奴及四周，又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孙真人可能在一个朋友那里，为了孙真人的安全，需要严守行程秘密，才能带尔去。”
　　“孙真人也是吾敬重之人，吾绝不透露他的藏身之处。”琴奴慎重回答。
　　吴悠然也知道琴奴所说确实是她的肺腑之言，又念及在荻花宫相处的情谊，于是带着她向京城布衣客栈行进。
　　孙真人在环境险恶的皇宫，抢救中毒颇深，濒临死亡的谢勇强，经过紧急施救，暂时保住他一口气，又匆匆带着他随同联军一起来到京城布衣客栈后院，孙真人知道，残暴狠毒的阿萨辛刳胎焚夭，将谢勇强从他姆妈子宫强行拽出，他一出生，就被阿萨辛强制用他的鲜血饲养毒蜘蛛银蛛王，以便取得银蛛王的毒液配制毒药，也因此使得他的血液产生了抗体，成为世上独一无二最珍贵的药材。在阿萨辛佛口蛇心的蒙蔽下，谢勇强长期将自己的鲜血供给银蛛王食用，而且伤天害理的阿萨辛毫无节制地抽取谢勇强身上的鲜血，制成绝无仅有的独门膏药来控制红衣教圣女供自己驱使。在这般日积月累的残害下，戕身伐命的谢勇强油尽灯枯，性命岌岌可危，孙真人虽然在皇宫抢救回谢勇强的性命，但彻底排除他那渗入骨髓的毒素，并非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现在联军解救的傀儡兵需要马上施救，于是分身乏术的他将谢勇强托付给供职于朝廷殿中省尚药局侍御医的弟子吕顺莱，他知道凭借吕顺莱的医术经验，定会护佑谢勇强转危为安。
　　孙真人在后院，正在巡视查看傀儡兵愈后的状况，吩咐药王阁弟子观察服用失心散解药后傀儡兵的反应，根据其体质病情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案及注意事项……。此时，谢蝶舞匆匆来到身旁，眼泪汪汪地说道：“恩公，阿弟，阿弟浑身抽搐……”
　　“吕顺莱呢？”
　　“侍御医吕顺莱，正在抢救，是他让吾来请恩公的。”
　　孙真人知道，蜘蛛毒会累及神经，引起全身痉挛而抽搐，可谢勇强的血液已经产生了抗体，按道理不会发生这样的病况，看来定是谢勇强体弱而引起的后遗症，病情凶险，吕顺莱才让谢蝶舞来告诉我的，时间就是生命，他匆匆与谢蝶舞一同向谢勇强房间奔去。
　　李显帝驾崩后的凌晨，韦后起驾到紫宸殿与自己的族亲、朋党密议朝廷面临的巨变！准备临朝称制，改朝换代……。
　　韦后经过同党密议，事后又同太平公主及相王商议，伪造遗诏，立傀儡李重茂为皇太子，由韦后知政事，相王且参谋政事，随后韦后仗着同党人多势众，改由其临朝摄政，相王为太子太师，韦氏准备羽翼丰满后登基为帝。大权在握的韦氏临时组建高规格的大三司，指派宗楚客兼管御史台使，韦巨源兼管刑部使，冉祖雍兼管大理寺使，指派堂兄韦温起草朝臣中与韦氏集团离心离德人员名单，捏造各种叛逆名目陷害这些朝臣，让大三司三使以莫须有的罪名清除朝廷中危害韦氏集团利益的异己官员……。
　　走马上任的大三司使者，按照事先议定好的名单将一个个死对头以图谋不轨，大逆不道准备谋反的罪名缉拿归案；几天功夫，为虎作伥的大三司使，首当其冲将原天策军将领现任正一品护国公的李承恩，太博月明等一干效忠于大唐江山社稷的文武官员打入死牢，严刑逼供，凭空杜撰出莫须有的罪行，当即问斩，一时间‘黑云压城城欲摧’，京城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哟嚯，好一个韦大人，朝廷该处理的叛臣都处置了，为什么单单罪臣姜步云关押牢狱数年却活得好好的！”安乐公主从皇宫回来，满腹怨气撒在前来公主府献媚的韦巨源身上。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韦巨源看着安乐公主，沉思一下，猛然想起来罪臣姜步云不就是原稻香村皇家御苑奉御吗，因他缘故，先皇与皇太后争执不休，最后暂入监，以平息他们的争执，直到现在无人敢问津，已然收监数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之事，今天怎么了？惹安乐公主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只得忍气吞声陪着笑脸解释道：“安乐公主，原本先皇下旨让姜步云官复原职，是微臣当年奉韦后懿旨：让抹去姜步云姓名关押在牢房，微臣按照韦后懿旨办理至今，韦太后也没有给微臣进一步旨令，现在忙于处置叛臣昏了头，既然公主要罪臣姜步云的命，微臣照办就是。”
　　“都是这个该死的姜步云，害得本公主在姑姑面前颜面尽失。尔也是，当初为什么不一刀砍了这个不听话，违逆本公主之胆大妄为的罪臣！”
　　一想起刚才在皇宫碰见姑姑太平公主，就被她一顿数落，数落自己勾结奸商囤积粮食获取暴利，丰年却操纵粮价大涨，致使无钱买粮的百姓只得卖儿卖女勉强糊口，更有甚者造成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训斥自己不知体恤百姓，要牢记百姓似水，皇家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祖训。
　　骄横跋扈的安乐公主，从小到大父皇母后从没有拂逆过自己，自从进了皇宫，过上了穷奢极侈挥霍无度的生活，在众人阿谀谄媚中妄自尊大，从未受过如此训斥！面对强势的姑姑，她只得败走麦城，找母后诉苦。
　　安乐公主来到寝宫向母后状告姑姑，借口不服姑姑把控胭脂霜分配大权，现在既然遗诏议定母后临朝摄政，可劳苦功高的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父皇驾崩，按功行赏，自己立头功就应该获得更多的权限，将自己日思夜想的胭脂霜分配权归属自己也不为过，以此向姑姑耀武扬威。母后不但不向着自己反而教训一番，什么顾全大局…忍一时之气…韬光养晦…获取九五之尊…皇太女…，暂时不要招惹姑姑…，听到此，吾好不服气呀，百试百灵的耍娇卖萌也被母后怼回，说什么尔在吾面前夸海口寻找配制胭脂霜的秘方，这不，至今胭脂霜秘方未寻得，就没有资格在吾面前谈论胭脂霜的分配大权，搞得自己灰溜溜的好没有面子。
　　恃宠而骄，任意妄为的安乐公主，从来都没有被溺爱自己的母后用话怼过自己，今天话不投机还被母后教训一通，惹得她那个牢骚满腹，好不服气。正在此时，安乐公主看见阿丽娜这个狗奴进寝宫打断母女摆谈，气不打一处来的安乐公主，暗想，阿丽娜呀阿丽娜，尔不看自己正在争权夺利忙得欢，竟敢进寝宫来打断母女俩的私下摆谈，等着吾，看过一会吾怎样收拾尔，训斥尔这个不长眼的贱奴。
　　安乐公主直瞪瞪地看着阿丽娜进寝宫，目不斜视循规蹈矩向母后禀报，什么红衣教…少林寺…贝叶经卷…，听得安乐公主一头雾水。
　　韦太后知道红衣教从少林寺拿到贝叶经卷，自己的计谋马上实现，龙椅正在向自己招手，于是迫不及待向裹儿说一声朝政繁忙，丢下女儿与阿丽娜一起离开寝宫。
　　安乐公主回到府邸越想越气，她就想起了制作胭脂霜原料的粳谷奴稻，如果一开始稻香村皇家御苑奉御姜步云就服服帖帖将粳谷奴稻交由自己掌控，姑姑制作胭脂霜需要原料就需要看自己脸色行事，哼，那像现在这么大费周章？！于是公主将气撒在八竿子打不着的姜步云身上；看见韦巨源的到来，想到这个曾经在自己手中买得立降墨敕授官，官职从七品县尉，放任山南道洋州县的废物，要怪就怪他当时不争气，自己亲临洋州县破格提拔他连升三级为六品大县的洋州县县令，让他大权在握去处置洋州县稻香村皇家御苑奉御的姜步云，可他楞是摆不平这个该死的姜步云，这个任殿中省尚食局奉御的姜步云，这个掌管供奉皇室御用贡米粳谷奴稻的小小芝麻官，这个掌管制作胭脂霜主要原材料粳谷奴稻的姑姑亲信，这个挨千刀也不解恨的罪臣！
　　“公主消消气，微臣罪过，微臣马上就去处置。不过，微臣打听得一消息，公主想听吗？”
　　“哦，消息？！”安乐公主这才想起自己气昏了头，还没有询问韦巨源来此目的。
　　察言观色的韦巨源看见公主被自己的消息引诱而停止了发脾气，他连忙说道：“南海泥洹寺里佛像的佛须运到京城了。”
　　“是美髯公谢灵运的胡须吗？嘻嘻，吾可有争妍斗奇的法宝了，奇哉妙哉，近日的公主妃嫔献宝会上吾可风光无限也！”喜笑颜开的安乐公主说着便迫不及待地要传唤黄门官，急不可耐地要观看运回来的谢灵运五绺真须。
　　原来东晋美髯公谢灵运生前自愿将须髯施给南海泥洹寺僧人为装塑佛像之用，成为南海泥洹寺之宝，不曾想却被安乐公主假传圣旨，以权势强行夺走谢灵运美髯，看着被割去佛须的佛像，僧人们痛苦万分，四方来南海泥洹寺朝拜的信徒敢怨不敢言，得知人神共嫉的安乐公主将魔爪伸到南海泥洹寺，民众个个怨声载道，民怨沸腾的百姓起来追踪割去佛须的黄门官，却被韦氏集团一纸严禁进京的禁令拦截在进京的路上无功而返。
　　深夜，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将朱珠惊醒，睡眼朦胧的朱珠打开房门，只见原城固县县令，后晋升京城大理寺丞杨影峰一身平民装束出现在门口，只见他急促说道：“朱夫人，小弟杨影峰，姜兄危险，安乐公主要置他于死地，赶快去请太平公主救命，时间仓促，小弟不宜久留，就此告辞。”说完杨影峰匆匆离去。
　　朱珠深知夫君的同窗好友杨影峰今晚舍命报信，一定情况危急，时间紧迫，人命关天，不顾夜深人静京城宵禁的朱珠会同起床的师姐峨眉师太，匆匆离开峨眉派在京城的落脚处，悄悄去太平公主府邸，寻求太平公主拯救夫君姜步云。
　　自从临淄王李隆基被太平公主接进京城，就匿影藏形于怡红院后院怡情轩，韬光养晦，他明面整日沉湎酒色，暗地串联京城朝廷中志同道合的将领，一起共谋大事。他的贴身保镖王毛仲，将暗中与江湖人士串联时得知中宗帝暴毙的真相告知临淄王李隆基后，这更加坚定了他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拼死一搏的雄心壮志。他暗中与姑姑太平公主密谋策划，防备韦氏集团篡位夺权颠覆大唐江山社稷的阴谋得逞。随后李隆基又暗中联络志同道合的仁人志士准备哗变，彻底解决韦氏集团妄图篡位窃国而殃及大唐江山社稷百姓福祉。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排甄别，临淄王李隆基联络京城志同道合的薛崇简，刘幽求，麻嗣宗，葛福顺，李仙凫及宝昌寺僧人陈普润等人成为他的座上宾，他们经常一起探讨如何维护大唐江山社稷，清除窃国殃民的韦氏集团，事无巨细地制定了行动方案，准备起事。李隆基从陈普润那里得知少林寺方丈慧安率领僧人来到京城，借宿宝昌寺，他让陈普润带话，准备最近瞒过韦氏耳目，便服到寺庙拜访少林寺方丈慧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隆基想到起事还需要百姓支持，世间的百姓被韦氏集团盘剥压榨，连骨髓里的油都被榨干，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他们在水深火热中垂死挣扎；现在的民间犹如干柴烈火，只要一点火星就会燎原，为了老百姓的福祉还需要借助江湖人士和遍及各地的仁人志士沟通，获得百姓的拥戴。
　　通过贴身保镖王毛仲，李隆基请来了江湖联军头目前来怡红院怡情轩做客，他与联军头目把酒言欢，畅言时事。
　　闲聊中临淄王李隆基谈到数日前少林寺之行的见闻，丰收年的关中因安乐公主勾结官吏强征豪夺闹起了饥荒，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总知内外兵马韦温的亲弟弟韦昌，假借莫须有的罪名，妄称‘少林寺擅自屯兵，不合礼制’，奉旨查抄少林寺。
　　说道这儿，纯阳宫李忘生道长忿忿不平打岔说道：“先皇太宗文皇帝御书碑文，明明白白记载‘允许少林寺豢养僧兵，以作自卫’怎么就成了‘少林寺擅自屯兵，不合礼制’？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娘的龟孙子，竟敢去江湖第一大门派少林寺胡闹，这帮王八蛋，欺人太甚，连先皇太宗帝的旨令也敢违抗，真是不要命了！”唐门门主唐傲天怒火冲天拍案而起。
　　“可不，韦氏这娘们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丧尽天良的她无恶不作，她不顾夫妻情分，勾结外戚，与安乐公主一起毒弑大唐皇帝李显帝，妄想临朝称制，窃取大唐江山社稷，打压、解散先皇太宗帝亲自组建的忠于大唐的天策军，提拔韦氏宗亲担任神策军的将领，以此一统天下，她召集一帮心腹委以重任，施以酷吏政治，清除朝廷异己；查操少林寺，妄想黄袍加身…”天策军特使，联军先锋队长刘蜀数落着韦太后暴戾恣睢的罪行。
　　“唉，可怜关中老百姓，被安乐公主这帮贪官污吏祸害，饿殍遍野，生灵涂炭，妻离子散，流离失所。”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叹息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东方宇轩的这席话，打开了联军头目的话匣子，大伙纷纷诉说着暴虐无道的韦氏集团沆瀣一气，倒行逆施鱼肉百姓，横赋暴敛搜刮民脂民膏，祸国殃民致使民不聊生的现状。
　　话题聊起安乐公主开府设官，贿买官爵，干预朝政；奢靡无度，修建定昆池；恃宠而骄，人为制造稻香村的冤假错案……，凡此种种皆因韦氏母女狼狈为奸；更有甚者为了夺权篡国而不顾夫妻、父女之情，合谋进鸩毒害李显帝。
　　“世道如此不太平，难道就没有人出来振臂高呼，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神算门隐居绝情谷的方艺说道。
　　李隆基看见时机成熟，言明临朝摄政的韦氏正是万恶之首，韦氏集团祸害苍生，鱼肉百姓使得天下民生凋敝，百业凋零，现在韦太后与总知内外兵马韦温、中书令宗楚客等人朋比为奸，她妄想临朝称制，篡夺大唐江山社稷，祸国殃民，急需众人诛之，拯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呀，临淄王说得有理，追根溯源，是韦氏结党营私，横征暴敛，置国政陵夷，民生困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只要临淄王出来振臂高呼，吾等皆可出来诛杀祸国殃民之贼！”心高气傲不问世事的万花谷主东方宇轩也第一次冲破心灵的禁锢，带头响应临淄王李隆基的号召。
　　联军头目纷纷拥戴东方宇轩的决定，决心跟随临淄王推翻窃国盗政的韦氏集团。
　　接着李隆基提起京城中的红衣教，这个被韦太后收买，助纣为虐甘当韦氏集团爪牙的江湖门派。
　　说起红衣教，联军就打开了话匣子，他们七嘴八舌数落起红衣教背叛明教，投靠韦氏，沦为韦氏的爪牙而横行江湖，将俘获的武林人士，强行灌下失心散，让俘虏成为僵尸化的傀儡兵，成为被人操控的杀人恶魔，对红衣教祸害苍生的恶行联军深恶痛绝。
　　联军不知不觉聊起跟踪红衣教从荻花宫来到京城，皇宫中的所见所闻触目惊心，亲眼目睹韦氏与安乐公主联手弑杀李显帝的经过，狗彘不若的红衣教沦为韦氏帮凶，屠杀李显帝的侍卫、贴身太监、宫女等一系列不齿于人的卑劣行径。
　　“哟，荻花宫与京城隔山隔水，相距遥远，汝等前不久还在红衣教的老巢枫华谷的荻花宫，怎么两三日就到了京城，汝等日行数百里，真是好身手。”听了联军来北京的经过，临淄王不由得佩服万分赞到。
　　“临淄王，荻花宫那里有一密道融入一个庞大的神秘溶洞系统，我们获得他们的《火树银花》密道图，跟踪红衣教才来到京城。”
　　“说起密道，还真佩服，走密道，不爬山涉水，不曲里拐弯，真是捷径。”联军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在摆谈中李隆基听到了许多江湖秘闻，也引起他极大的兴趣，对于江湖中流传的傀儡兵，他不甚了解于是问道：“对了，红衣教里的傀儡兵是怎么回事？”
　　提起红衣教，联军头目就满腔怒火，他们列举红衣教在江湖中的种种恶行，义愤填膺，纷纷数落起红衣教蒙蔽百姓，残害江湖人士的种种倒行逆施的滔天罪行，尤其是施以失心散毒害被俘虏的武林人士，强迫使他们成为傀儡兵，又以傀儡咒语让傀儡兵服服帖帖听从红衣教的指挥，沦为杀人工具；凡此种种，皆因阿萨辛个人野心膨胀，妄想成为江湖第一大门派，甚至不惜勾结朝廷，沦为韦氏的爪牙，参与到伤天害理毒杀李显帝的罪恶勾当，成为韦氏帮凶。
　　面对傀儡兵的凄惨境遇，李隆基得知多亏了孙道长研制的醒脑丸，解救了被红衣教俘获毒害成为傀儡兵的江湖人士，否则这些江湖人士就成为废人而生不如死。
　　面对如此嚣张恶毒的红衣教，李隆基分析了红衣教的组织，说道：一般受蒙蔽的教众是普通老百姓，只要解除他们的中毒状况，唤醒他们的良知，他们一定会觉醒，倒戈脱离红衣教，甚至反戈一击成为反对红衣教的义士。
　　联军头目闻之纷纷赞同临淄王的提议，他们出谋划策，为粉碎韦氏集团窃国盗政阴谋的同时策反红衣教众，争取他们成为反红衣教的卫士。联军提议暗中串联仁人志士加入临淄王为谋求国泰民安而组织的正义之师，并且在各地揭露韦氏集团祸国殃民，毒杀先帝，篡夺大唐江山社稷的阴谋，为粉碎韦氏集团篡夺大唐政权而进行不懈努力，此提议，获得李隆基的赞同，委托联军发出江湖令进行具体部署。
　　“报告大理寺卿，大事不妙，太平公主驾临大理寺。”大理寺门卫慌慌张张向大理寺卿冉祖雍禀告。
　　伙同韦巨源一起杀害洋州县稻香村皇家御苑奉御姜步云的大理寺卿冉祖雍，闻之太平公主驾到，头皮发麻，脸色刷白，他知道太平公主一向与安乐公主不和，心虚的他心中嘀咕：“糟糕，现在才凌晨，太平公主前来何事？难道东窗事发？！”强压恐慌的他马上派遣亲信前去韦巨源府邸报信，同时整理衣冠迎接太平公主的到来。
　　威风凛凛的太平公主落座大理寺大堂太师椅，随即发问：“大理寺卿冉祖雍，知罪吗？”
　　公主一个下马威，吓得冉祖雍一激灵，他连忙说道：“公主殿下，微臣知罪，敬请公主殿下指点迷津。”
　　“哼，话说得好听，尔等阳奉阴违，连先皇李显帝的圣旨也可不执行！”
　　抗旨那可是死罪！冉祖雍一听马上噗通一声跪拜太平公主面前连连叩拜道：“公主殿下饶命，微臣不敢抗旨不遵；公主殿下有何谕令，微臣一定遵令。”
　　看着脚下象哈巴狗一样的冉祖雍，太平公主心中一阵冷笑，感到自己的威胁已经震慑了冉祖雍，于是太平公主不紧不慢地提示道：“先皇在世时，已经下旨将洋州县稻香村皇家御苑奉御姜步云无罪释放，尔等执行了吗？”
　　唉，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为了献媚即将成为皇太女的安乐公主，自己听从韦巨源的吩咐，设计将姜步云牢中暗杀；谁知道迎合了安乐公主却得罪了太平公主，太平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灯，韦氏集团与太平公主虽然已经联合伪造了李显帝遗诏，可现在还不能得罪她，以免影响太后黄袍加身的好事，想到此冉祖雍假装吃惊道：“什么？奉御姜步云关押在大牢？微臣马上查看，一有结果，马上禀报公主殿下，请恕微臣告辞。”冉祖雍想早点离开这大理寺大堂，躲过太平公主咄咄逼人的追问，他口头麻利地应答同时执礼告辞太平公主，准备离去。
　　“慢着，本公主随同大理寺卿同去姜步云牢房查看。”
　　一听太平公主要与自己同去，冉祖雍惊悸得心跳不止，他连忙说道：“大牢内龌龊肮脏，臭气熏天，狱卒粗鲁无礼，恐惊吓公主殿下，微臣担当不起，不如让分管稻香村案件的大理寺丞来此，询问姜步云的情况。”说着冉祖雍表面派出衙役传唤分管稻香村案件的大理寺丞速来大理寺，亲自向太平公主禀报有关姜步云的情况，同时暗示衙役拖延时间等待大三司的刑部使韦巨源的到来。
　　2020.9.5 晚于北京
　　2020.10.14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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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排甄别，临淄王李隆基联络京城志同道合的薛崇简，刘幽求，麻嗣宗，葛福顺，李仙凫及宝昌寺僧人陈普润等人成为他的座上宾，他们经常一起探讨如何维护大唐江山社稷，清除窃国殃民的韦氏集团，事无巨细地制定了行动方案，准备起事。李隆基从陈普润那里得知少林寺方丈慧安率领僧人来到京城，借宿宝昌寺，他让陈普润带话，准备最近瞒过韦氏耳目，便服到寺庙拜访少林寺方丈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