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魂》剑无影

10、噬婴怪2

　　琉璃开车到了市郊的一家小型养鸡场，去挑鸡的时候小小看到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正追着一只母鸡想要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小小嘿嘿一笑，和琉璃说“我看那只公鸡不错，挺有精神的，它的血应该也很有活力吧。”
　　琉璃看了也点点头，转脸对边上站着的主人家说，“麻烦你，就那只吧。”
　　主人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行，我这就给你抓，要活的还是杀了？”
　　“我们要活的。”可怜的公鸡，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让自己提前送了小命。冲动是魔鬼，古人诚不欺我也。
　　两人匆匆的就赶了回去。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琉璃把小小捎带回了家，小小下车掏出钥匙要开门，琉璃放下车窗看了看小小，喉咙嗯哼了一下。
　　小小回头问琉璃，“怎么了？还有事吗？”
　　琉璃表情有点不自在，“我住公寓的，不方便养鸡。”
　　小小恍然，很不好意思，找人帮忙，还不记得识相点，赶紧小跑都车尾提起那个鸡笼，“哦，对，对，放我这里。放我这里。”
　　鸡笼里的那只鸡已经蔫哒哒，没了之前的精神劲，它缩着脑袋窝在笼子里，一副乖巧的样子。
　　琉璃看小小把鸡笼放到门口，“那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对了还有，下午我们去医院抽个血吧，该做鉴定了。”
　　“哦，好啊。”
　　小小看着琉璃开着走了才那钥匙去开门，谭婆婆居然还坐靠在床上没睡觉。
　　“阿婆，你快睡觉吧，以后真的不用等我了，时间到了你就先睡觉，你身体要紧知道吗？”
　　谭婆婆看清了小小没事才窸窸窣窣躺下睡觉，嘴里也不服输，“我也就是坐着发呆，没有等你，现在我时间才到，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知道了，对了啊婆我在你床底的纸盒子里放了一千块钱，你先用着，不够了再和我说。还有门外有一只鸡，明天我要带去给朋友的，你早上帮我喂点吃吧。”
　　“行。你啊，有钱你就存起来，阿婆这里还有呢，用不着你的。”
　　小小打了个哈欠，“你的钱就存着，先用我的，和你说过了我收入还可以的。啊婆，你睡吧，我也洗洗睡了。”
　　一夜好睡。

　　天还没亮，小小就被外面那只公鸡吵醒了，外面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出天气好坏。小小坐起来，拿起床边的员工制服就穿起来。尽管今天她不用开工，她还是穿的制服，事实上，她天天就只穿制服。因为她的身材壮，人又不高，也只有1.6米，很多衣服穿着都不好看，索性都天天穿宽松的制服，反正有两套可以换洗，而且买衣服还费钱，她宁可这些钱都存起来，小时候和阿婆一起过穷日子过惯了，等到她赚钱了，数存折上的钱就成了她最大的乐趣。
　　匆匆洗了把脸，想起昨天买的鸡，打算开门看看。那只鸡看到开门的小小，叫的更欢了。这会儿阿婆还躺着没有起，小小就打算自己给这公鸡弄点吃的。等会儿它可有大用场的，不能饿着它。
　　简单的给鸡弄了点汤泡饭。谭婆婆作为老人，睡眠很浅，很早就醒了，只是谭婆婆有个习惯，即使醒了也还要在床上躺着直到天亮才会起。等小小给鸡弄好了吃的，天色也渐渐开了，谭婆婆才做起来。
　　“阿婆，今天我休息，我来做饭，你再躺会吧。”小小一边洗米一边和谭婆婆说话。她打算早上熬个粥，再摊个葱花饼。
　　“睡不着咯，天都大亮了。”
　　谭婆婆年纪大了，动作就慢，等她穿戴洗漱好了，小小已经开起电饭煲，在摊葱花饼了。以前她也时常帮婆婆的忙，这些活坐下来并不费力。
　　谭婆婆看小小做事，自己并不能插上手，就出门去看鸡。这只鸡可吵了她一早上，怪烦人的。谭婆婆是个很瘦的老太太，人并不矮，虽然吃的也不少，但就是不见胖。大概是因为平时干活多的缘故。那只鸡本来仗着刚吃饱精神足都昂首挺胸的，但是它从笼子里看见从房间走出来一个瘦瘦的老太太，老太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长相也普通，那老太太看着它，它却莫名其妙的怂了，又变成昨天刚到这里那会儿缩着脖子安静的蹲在笼子的一角。
　　谭婆婆一看这只鸡的作态，乐了，向着屋里摊饼的小小笑着说，“小小，哪找来这只鸡，挺不错，有精神。”
　　一听婆婆说到这个，小小也很自得，“嘿嘿，阿婆也觉得它不错啊，我昨天从那么多只鸡里一眼就相中它了。一看就很有精神。”
　　“你朋友是要宰了吃吗？”
　　“我也不清楚呢，阿婆啊，我明天再去买只和它差不多的□□，我们炖鸡汤喝怎么样？”
　　“阿婆我不是想吃，我是觉得这只鸡不错，可以镇宅。”
　　“啊婆你真逗，我可没听说过鸡能镇宅的。”
　　小小摊好了饼，但粥还得要一会儿呢，她就出来和啊婆一起看那只鸡，她们家没有什么娱乐，电视是那种老式的大个子，他们没有花钱多付数字电视的费用，只买了一个接收器，能收到一点台，但不太多，谭婆婆平时也不爱看电视，小小有手机了以后也不怎么看了。
　　小小给阿婆搬出来一个凳子让啊婆坐，阿婆坐了，小小就站在她旁边，两人就这么看着笼子里的鸡。
　　被这两人这么看着，再厉害的鸡它也得低头，于是它更是缩着脖子不动弹了。尼莫，换成哪只鸡它都得这样啊，好嘛，四只眼睛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也不动，也不说话，笼子里的鸡都快哭了。好歹痛快给一刀啊，这么看着算怎么回事呢。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传出来米饭特有的香气，小小这才动了，她摸了摸肚子，“阿婆，我们吃饭吧，粥好像也好了。”
　　两个人吃完早饭也才七点不到，小小收拾完碗筷才收到琉璃的消息：小小，我5分钟后到你家。
　　“阿婆，我待会儿我朋友来接我，中午我就不在家吃了，有事你打我电话啊。”
　　“你去吧，我就在家呢，不会有事的。”
　　小小刚收拾好，琉璃的皮卡车就到了，小小提起鸡笼就走过去放车后头了。琉璃看到门口的谭婆婆，下车打招呼。
　　“婆婆好，我叫莫琉璃。”
　　谭婆婆看着琉璃从车上下来，有点惊讶的表情，但很快收住了，脸上略带笑意，“哦，小小的朋友啊，她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我们小小还不懂事，要拜托你照顾了。”
　　琉璃摸不准小小有没有和她阿婆说，“婆婆太客气，我和小小就先走了。”
　　“嗯，你们去玩的开心点啊。”
　　琉璃的车子开走了，谭婆婆还朝着她们走的方向看了许久。

　　琉璃和小小开着车子不久就到了刘长河家楼下，小小昨天就打电话给曹美英说过今天要来看她的，虽然现在还有点早，但她心急啊，想要早点解决那个东西。
　　琉璃熄了火。小小坐在车里也没有下去，她先掏出手机拨通了曹美英的手机号。
　　“喂，小小啊。”电话那头却传来刘长河的声音，“出发了吗？什么时候到啊。”
　　“经理啊，今天你也在家啊？”
　　“什么经理，现在又不在公司，你还叫我刘哥就挺好。”
　　“刘哥，嫂子没起呢？我是不是吵醒你们了？”
　　“没有没有，你嫂子最近犯懒，还躺床上呢。我早起了现在在厨房做饭呢。你什么时候到啊？我今天可准备做糖醋锅包肉哦。”
　　“我一会儿就会到，会不会来太早啦？”
　　“不早，你嫂子其实也醒了，就是没什么精神，刚好你可以早点来找她说说话。你到了在打电话，我去楼下开门。”
　　“好。”
　　刘长河家不算新小区，但是楼道大门是锁着的，如果有客人来访，需要业主自己下楼去开门。
　　小小坐在车里，看琉璃没有要说的意思，只好主动问起。
　　“琉璃，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先宰了那只鸡？”
　　“越新鲜的鸡血越有用，现在还早。要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杀鸡取血，再想办法把血涂到她身上才好。”
　　“那样就能杀了它吗？”
　　“不能，你只管把血涂到她身上，剩下的我来。”
　　“哦。那我们这就上去？”
　　琉璃点了点头。两人下车，小小去车尾提起鸡笼往回走，琉璃不着痕迹的挪了两步，小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靠近了琉璃想说什么，琉璃又往反向挪了两步。
　　小小站定，“你怕鸡？”
　　琉璃面色有点不自然，虽然很想否认，“嗯，有点，所以你负责鸡。”
　　“哦。”小小见她爽快回答了，放下鸡笼，拿起手机给刘长河打电话。
　　“喂，刘哥，我到了，在你家楼下呢。”

　　过不了一会儿，穿着休闲服和拖鞋的刘长河就下楼给小小他们开了门。
　　刘长河昨天已经见过琉璃了，对她笑笑。把两人都请进来了。
　　小小把鸡笼递给刘长河，“刘哥，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只鸡给嫂子补补。”
　　刘长河笑笑接过，笼里的鸡看着自己被易主，扑腾的很欢，还喔了几下，但看没人理它，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