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叶昭和柳惜音篇（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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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一僵，惊讶地望向怀中的人。无论是这挑逗的动作还是轻佻的话语，似乎都不是表妹应该具有的。“表妹，你喝醉了！”他不能够表妹说出她对自己的心意，否则一切都将不由自己控制。
“原来是这样啊！”惜音仿佛接受了这荒诞的说法，“其实阿昭，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呢！”
“明明不会，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那是胡大哥敬的酒啊，怎么能够不喝？”
叶昭低头看着那个人，又是胡大哥。看来这两个人相遇之后倒是颇为投契。想到以前胡青说的表妹不适合他，莫名觉得堵得慌。
“毕竟他可是你的左膀右臂啊！”浅浅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根针一样，让原本有些心气不顺的叶昭感觉舒畅了起来。知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些惆怅地望着自己怀中的人。如果她真的只是自己的表妹就好了。
但是惜音就仿佛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说一半，静静地依偎在叶昭的怀中，仿佛是睡过去了一般。正当叶昭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听到了惜音带着醉意的声音钻入了自己的耳中，麻酥酥的：“阿昭，我想听听你的事情，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事情，一提到这个词，叶昭的思绪重新回到了刚刚的所谓的风流韵事之中，脸色也变得不自然了起来：“没什么，你别听秋老虎瞎说。”
“阿昭在这里，我却在雍关城。”想到在这几年的空白中，曾经有那么多的女人出现在阿昭的面前，原本还对叶昭还极有信心的惜音也难免不自信起来。“阿昭，我真的好想知道你的事情。”
惜音的声音让叶昭心软了，或许自己可以说些有趣的不涉及到那几个女人的事情。“你想从哪里听呢？”将惜音放到床上，看着她侧躺着望向自己。
“哪里都可以。”惜音说道，“不如就从头开始吧！我想知道阿昭你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如果从头开始的话，那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叶昭笑了笑，便想扯开话题。
“没关系。”
“可是我舍不得啊！”叶昭笑着给颇有些不甘心的惜音盖上被子，“早点睡吧！好不好？”
被叶昭放到床上的惜音有些不舍得离开那个怀抱，“阿昭，陪着我好不好？”
这似曾相识的话让叶昭恍惚了几分，最终却也没舍得拒绝表妹。将自己外面的铠甲脱掉，露出了里面的便装。“我在这里守着，一直陪着你怎样？”
之后惜音一直都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侧躺在那里。听到那平稳的呼吸，叶昭给她盖上了被子，熄灯之后准备出去。
“阿昭，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黑暗之中，表妹的声音居然多了几分幽怨。
“表妹，你还没睡啊！”叶昭感觉着那手腕处的冰凉，叹了口气，将她的手塞回被子中，捂了个严严实实，之露出一颗小脑袋。
“阿昭，我一个人害怕。”
惜音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叶昭也于心不忍，于是开口安慰道：“你怕什么？这里是我漠北大军的营帐，里外，”都是士兵。叶昭停住了话，表妹带着几个人就来到了这里，只为了自己。漠北军虽多，但是在她的眼中都是男子，又何来的安全呢？“那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没有再掌灯，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只有那微弱的月光能够钻入这细细的缝隙中，给帐篷增添一点颜色。
当叶昭都有点困意的时候，表妹突然开口了：“阿昭，那花魁美吗？”
大脑有些混沌的叶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应道：“美。”
但是下一秒她便感觉到了一种不对劲，一抬头，表妹果然已经坐在了床上。“表妹。”
惜音看不清面前的人是什么样子，同样叶昭也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阿昭，那画像之中的人是她吗？”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自己错付情衷。阿昭不是答应自己，而是借着那幅画来拒绝自己？
叶昭摇了摇头，却想到这么黑，表妹根本就看不清楚。“不是，是你。”
表妹没有说话。
表妹的沉默让叶昭有些不安，想到表妹那浓烈决绝的爱，叶昭又解释道：“那是你，以后的你。表妹，不要多想了。”
“阿昭，如果我以后长得不好看怎么办？”
“我表妹怎么可能会长得不好看，我表妹长得一定比我画的画像好看多了。表妹以后会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到时候恐怕，”提亲的人都会踏平门槛呢。想到表妹和自己，叶昭还是忍住了后半句，“恐怕表妹还会埋怨我把你画丑了呢！”
就算叶昭再怎么说，惜音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一次见到的阿昭总是心事重重的，偶尔望向自己的眼神也不是曾经哪种单纯的宠爱了。她知道以阿昭这般优秀的人，身边总是少不了年轻貌美女子的渴慕，更何况阿昭又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阿昭，我，”
听到这话，叶昭下意识地提高音量阻拦了她接下来的话，“表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昭的表现显然让敏感聪慧的表妹察觉到了什么。沉默了半响，表妹咬了咬唇，暗下了一个决定：“阿昭，我给你跳一支舞好不好。”
“好，我点上灯。”
“不，阿昭，我只想跳给你一个人看。”别人，即使是影子也不可以。
叶昭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答应了。
叶昭武功高，晚上也能够隐隐约约地看清些什么。一种种的世俗束缚被惜音解下，叶昭不由得转过头去。“表妹。”
“嘘，阿昭别说话，你就静静地看着好吗？”惜音的话中带了些恳求的味道。
叶昭不懂舞，却也知道表妹天赋高，以前已是不凡，现在应该更加惊为天人了吧！可惜她不能够点灯，也庆幸她不能够点灯。
惜音一开始有些羞涩，但是却渐渐变得放纵了起来，围绕着她的阿昭翩翩起舞。时不时地
“阿昭你知道吗？叔父不同意你我的婚事。”
“阿昭你知道吗？叔母要给我寻别的人家了！”
“阿昭你知道吗？我一直收不到你的回信有多害怕？”
“阿昭你知道吗？”
“如果你知道，为什么不回答。”这一切一切的问题惜音多么想问他，但是却又丧失了勇气。
在一次次似有还无的碰触中，叶昭能够感觉到表妹内心的挣扎。她收到了舅舅的信，同样也受到了惜音的信，她知道他们需要自己回复的是什么，但是她却没有资格来允诺。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却在每次要碰到的时候把手缩了回来。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表妹在下一刻跌入了她的怀中。滚烫的泪珠灼烧了她的手背，胸口处火辣辣的疼着。
“表妹别再跳了好不好？”叶昭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她拦住了想要站起来的惜音，将她束缚在自己怀中。
“阿昭，如果错过这次机会的话，我，就再也没有这种勇气了。”惜音看不清叶昭眼睛，只是泛着泪光地望着身前的人，“阿昭，你除了我之外，还有那个花魁，和秋家姑娘，甚至还有我不知道的人在喜欢着你，可是阿昭，你喜欢的是谁呢？”如果是我的话，为什么心事重重，如果不是我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昭哑口无言，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表妹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不能赌，最起码她不能拿着外面那几十万漠北军去赌。
“阿昭，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
一场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酒宴，一个对自己情根深种的表妹，在这个能够掩盖一切的黑夜，叶昭觉得自己或许就是表妹心中的那个良人。听着表妹带着哭腔的请求，叶昭终于忍不住了，她推开表妹，便要离开。
看到叶昭要走，惜音心一凉却也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趁着那朦胧的夜色亲吻上了叶昭冰凉的唇。
惜音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却在恍惚间听到了一声来自唇齿间的叹息：惜音……
惜音只穿了一件纱衣，如果不是因为灭了灯，恐怕都能够称得上是衣不蔽体了。叶昭想要将惜音推开，却碰触到了惜音柔软的细腰，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羞涩的低呼：“阿昭……”
这一声软弱无力的阿昭让叶昭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少年时候调戏小表妹的时光，每当偷香了她的脸颊时候，一开始表妹还会生气哭唧唧，但是后来便会脸红羞涩了。
想到两个人的美好时光，叶昭也没有一个劲的逃避了，都是自己曾经欠下的债，既然说好要还，又何必一个劲的逃避呢？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将这段感情的选择权交到表妹的手上。
想通了的叶昭迎上了表妹的亲吻，不再是单方面的亲密，更是两个人的交融。
“惜音，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只要报了家国大仇，我就给你想要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叶昭和柳惜音篇（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