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情怀似昔时》飏暖丝睛絮

10、第 10 章

　　一席话下来，天已半黑了，巷中昏黄的灯光又亮了几分，小店里平添了几分朦胧的月色。赫敏半跪着隐在阴影处，看不清脸上的颜色。只能依稀辨得一双纤手正摩挲着礼服的裙摆，唇角轻扬，似乎在呢喃着一个有两个音节的词。
　　一女声乍起“赫敏？”惊醒了正陷入沉思的她，赫敏定定地看着利亚，“是了，这才是真正的马尔福夫人，曾经的那个许诺，那个誓言早已失效了，原来永远竟是这样短吗？”
　　被盯着的利亚一脸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吗？”赫敏还未来得及回答，不知何时消失的老婆婆突然从利亚身后出现。她颤颤巍巍地走近赫敏，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缎带盒子，赫敏惊诧地接过盒子，打开了盒盖，一对血珠发带静静地躺在盒底。
　　一旁的老婆婆叹道“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是头一回与别人提起此事，我看你也着实喜欢，就私自做主将这发带赠与你，反正还有那顶头纱，不碍事。”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只是不知道我这一把年纪还能不能等到他将这礼服取走啊！”一声轻叹竟未散去，在房中回荡，这座小屋更显寂寞与冷清。
　　赫敏一脸平静地起身，拍了拍身上所积的尘土，拉着不知所以的利亚离开了小店，谁也没有捕捉到褐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潋滟。
　　闪烁的灯光下，两个纤瘦的女子在快步地走着，被拉着的利亚仍未忍住内心的好奇，提起了那件惊艳的礼服和那个奇怪的老婆婆。赫敏沉稳的脚步一顿，过了一会儿，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就是二十多年前有一个贵族男子来这里定下了那件订婚礼服，听说还是他自己设计的，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来取。”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回头看利亚一眼。
　　利亚停顿良久，幽幽地说“作为贵族男子，竟会屈尊为女人设计礼服，这样的痴情的男子真是少之又少。可惜偏逢战乱之时，不知他们如何，我当初的礼服还是父母选的，德拉科什么也没有管，选礼服都不可能，更别提设计礼服了。”
　　听此，赫敏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她握紧手中的盒子，回眸瞥了一眼早已抛在远处的小店，“可惜恐怕再也等不到了吧。”
　　赫敏的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好像随时都能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