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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蒙圈 ...

  •   如钰笑了那一下,牵动被裹住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江樾皱眉:“你莫再乱动了。”

      退到门口的刘先往后望一眼,正要请示男君的意思,眼见两人抱在一处,对看着,一点没有关心下外边险要局势的意思,顿觉没眼看,将刀刃往乡里的脖颈处又贴近两分,对不断逼近的蒙面人示意:“再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如钰推推江樾:“你快去,记得留个活口。”

      如钰受了伤身子本就虚弱,这一推又能有多少力气,手掌绵绵软软在他胸膛上一撑,江樾却被这一撑弄得有些心头发痒,他将人往柴堆上一放,动作还算轻柔:“撑着些,别睡着了。”

      如钰声如蚊蝇,嗯了一声,努力睁开眼睛显示自己的清醒。

      一蒙面人掷刀往乡里的肚子,江樾快步近前,一刀挡开,乡里抖着手指道:“你们,你们这帮无信之徒。”

      江樾见人质无用,示意刘先将人手刀劈晕,丢在一旁,蒙面人一拥上前,江刘二人守在门前,与其相斗,不令其近前分毫。

      约莫一刻后,七八个蒙面人就落于了下风,为首一人眼见形势不对,往柴房内斜坐着的如钰看一眼,袖中短剑飞出,江樾回刀一挡,动作中露出破绽,左臂被划,皮破出血,刘先惊呼“男君”,江樾一刀结果眼前的蒙面人,几步冲向为首之人,举刀往他飞剑的左臂砍去,为首之人左臂被这一记斩为两段,眼见断臂落地,为首者才发出一记惨叫。

      下一刻胸膛上就被刀刃捅进,为首者临死前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江樾前襟半血,因为武斗而微斜的头冠,偏向一边,他换上受伤的左手握着刀柄,往为首者的心脏处捅进两寸,反手一旋,刀刃在胸膛处的皮肉里转过一圈。

      为首者瞳孔上映出的最后一处情境,自身鲜血喷了对面之人半身,而那人淡漠着面色将刀拔出,为首者往不断涌出鲜血的心口处一望,倒地而死。

      蒙面人已被江樾和刘先斩杀大半,还剩两人还在顽抗,只也持刀并立,不敢近前,靠在柴堆上的如钰眼见两方武斗局势已定,方才提起的一颗心也放了下去,精神一放松,眼皮就开始打架,江樾的身影变得模糊,她头一垂,歪着昏了过去。

      被劈晕的乡里隐约感到脸上有痛意,睁眼醒来,眼见小跨院中一地的尸身,七横八竖,血气熏天,惊骇之下差些没再一次背过去去,被刘先一下提住了衣领。

      “主公,此人该如何处置?”

      乡里江樾看去,见其满身血污,衣袍猎猎,夜色之中,立于尸骸之旁,其身犹如修罗,见之可怖,乡里缩了缩脖子,待望向他怀中抱着的女子,被其一个眼神扫过,不禁打了个寒噤,一下向前扑将过去,抱住江樾的脚哭丧起来。

      一番话颠来倒去的说了几遍,左不过是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绝非有意害人,求饶性命之类,被江樾一脚踹了开去,如钰随着江樾一动,牵动伤口,昏迷未醒却也皱了眉头,江樾看了一眼,道:“今夜不宜奔走了,在近处寻一地歇下。”

      刘先一惊,拦道:“此事万万不可,方才一番混战,便有漏网,若引兵前来,只怕危及主公性命。”

      江樾犹豫间,昏倒着的如钰在江樾怀中迷迷糊糊地听了几耳朵,醒了过来,虚弱地呢喃了两句:“要是按照套路,那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这不是电视剧,还是逃了算了,别作死。

      剩下的两句因为江樾见她说些话都太费气力,忙止了她话,便也无机会说出来了,如钰便见他略一思索后对乡里道:“尔想活命?”

      乡里自是忙不迭地点头,江樾叫刘先走进,耳语两句,刘先听后微觉不妥,但江樾坚持,刘先无奈听命。

      如钰被江樾抱着,走出这满地尸骸的小院,来到乡里住的屋中,江樾将如钰安顿在乡里夫妇住的正屋中,刘先指示乡里把他儿子叫来。

      “不是要纳米粮吗,让他去吧,这会就去罢,我与他同去。”

      乡里“诶”了一声,转头就去,又被刘先一下扯住了脖子。

      “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你也是做乡里的,自当明白。”

      乡里哪敢多说什么,连连应下,乡里的媳妇马氏被点了来照顾如钰,换衣保伤,还煮了一大锅的糙米粥出来,喂她喝下,江樾盯着她动作,等如钰睡下,就待在正屋内,跽坐着假寐。

      马氏心中担忧,一边用眼刀飞乡里,一边往家门外不断张望,乡里早被先前的情形吓破了胆子,对马氏的示意视而不见,马氏心中暗啐了一句,慢慢挪了两步过去,轻轻拿起方才裁葛给如钰包伤口的小剪子,握在手里,刚往江樾那望了一眼,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往她处瞟了过来,如此一看正对上了目光,马氏心里一慌,剪子脱手,斜斜地扎在自家那张老酸木几上。

      江樾按上刀柄,却皱了眉头,觉得人好不容易睡下了,再弄出些动静也是不好,马氏和乡里却被这个动作吓得不轻,乡里的膝盖约莫也是软惯了,一下扑在他媳妇的身前,要替她挡上一挡。

      正在这时,刘先半搓半架地带着乡里儿子回来了,对着江樾点了点头,示意这个村落的人家大多是庄户,纵在此事中有所牵扯,也绝非山匪或是兵士暗客乔装之类,江樾点头,刀鞘略一拄地,站了起来,朝被刘先拎着的,小鸡崽一样的乡里儿子走了过去,因为半夜的奔走缠斗体力消耗,声色略带沙音:“你父为你挑选的妻房,现在何处?”

      乡里儿子朝跪成一团的父母处看了一眼,自知反抗无望,倒也交代得爽快,手往堆着柴垛的杂间一指,没作声。

      刘先是个急脾气的粗人,拎着这小子就是一记后脑勺:“蒙谁呢,那寡妇家也是在柴房,你家也罢人藏柴房,咋了,你们这庄子除了柴房没处藏人了?”

      乡里儿子被这蒲扇大的手掌扇过一巴掌,脑袋整个都蒙圈了,整个人也委屈得很,哭腔道:“你倒是去瞧瞧啊,瞧都不瞧就打人......“

      江樾觉得脑仁疼,听不过去,示意刘先过去看看再说,刘先这才把人往地上一丢,进了杂间,遍寻一圈不见人影,正要冲回来再将乡里儿子扇上一顿,江樾却注意到柴垛有被移动的痕迹,让刘先仔细瞧瞧,刘先将柴垛子移开,发现一块明显和其他地面不同的地方,寻了物件掀开一看,果然是个窖洞,点了火折子往里一看,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被绑手堵口,正在其中昏睡。

  • 作者有话要说:  先和所有点进来的小天使们说声抱歉,真的太久没有更新了,好不容易更新了还是短小君,而且也无法日更,真的非常抱歉。
    先对于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个解释,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调到了一个非常忙碌的网点,银行柜员感觉不是人干的工作,非常劳累而且经常被骂,服务业没有人权,导致我往往一回家就是睡觉和休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力再动笔了。
    二则是因为年后一个不小心脱了个单,三次元的工作和恋情分去了大半精力,没法和二次元做个平衡,所以非常抱歉,
    关于这篇主公我一定会写完,但恐怕也无法恢复往日的更新频率,很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像太子妃那样,抽时间把她按照原本的大纲写完,但质量和速度只怕不能和脑洞正开并且时间精力充足的时候相比。
    对于这一点,希望可以得到小天使们的谅解,实在是无法谅解又很生气的小天使可以留下购文的用户号,作者菌发一个和文章点数相对应的红包聊表歉意,心意无法补偿,但这是蠢作者菌唯一能做的了。
    最后的最后,经历了毕业季太子妃,因为数据不好心灰没更的女壮士,以及恋爱加网点轮换的主公这三本稀烂的更新情况,蠢作者深刻地掂清了自己的更新能,在辞职以及考上公务员之前,都不会再开新文了。
    感谢小天使们一路以来的陪伴,奉上一个无地自容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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