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倒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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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觉得我们可以无……”
话说到一半，文迩自己愣住了，依旧保持着抱着双臂直视前方的样子，只是脸上本来“我很不高兴”的表情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
娜塔莎感觉到坐在旁边的女生突然就僵硬的身形，突然断掉的抱怨话也没见她接上，娜塔莎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可以什么？”
车转弯了，文迩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脊背倏然挺直，控制住自己发出的声音的颤抖，“有辆车要袭击我们。”
娜塔莎只是神情顿了半秒，就迅捷地打过方向盘急速地变了道，而旁边紧追上来的车，第一发子弹只是打到了车门，文迩听着子弹打在近处的声响，只觉得耳朵接收的声音全被鸣叫覆盖掉，唯一做的动作就是紧紧地抓住了安全带。
“低头！”娜塔莎果断地对文迩说，文迩也十分听话迅速地埋下头，感觉自己头顶“啪啪”两声枪响，随后听见娜塔莎问她，“你会开车吗？”
“啊？”文迩说，“一直没拿到驾照。”
娜塔莎解了她自己的安全带并把解了文迩的安全带，文迩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只能从善如流地和娜塔莎换了位置，还没坐稳就被防弹窗上的两声响吓得手一抖，于是浑身弹孔的车在人群避开的街道上打了一个漂移，使得半蹲着的娜塔莎往椅背上斜了斜。
“前面左转一直开。”
文迩听到娜塔莎的指示后就踩下油门，抢着最后几秒绿灯过了十字路口，神经紧绷地在车流里穿梭超车。
“开得不错。”娜塔莎甩掉后面尾巴的同时，不忘记夸了一句文迩。
文迩嘴唇抖了抖，“情况还好吗，我没法思考了。”
然而前后方巷道开出来的汽车昭示着情况并没有好转，娜塔莎已经打开了通讯器联系神盾局，并接着解决了几辆追赶的车里的人，车里的人工智能扫描了所以向她们展开攻击的车辆和里面的人，娜塔莎把这些资料传到了神盾局，除了没有手机的托尔也给复仇者联盟每个人都备了一份。
“你说他们是冲着我还是因为你啊？”文迩忍不住问道。
下一秒一连串的子弹扫射在文迩的驾驶座前面的窗户上，几乎将防弹窗打穿，吓得文迩又打了个漂移，甩尾撞开了贴上来的汽车。
娜塔莎说：“很明显。”
文迩道：“喔。”
一路被枪追着打，全副防御的车也吃不消，娜塔莎在看见十几辆车围上来的时候选择了和文迩弃车，两个人借着路边广告牌一路躲着火力到了桥下的露天停车场。
文迩差点哭出声，“我要回家。”
“冷静点。”娜塔莎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我保证你的安全。”
文迩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脑子里充斥着的也不是恐惧，分别不出什么情绪，所有的事情又杂在了脑子里，甚至还有少年时每个学期的暑假在不同的地方进行极限体验的记忆，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唯一让她感知到的情绪是后悔。
但她又很清晰地感觉到，后悔的不是今天遭遇的一切，而是很久以前没有把自己变成能够面对这些东西的人。
“太鸡肋了。”文迩自言自语地出声。
天空传来直升机的声音，文迩抬头看到后刚松了一口气，密集的枪声子弹又落在她耳边，刚憋回去的眼泪差点又被唬出来。
娜塔莎带着拖油瓶，不敢把文迩一个人留着去对付敌人，也不敢带着文迩一起，也只能像现在这样防守不出，等着空中的支援。
后面的狙击手慢慢靠近躲藏的这边，娜塔莎抓着文迩的手让她发抖的身体平静下来。在狙击手走入视野的一瞬间，娜塔莎敏捷地抬起身瞄准给了狙击手一枪，而后塞了一把手.枪给文迩，利落地上膛，“跟紧我。”
文迩点点头，跟着娜塔莎的脚步去接近空中的支援。
“会开枪吗？”
娜塔莎的问话刚落，文迩转头对着身侧刚走出来的敌人开了一枪，只打中了肩膀，而专业素质的敌人很快的回了一枪，文迩急忙蹲下来让子弹擦着头皮过去了，才让娜塔莎补了一枪撂倒了对方。
而腿软的文迩往前倒顺手摸了娜塔莎的腰一把，娜塔莎扶了她一把，对于她刚才的表现评价了一下，“还不算及格。”
后面的事情文迩后来记不太清，因为直升机上下来的人一齐向她开枪这件事印象太深刻了。
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文迩晃了晃头才站起来，大衣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她站起来的时候抖了抖大衣，然后好几个麻.醉.枪头从她衣服上掉下来。
娜塔莎看到文迩没什么事后，对着那个开枪的小队皱了皱眉，“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支援小队的人面面相觑，“我们以为是默认的。”
“什么？”
“我们收到的指令是，除了罗曼诺夫特工以外的人，都需要控制住。”
文迩站在娜塔莎身后，直勾勾地盯着向她打麻.醉.枪的那群人，心里嘀嘀咕咕想，那他们也太善良了就只是用了麻醉子弹。
刚刚几个子弹对着她飞过来的时候，就像是在曼哈顿灾难的那次，而这次消失的不是文迩自己，而是这些子弹，它们在触到她的皮肤之前齐齐消失，然后隔了几秒失去速度后回到了这里，从文迩的大衣内侧掉下来。
娜塔莎对他们的话完全没有表现出信服，但也并不急于这一时弄清楚，随后带着文迩上了直升机。
“你知道你自己有什么能力？”
“我知道。”
“了解它的危险性吗？”
“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危险性。”
“奇异博士说过时间是最危险难测的东西。”
文迩沉思了一下，机智地认为自己并没有在纽约暴露过时空穿梭的问题，“哈？啥玩意儿？”
面前的黑灯泡用他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表达了对文迩装傻演技的鄙夷，“神盾局在知道你的存在后，把资料全面补充过，包括你把来纽约的票倒卖掉了去了新疆。”
文迩一副很愤怒地样子，“你们还可以这么侵犯别人的隐私吗？”
弗瑞局长：“我们可以。”
文迩说：“草，告辞。”
文迩作势要站起来，与此同时审讯室门被推开，娜塔莎和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走进来，文迩一松劲又重新跌回椅子里。
“Cap，你可以开导一下她。”弗瑞一副不想再和文迩谈下去的样子。
文迩满脸问号地看向那个金发蓝眼的美国青年，对方对她笑了笑，“你好，我和你祖父也算是老朋友了。”
文迩道：“what？”
刚表达完的懵逼的文迩这个时候不需要对面的解释，她觉得对方眼熟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张脸在美国哪里都可以看到，还是因为几个月前她在20世纪的楼兰调戏她爷爷的时候，旁边就站着这个人。
文迩：但是我戴着面具吧，没事没事。
“你祖父当时在美国的时候也为神盾局成立出了份力，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北冰洋的冰面下了。”史蒂夫说，“你祖父是个很厉害的人。”
文迩不敢苟同，只是迅速消化了他的话，然后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三个人，“那个时候……文成川是不是成天拿着一根小木棍？”
看到三个人的表情，文迩接着说，“所以……对政府来说，巫师世界并不是一个秘密？”
弗瑞道：“对政府关键人员来说，确实是这样。”
文迩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然后看向这里的另外两个人，娜塔莎先给她解惑，“是托尼斯塔克，他总是探测到一些没有办法解释的东西。”
文迩道：“那他一定很苦恼，毕竟科学家一般都很难接受的。”
娜塔莎笑了笑，“斯塔克可不是传统的科学家。”
“那队长也是从斯塔克先生那里知道的吗？”
史蒂夫摇了摇头，“是你祖父并不擅长于你们那个可以消除记忆的咒语。”
“哇。”文迩道，“他还和我说他NEWT拿了全O，老不羞。”
文迩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三个人感觉冷汗连连，吐出一口气，“hummm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不是巫师，我连个漂浮咒就使不出来。”
“但巫师并不能穿梭时间跨度长达几十年，文小姐。”
文迩说：“我也不是变种人。”
“当然不是，你的基因里并没有X基因。”
文迩一脸微妙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连我的基因都有。”
娜塔莎把文迩的包拿了进来，从里面翻出一个黄澄澄的滑稽面具，放到了桌上。
文迩说：“emmmmm……”
史蒂夫咳了一声，看着文迩身上的衣服，“那件风衣在新疆地下的九头蛇基地让我印象深刻，睡了七十年还是有些印象，当然面具也是。”
文迩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风衣，脸上摆出“靠，失策”的表情。
弗瑞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你对你自己不是变异能力的超能力有什么解释吗？神，或者恶魔什么的？”
文迩想了想，“文成川和我说，可以把我的能力归为魔法一类的，但似乎不是巫师的魔法……就像是神奇动物一样，它们有的物种有巫师不能掌握的魔法。”
“那你是属于……动物一类？”
文迩神情怀疑地看了一眼神盾局局长，“事实上我是灵长类动物，我觉得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释，有的巫师也会有一些一般没有的天赋，比如易容马格斯什么的。”
“比如……什么？”弗瑞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乱码。
文迩在心里疯狂吐槽，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就是一种可以随意改变自身形态的天赋魔法，说真的文成川以前也可以像我一样，只是他做实验做过了才丢掉了。”
弗瑞话语间多了一点不耐，“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轻重，你以为随便改变时间是无足轻重的事，你以为随手把一样东西送到一个连你都不能掌握的地方就会很安全吗？”
文迩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愣了一下，随后沉默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嘴角牵起一个弧度，慢慢怼出几个单词，“关你屁事。”
“看来你不打算配合——”
“我很配合！”文迩突然抬起头，被她盯着的弗瑞凝滞了一秒，身体才有了活动，“我都打算回国了，不是还很配合地到这里接受调查，虽然路上差点死掉。”
刚刚觉得身体被停住了的弗瑞局长更添了一点愤怒，“你刚刚干的事，不是正表明你不能控制吗？”
文迩撇了撇嘴，“我只是把你周围的时间停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
娜塔莎开口，“那你如果不能解除这种停滞呢？”
似乎是因为听到女性的声音，文迩有点冒火的情绪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还真有点无理取闹，老老实实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娜塔莎代替弗瑞，尽量放柔语调和文迩说话，想的是安抚叛逆青少年的工作，“你知道队长也是突然才有的关于你的那段记忆。”
“我知道。”
娜塔莎说：“在路上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袭击我们？”
文迩顿了一下，才说：“因为我经历了一次，在他们的子弹打穿我脑门之前，求生本能让我把进度条往前调了。”
“你还把麻.醉.枪头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你知道它们在哪里飞行了吗？”
文迩想了想，“不知道，可能是某个没有人的沙漠上空或者大海上。”
“但你不能保证它一定在某个地方是不是？”
文迩捏着自己的小指，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娜塔莎说：“之前有一件事上过纽约时报，斯塔克大厦的顶楼玻璃被两个子弹打碎，弹头当时还留在斯塔克大厦的地板上，那个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不会是蓄意袭击，但我们查不出子弹是从哪个枪口来的。”
文迩沉吟了一声，“我好像不止打了两枪。”
然后她被瞪了一眼。
“后来队长说过关于他记忆异样的事情，一直到你出现在我们的调查范围里，我们把那件事重新调出来调查了一遍，调出当时的全球的卫星图，于是知道两处能量的异常波动，因此神盾局派过人去了一趟中国。”
弗瑞说：“娜塔莎，没必要和她讲太多。”
文迩一脸期待地看着娜塔莎等着听后文。
“……我们从两个驴友那里知道那天晚上，有一个自称是考古人员的人——也就是你，一个人进了楼兰遗址，同时我们在当地警方新抓的一群强盗的非法枪支记录里，看到一只丢失手.枪的记录，和斯塔克大厦的子弹型号吻合。”
娜塔莎认真地看着她，“所以你知道事情的危险性了吗，你打出的子弹，不一定是落在没人的地方的。”
“我知道了，我都懂。”
文迩语气诚恳，然后满眼星星地看向弗瑞，“你们也太厉害，我可以加入神盾局吗？”
……
尼克·弗瑞冷酷地说道：“I refuse，teenager.”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倒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