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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在浓浓夜色下,傅清沉坐在出租车副驾驶。她内心焦灼“这破车,这破路况!我的童童该等急啦!”
      事实上,她又知道,曾童不在乎她到得是早还是晚,他根本不会为她焦急哪怕一分钟。

      傅清沉在21岁生日前一晚认识曾童,那天是星期五的晚上,她照惯例去了一家清吧,名叫Revolution。她推门那一刹那,便做足了气势。人不抬头,都对不住她那份狂。
      她在环顾四周的时候,看见曾童。少年莫约二十岁,头发像一个日本男明星,有一半扎着。他气质干净,穿着打扮也讲究。单眼皮,鼻梁高高的,唇瓣儿是不薄,但是看着就很薄情。与她对视时,眼里透着一股冷漠。
      然傅清沉不会为这份冷漠所动,她天生一双灵动的笑眼,眼神像钩子一般,硬生生勾了曾童三秒。
      她径直坐在了男孩对面一个空位。
      曾童看着这个女人点酒:“啤酒太没意思,我不喝,涨肚子。鸡尾酒又太有意思,一个人喝有点可惜了,来杯威士忌,度数越高越好。”
      他在心里笑,点个酒而已,哪来这么多道理。他不知道,傅清沉还能好好坐在这里点酒,靠的就是她这些歪理儿。

      “你叫什么名字?”傅清沉开了口。
      “曾童。”
      “男孩儿,你名字真好听。”
      “我不叫男孩,你可以喊我曾曾。”
      傅清沉便看着他笑了。
      她眼波流转,也不会隐藏那几分突如其来的喜欢。
      在接下来的沉默里,男孩看着她威士忌一口一口喝,烟也一根一根抽完。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我不开心,我马上就要过二十一岁生日了,可是我刚来G市,没有朋友会来为我庆祝。”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快皱在一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其实,我也想一个人过完。我想心甘情愿被所有人遗忘一次,我想为自己难过一次,也想为自己撑住。”
      “你把生日想得太重要了。”男孩说。
      “大概是吧,我有想许的愿望。”
      “什么愿望?”
      “不寄希望于人是一,反推浪潮是二。”
      “听不懂。”
      “没关系,你不用知道。”

      一杯威士忌喝完,傅清沉准备回家。她醉醺醺的说:“Hey boy,Give me your Wchat.”

      第二天醒来,她觉得自己简直酒气熏天本天。翻了翻手机,列表里多了一个名字。她没空管那些,感觉起床洗漱去上班。
      她在一家旅行社当境外出游计调,每次别人问她“那你的工作是不是天天可以出国旅游阿?”她都会说:“我工作是策划工作,旅游是我自己的事儿。”
      她去过米兰,在Duomo教堂顶上看过日落,也去了巴黎卢浮宫看馆内三宝,去过大陆最西端看大西洋的海域宽远。她自嘲的笑了笑,心里说“我去过,但我还不是回来了。”

      下了班她走进超市买了瓶红牌威士忌和一袋儿冰块。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她想:“我这个生日怎么过呢,不如醉过。”
      她把白炽灯关掉,开启了落地灯,在暖黄世界里,她躺在沙发上听歌。
      音响里在放Cuco的Love is a day。
      在巨大的音浪中,她醉醉醒醒。感觉自己飘到了云上,跨过万重山,又站在了大西洋沿岸。她闭着眼,仿佛看到了那块写着“海始于此,陆止于斯”的航海纪念碑。
      那片海域是她的雄心壮志发源地,她每每想到航海家们从那里出发去寻找新大陆,就感到有无限勇气支撑她度过每一日。
      “生日快乐。”曾童的短信突然发过来。
      “我不快乐,没有人陪我过生日。”傅清沉回道。
      “我陪你过吧,我骑电瓶车带你玩?”
      “好啊。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傅清沉看到电瓶车三个字,想起了曾经坐着雅马哈从罗卡角飞驰到里斯本市中心的那个下午,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没错了。

      半个小时后,她出了地铁口。一眼便看到男孩儿的背影。
      男孩儿载着她在城市的郊区里闲逛。他说:“你看,这里是我的小学。”“这里是我以前的家。”“这里是……”
      到了沿江路,傅清沉说:“停一停,我想在江边抽根烟。”
      曾童在她背后不远处,就这样看着女孩儿抽完了一根烟。她昨天见她的时候,被她的招摇热烈所吸引。后来她醉了,一个人在那里委屈难过,话比他多好多倍。
      他走上前去,说:“我抱一抱你吧。”

      傅清沉还来不及分辨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身体便已经替她做出了反应。不是兄弟那种豪情的一抱,也不似朋友一样毫无邪心。
      她任由自己缩在他怀里,嘴上却问着“怎么啦?”
      曾童情绪淡淡:“没怎么,你冷吗?去我家里坐坐吧。”
      傅清沉答好。

      傅清沉来到他家里,举止客气非常。大约呆了十分钟,她说要走了。
      这话曾童没接,他说“再抱一下。”
      于是她便再次缩在他怀里,只是她心里十分不解:“我从头到尾看不出这男人的情绪,根本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于是她说:“你好好读书,好好生活。”
      她觉得自己太蠢,于是便试探道:“我口红好像沾在你衣服上了……”
      男孩儿接梗:“那你帮我揩掉。”
      傅清沉便硬着头皮揩他肩膀上莫须有的口红印儿。
      “你在摸哪里。”
      “我没有摸哪里……”
      一切发生得这样快,等傅清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曾童压在身下了。

      她看着男孩儿,脸一片通红。
      曾童的身材像是希腊雕塑,配上他那张薄情禁欲的脸,像极了少年妖精。
      “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了。”傅清沉想。

      完事儿后,也没等傅清沉缓缓。曾童问她要不要留下来睡。然他嘴上虽这样问,傅清沉却听出一股子不愿留人的味儿。
      “也好,不过我没法儿卸妆。”
      “我这边也没有。”
      “那我回家。”

      出门后傅清沉觉得莫名其妙。没卸妆水可以用洗面奶,他这是摆明了不想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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