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绿儿（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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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因着刚才的一场打斗而渐渐散去的人又都回来了，又恢复了最初的热闹。
绿儿依旧是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的，展昭等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也只是带着人姑娘去例行询问，总不能直接绑了吧，于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着绿儿去了。
于是，边走边看的，他们几个算是终于到了开封府府衙。
绿儿停在府衙前，抬头看了看那几个鎏金的大字，然后笑了笑，这才抬步走了进去。她大老远就看到了这府衙上笼罩的扑天的金光，似是福德，又似是功德，而且，这府衙里还隐有仙气，并不是很浓烈，看起来似是某位仙家的转世在里面了。
大姐说凡间的府衙很是黑暗的，倒没想到这里却似乎不太一样。没有所谓的阴魂幽幽的，反而有一种坦然的明亮的感觉。
“姑娘这边请。”展昭注意到绿儿自进来便一直打量着四周，他面色不动，却暗暗记下这颇为奇怪的一点。
“嗯。”绿儿回过神，冲着展昭笑了笑，便继续跟着展昭走。
越往里走，那淡淡的仙气便越重，那股子仙气很纯粹，带着少有的正气凛然，这天上的神仙，大多是淡漠或冷情的，能这般的正气凛然，也是少有的。
“大人。”展昭带着绿儿走到了一个书房，敲了敲门，这才走了进去。书房没有锁门，里，面明明堂堂的，书桌后端坐着一个人，身材魁梧，四方脸，很黑，眉心处还有一月牙形的印记，他的身旁站着个人，书生打扮，却很也不容忽视。两人似是在讨论问题。
展昭恭敬地冲着坐在书桌后的人行了一礼，然后示意绿儿上前。
“展护卫，这位姑娘是？”那位书生打扮的人看了眼展昭，然后看了眼绿儿，有些疑惑地问道。
“公孙先生，这位姑娘是最后一个和熊志接触的人，所以……”展昭拱手，眉头微皱的认真的回答道。
“等下，什么熊志？熊志是谁？我都不认识这个人好不好？”绿儿眨了眨眼，一下子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当即开口说道。“我才第一次下……咳，我才第一次出远门，我怎么会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啊。”
好险，差一点说漏嘴了。绿儿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姑娘别急，若是姑娘与此次案子确无半点关系，自会放姑娘你离开的，若是有关系，那就怪不得了。”那位称作公孙先生的人笑了笑，颇为儒雅，但他说的话却带着几分不客气。
“诶，先生。”一直没有开口的端坐在书桌后的包拯终于开口了，他止住了公孙先生的话。“姑娘莫怪，这次的案件确实扰人，若有得罪，还望姑娘见怪。”
“案件？什么案件？和我说说呗？”绿儿也曾经听大姐讲过人间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案件，大多是人心作怪。明明是那么弱小而脆弱的生灵，却时常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是奢望别人的东西，于是阴谋倍出，于是悲剧接连。大姐说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出乎展昭意料的是，公孙策还真的开始讲述这个案件的事情，虽然许多细节都没讲，但这也足够让展昭意外了。
一直是公私分明的，在办案的时候十分认真的公孙先生和大人，居然会与一个陌不相识的女子讲述一个重要的案子？展昭觉得自己或许是进门的方式不对吧。
绿儿只觉得那公孙先生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合起来，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什么叫有人报案说在荒野看到人的残肢，报案后衙役赶到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一滩血迹？而且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两次，每个来报案的人都是周围邻居都公认的老实人。
什么叫有人报案说经常在半夜看到貌美的女子在街上走着，然后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什么叫有人自首说自己杀了自己的丈夫？但反复问几遍就会发现许多疑点？而且她的丈夫好好地待在家里，那女子后来还在牢里自杀未遂？
这么可怕的吗？人间这么可怕的吗？绿儿下意识的抖了抖，抱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撇了撇嘴，有些后悔听这个故事了。
“不知姑娘有何高见？”故事讲完了，公孙先生顿了顿，继续问道。他那双充满睿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绿儿，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
“我不知道。”绿儿很认真的想了想，很老实的摇了摇头，说道，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包拯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慈祥一点，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笑，更加威严可怕。
“那我就直说了啊。”绿儿忽然想起自家大姐说过，凡间不仅有人的存在，还有鬼，怪，妖，魔的存在。而按照那个公孙先生的描述，这不就是梦魇吗？让人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看到的是真的，甚至深信不疑，旁人如何说也不会听的。
但大多数的梦魇生性怯懦，一般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近人，以人的梦为食进行修炼，而且啊，也只有少数千年以上的梦魇才有制造幻觉的能力啊。
“你们，相信这世上有妖魔鬼怪的存在吗？”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绿儿（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