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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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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起吹蜡烛吧。”诗诗睁开眼睛说。“安安,你怎么了。”
“没事,沙子吹进眼睛里了。”安安转过脸去搽了搽眼角,状都花了。
“真的没事?” 诗诗说。
“真的没事啦。”安安笑着说。
“那一起来吧。”诗诗说。
三人吹灭了蜡烛,然后各自坐了下来。诗诗给安安和我切了一块蛋糕,自己则切了一小块。由于太过甜腻,三人都没有吃完。
“凌风,你终于承认了是不是,我以前觉得你对爱情很专一,现在看来完全是我错了。”安安说。她的手搁在桌面,一直凝视我。
我无话可说。
“你为何要那样做?”
“我也需要温暖。”我有些激动地说。“有时候我会觉得寂寞难堪。”
“你们这是要干嘛呀。”诗诗打岔。
“你不是可以忍耐吗?凌风。” 安安像没有听到似的。
“我怎么去忍耐。”我喝掉半杯酒。
“怎么就不能忍耐。”安安说。“和女孩睡一觉就觉得舒坦了,就会不寂寞了?”
“你情我愿,谁又不会受伤害。”我说。
“我受伤害了。”安安带着哭腔说。
接着又是大片的沉默,过了几分钟之后,安安终于拿拿起纸巾抹泪。
“不管怎么说,凌风。你真的很过分。” 诗诗说完用目光看了我惩罚的一眼。
“岂知过分?”安安说。“简直毫无人格。”
“恋爱的事情就应该真心对待嘛。”诗诗说。
“他已经渣男没有什么两样了。”
两个女人的矛头都指向了我,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我将肉片大口的送进嘴里。
“哎呀,的确如此嘛,”诗诗说,然后看我。“现在丢到大街上都不会有女孩子正经瞧他一眼。”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安安觉得很认真的时候,已经认真不起来了。
诗诗只顾着笑,然后没有再搭她的话,
“都懒的说了。”
一个说了半天的女人用“都懒的说了!”结束了这次谈话。
“饭菜真的不错。”晚餐快要结束时我说,谁也不答腔。就像一堆牛粪冒了个气泡。
吃完后,安安起身要走,诗诗客套的挽留,安安说已经预定了酒店,离得不远。快要跨出门口时。安安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
“凌风,你想在这里过夜吗?”隔着门框,安安看着我说。
“我现在不想走,等会再说。”我说。
“是这样吗?”安安问我。
“不然还能怎样?”我说。“学校要十二点钟才关门,这会宿舍又没人,现在过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意思是在这里你就不会无聊了?”安安说。
“至少还可以和诗诗聊聊天嘛。”
“你们经常聊天么?”安安问。
“有时候聊,大多数的时候各忙各的。”诗诗急忙说。
“那么,我希望某人不要瘌□□想吃天鹅肉。”
“哪跟哪呀”诗诗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糟践我的姐妹。” 安安对我说。
“你想多了吧。”我说。
“你就是这么想的”安安怒道。
诗诗过来将我推了出去。“都走吧,不要在我这里闹。”。然后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我敲了敲门,没反应,然后朝里面喊,“诗诗,把门开一下。”依旧没有反应。然后我走在前面,安安跟在我身后。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出到小区外,我问安安去哪。她也不搭话。我在马路准备截住计程车,上车之前。安安抢先坐了进去。
“你去哪?。”我问安安
“随便。”安安说。
“那你住哪啊。”我又问。
“随便。”安安说。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了,“你们到底去哪啊?”
“对不起。”我向他道歉。
“既然如此,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到解放西路。”见她没有吭声,我对司机说。
安安盘超胳膊,闭起眼睛靠在座位的角落上,我坐在一边。下车之前,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解放西路,我们走进一间小酒吧,各自喝了几杯酒。相对无语。不久店内拥挤起来。我们决定出外散散步。安安说要由她付帐,我说是我邀她来的自掏腰包。
出到外面时,夜间空气变得寒冷起来。安安披上一件浅灰色的开襟毛衣,继续无言地走在我旁边。我把双手插进裤袋里,漫无目标地陪她在晚上散步。
“接下来你要去哪?”我问安安。
安安抱着胳膊对我置若罔闻,继续朝前走去,我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安安的脚步越走越快,越来越不像散步,河边的风吹的很厉害,她的发髻都乱了,可她就是不肯停下来。
“喂,可以往回走吗?我送你回去吧”我小跑了几步跟上了她。
“我没你所想像的好了,所以你一分钟也不要多待……你如果是想跟我上床的话,你别瞎折腾了。”
安安口不择言,她看起来越来越陌生。
“唉,我想我真的是不了解你了。”我说。
“不了解就可已成为一个人的借口吗?”
“就算你对我心存怨恨,也应该适可而止吧。”我说。
“告诉你,无论我作风再怎么特殊爱好,我都不可能再去爱别人,就算我嫁人也只是逢场作戏!”安安终于忍不住,眼泪直流。
我咀嚼着她的话,内心泛起无限悲凉。
“你现在不是挺好吗?”我本想将手帖住她的后背,想想还是算了。“每一段感情总会告一段落吧?等到告一段落,我们都得要重新考虑,今后该怎么做。到了一定的年龄段考虑不同的事情,就像你现在,衣食无忧,也是一种活法呀。”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安安的声音听来既可怕又冷漠,我直觉得自己似乎是说错话了。
“为什么?”安安盯着地面说道。“你不是不了解我,是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我良久默不吭声,看着远处的霓虹灯不知如何是好。
“对不起。”安安握住我的手臂,“你能带我走吗?越远越好。”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知道那种寂寞,真的无法忍受!”
“寂寞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那你别管我好了。”安安继续往前走去,我在原地驻留了一会,又跟了过去。在我即将追上她的时候,她突然转过头来,扑到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咸湿的唇压了上来。
“你可是有家庭的人。”我推开了她
“那又怎么样。”安安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凌晨四点多,我才送安安回了酒店。我站在酒店对面的马路边,安安踏着高跟鞋蹬蹬的走上台阶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到了酒店门后,干脆立在那里望着我,久久的不愿离去,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突然一辆丰田越野车横了过来,停在我们中间,走下来一个突了顶的中年男子,五短身材,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只是他喝得醉汹汹的,通红的眼睛定了我一眼,然后歪着脖子绕到车那边去了。
没等安安回过神来,中年男子一手楼在安安的肩膀上,安安半推半就往前走,她回过头来用一种依恋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的眼神介于希望和绝望之间,像一盏即将熄灭的灯,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快要走时,我回头瞭望了一眼,金碧辉煌建筑里,布满方形格子,每个格子投射出充满昏黄的灯光,那种昏黄的格子灯在我眼里模糊不清,有那么一瞬,我仿佛看见安安站在窗户前,用一种凄凉又绝望的目光瞪着我。
回来的路上,我换恍惚惚的走着。我不禁遥想那个中年男子搂着安安的那一幕,脑子里总浮现安安转身时的眼神。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的后悔之意逐渐变浓,仿佛是我亲手将她推入了某种绝望境地。
一旦回到现实,我的脑子就开始清晰起来,就算我内心有多么的不舍,总归安安是有家室的人。我想,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不管有多痛,就让她像时光一样飞逝吧。这样想着,安安的身影在我脑海中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化成碎片渐渐扩散开来,直至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