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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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墨瑰瑶语塞，“确实没有。按先生的计划，苗王在夺得九龙天书之后，应会退回苗疆，静候天时，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中原的麻烦。而且天书是伪造，苗王根本不可能改变九龙之气，趁这段时间我们养精蓄锐，即使苗王发现天书是假，也无法了。”
闻言，俏如来身躯一颤：“而徒儿的做法，却是，后患无穷！”
默苍离望向俏如来，后者羞愧地低下头：“徒儿无谋，让师尊失望了。”
感觉俏如来又要挨一顿骂，杏花君忙站出来打圆场：“苍离啊，你也麦逼得太紧，我看俏如来能做到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嗯！”墨瑰瑶点点头，表示同意。
“师尊师尊！”凭金吾的声音在神识中响起，“师尊，红烧肉我不会煮，快回来教我！”
“等一下哦！”墨瑰瑶向俏如来问道，“俏如来，你要流下吃午饭吗？”
“也好啊，反正我看默苍离还要训你很久呢，留下吃一顿吧！”杏花也表示邀请。
“这……好吧，多谢前辈盛情了。”
墨瑰瑶再次连上脑识：“小变态，红烧肉放到晚上再煮，做个红烧山药，弄个炒青菜，再炒个豆角，煮一锅豆腐木耳羹，还有我上一次教你做的炸番薯块，饭记得多加一个人的量。行了，过会儿咱就回来。”语毕，墨瑰瑶看向默苍离：“好啦，先生，回去再训徒弟吧，先去吃饭。”
这是俏如来在灵魔大战之后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饱饭，默苍离、杏花君、凭金吾三人都已吃完，他还没停下。“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的后果就是：撑得摊在椅子上起不来还直打嗝。
凭金吾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抬头看一眼还在打嗝的俏如来，又趴了下去。墨瑰瑶张着嘴笑得发不出声音。杏花君扒拉着椅背活生生成了个黑白郎君二号。只有默苍离一个，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就差一句“愚蠢的让人难以呼吸”了。
听说后来杏花花把自己笑岔气了。
默苍离有午睡的习惯，俏如来只待了半个时辰便走了，还顺走了剩余的炸番薯块。
三把躺椅排排坐，和药材一起晒太阳。
墨瑰瑶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先生，说实话，你是不是曾想收我为徒？”
“确实。”冷清的声线在暖阳下也无丝毫融化，“但你是魔。”
“真正的魔，存于人心。”墨瑰瑶闭上眼，阳光洒出一片红热。“我游历世间，人心，有时比魔心还黑。”
默苍离只抚了抚她的发尾，低声道：“且先好好睡一觉吧。”
史家的噩运接踵而来，勉力打退西剑流，灵魔大战初歇，苗王对九龙天书的念头尚未打消，现下，竟是要牺牲小空来修补被破的灵界封印，以防魔族透过封印入侵人界。
杏花君因过往的医患纠纷被默苍离勒令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墨瑰瑶只好让凭金吾带她去灵界看看。
隔壁魔世的魔气确实很重。破碎的封印前，墨瑰瑶如是想着。
“本来我与大师兄商量在封印前打开一个杀阵，现在看来，是我低估魔世了。”莫前尘苦笑，上一次灵魔大战对他的脑识伤害颇大，因而梁皇无忌让他留下与墨瑰瑶讨论是否有它法补救。
“其实杀阵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我曾见过一些威力极大的阵法，可惜，现在都已失传了。”墨瑰瑶叹道。
“二师弟，仰常天姑娘。”一道稳健身影步入，正是梁皇无忌。
“大师兄。”
“梁皇先生，”墨瑰瑶亦是点头回礼，“称吾仰常天即可。”
“好。”梁皇应下，眉间皱痕又深几分，“雪山银燕带走了小空。”
“哈？怎会如此？”墨瑰瑶与莫前尘对视一眼，均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小空是修补封印的唯一人选，三日之内若不能将封印补上，魔世便会开启，到时魔族入侵，中原与苗疆在灵魔之战中已消耗了大量战力。单从妖神将网中人的实力看来，便知魔世战力之强，届时……两人不敢想象。
“可已派人去寻了？”
梁皇无忌答道：“俏如来已派人去找了，他自己……也去了。”
墨瑰瑶垂眸，默默叹了口气：“俏如来么……”难怪先生会选择他。从先前在宫本总司死后仍能以攻打网中人为重，到现在衡量利弊断然决定牺牲亲弟，处处将自己置于决策者而非史家史精忠的位置，真正向先生所说的“一视同仁的不舍与一视同仁的舍得”靠近，墨瑰瑶自认为她做不到。
“如果用小空来修补封印，小空他，能活下来吗？”墨瑰瑶问道。
梁皇无忌的语气中充满犹豫：“小空有很大可能落入时空裂缝……仅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落入魔世……”
“而且，在魔世活下来的几率，恐怕比万分之一还小，对不对？”墨瑰瑶补充。
“仰常天，你也别太担心，”莫前尘安慰道，“我与大师兄会尽力而为的。”
“我并不担心此事。”墨瑰瑶摇头，“莫先生，上一次我开阵留下的魔石还在吗？”
将魔石放在破裂封印前，一缕缕魔气被吸收进魔石中。
身为默苍离的好友（大概吧……），俏如来的前辈之一，她能做的，目前也只有这么多了。
小空终是被带回来了。
真正的史艳文亲手为他的次子戴上象征牺牲的魔石。
“乾坤无忌·风雷授命·阻气断灵·封！”白色法印封上了封印的裂缝，也永远断绝了史家的亲情。
“从今日起，雪山银燕，与史家再无任何干系！”
“银燕！”
“小弟！”
啸灵枪在林间穿行，淡银色流光碎了满地。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新串好的佛珠再次散开，顺着崎岖不平的地面流向远处。
“俏如来！”一颗佛珠在凭金吾脚前堪堪停下，凭金吾弯腰捡起，疑惑地看向俏如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无事。”俏如来将凭金吾捡起的佛珠攥在掌心，“凭金吾壮士可是有事前来？”
“呃……麦叫我壮士啦，”凭金吾从莫前尘手中接过玉盒，“我来带师尊回家，另外，默苍离先生要我对你讲，九龙天书局未破。”
“啊！”俏如来心神一凛，手中佛珠落地，“多谢你，还请转告师尊，就说，俏如来，知道了。”
凭金吾转身向家走去，一边低头向着墨瑰瑶轻声道：“师尊，我怎么感觉俏如来不太对啊，不用留下安慰他一会儿吗？”
“不必了，他自会解决。”墨瑰瑶摇摇头，虽然心疼，但也无济于事了。
忽然——“师，师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