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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噗,哈哈,哈哈哈。”初甜捧腹大笑,伸出食指用力戳了下顾朝生的额头,“你毛长全了?知道怎么做么你就想要做。小孩子家家不学好······”

      初甜乐不可支的正教训的起劲儿,谁料置于顾朝生额头上的手忽的被握住,力道十足。

      “我不小。”

      “啊?”初甜下意识的想要低头去看顾朝生的裆。最终···忍住了。

      她急需一包去污粉。

       顾朝生:“什么是毛?”

      “······”

      顾朝生:“我不会,你教我。”

      初甜被他肃然的表情及正了八经的话直接噎的瞪大了眼睛,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倍,半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直至顾朝生面无表情的放开她的手,转身出了屋子,她才回过神儿来。

      “啧,生气了?侵犯到他男人的尊严了?”

      不过,顾朝生这人···有时候的反应速度是神快啊。

      当夜,初甜本想让顾朝生跟她睡,毕竟他身高腿长,躺在椅子上不舒服,再说王曦玉都派人送来了小人书,意思那么明显,不同床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不如让他们安个心。

      可一想到他傍晚时一本正经的那句话,瞬间怂了。

      “我倒是想教你,那也得会才行啊。”初甜趴在床上,下巴枕着叠加在一起的双手手背,小声嘟念着:“我虽然是个老司机,但确确实实是个假司机。”

      *

      翌日一早,王曦玉便催着王妈去叫柳儿来回话。

      柳儿进了屋子正要施礼,王曦玉忙摆手,急问:“可是有落红?”

      “回夫人的话,少爷虽然睡在了床·上,却是少奶奶让人临时搭建的,俩人没睡在一处。少奶奶说,她伤口疼,趴着睡占地儿大,只得劳烦少爷让着她几天了。”

      这话倒也没毛病。

      王曦玉疲惫的手背朝外摆了摆,“去吧!”

      没一会儿功夫,王妈便派人送了好些上等的跌打损伤的药膏到初甜那。

      “啧啧啧。”初甜咂嘴,“我才不用呢!”

      *

      躺了七八天,直至伤口彻底愈合,初甜才下了床。

      今儿起的早,闲来无事,便想出去逛逛。

      “顾朝生去哪儿了?怎么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初甜边喝着八宝粥边问。

      烟儿道:“少奶奶您平日起的晚,兴许不知道,少爷有早读的习惯,从卯时至辰时,这会儿八成还没完呢。”

      话音刚落,王曦玉院子里的一等丫头巧翠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少爷出事了,少奶奶您快去瞧瞧吧。”

      初甜心里咯噔一下,也没敢耽误时间,起身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问。

      “怎么回事?”

      巧翠知道的不多,只道:“刚才赌·坊带人来收房,说少爷把家里的宅子输了,夫人一听便犯病晕了过去,听闻少爷还在他们手中,这可怎么办呀?”

      初甜二话没问,心中暗自思量,顾朝生八成是被人算计了。

      心下着急,不由的步子迈的更是大。

      此刻,前院已经挤满了赌·坊带来的打手,少说也有二十几人。穿着均一色的麻布短褐,各个虎背熊腰、身强体壮。

      初甜倒也不惧色,往中间一站,目光随意扫过,最终落在人群里唯一一个穿着宝蓝色平纹直裰的男人身上。

      直面对视,冷声问:“我相公人呢?”

      那人名叫钟三,赌场的二当家,长的尖嘴猴腮吊梢眉,身板又瘦又小,放在人群里,平庸的不能再平庸。

      听闻初甜发问后,这才看过来。

      绿豆似的眼珠贼眉鼠眼的在初甜身上自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勾唇一笑,问道:“那傻子是你相公?”

      “你麻痹才傻呢!”

      钟三:“······”

      “够泼辣啊。”

      初甜懒的同他废话,语气照刚刚又强硬了几分:“人呢?”

      “自然是压在了赌·坊,一手交房契,一手交人。”

      初甜回头望向王妈,吩咐道:“把房契拿来。”

      见王妈踌躇了一下,又给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

      待初甜赶到赌·场时,顾朝生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此刻,正被一众人压制着双臂,强迫他低下头,屈辱又狼狈。

      甚至还有人冷喝:“再特娘的不老实,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蛋?”

      街上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初甜双拳紧握,捏的骨节咯咯作响。她死死的咬着后槽牙,看向身侧的钟三,一言不语。

      钟三忙打圆场,“放开放开,摔倒了扶起来就成了,难不成还要给人送家去?”

      摔倒?尼玛真敢讲。

      老娘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摔倒。

      初甜站在原地,等着一脸倔强的顾朝生走近后,平静的问:“谁打的?”

      顾朝生回首,指了一个身高马大络腮胡的男人。

      “他!”

      男人闻言还特意望过来,抱着双臂,十足的挑衅。

      初甜上前两步,抬头看着他,镇定的问:“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呵。”男人不屑一笑,“赌什么?”

      “就堵···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倒下,信不?”

      话音刚落,周围瞬间响起一阵哄笑声。

      男人也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赌·注呢?”

      初甜冷静的道:“我赢了,你让我打一顿,不得还手,输了,我躺下让你打一顿,不算你欺负我。”

      男人想也不想,一口应下。

      “成。”

      他还不信打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

      初甜活动下手腕,样子做的足。她忽而笑了,明媚皓齿,月牙眼弯弯,灵动中又带着几分痞气,站在一群糙汉子中,反倒比任何人都显得英姿飒爽。

      就在众人等着看笑话之际,初甜猛的向前一步,伸出食指直击男人肚脐眼。

      速度那叫一个快、准、狠。

      “······”

      男人绷的紧紧的好似烙铁般的胸肌一下子颓了下来,在满脸的不可置信中,“嘭”的倒在了地上。

      初甜垂眼,心中冷笑,这招她玩儿了十几年,打败大院无敌手,百试不爽。

      她回头冲顾朝生招手,“过来。”

      “哦”

      初甜下巴点了点躺在地上装死的男人,道:“他是怎么打你的,打回来。”

      “嗯!”

      站在一旁的钟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特娘的,丢人丢到了家门口。

      初甜侧身又看向钟三,笑的甜甜,道:“既然房契已经给你了,人,我是不是可以带走了。”

      钟三赔笑:“自然。”心想,您抓紧带走吧,这傻小子看起来瘦嘎的没什么力气,打起人来还真不含糊。

      初甜垂眸看了眼打的起劲儿的顾朝生,瞧着差不多够了,就喊了停。谁料顾朝生却道:“少三下,等等。”

      “······”打了几下都记得,谁说他傻?

      “够了。”他站起身后,往初甜身侧一立,道:“回家。”说罢便去牵初甜的手。

      初甜先是一愣,反应了一瞬后,随即笑了,她抽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先跟管叔回去,让王妈请个大夫给你瞧瞧脸上的伤,我还有事,等会儿再去找你。”

      管叔是家里的管家。

      “不。”顾朝生犯了执拗,又去扯初甜的手,摇了摇,颇有些撒娇讨好的意味,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不爽。

      “一起。”

      “听话,你娘因为你的事都被气病了,你赶紧回去,让她看看你好着呢,兴许人也没事了。”

      顾朝生扁嘴,僵持了一瞬,到底是听话的放开了她的手,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管叔离开了。

      初甜晃了晃肩胛,又抬头看了眼赌·坊的牌坊,忽地笑了,“好些年不玩儿了,手都生了。”

      正要进去的钟三听见后又转过头来,轻笑道:“来几把?”

      “我没钱,只有一副身子,能做抵押不?”

      钟三眼睛微眯,右手摸了摸下巴,猥·琐的模样

      “行啊。”

      *

      赌·坊是永乐镇内最大的,听闻是曲蝶衣婆家的产业。

      初甜撩开布帘踏了进去,借着房内昏暗的烛灯,大致扫了眼。

      场内不小,二十几张桌子有序排放着,人满为患,乌泱泱一群人卖力的喊着大小点,有人笑、有人愁······

      钟三让人清出来一张桌子,冲着初甜比了个请的手势。

      初甜笑笑,踱步过去后,先是弯腰拾起股中的骰子在手里颠了颠,随后又仍了进去。

      骰子在股内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后,落定在了一点上。

      初甜望向别处,讽刺一笑,漫不经心的道:“灌了水银?这么大个坊子也敢用这招?啧,没意思。”

      钟三倒是一愣,没想到她竟然知道坊子里的小九九。

      忙又赔笑解释道:“拿错了拿错了。”回头又厉声斥责荷官,骂道:“你特娘的眼瞎啊?这玩应儿也敢往出拿?”

      初甜摆了摆手,笑的六畜无害,又道:“玩大小点实在没劲,不足来牌九如何?”

      钟三绿豆大小的眼珠子精明的转了几转,静默了片刻后,又道:“成。”

      *

      俩人先是讲好了规矩。

      钟三:“你打算怎么个赌法?”

      初甜:“这碰运气的事儿,总得多玩几把不是?放心,我也不会耍赖不押注。”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又道:“我身上一共穿了三件,这样,输一把,脱一件,输两把,脱两件······”

      话音未落,钟三立刻抢过话来,接着道:“连输三把的话,不仅要脱光了衣服,身子也得给我,成,咱们就玩儿,不成,我也不留你吃饭。”

      初甜勾唇一笑,淡淡道:“成!”

  • 作者有话要说:  顾朝生:\"我有没有毛你不知道?\"
    初甜:“······”mmp,她一辈子都在演绎‘如何作死’这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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