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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番外 聚会 ...

  •   陈正则和梁砚结婚之后转过来年的那个五一假期,和陈正则关系比较好的大学同学张罗了一次同学聚会,地点就在滨市。

      其实聚会的人也不算多,陈正则他们整个寝室,加上他们班的班长,和另外两个同学。

      聚会是班长张罗的,说大家这么多年没见,该聚一聚了,而且今年还是他和老婆结婚五周年,恋爱九周年,正好带老婆过来旧地重游一次,回忆回忆恋爱的甜蜜。

      陈正则他们几个听完都齐齐的在群里发了一个呕吐的表情,觉得班长秀恩爱的罪恶行径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班长对于他们这种反应已经习惯了,而且表示来滨市之后要请陈正则吃顿饭,因为当初要不是陈正则答应去联谊,他也不可能追到他老婆——英语班的班长。

      对于陈正则和梁砚在一起这件事,他们那几个同学都知道,因为大家都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班长提起聚会这件事时还特意问过陈正则一句,和他说如果梁砚有时间的话也可以一起来。

      陈正则放下电话之后就和梁砚说了这件事,梁砚是向来不放过每一个宣示陈正则主权机会的,立马就同意了。但如果他知道这次聚会他会遇到某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去的,甚至都不会让陈正则去。

      聚会那天天气很好,他们几个人约在滨大附近的一家店里见面。梁砚和陈正则到那里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

      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再次见面总觉得格外亲厚,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便开始叙旧。

      聚会叙旧免不了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气氛更热烈了。酒喝得差不多了,桌上的人借着酒精的加持,各个开始翻起了以前的旧账,特别是班长,把陈正则他们寝室和另两个同学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

      气氛越说越热烈,不知谁起了个头,于是大伙又说起了大一那年和英语系的那场联谊。

      班长一听这个立马就兴奋起来:“说起这个,我真得好好感谢陈正则,要不是他答应去那次联谊,我和我老婆可能也不会这么顺利在一起啊。”

      陈正则笑笑,没有说话。

      英语系班长接着她老公的话说:“可不是。不过说起来,梁砚,你也应该感谢我呀。你让我帮你把陈正则叫去参加联谊,我可是不辱使命。所以说,你现在和陈正则在一起,军功章上也有我的一部分啊!”

      她话音一落,梁砚拿筷子的手立马顿住了,陈正则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梁砚第一次在心里有了卧槽的概念,他悄悄瞄了一眼陈正则,发现他在僵了一下之后立即恢复了正常,拿着酒杯笑眯眯地喝酒,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大概是已经喝大了,英语系班长也没有理会梁砚的反应,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又换了话题。

      在这之后,梁砚的心思就全都扑到了陈正则的身上,总觉得他每一个动作都别有深意。

      因为心里存了事,随后的酒局就变得漫长起来,梁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但陈正则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笑眯眯的什么都不说。

      好不容易熬到酒局结束,梁砚和陈正则一起回了家。

      这一段时间陈正则一直在锻炼梁砚坐车,让他先适应着坐公交车,从一个站点到另一个站点,一点一点的增加距离。他陪着他练了五个多月,现在也算是小有成效,至少梁砚现在坐公交车是没什么问题了。

      公交车上没什么人,梁砚和陈正则并肩坐在最后一排,目视前方,一直没有说话。

      沉默啊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滨市大桥。

      梁砚看似是看着前面,实际上一直在偷瞄陈正则。今天陈正则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笑眯眯的,但就是不说话,笑得他心里发毛。

      回了家之后依旧是沉默,梁砚看着陈正则一言不发地进了卫生间,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这样的陈正则实在是太吓人了。

      陈正则一直以为上次求婚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梁砚的老底给掀开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料可扒。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陈正则还是没有说话,他走到书房,拿出了那个梁砚每次看到心都会颤一下的小凳子。

      把小凳子往客厅旁边的过道那里一放,陈正则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用眼神示意梁砚坐过去。

      啊,还是熟悉的套路,还是熟悉的配方。

      梁砚老实地走过去,坐到了那个小凳子上。

      那个凳子的高度还不到梁砚的膝盖,梁砚身高腿长的,坐上去也不敢伸直腿,就得蜷着,看起来有些可怜。

      趴在沙发上的大猫一看有热闹,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陈正则脚边,准备跟着看热闹。

      看着梁砚那副样子,陈正则忍着笑,清了清嗓子,开始问话:“班长他老婆说的是真的吗?”

      梁砚一直低着头没敢看陈正则,一听陈正则问话,想坦白从宽,立马就交代了:“是真的,当时英语班想和我们班联谊,我们班的班长求我去给班里撑撑场子。开始我没同意,后来他说你们班也想和英语班联谊,然后我就说如果他们能把你叫去联谊,我就去。”

      陈正则哼了一声,又问:“那除了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呢?”

      他一说完,发现梁砚的身体立马僵了一下。

      “噢,那就是还有。”陈正则背着手,开始围着梁砚走圈,边走边说:“都一并交代了吧。”

      也就是梁砚一直低着头,没看见陈正则脸上那副既猥琐又兴奋的样子,不然他早该站起来把陈正则扛床上去了。

      “我高一的时候在你家小区门口和你表白过,但是你没理我,直接跑回家去了。”

      陈正则吃了一惊,说:“那个居然是你!”

      梁砚无声地点了点头。

      “继续。”陈正则表面故作镇定,但心里却翻起了大浪,高一时那个看起来像小鸡崽子似的男生居然是梁砚!他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随后他又想,他和梁砚这辈子要是不在一起,那可真是天理不容,这从小到大的缘分真是都能写一部爱情小说了。

      梁砚不知道陈正则想了这么多,他继续说:“那年烫到腿,在你家住的时候,我偷偷亲过你很多次。”

      陈正则:“!!!”梁砚比他胆子可是大多了,他当年就偷亲过一次,亲完还后怕了好半天,生怕梁砚知道。

      “有多少次啊?”陈正则努力抑制住笑意问。

      梁砚沉默了半晌,说:“数不清了。”

      陈正则:“······最后一个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梁砚低着头,两只耳朵都红了,好半天才说:“从初一开始的。”

      “好啊,好啊······”陈正则还在围着梁砚转圈,可乐就跟在他身后,他走,大猫也走,他说一句话,大猫就跟着叫一声。

      最后陈正则实在是忍不住笑,停下来,说:“儿砸,看我和你妈吵架就这么兴奋吗?”

      大猫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是又跟着叫了一声。

      梁砚整个人都变红了,陈正则忍不住趴到他后背上,在他耳边说:“梁甜甜,你这么喜欢我啊?”

      过了好半天,梁砚轻声说:“喜欢,特别喜欢你。”

      情到深处自然就该为爱鼓掌,那天晚上,陈正则可是知道能两次破五千米记录的冠军是什么水准了。

      他们俩那天晚上胡闹到了下半夜,正好第二天是周末,俩人一直在床上躺到十一点才爬起来准备吃饭。

      陈正则在厨房做饭时,梁砚接了一个电话,挂掉之后他什么都没说,脸色特别不好看。

      陈正则有些担心他,忍不住问:“怎么了,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梁砚摇了摇头,半天说:“是我爸,他和我说他估计快要不行了,想见我一面。”

      生老病死是人世间最无法阻止的事,陈正则也曾想过再劝劝梁砚,让他放下仇恨,趁梁松辰还活着的时候感受一下父子亲情。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感情这东西就像是玻璃,受伤破碎之后,不管再怎么修复,裂痕是永远都会存在的,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曾经经历过什么。

      尽管梁砚心里再怎么过不去那道坎,最后他还是带着陈正则去医院看了梁松辰。

      梁松辰在医院确诊时就已经是肝癌晚期了,他是靠着自己的财力才活了这么长时间。梁砚他们去时,他躺在病床上,已经没有了当初陈正则看见他时那副儒雅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看得出受了不少罪。

      看到梁砚来了之后,梁松辰有些艰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强撑着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看他行动艰难,陈正则原本打算过去帮他一下,但他看梁砚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也就没敢过去。

      梁松辰倒是没有在乎,他坐起来之后喘了半天,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梁砚还是没有动,声音也没有起伏,说:“毕竟花了你那么多钱,不来过意不去。”

      “呵,”梁松辰笑了一下,说:“也对,我这辈子过得糊涂,伤害了两个女人,对唯一的儿子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让你来看我也确实是为难你了。”

      “我把遗嘱写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会有律师去找你。”梁松辰继续说:“我手里有两家公司的股份,都给你。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你妈那里等我死了就过去赔罪,你现在已经成家结婚了,就把这些股份给你,当我给你赔罪了。”

      “我不要,”梁砚冷冷地说:“我自己能养活自己,用不着你的钱。”

      陈正则觉得自己站在这听他们说话有些不好,打算出去等梁砚,但他刚转身就被梁砚给拉住了。

      梁砚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陈正则的手,不让他走。

      那边梁松辰居然也开口留陈正则:“正则,别出去,我也有些话想和你说。”

      陈正则看了梁砚一眼,看见他没什么反应,才和梁松辰说:“叔叔,您说。”

      梁松辰笑了一下,说:“正则,你是个好孩子,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照顾梁砚,我······”

      “行了,”梁砚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们俩的事不用你管。”

      “好,”梁松辰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半晌说:“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再看看你,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梁砚没有说话,拉着陈正则就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之后,梁砚拉着陈正则站在医院的门口,他有些不自然地眨眨眼睛,说:“你说这个人有多可恶,明明是他先做错了事,最后却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装起了受害者。”

      陈正则知道他心里难受,上前搂着他的腰,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半个月之后,梁松辰去世了。

      葬礼是梁砚一手操办的,按照他的要求,梁砚把他的骨灰撒进了滨市的那条江里。

      最后梁砚也没有要梁松辰的钱,他用那些钱创办了一个帮助孤儿的基金会,帮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孤儿走进校门。

      基金会步入正轨之后,梁砚和陈正则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时还会拌几句嘴,但是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样的日子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和你们悄悄说句实话哦 我每次打可乐的时候都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打成乐可
    明天更钰崽番外 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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