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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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收拾的差不多时，唐荣的预约也到了，是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妻，儿子送来拍金婚婚纱照的。
室内需要拍的并不多，没多久就解决了，唐荣让赵律取上工具跟着影楼专车去取外景。
看样子这上班第一天的午饭是没着落了。赵律无奈将手机揣回口袋，继续收拾着拍摄道具。
一套拍下来，花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回来时，已然饥餐辘辘。当然唐师傅在客人到来前就吃过了，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聪明的带了些面包，只有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只能一个人受罪。
等手头的事告一段落，赵律计算着去买点零食垫垫肚子，当然他更想要桶泡面，可惜气味太浓不被允许。
付完帐却是接到个陌生号码，赵律对于不认识的电话正常做法是先晾上20秒，这才接通。
“喂……”刚开口却是被马上打断，那边传来的女声貌似乎很激动。
“你是那个谁吧？”见没人回应，女声貌似平静了些，“不好意思，怪我没说清楚，我是今天上午来找人的那个女生。”
“有事么？”
“是这样的，我们想拍一个Cosplay的MV，本来是找乔sama的，这边也是拍的差不多了，可是乔sama明后天有预约，而我朋友这几天就要回南市，我们又不认识其他摄影师，正好想到了你，就问前台要了你的手机号。”
有点云里雾里，赵律拒绝道：“……可是我没拍过MV之类的。”
“没事没事，我们不在意的。”
“……我真不行。”
“就是点补拍片段，没事的，求求你了！”对方似乎是真的很急，话音中都带上了少许哭腔。
“……好，我试试。”赵律受不了女生这种软软的语气，只好答应，不过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我就是个业余，拍砸了别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你能帮忙就是万幸了。”女生忙开心应道，生怕对方反悔似的，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个，乔sama跟我们熟悉，所以是免费帮忙，你这边怎么收费？”
“免费帮你们。”
“真的！太谢谢你了，那我们约个时间？”
“……我忘了，我还要工作。”想想才刚工作，第二天就请假什么的绝对会被辞的。
“……”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就在计划将要搁浅时，女声却是一惊一乍道：“有了，我找乔sama帮忙！”说完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果然是女人如疯。”赵律感叹着走进休息区，吃完东西接着干活，就这样一直等到下班也没再接到电话，看样子是失败了。
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为女生有点可惜，收拾好东西，赵律去路边骑了辆小黄车赶回家。
第二天早上，赵律依旧来的很早，影楼里人到的也不多，赵律大多不熟，遇到顶多笑着点个头。先去了一号影棚将三脚架、补光灯等道具检查摆放好，然后就到影楼大厅集合，听昨天的咨客美女介绍，每天早上7点40分会在这里进行点到和晨会。
很快几位穿西装的男女站在前方，其中就有昨天带他办理手续的那位李主管。
同事们瞬间熄声站成两排。
说话的是位西装男子，身形修长，面容俊朗。
“大家早上好！”
“好！很好！非常好！”赵律跟着附和，却是没在人群中没看到唐荣，一时有点好奇。
“下面开始点到。李佳佳。”
“到。”赵律看去，是个28岁的少妇。
“……”一连五个都是咨客，接着收银，随后就到了他们摄影部。
“唐荣。”
“……”
“唐荣。”男子面露不喜，手中似乎打了个叉，接着点，“乔允浩。”
“到。”赵律借机看了眼这位“耳熟”的乔师傅。却是个二十六七的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很和善，身上套着件复古的牛仔外套，里面配白衬衫，挂着条银色的链子。
“白珊。”
“到。”声音清冷，这次是个女孩子，似刚大学毕业，却是让人不宜接触；这位应该就是那位临时摄影师。
“赵律。”
“到。”赵律答道，见大家望来，扯着嘴角笑了笑，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莫名其妙想到沈阜说过的话“别笑了，怪瘆人的”。
再往后就是PA部。“点到完毕，首先我们欢迎新成员的加入。”
一阵掌声结束，男子接着道：“下面检查好各自仪容仪表。下面……”
“今天的晨会就到这里，各位整理下，准备营业。”领导们转身离开，却是这时小跑进来个人，正是唐荣。
“呀，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来我办公室。”众人回头，其中一人开口，赵律记得这人刚刚发言时有提到，大堂经理，姓刘。
回到一号摄影棚，赵律有些无所事事，该准备的都准备完了。
“真晦气，迟到一次还被经理知道！”唐荣满脸怨气地嘟囔着，进门看见赵律正望着他，瞬间暴躁，“看什么看，给我去倒杯水。”
受到无妄之灾的赵律默默认栽，起身向茶水间走去。
“唐师傅，你回来了，有件事找你商量下。”乔允浩微笑着站在摄影棚门口。
“叫唐荣，唐师傅多么生疏。”赵律觉得唐荣的眼睛有那么一瞬亮了，就见原本扭曲的脸刹那换上笑意迎了上去，拉着对方的手，“有事进来说。”
“不了不了，我还有预约，说完就走。”乔允浩抽出手，温和的脸有些僵硬。
“好吧好吧，你说。”语气全是不甘心。
“我这两天预约有点多，大都外景，有点忙不过来，想问你借赵律用下。”
“这个啊，我也有几个预约，有些麻烦……”唐荣邹着眉头思索一番，有点不舍道，“不过谁让我们是朋友呢，赵律就借你了，下次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
“肯定请你吃饭，那谢谢了，人我带走了。”乔允浩快步离开，他怕自己忍不住憋出内伤，自己一个直男被这老gay整天围堵也就算了，现在还自己送上门让对方揩油，想起对方那张老脸硬做勾引相的样子，险些想吐。
路过茶水间，看到赵律，顿觉顺眼多了：“赵律你收拾下，待会跟我出外景。对了，多带副摄影机。”
“哦，那唐……”
“放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好吧。”赵律感觉乔允浩脸有一瞬间扭曲，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看着离开的背影，便拖着水杯回了摄影棚。
“不坐影楼专车么？”看着面前的白色轿车，见乔允浩上车后系着安全带，还在示意着自己，边打开车门，边不解道。
“影楼的车子我已经安排他们先过去了。”见赵律关好车门，这边打着火，“系好安全带。”
“哦。”
车子缓缓驶动，乔允浩点开音乐播放器，“喜欢什么歌自己点。”
赵律看了眼，却是没动。
“放松点。”见对方坐得端正，乔允浩笑着点了首《黄昏》，“对了，你是怎么认识小琳他们的？”
“啊？”赵律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怎么，你不认识？那她怎么打电话让我帮她把你带出来？”乔允浩一脸不可思议。
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赵律试探着问：“拍MV的？”
“对啊！怎么感觉你是一脸懵逼啊。该不会你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吧？”
“……”
乔允浩看过来，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还真是那丫头的性格，风风火火的；待会到了让她自己介绍吧。对了，你面试时候的那些摄影作品我也看过，还不错。”
“谢谢。”
“我是实话实说，要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你接手，毕竟那MV大部分出自我手。”不在意道，“对了，把你私自带出来，回去不要乱说，不然罚我工资可就不好了。”
“恩。”
车子停在了老年公园门前。
“到了。”熄了火。
两人刚下车，就冲来一道身影，边跑边喊：“乔sama，你总算来啦，让奴家好等。”
“行了行了，人就交给你了，我可还有工作。”乔允浩制止了这个拥抱，摆摆手，将赵律推出来，“不是我说，人家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我还以为抓错人了。”
女生一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赵律，伸出手：“你好，我叫汪风琳，对了你叫什么？”
“赵律。”赵律小声回应。
“之前你们咨客说过，我给忘了，那以后就叫你小绿sama了，初次相识，请多多关照啰。”
“恩。”
“那我就先走了。”乔允浩重新坐上车，将头伸了出来，“对了，赵律，记得回去打下班卡。”
“我知道了。”
“乔sama再见！”
车子重新启动，乔允浩挥挥手，就开远了。
“那小绿sama我们进去吧，里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汪风琳说着拉起赵律的手，却是没拉动，“赵律？”
赵律一脸苍白的回过头，两眼无神，死咬着嘴唇。
“赵律，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那边……有个小孩……被锁在车里……快要闷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