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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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泽田一叶和付丧神都默契的没有再谈起过那个话题，甚至于付丧神都乖乖的待在戒指里没有冒头。
泽田一叶是不想再让那天的记忆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付丧神，泽天一叶估摸着估计是被三日月按着脑袋不给冒出来，原因大概是他那天的表情过于狰狞。
这好像又是我的不对了，他摸着下巴这么问着自己。放屁吧，我没有任何不对。然后他又这么否定着。不出来正好，乐得清静，泽天一叶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冰凉的戒指。
说到底还是记忆不对等的锅，在泽田一叶的意识里这群蜗居在戒指里的付丧神只是认识了几个月的莫名感觉熟悉但也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的外来者罢了。
然而在那群付丧神眼里，泽田一叶是他们从八岁看到十三岁的傻孩子，看着小小少年从那个弱小的孩童成长了如今的模样，又经过漫长的等待，在黑暗中这寂寞逐渐发酵，疯狂的开始扭曲，即便是神明，一旦踏上人类的土地，那恶念就无法抑制。
这是无法掩饰的矛盾。
来自两方的问题。
但这矛盾至今还被压在手掌心底，即使张牙舞爪的想要探出脑袋也被付丧神按的严实。
泽田一叶又恢复了他的日常，每天上学，躺在课桌上咸鱼般的听课，没有了夏目少年这个仇恨吸取机，泽田一叶放学后便直接回了家，跟家里的来来往往的黑手党们吵吵闹闹。
但是白开水样的生活总有人喜欢往里面放沸腾片，泽田一叶对此喜闻乐见。
他接到了来自祸津神的电话，支付了五元钱的愿望即使祸津神到这时意识到了些微的不对劲也还是向泽田一叶传达了信息。
通往冥界的地点被说出后夜斗神就挂掉了电话，没有一岐日和在身边的神明格外冷漠，神明好像一贯如此。
泽田一叶听着正好响起的放学铃声觉得格外糟心，连合适的逃学理由都被强制剥夺。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去找朋友玩不回家吃饭的消息，再三保证自己会在门禁前回家。在挂到电话后不觉松了口气，背着书包晃晃悠悠的出了教室门，去小卖部买了面包边走边啃。
走起，他在心底默默说道，去见识下世界的热闹。
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不意外的在他晃到目的地的时候高潮部分刚刚开始，他站在树枝上看着那个名叫日和的高中生小姐姐跪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夜斗的名字，身边被様侵蚀的神明看着天空严阵以待。
“咚——”那是贯彻天地的鼓声，惩戒之意扑面而来。
泽田一叶看着那逐渐缩小的风穴刚想跳下去就被好久没出现的付丧神拽住了衣领。“主殿，这是神明之间的战争。”那映着月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赞同。
“你好烦，三日月，为什么老是你？？”泽田一叶脱口而出，看着那加深的笑意就觉得要糟。
然而三日月宗近决定把惩罚挪后，“因为我们一致认为目前只有我能稍微管住你。”
“哈！”泽田一叶对此表示十足的不屑。青春期的少年最喜欢的就是跟大人对着干。“你怕了吗，三日月，啊啊，这倒是，底层的付丧神说到底只是精怪而已，那些可是正儿八经端坐于高天原的神明。”
“哈哈哈，真是刻薄呢主殿，但我们为时之政府消灭时间溯行君可不是白打工，在此之前也许只是精怪，但现在绝对不是。”
泽田一叶：“那你就给我放手啊啊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箭射过来了！！”
三日月拽着泽田一叶的领子将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旋身躲在了树后，箭身与他们擦肩而过。“别怕别怕。”他这么安慰着。
“我没怕！！我管你们现在跟高天原的神明有什么区别！现在！立刻！让我去.....！！”
泽田一叶有些不稳的语调再次被打断了，赤红的阵法铺满了他的整个视线，神经战栗着，他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所有细胞都兴奋的开始跳跃。斩了它！！！斩了那些愚蠢的弱小的耀武扬威的神明！！！“三日月！！”他转头，棕色的眸子里火焰肆虐。
三日月看着面前的少年就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了，在他还是一把刀的时候他也曾看过一次这样灿烂到极致的眼睛，惊鸿一瞥，千年已逝。
“如你所愿，主殿。”他将自己——那振华丽的太刀放在了泽田一叶的手中。
泽田一叶飞身向下，像只振翅的鸟儿，火焰顺着指尖爬上了锋利的刀锋，他在在场的或是神明或是神器或是人类的惊讶的目光中扯开了迎战的夜斗神。
让我来，他坚定的这样表示着，反让这些制裁者铩羽而归的都由我来！让我来撕裂这神罚，让我来做那个举刀者。这是不属于泽田一叶的感情，是纠缠于他的灵魂的，致使他异变的起源。
火炎咆哮着吞噬了从天而降的攻击，赤红色染红了天边，地表上隐藏着的阵法泛起的光芒亦被察觉，太刀被瞬时插进了地面，破空声如龙吟虎啸，阵法的破碎如多米诺骨牌一样愈发严重，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耳边接二连三的响起。
“人类！！”愤怒的斥责从神明口中喊出，“这不是汝该踏入的战争！！滚回汝之此岸！！”
“我拒绝！”泽田一叶的神经愈发高扬，他握着刀剑向前迈出了一步，“战斗吗？你要与我战斗吗！神明！”
“汝以为吾等不敢吗！”虽是这么说，但站立于天际的神明却没有别的动作，神明不对人类出手就像是种潜规则。
啊啊，泽田一叶裂开了嘴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嘲讽些什么。“那就给我滚回高天原。”他放低了语调，轻柔的像抚摸绸缎。
“竖子！！”神明举起了右手，战争一触即发。
“喂，这不是人类该参与的场面！”夜斗上前了几步拽着泽田一叶的衣领让他一个踉跄。气势被瞬间打破。
泽田一叶有点气，他啪的打开了夜斗神的手，说出口的话语满是嘲讽，“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地面上的阵法你们可全是没发现的，看看你们那时候惊讶的表情，不是我的话，那个穿衬衫的早就呜呜呜！”
三日月宗近再次显性一把捂住了那个喷射毒液的嘴巴。“那么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们了，祸津神。”
“我—不—要！三日月！过分啦！”泽田一叶扒下那个手掌觉得自己要炸了，然后再次被捂住了嘴巴。
“请给惠比寿一次机会！我为他担保，阵法被破的你们是没有机会阻拦我们的！”穿着盔甲的女人向前据理力争，“以我毘沙门天之名，我相信惠比寿不是胡乱的术士！”
啊....原来这两个都是福神啊...祸津神和福神为什么会一起玩？
泽田一叶觉得自己的疑问现在应该没人会回答，三日月宗近怀着他腰的手愈发用力，像是想要将他直接带离。
“毘沙门天！你要包庇这个邪道吗！”有了武神的出头，神明的重心从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转移到了同为神明身上。
“我再重复一次！我相信惠比寿不是邪道！我申请将惠比寿带回高天原进行审判，但不是现在被你们这样处刑。难道我们要被人类看笑话吗！！”
也许是毘沙门天的话语打动了裁决者，也许是真的不想被在场的两个人类看更多的笑话，神明们最终选择撤退。
“三日后，高天原审判。”留下的这句话也随风飘散。
事情便这样告一段落。
“三日月，这个审判你能去吗？”泽田一叶拽着三日月的袖子问道，他们这时已经被三日月带着到了场地的边缘，但这不妨碍在场的所有人视线都聚集了过来。
“本体可以，如果主殿想的话，可以。”
“哦...”然后泽田一叶便不再多说。
“这次谢谢你们了，人类的孩子。”受伤的男子上前，面上憔悴却镇定。
泽田一叶摆摆手：“哦不用，我只是看天上的那群不爽罢了，跟你没啥关系。”
“但你救了我，这是事实，我以惠比寿之名，感谢你。”说着，他伸出了手，慢慢的抚了抚泽田一叶的脑袋。
*
泽田一叶晃悠晃悠回到并盛的时候已是晚上，但值得庆幸的是离门禁还有三分钟，可喜可贺，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小心翼翼的走进庭院。
暗风袭来，泽田一叶被迫后仰。
“哇哦，成长了吗小动物。”
这声音不禁使泽田一叶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云....云雀哥！！！我没有迟到！！”惊恐的话语让声音也随之破音。
但是被唤作云雀的男子显然不肯放过他，拐棍专向他脆弱的地方袭去。
！！！泽田一叶不得不奋力逃窜，然后被追打的泪流满面。
有些事情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更改的，比如泽田家一脉相承的，对于云雀恭弥的恐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