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救姻缘》植树

53、五十三

　　“好家伙，什么东西？”李万三扒开众人走上前，打量着这个绿莹莹的怪物，生平还没见过这种东西。

　　魍魉朝着陶纾发出一声嚣叫，脚步缓慢向前移动。众人吓得连连后退。何长生本能的觉得这东西是冲着陶纾来的，拔枪要打，李万三挥开他的枪，伸手向身边的警卫。

　　警卫递上一把大砍刀。李万三拿着大刀片子挥了两下，朝魍魉走过去。

　　“别轻举妄动，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小年拦住他。

　　“我像闹着玩的吗？”李万三瘪着嘴看向小年，“这么臭有什么好玩的。”

　　魍魉看到李万三手上的兵器，喉咙里发出呜声，李万三挥舞着大刀片子杀将上去，魍魉的双眼绽着诡谲的光，身形蓦然闪烁，越过李万三直扑陶纾，仅存的鬼爪泰山压顶之势击向陶纾。陶纾本能的抬手抵挡，一股无形的气势将它弹飞出去。李万三顺势挥刀，大刀砍在魍魉的脊背上，火花四溅，刀刃翻卷。李万三啧啧一声打量着毫发无伤的魍魉，这一刀好像是砍在铁疙瘩上。他咬起后槽牙，蓄力再砍，魍魉轻飘飘地拨开他，还是冲着陶纾去。小年飞快的闪身拽开陶纾，魍魉轰轰然撞断了两颗树，像受伤的野兽那样愤怒回头。

　　“MD，本来怕惊动日本人，看样不行了。”李万三拔出腰间的驳壳枪。

　　小年看着他们一个个全都推弹上膛，拧着眉头双手结印，将他们悉数定住后现出狐狸的本身挥舞着爪牙扑咬上去。魍魉发着低沉的呜喝跟小年扭打在一起。

　　陶纾直愣愣地看着他们斗得天昏地暗，双手紧紧拽着衣角，不知所措。

　　“有意思吗？”夏川香织被一个纸人背到陶纾面前。陶纾看着她的纸人，突然觉得有趣，伸手想去摸那纸人，夏川香织一挥手将那纸人叠了起来放进衣服的口袋里。见陶纾有些失落，她频起眉峰，双眼在陶纾的脸上细细打量。面前的人眼神呆滞，似乎完全不认识她。她冷笑了一声，“好久不见，顾太太。”

　　陶纾不语，又移过视线看魍魉和小年的打斗。夏川香织轻轻摇头：“魍魉的手被你断去一只之后，比从前没用多了。竟然跟只小狐狸都要纠缠这么久。”

　　久久没有得到陶纾的回应，夏川香织好奇地又回头仔细看她。以先前见过的顾太太的性格，绝对不是一个隐忍的人。就算狐妖不落下风，她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但面前这位，不仅仅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对自己似乎也没什么防备。再细看，她周身确实有一股很强的气，但这气杂乱无章。气乱，则说明她的心神紊乱，莫非……

　　这么想着，她悄悄放出一只虫咒。一只火红的甲虫从她的袖子里爬出来，纵身跃向陶纾。刚刚触到陶纾的衣襟，腾得燃起了一团火焰。夏川香织一惊，就见陶纾发现了那虫，连忙跳开。火焰裹着挣扎着的甲虫发出细微的噼叭声，不一会儿化成了灰烬。

　　小年被这边的火焰惊到，才看到夏川香织出现了，并且在陶纾的身边搞小动作。她虚晃一招，奔到陶纾面前护住陶纾，忿忿道：“又是你这日本婆子。”

　　“你还没死，真是意外呢。”夏川香织看着小年，不屑地笑了笑，转向魍魉指着李万三等人：“他们，现在都是你的食物。”

　　魍魉立即抓起离自己最近的李万三。小年气得一跺脚，也顾不上太多，飞扑上去救李万三。夏川香织拔出随身的小太刀指着陶纾。陶纾怔怔然。

　　夏川香织看着她茫然的样子，觉得有些无趣，将太刀收回：“这么近的距离，血会溅到我身上的。”

　　言罢，她取出一只笛子吹出呜咽的音调。音调细长且干涩，似乎气不足随时会断。但随着那难听的音调，周遭的土地好像被翻动起来，许多蛇从远处游过来，从土里钻出来，从树上垂下来，发出“咝咝”声。

　　“跑！”小年看到漫山遍野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蛇，一边跟魍魉纠缠着，一边着急地大喊。

　　陶纾瑟瑟发抖，完全忘了跑该是个什么样的动作。不多时，那些成团的蛇就爬到她面前。她惊恐地团起身子缩成一团。蛇群蜂涌而上，将她团团埋住。

　　小年又气又急，分身乏术，嗷得长啸了一声，一脚踹在魍魉面门，回身想救陶纾。魍魉单手揪住她的狐尾，用力将她扯回来。小年怒火攻心，一口咬住魍魉的脖子。

　　夏川香织看着被蛇群吞没地陶纾，捂嘴不屑地轻笑，“师父，您为什么一定要觉得这个女人厉害呢？怎么看，她也无非就只是个窥得一二法门的普通女人啊。”

　　就在那蛇团越来越大的时候，蛇群突然涌动着，又突然四下散开。夏川香织吃惊。待到蛇都散到一边，露出了里面的陶纾，她双手制住一条身子有碗口粗细花纹繁复的大蛇。虽然大蛇尾部还在挣扎，但七寸在他人手中，还是不敢造次。其余的蛇也都敬而远之。夏川香织蹙眉，那条被制住了，似乎是一条蛇王。陶纾举起它狠狠扔了出去，大蛇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还想卷土重来，陶纾地半空画了一个符印，大蛇只好缓缓退去。不多时，其他的蛇也都退尽了。

　　陶纾慢慢回过头看向夏川香织，夏川看着她那还贴着些许蛇鳞的脸，虽然她的眼依旧是无神地，但却叫人生出一丝畏惧。她心有不甘的再次拔出小太刀刺向陶纾。陶纾身遭那些散乱的气流在她面前拧成屏障，小太刀砍上去震得夏川香织虎口发麻，太刀脱手掉在地上，那枚本只打算带来以备不时之需的细瓷瓶从口袋里滚落出来。她捡起瓷瓶揭开盖子。

　　小年被强大的压迫力震摄，打了个寒噤，瞥看一个穿着宽大日本衣服的鬼魂浮于半空低头凝视陶纾。这种压迫力，比夏川香织要强上许多，也不知是怎么竟然甘心被她这样的人驱使。

　　“秀彦，杀了她！”夏川香织命令道。

　　叫秀彦的鬼魂皱了皱眉头，“我只帮你做一件事，你想好了吗？”

　　“是的，杀了她。”夏川香织恨声道。

　　秀彦叹了口气，看看陶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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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已是半夜，清凉的夜风吹送着阵阵恶臭，熏痛了李万三的脑仁。他睁开眼睛坐起来，明明记得自己正跟一个怪物打斗呢，竟睡着了。他忙不迭回头看四周，兄弟们一个个东倒西歪，还有挂在树上的。他连忙晃醒身边的几个，人都还是囫囵的，就是也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昏睡着。放下挂在树杈上的何长生和范小楼，他突然想起小年和陶纾，心脏跳到嗓子眼，立即分开那些睡眼惺忪的士兵：“弟妹，凶丫头，弟妹，凶丫头……”

　　小年浑身都痛，被这破锣一样的声音吵醒，慢慢的撑起上半身看着跌跌撞撞的黑影，无力地喊，“叫谁凶丫头呢？”

　　李万三听到她说话，心中一喜。奔到她面前，借着月色看她虽然头发凌乱，好像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臭得比那怪物好不了多少。陶纾好端端躺在她身边，也是一身腥臭，又比小年好一丢丢。也不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

　　“怪物呢？”他又想起一个关键事物，缩缩鼻子，嗅着风中的恶臭，就听见有士兵在一边呕吐起来。李万三皱起眉，朝着臭味越来越浓的地方走。范小楼捂着鼻子看着地上一滩绿了叭叽的粘稠液体，干呕了两声：“这下好了，我不饿了。”

　　李万三蹲下身子仔细研究，除了颜色和臭气跟怪物是一样的外，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
　　小年慢吞吞走过来，看着自己的杰作，扭动肿痛的胳膊：“这么一大滩，堆起来也有那怪物的身量了。真是臭啊。”

　　“你不也一样。”李万三回看她。

　　小年翻了个白眼，“你也一样。”

　　“我是说真的。”李万三借着月色指着她衣服上的污渍，“回头替你寻两件干净的衣裳，一个大姑娘家又脏又臭可怎么得了。”

　　小年气不打一处来，看李万三转身去找范小楼去清点人数。自己牵着衣襟嗅了嗅自己，虽然是有点臭，但比魍魉那一身，还是在好不少的。这个李万三，存心的吧。

　　范小楼没花多久就把人清点完了，人员一个没少，武品也都还在。李万三揉了揉扁扁的肚子挥挥手：“那就走吧，找个干净点的地方，至少睡起来没那么难受。”

　　小年扶起还没睁开睡眼的陶纾：“走吧，找个干净的地方睡觉。”

　　“饿……”陶纾没精神地被她拖着走。

　　李万三慢慢退回来，将先前被小年扔掉的半块饼拿出来递给陶纾。陶纾抓起来塞进嘴里。小年还想阻拦，但想想这些天大伙儿都被追的东奔西逃的，这半块，可能是眼下仅有的食物了。她幽幽吐了口气，听到李万三的胃里传来一阵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