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故事》喻川柳

3、红色大衣

　　　啊宝说：“在联谊活动的当晚，小敏指着一个被女孩包围着男生。
　　‘你知道吗？宝。那个人是系草卢旭啊！’‘哦’我当时对那个男生没有任何好感，我是这样想的一个男生被那么多女孩围着铁定是个Play Boy。”
　　“他是你的初恋噢？”我提问，但看着啊宝回忆时的表情；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再次抬起头看他时，我们的视线相撞了，我突然一阵惊慌，连忙低下头。小敏附在我耳边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他，我摇头，小敏非常开心地搂了我一下，然后跑开了。后来……没有后来了，那次活动很闷，我中途就退场了。
　　活动后的第三天晚上，我工作完回宿舍休息。路上我不停地回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在一次回头，明明什么都没有，不对，影影绰绰是个人影，不，不是人影，是鬼影？我突然心跳加速，那东西再移动，近了，它离我越来越近。我感到害怕，掉头就跑。它追着我！我听到脚步声了！肩上一沉，有东西搭在我的肩上，顾不得许多，我几乎反射性地大叫起来。背后的东西开口了，‘不好意思，我叫卢旭。我并不是有心吓你的。’我从惊慌中镇静下来对着他大骂‘神经病’就惊魂不定的奔回宿舍了”。
　　“哈哈”
　　我联想起卢旭与啊宝的尴尬场面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然后他以向你道歉的理由而接近你对吗？”
　　啊宝无奈地对咧开嘴笑笑。
　　我接着说：“他的泡女大计实在是太烂了，哎……”。
　　“我也是这样想的，第二天就去我班门前向我道歉了；我开始并不想理会他，可是后来的日子他每天都会来看看我。”啊宝接过我的话道。
　　“你知道，球球。我的心有一把声音对我说给与他一个机会吧，那时我就知道我对他已经心动了。”
　　我笑说着：“ 女人比男人更经受不起糖衣炮弹”。
　　“我很认同你的想法，我们就是这样开始了。那些日子里我们一起去郊外旅游，一起去看电影……世界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美好的，除了我爸妈的想法。”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爸妈是怎么知道我和卢旭的关系，他们认为学生在学习期间恋爱是一种浪费金钱和青春的行为，他们反对我的行为还劝我要专心学习。他们甚至觉得我是执迷不悟。到了最后我爸还威胁我，他说如果我敢再跟卢旭交往他就要把我的腿打断。我不怕他的威胁，但我选择把自己的爱情更低调化蒙蔽我的爸爸以为我知错能改了。”啊宝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
　　“读书的时候，我妈妈以前也对我说在学习期间恋爱是一种浪费金钱和青春的行为，但我在读书时期根本不想谈恋爱。我真是个怪人啊，后来我妈妈见我如此也不对我说什么了。啊哈哈，看来无论小孩子怎么样，妈妈都是差不多的呀。”我跟啊宝讲起小时侯的事。
　　“我觉得你很可爱，没有什么古怪的，球球。”
　　啊宝随手拿起餐巾，轻柔地擦拭着嘴角。
　　我对着她傻笑。
　　“球球，其实你不爱反倒是好事啊。”阿宝又是苦笑。
　　我问“ 阿宝，你明明很漂亮，为什么总是苦笑呢？”
　　“苦？众生皆苦。”她低下头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咖啡，“而我大约特别苦。但是再苦也要笑呀，我是卖笑的。”说着她伸手用小指拭去眼角的泪珠，“没有人对我笑，那我即自己笑给自己看，哪怕我只会苦笑。”
　　我喊“啊宝”
　　“对不起，球球，我太……”
　　“没关系的，真的。”我说
　　啊宝右手拿起咖啡杯，左手托着底盘。她没有喝咖啡，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对面是一家花店，门口摆放着一排不知名的小花，红彤彤的，很奇怪，那是像草一样的花。
　　“好奇怪的花呢。”
　　“嗯？”阿宝奇怪的看着我。
　　“花店门口怎么会放这样的花？太不应人注目了。” 我说
　　“那些花是太阳花，火红的太阳花。他们是生命力很顽强的花哦，即使几天不浇水都不要紧，适合任何人圈养。”啊宝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