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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恶作剧失败 ...

  •   黑洞洞的镜头掩在郁葱的草植下,修长的身子贴伏着地面,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特种兵剧中的狙击手。不过,金灿灿的光辉晃在他咖啡色的发顶上,折射出的浪漫光辉,显然暴露了他。

      自从有了专业的摄相机,他似乎更热爱拍照了。

      少年黑亮的睫毛刷着机身,悄然的打光听蒙亿的外号“篮球王子”,就能预知到这场比赛的胜负。

      但金玉池的校典使,绝非浪得虚名。不论是传球、运球、投篮,每个动作都能帅的一塌糊涂。

      赛场上的金玉池,就像一头西北草原上的一头狼。

      洛辰只在旁边看着,便已热血沸腾。他是运动的门外汉,只能看得出赛场上激烈的角逐,却看不出谁占上风,谁落下风。不过,他希望这场比赛,没有输赢,最好打个平手。

      因为不论谁输,他心里都不好受。

      中场休息,洛辰握着一瓶矿泉水,目光注视着那个略显疲态的身影。他想给他送水,可以什么身份呢?

      在他犹豫不前时,那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已贴心的递上矿泉水,他同样动作自然的接过来。

      水亮的眼睛忽然落寞下来,当他失落的转身瞬间。手中的矿泉水却被抽走,洛辰顿时讶然。

      面前那张汗津津的脸,见他吃惊的模样,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用大哥的口吻道,“小胖,我果然没有白载你”

      洛辰一时局促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末了苦着脸笑了笑。

      蒙亿将喝掉半瓶的水塞给洛辰,热情洋溢道,“还有半场,等结束了我载你回家,在校门口等我”

      洛辰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蒙亿走出几步,转身回过头,眼神复杂的望着洛辰。见他目光仍黏着在远处那抹修长的身影上,一丝忧虑蓦然袭上心头。

      洛辰蹲在校门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心不在焉的画着。冗长的自行车队连绵不绝的经过他身边,洛辰时不时抬头扫一眼人群,接着又低下头,情绪低落的乱画着。

      泛着金属光泽的轮子忽然停驻在他身边,清淡的声音接着响起来,“Apple”

      乱画的手蓦然一滞,洛辰眼神复杂的抬起头。金玉池怪异的打量他,语气不善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洛辰看着他,就想起赛场上的事,气呼呼道,“跟你没关系”

      金玉池白了他一眼,不耐道,“回家了”

      洛辰水亮的眼睛闪动一下,有些不相信的问,“跟你吗?”

      金玉池惊疑,不然的表情道,“你还想跟谁?”

      洛辰低头偷偷的笑了笑,刚才的怨气一扫而空。慢腾腾的走到后座,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洛辰刚搭住后座,清脆的女声登时穿透而来,“金玉池”

      又是那个马尾女生张思思!

      洛辰还未飘起的心,顿时又重重的落下来。

      张思思见到洛辰,笑眯眯的挥了挥手,“洛辰,你也在”

      洛辰皮笑肉不笑,回了声,“嗯”

      金玉池有些为难的皱眉,徒劳无功的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张思思爽朗道“等你啊”

      金玉池再次皱了皱眉,正想着要怎么回绝。旁边又传来清冷干爽的声音,“小胖,走了”

      洛辰责怪的看了金玉池一眼,声音不冷不热道,“家门口见”

      看着那抹身影走向蒙亿,金玉池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张思思困惑的望着远去的洛辰,不解的问,“洛辰什么时候跟蒙亿混在一起的?他不知道你跟他是对头吗?”

      金玉池没有回答她,脸色有些阴郁。

      **

      洛辰闷闷不乐的坐在后边,就连蒙亿声情并茂的笑话,都无法改善他郁闷的心情。

      沉默了片刻,蒙亿忽然正色道,“小胖,你得请我吃饭”

      洛辰一头雾水,很快释然的点头,“好”

      蒙亿笑了,朗声道,“好什么好,不是因为我载你。刚被班头安排任务,三天后的开学典礼,我要代表初二年级,准备欢迎你们这帮新生的欢迎词,为了欢迎你们,我得熬夜写演讲稿。你说,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饭?”

      洛辰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于是委屈道,“初一新生又不是我一个,不过我会请你吃饭的”

      蒙亿听了洒然一笑,“跟你开玩笑的。不过,这次我会好好准备欢迎词的,欢迎小胖成为梧川一中的一员”

      洛辰有好一会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他才犹豫的问,“金玉池是不是也会上台演讲?”

      蒙亿不可否认,“作为全校老师的宠儿,他哪能跑得了”

      洛辰喜出望外道,“真的!”

      蒙亿挑了挑眉,微微侧脸,斜眼看了一下身后。收起一贯的玩世不恭,一本正经的问,“小胖,你喜欢金玉池?”

      洛辰登时一惊,急忙否定,“怎么可能!”

      蒙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续道,“刚才情绪低落的还像滩死水,一提金玉池就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洛辰鼻子哼了一声,水亮的眸里奸邪的笑。胸有成竹道,“等着吧,开学典礼上,让他好看”

      蒙亿开怀一笑,配合道,“好啊,洛导”

      **

      那天因为走错教室落荒而逃,洛辰把杯子忘在蒋云杉那。一想到那件事,洛辰就尴尬的不行,一时还没勇气回去索要水杯。

      洛辰背起书包往外走时,林幼挺着肚子追出问,“小辰,记得带水”

      洛辰回头掩饰一笑,“嗯,带了”

      洛辰怕露出马脚,飞快的跑出院子,脑后还响着林幼不放心的嘱咐。金玉池跨坐在车上,似乎在等他。

      洛辰走过去,尽可能让自己心平气和道,“以后我要跟蒙亿一起走,反正你半路也会丢下我。晚上我们在门口集合”

      金玉池磨了磨牙,挖苦道,“有了靠山,说话都不一样了”

      洛辰不再理他,倔强的往前走。

      金玉池蹬着车子,吹着口哨掠过他身边。

      洛辰并不气恼,反而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同样悠闲的吹起口哨,脑补着金玉池出糗的画面,自娱自乐。

      今天洛辰心情似乎格外好,脚步轻快的来到座位上。见上面静静的放着两颗大白兔奶糖,洛辰笑了笑,知道她已经来了,他发现孟小雅似乎特别喜欢吃糖。

      洛辰刚坐没多会,广播的声音响起,“全体同学请注意,十分钟之后到广场集合,准备新学期开学典礼”

      孟小雅拎着一个新水杯回来,看到洛辰坐在座位上,立刻眉开眼笑的打招呼,“洛辰”

      洛辰礼貌的笑笑,“待会要举行开学典礼”

      孟小雅摆弄着新水杯,点头道,“嗯,刚才听到广播了。听说开完大会,我们重新排座位”

      洛辰“哦”了一声。

      孟小雅又笑嘻嘻的问,“我的杯子好看吗?”

      洛辰敷衍的笑笑,“好看”

      孟小雅放好杯子,其他人开始动身去广场。洛辰见状也搬起凳子,孟小雅紧随其后,边走边道,“咱两身高差不多,说不定还会是同桌”

      洛辰反应迟钝的点点头,心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广场全是由水泥铺成,上面密密麻麻分布着白圆点。洛辰后来才知道,那是早上他们做早操的站位。

      洛辰找到他们班的位置,之后就百无聊赖的坐着。高台周围的红绸在清风中微微飘摆,上方拉着鲜红长幅,楷体写着“热烈欢迎XXXX届新生”

      肩膀忽然轻柔的被拍了一下,洛辰惊诧的转过身,见是蒋云杉。意外的笑道,“是你啊”

      蒋云杉坐在他身旁,开玩笑的问,“找到教室了吧?”

      洛辰低头笑了笑,“我在17班”

      蒋云杉双手按在凳子两边,斜望着远方的天空,点头道,“嗯,我记住了,正好开完会,我把杯子给你送过去”

      之后洛辰不再说话,他不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每次谈话热度不过三分钟,就会不受控制的冷场。

      不过现在冷场没多久,广播就传来让大家安静的声音。不管排场多么盛大,都避免不了千篇一律的形式。

      这次典礼的主持人是初二的校典使,金童玉女的校典使,操着一口甜美的声音一一报幕。

      各种校领导讲完话,女校典使洋溢着微笑走上台,甜美报幕道,“下面让我们欢迎初二年级5班——蒙亿,代表初二年级向初一新生致欢迎词”

      女校典使话音未落,台下登时沸腾起来。

      坐在红桌布后的几个校领导,相互看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

      蒙亿走上演讲台,将蓝色文件夹放在鲜花簇拥的桌上。笑容自信而淡定,等台下狂热的欢呼声渐渐平息,蒙亿缓缓道,“大家好,我是初二5班的蒙亿……”

      蒙亿刚说了名字,台下又掀起一片声潮。几个自惭形秽的领导,笑着相互交头接耳。

      蒙亿提高声音,笑容灿烂道,“我知道大家很喜欢我,但我更希望你们能喜欢我的演讲”

      台下随之又响起一阵笑声,关键时刻,校典使不得不出来示意大家安静。在校典使控制场面时,蒙亿扫了一下台下。虽是新学期开学典礼,但重要嘉宾是初一新生,他们被安排在正对舞台的位置。为此蒙亿很快捕捉到那个瘦小的身影,他坐在人群里,傻呵呵的仰着头,咧着嘴角注视着台上。

      典礼终于能顺利进行,蒙亿挺立在台上,洋洋洒洒讲着准备好的欢迎词。

      下一个节目,该轮到金玉池了。

      帷幕后,金玉池气定神闲。他翻开演讲词,打算温习一遍。当看到里面的演讲稿,金玉池顿时傻眼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演讲稿变成了《老鼠爱大米》的歌词。

      金玉池狠狠的合上文件夹,似从齿缝里挤出般,“洛辰”

      开摄像功能,近乎猥琐的录着岸边的情景。金发少年见男孩依旧没有反应,停下胸外按压,有些虚脱垂下身子。

      金发少年推了一下男孩,有些六神无主的叫着,“Apple”

      男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金发少年皱眉盯了男孩一会,喉部有些难以抉择的动了动。金发少年做贼般看了一下空旷的四周,似乎有些紧张的轻咳了一下。

      躺在地上的男孩,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刚缓缓出口气,没等他睁开眼睛。鼻子忽然被人捏住,紧着着唇边传来一阵湿软的触感。霎时间,男孩惊的猛张大眼睛,而对方浑然不觉的抬起他的下巴,大口的往他口里送气。

      在两唇分开的瞬间,紧绷的男孩急忙闭上眼睛。全身的血液奔涌着冲向大脑,似乎要胀破血管,喷薄欲出,心脏打鼓般在胸腔里狂跳。当对方再次捏住他的鼻子,未等那张面孔凑近来,男孩佯装缓缓苏醒。

      要装就装的像一点,男孩怒的打开金发少年的手,“你干什么?”

      金发少年尴尬的张了张嘴,仍挂着水珠的冷峻的脸上飘着潮红。少年转过身,光滑的脊背似乎闪着金属的光晕。

      少年捡起地上粘土的体恤,声音好听却没有温度道,“看你死没死”

      男孩心知肚明的扁扁嘴,没有趁机打击报复的追问。

      远处传来摩托的吞吐声,伴着一个欢快的呼号,“老大,我们来了”

      洛辰摊着腿继续坐着,转头望了一眼在河边洗衣服的金玉池。洛辰啧了啧嘴,他只是扔在地上沾了点土而已。

      等他拧干衣服,甩了甩上面的褶皱。大白和杨仔各拎着一个包袱走过来,走在最前边,拎小包的是个清瘦少年,穿着土色短裤和黑色体恤。额前的刘海倒立的梳着,发间飘着浓香的定型水的味道,削瘦的五官,纤细的手腿,无不彰显着他的骨干。

      清瘦少年看到地上坐着的洛辰,太过清瘦深陷的眼窝,猛然迸出两道精光,声音惊讶又尖亮道,“你叫洛辰吧?”

      洛辰不知道少年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以金玉池冷漠的性格,他才懒得向朋友提起自己。虽然很困惑,但他还是腼腆一笑,回了声,“嗯”

      后边跟上来的白体恤少年,模样要比清瘦少年强上百倍。他长的并非英俊潇洒,而是五官恰到好处的糅合在一起,让人看起来感觉很舒服。眉粗眼大,脸面白净,有着成年男子的沉稳。

      他将手里的包放在地上,扫了一眼全身湿漉漉的洛辰,对金玉池淡淡含笑道,“你不会是让他下河捉鱼的吧?有点欺负小朋友啊”

      金玉池没接他的话,目光无意间捕捉到远处逐渐离开的一抹身影。金玉池眼皮动了动,问道,“那个人是?”

      白衣少年搭了一眼,道,“蒙亿”

      金玉池心头忽的掠过不安,紧张的追问,“他来干什么?”

      白衣少年对他的反应怔了一下,有些好笑道,“金少爷,你也太霸道了。这也没标注是你的地盘,人家怎么就不能来了。我见他手里拎着相机,估计是来拍花草的。说实话,他拍照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五月份的摄影大赛,我随便在他空间里扒了一张照片,没想到我竟得了第三名”

      金玉池狠狠的抖了一下衣服,不知是在跟谁怄气,低声道,“无耻”

      洛辰被安排到最高的土坡上,迎着风口坐着,头顶着金玉池湿漉漉的体恤。洛辰目光哀怨的望着下面,金玉池和那两人浸在水里,不知是在抓鱼还是戏水,总是玩的很嗨皮。

      过了一会,不知是谁,往岸上扔了一条鱼,黑脊草鱼干涸的张着嘴,弹跳着身子。忽然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的把它定在地上,草鱼痛苦的扭着身子,但被烹饪的命运已然注定。

      清瘦的少年用刀刃刮着鱼鳞,之后划开草鱼的腹部,腥红的血水顿时溢出来。清瘦少年手里利索的扒出草鱼的内脏,却听白体恤少年提醒道,“杨仔,小心点,把苦胆弄破了,就没得吃了”

      杨仔勾了勾深红的唇角,俏皮道,“专业扒鱼二十年,放心好了”

      金玉池扒着土,似乎要弄个锅洞,大白心细的捋着调料。将封装的灌啤打开,一一排在布桌上,随后拆了一盒散花。

      大白给两人分别点上烟,曲指笼着火,给自己也点上。大白缓缓吐出一缕烟雾,余光瞥见高坐在土坡上的洛辰。

      扬了扬眉梢,对金玉池道,“他怎么还在那坐着?”

      金玉池专注的夯着土,听到大白的发问,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边。没好气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白笑了笑,叼上烟,缓缓道,“差不多行了,刚泡过水,又对着风吹,容易感冒,回家不好交代”

      金玉池愣了一下,想是大白误会了。

      金玉池继续夯土,解释的说,“别多想,我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是我爸出于愧疚收养的”

      金玉池说完又瞟过去,见洛辰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就像一个孤独的石像。金玉池心头涌出一股不舒服,回想起洛辰溺水的前后,金玉池心头一片柔软。

      傻子!

      金玉池心里暗骂一声,之后丢下石块走向那处高坡。

      洛辰听到后边的脚步身,脖子有些麻木的扭过来,眼神似乎还在置气。金玉池拎起他头上的体恤,触手潮湿,金玉池略略皱下眉。将体恤随意搭在肩头,抬步往回走,见洛辰依旧不动,对他冷声道,“坐上瘾了”

      洛辰怔怔的扬起头望着他,眼神委屈而复杂。

      洛辰试了几次,竟没站起身,下半身麻木,像万千细针在刺。而且尾椎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隐隐作痛,洛辰手撑着地面,笨拙而缓慢的爬着起来。

      金玉池低头看了他一会,最后俯身公主抱的把他抱起来。同时板着脸道,“你是猪吗?笨死了”

      洛辰猛然一惊,急忙挣扎的要下来。

      金玉池眉头一皱,冷道,“别动”

      洛辰立刻不敢动弹,目光宛若受惊的小鹿,惊慌失措的望着他。

      走了两步,洛辰试图道,“我能走”

      金玉池冷眼斜了他一下,没好气道,“盲目的逞强是一种愚蠢,说你是猪,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证明一下吗?”

      洛辰登时张口结舌,瞪眼也只能看到他孤傲的下巴。心知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洛辰干脆闭口不言,反正受累的不是他。

      杨仔和大白已生起火,那条草鱼被铁条贯穿,架在火上兹兹的烤着。杨仔看到他们过来,露出暧昧的笑容,调侃道,“奶爸回来了”

      金玉池掠过他,言简意赅,“滚”

      金玉池本着给他暖身,于是把他放在火堆旁。洛辰心里欲哭无泪,大哥,现在是夏天,又不是冬天。

      洛辰赌气道,“热”

      金玉池刚直起身子,愣了几秒,似乎才反应过来。弯身双手从背后穿过洛辰腋下,拖着他离开火堆几步。

      大白拿着一包薯片,很友善的走过来,“给你”

      洛辰犹豫了一下,腼腆的接下,带着淡淡的羞涩道,“谢谢”

      大白对他笑了笑,看了一下埋锅造饭的金玉池,玩笑道,“金玉池真是铁石心肠,你长的这么可爱,他还忍心欺负你”

      洛辰听了更腼腆了。

      金玉池将河蚌包好掩在土锅里,加了把干柴。在大餐煮熟前,他们先吃着大白带的零食解馋。杨仔拿出那把扑克,大白又每人分了一支散花,杨仔利落的洗着牌。

      杨仔抬手扇了扇飘荡在眼前的烟雾,盘起腿逐一分牌道,“老规矩,输了喝酒”

      大白弹了一下烟灰,低头思了一秒,淡淡道,“算了吧,在外边呢。赌个清新高雅的,新学期快要开学了。这样,谁输了,当着全班的面,向班头表白”

      杨仔兴奋的一拍大腿,赞同的对金玉池道,“这个好。如果不出意外,班头肯定选你向初一新生致欢迎词,到时候你就当着全校的人,向秃驴表白”

      金玉池只淡淡的抽了两口烟,随后将烟掐灭,抓起牌展开,不容置疑道,“等你们先赢了我再说”

      眼角余光见杨仔伸手摸向那三张牌,金玉池沉声道,“别动,我的”

      杨仔顿时哀怨道,“老大,我们认识都四年了。我求你,让我当一次地主吧”

      大白看戏不嫌事大,道,“我同意,这样我就不用喝酒了”

      而金玉池却察觉到杨仔的异样,探究的注视着他道,“你今天有点奇怪,不像你以前的作风”

      杨仔干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吞吞吐吐道,“老大,如果我赢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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