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经纪人》舟鹤

6、过往黯影

　　我记得有一次学校放寒假，我从凤城的火车站下了车，拉着行李箱，背着一个背包，一下火车就感到寒风像飞刀一样划过我的脸颊，也许是刚下火车才感到外面异常寒冷
　　出了车站，走了几步路，这才感到没那么冷了，可回家的路途依然遥远，我记得当时拉着行李箱寻找去徐城的大巴，脚踩着坑坑洼洼的路，抬起冰凉的脸观望着一辆又一辆将要出发的车，可就是没有去徐城的，不应该啊，也许是刚走，自己没赶上，眼看着天色将晚，天有这么冷，肚子也在咕咕乱叫，距下一班车到达这里还要个把小时，不如干脆再回到火车站，到小食店去吃点东西，回头再来赶车，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于是，我又顶着寒风回到了火车站，并找到一家面馆，进去坐下，招呼我的是一位年越三十的女子，我忘了怎样和她谈笑风声，只记得她还丰满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如春风一样温暖了如流浪狗般冰冷的我的心。那是去年寒假之际，我坐火车回家发生的事，太多细节大都已忘记，只记得那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晚餐已毕，最后还是没有赶上回家的大巴，也许是无意间在面馆呆的太久。
　　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小旅馆，那一夜的情形坏到我不愿多做回忆。眼前的温暖是隔了许多年才在身体中传送而来，睡梦中没有凛冽的寒风，没有讨厌的恶犬在窗外叫个不停，这一夜不同的经验，使我能够更快接受以往的不甘与苦痛，不知不觉间听到细微的响声，关门和轻柔的脚步声逐渐传入我的耳边，这不是梦境，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影，此时回廊的灯突然亮起，郑潇婷再次出现在微弱的灯光下，我尴尬的笑了笑，她也微笑地看着我，她像黑夜的精灵，一动不动，我让她把大厅的灯打开。
　　灯亮了，她身穿带有玫瑰花图案的睡衣，温婉恬静不动声色，少女的安然自在也在感染着我。
　　：“又怎么啦？”我起身坐好问她道。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能陪我坐吗？”
　　：“好吧。”我无奈的答道，在凌晨两店，路边搭讪认识的女孩家里（貌似是我的美术老师啊）我别无选择，她或我会做出任何越轨的举动，这他妈的全是命运的安排。
　　她坐在沙发上，温热的身躯紧贴着我，我看到她纯净美丽的那双大眼睛，便在心底不住的赞叹明天的明天，和以后的日子里都要与之为伴，感收到不同寻常的欣喜。她的睡衣轻薄如纱，在这夏天的深夜，我们之间的沉默美丽如无声的烟花一样绽放。我轻轻的将五色针织毛毯披在她的肩上，她只是微笑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又难以开口，生怕无意间搅扰了无声的美秒的氛围，像被冰冷的夜空熄灭了的烟花，我知道自己不善言辞，我知道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刻。
　　：“阿豪”。郑潇婷轻轻的叫起我。
　　：“嗯？”
　　：“你大概要在深城美术学院待多久？毕业吗？”
　　：“是的，怎么了？”我问。
　　：“没，没什么。”她转过脸去不再看我。
　　：“会不会感觉自己想是被劫持了？”郑潇婷突然说道，依然在看着别处。
　　这让我怎么回答呢？也不知她是玩笑还是认真的。:“好吧，我也很无奈的，在陌生的城市，一个人就这样被劫持的概率也许还挺高的吧，是我够幸运，遇到你这样一个美女劫匪。”我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郑潇婷噗嗤笑出声来说：“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或者另做不轨的企图。”
　　：“哼，求之不得呢，落入你的魔爪中我还能有好吗我，只能自求多福喽。”我继续插科打诨道，但仔细想来，也够可怕的，像她这样的色女，引诱未成年美少年犯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话我并没敢说出口，郑潇婷又突然大笑着将我扑倒在床上：“让你见识见识魔爪的厉害。”她骑在我身上不断大笑着，上下其手，既有挠痒玩闹，又有趁机耍流氓的意思，我也不跟她客气，嘴上说着求饶让她起开，手上也只是一边推搡，一边趁机揩油胡乱抚摸，所到之处，遍体留香。
　　为了防止行动过火，我立即用力推开她，猛然坐起，呆呆的望着深蓝色的窗帘。
　　她也发现了我的异常，：“我们开始吧。”郑潇婷的表情饥渴中透着狰狞，像极了要吃人的母老虎。
　　：“开始什么啊？”我瞪着她饥渴的脸明知故问。
　　：“摸都让你摸了，还想怎么？”郑潇婷撒泼道。
　　：“谁，谁啊？”我想抵赖的说到，并想站起来躲过她的猎食。
　　：“我操，你他妈的敢做不敢当，你回来，一起坐着总可以了吧。操。”她骂骂咧咧将我一把拽住，我的心狂跳不止，我们二人都喘着粗气。
　　后来，我们就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也没再发生任何事情。看着前方想象着无限夜空中眨眼的星星，我们脚下是草地，无限宽广的草地，没有外人进来，就我们两个，这样的梦境显然太轻易获取，也不知道在她的脑海中是否亦有相同的画面，我敢肯定是没有。
　　在我幼时的经验中，太多强势又蛮横的女生闯入我的世界，在我的生活中横行掳掠，年少轻狂的我，心被一扫而空，我成为了情欲旺盛的早熟少女争相掠夺的对象，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是在我十一岁那年的盛夏，与一个大我五岁的女孩出逃到了很远的地方，她长得不算惊艳，浑身上下却充满着让别人情欲大发的魅力，稍胖的体态，胸乳浑圆丰满，屁股突翘，她的身体像是充溢着发泄不完的情爱容器，像是装满了男女不同的特殊液体的容器，散发着销魂蚀骨的气味。
　　她的名字我已记不太清，只模糊的记得叫莉莉什么的，实际上是我被迫与那位性感艳丽的女孩逃离，我们一路乘火车跑到很远的陌生城市，之后她带我找到一家旅店，地点非常荒僻，旅店的伙计是个有丑还斜眼的瘦高个，他老拿那特有的斜眼盯着带我外逃的姑娘，也许是被她的风骚性感吸引住了，压根不拿我当回事，我不知道她哪来的钱，只记得她说过要带我去做些很快乐的事，我也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强迫中带着对女孩美色的贪恋，直到钱财用尽，精疲力竭的我们被家人找到，我才拥有了自由，可这自由来的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那时的我们总以为会一直快乐下去，现在想想真是荒唐，再后来那女孩便去了远方永远的失去了联系，虽说是被认为是像大人那样可笑的私奔旅行，但我也有幸尝到人生最初的青涩之果，这种感觉时至今日犹如毒瘾，难以接触，不过我也从此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单独和女孩子在一起时，总是难以掌握主动权，也许我遇到的女孩都太强势，我总是被溺爱，受保护的小男孩，但这次的感觉大为不同，搁在我肩头的美丽面容，引得我内火直往上窜，却又不人忍心下手，毕竟刚刚认识，就是如此纠结如此煎熬，早已饥渴难耐，就怕惊醒了彼此的美梦，落得个人去楼空，得不偿失，梦中的温存如此让人留恋，最终战胜了原始的情欲，唯恨天将破晓。
　　天将破晓，美梦已醒。郑潇婷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刺耳的手机铃声，令人心烦意乱，郑潇婷起身一声不吭的迅速走向自己的卧房。
　　几分钟过去了，她从卧房回到客厅，一身靓丽美艳的装扮，入水沉静的双眼，手拿红色太阳镜，貌似有一丝异样的范围在我们之间还绕，她是要出门？大晚上的，我心说。
　　而她对我说的是，刚刚接到电话，说是住在城西的外公突然病重，要她立马赶过去。语气满是露怯的躲躲闪闪。她在说谎，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并不是去见什么住在城西的病重的外公，只是当时不好说破，我只是哦了一声，话音未落，她便抓起桌上的钥匙夺门而出，一切来得那么突然，简直去的火花带闪电，我这个漂泊无依的旅客又像置身于无尽的海洋之中了。
　　我轻叹一声又躺倒在沙发上，听天由命吧，这一切并不是我可以左右的，我感觉自己像秋风中随处可见的枫叶，是将飘荡，或将归于尘土，或随风飞往别处，不是单独一片叶，而是丛林之中被随风卷起的大片落叶，被风卷起的大片落叶，随风飞舞。
　　那样也不会太久吧，风停了，叶子总归要落地，待风有起，又将飘零。我躺着暗自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也不正如北风吹起的落叶一样吗？明日即将来临，我是阻止不了的，赶紧睡觉吧。
　　我突然起身，把灯关了，在一片黑暗中睡去。
　　一片寂静的黑暗，是醒了还是在做着梦，我欣喜若狂的准备迎接梦里一切的不安与惶恐，等待着戏剧拉开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