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诶？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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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转醒，韩清义发现自己竟在一间布置得相当豪华的房子里，如果不是发现没有那些有关玫瑰的东西，韩清义觉得自己就在那朵水仙花的卧室里。
不过，韩清义现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件卧室的装扮，掏出手机，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前世的记忆再一次让韩清义恐惧。
“醒了？”
温和不带感情的声音在屋子的阴影里响起。
韩清义看过去，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可……声音……
“如果你发呆发够了的话，请随我来。”
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窗口透出的阳光淡淡的扫在他的脸上，韩清义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
“李……李立军？你……你，你怎么……”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依然是公式化的腔调，不带任何感情的将话重复了一遍，自顾自地走了。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韩清义连忙跟上，穿过一个晦暗的走廊，向右拐了一个弯，韩清义和男人站在一扇中古风格的门外。
韩清义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疑惑地皱眉。
如果——当然他根本觉得不可能——李立军也是穿过来的，那为什么？上辈子他可没态度这么好的对自己说话，虽然现在是没有感情拉，可为什么在叫出他名字的时候他可以那么冷静？或者更准确点是无动于衷？但若不是穿过来的呢？
韩清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他什么时候走进来也没有注意到。
“阿恩？”华丽的带着慵懒的上扬语调，熟悉的玫瑰香若有若无地飘散在周围的空气里，“我需要一个解释，风家家主。”
韩清义触电般地转向发生的地方，只能看到银灰色的发上斑驳的亮块和微微下撇的唇角。
“事实就是刚刚说的一样，我想，”一个苍老但不失精神的声音在韩清义的对面响起，说到一半，顿了一下，精明的双眼在韩清义身上停了一下，继续说，“你可以明白。”
然后就是令人发慌的沉默，韩清义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一个温暖的声音响起。
“爸……额，父亲，你确定吗？”
韩清义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看过去时才发现这间屋子除了自己，迹部还有那个老头外，还有刚才发出声音的凤，而更意外的是凤旁边皱着眉头的精市。
“是。”老人放开握着的拐杖，眼里透着一丝疲惫的望着一直在情况外的韩清义，令人安心低沉的声音缓缓说出肯定地词。
然后又是诡异的沉默。
“我想，我可不可以认为，”看到一屋子里的人都望向自己，咽下口水为自己打气，“这位老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比如，父亲，爷爷，或者，外公？”
明显看到老人的身子抖了抖，韩清义无望的看着他，“那么，请问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非的用上这样的，况且还有一个病人在场的方式？”
老人沉默不语，一旁的凤有点难以接受地看看韩清义，但温柔的他还是柔下声音，“如果父亲没有弄错，你是我的侄子。”
……
……
……诶？！
“现在，是，我，要，一，个，解，释！”
韩清义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面露凶光的望着眼前的老者。
他才不要听什么“家门不幸啊，出了一个只想和她没钱没地位没长相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平庸的一无是处的男人私奔的女儿”，“这么多年经过怎样的反思怎样的自责之类的然后再来一个认祖归宗花好月圆人团圆”的话！
听过“生活就是一出戏，而且还是颇让人觉得狗血的黄金8点档”这句话么？
呵呵……
事实上，他听到的就和这个差不多。
朝古木色的天花板翻个白眼，韩清义让自己陷在椅子里，不说话。
而一边一直充当旁观者和见证者的两位高贵而华丽的部长都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盯着老人和自己。
这种场面不禁让韩清义小小的腹诽一下：如果那块冰山部长也在的话，那场面……
老人沉稳的声音再次将韩清义已经游离的思想撤回来，“那么，是否可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清义不自觉高八度的声音打断。
“我拒绝！”韩清义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地走到老人所在的桌子对面，“不管你是让我认祖归宗还是改姓或者让我回来住然后加入对你那个我并不知道的家族生意继承人的无休止的争夺战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让我以你认可的身份生活我都拒绝！”
似乎没有料到韩清义那么痛快的拒绝，老人愣了，而在一旁注视事态发展的三人也愣了。
喘了口气（刚刚那堆没有标点的话后），韩清义依然双手环胸，“而且，我为什么会是辈分最小的？”明明凤只比他大两岁……
听到韩清义下句话的四人，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在韩清义的脸还没有熟透的时候停了下来。
老人整理者自己的气息，“你就是因为这个拒绝？”
韩清义愣了一下，肩膀跨下来，轻吐一口气，“不，这不是原因。”
笑声停下来的时候，韩清义接着说，“我有一个家，有父母，他们爱我，而我也爱他们。”深吸一口气，直视老人的眼睛，“是，虽然我家不是财大气粗，没有奢华的享受，但我很满足，我很珍惜。”说完后，韩清义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酸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眨眨眼，把已经到眼眶的泪水压下，“所以，我不想有任何改变。”
沉默了有一个世纪之久，老人颓然的声音再次打破寂静，“好吧，如你所愿。”
“谢谢。”
韩清义朝老人鞠躬，嘴角挂上微笑。
老人像是挣扎了一下，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么？”
嗯？韩清义警惕的皱眉，示意老人继续。
“有时间，能多陪陪我这个老人家么？”看韩清义想说什么，老人加快语速，“我只是想下次见面时你能叫我一声外公，陪我说说话，毕竟，我也老了。”
看到老人疲惫的样子，韩清义觉得有点心疼，上前环住老人的身子，愣然发现刚才气势超强的老人竟如此瘦弱，岁月在他的脸上写满了风霜，其实他也只是个需要亲人关爱的普通老人啊。
想到这，韩清义不禁放软了声音，“好的，外公。”
许久，传来老人轻不可闻的低喃——
“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诶？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