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总让我中奖》种小麦的熊

23、第 23 章

　　鉴于那天季川映帮忙安装了漏电保护器，也出于想多掌握一门技能的原因，胡泱泱又回去驾校练车了。
　　“向左打方向盘……哪边是左你都分不清吗？！你爸妈没告诉你拿筷子的手是右手吗？”
　　“我说的是踩刹车不是踩油门！你是学不会开车就打算带着我投河呢吗？！”
　　“你还是带着我投河吧。”
　　……
　　一天下来，胡泱泱被教练打击得体无完肤，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恐怕连呼吸都是错的错觉。
　　可是想想季川映不方便的手，她愣是一声不吭地坚持了下来。
　　一连去了驾校好几天，胡泱泱整个人都黑了一圈，整个人也被教练骂得无精打采。
　　这天她又去驾校，原本以为又要被骂，结果刚上车，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
　　“泱泱？好久不见。”
　　胡泱泱侧过头，副驾驶座坐着的不是平常那个教练，而是一个小麦色皮肤的青年，留着寸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她在脑海里搜索了半晌，愣是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号人。
　　青年见她疑惑，也不觉得尴尬，笑着自我介绍：“我霍阳呀，高中我俩前后桌呀。”
　　胡泱泱还是很难将面前的青年和记忆里的任何一张脸重叠，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她对高中时期的所有同学都记忆模糊了的关系。当初她念高中的时候，父母正闹离婚，她自然无心学习。后来真正投入学习，目光也多在那个人身上。
　　不过霍阳这个名字她是记得的，所以也就笑着回应：“好久不见，你在这里做教练？”
　　“就是做个兼职，赚点外快。”
　　胡泱泱点点头，两人原本就不太熟，就算久别重逢，也并未有太多话题。
　　霍阳倒是很认真地对待这份兼职，非常仔细地教导胡泱泱，半点不见之前那个教练的凶狠。胡泱泱因此对他生出一些好感，连带着练车也变得顺利起来。而且因为霍阳的关系，她练车的时间也多了不少。
　　大约因为没有之前那么紧张，胡泱泱放松后，很快就找到了要诀。
　　待太阳完全落下山，胡泱泱才从车上下来。白日的燥热还没来得及散去，才下车就感觉一阵热浪扑来。
　　霍阳抬手看了看时间说：“一起吃饭吗？”
　　胡泱泱摸了摸肚子，正想答应，又不知怎么想起季川映，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叫外卖了。想了想：“不好意思，我得回家做饭。不过今天谢谢你，我请你喝饮料吧！不许拒绝！本来就该我请你。”
　　霍阳还是笑出一口白牙：“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便一起往教练场外面走，不多时就到了一间最近非常红的饮品店。买完饮料原本应该分道扬镳，结果却发现还是得一同走——霍阳住的公寓在胡泱泱住的小区隔壁。
　　临到胡泱泱住的小区，霍阳突然问：“你……跟他还有联系吗？我是说那个，江老师……”
　　江老师，江宥清，是胡泱泱乏善可陈的青少年时期里最鲜明的一道色彩。
　　胡泱泱没料到霍阳会突然提起这个，怔了一下才摇摇头：“没有。早就不联系了。”
　　半年前得知江宥清结婚，胡泱泱大哭一场，终于将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删除了——包括各种联系方式和收到的各种小礼物。唯有钱包里那张照片，至今未舍得丢掉。
　　那个人毕竟承载了她少年时期大部分的感情，给过她希望，也给过她期待，甚至如果没有他，胡泱泱如今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都很难说。

　　霍阳说：“挺好的。”顿了一下，又问，“那你现在还是……”
　　话音未落，转角处突然走出来一个人。胡泱泱下意识望过去，不由得惊讶：“总监，你怎么在这里？”
　　季川映神色淡淡的：“阿姨要去打麻将，让我帮忙遛一下阿毛，顺便去驾校看看你练车练得怎么样，”他说着，看向霍阳，“这位是？”
　　霍阳微微颔首：“你好，我是泱泱的高中同学，霍阳。”
　　季川映点点头：“谢谢你送泱泱回来。”语毕收回目光，对着胡泱泱，“我才出来，再去河边走走吧。”
　　胡泱泱点头。
　　霍阳见胡泱泱自然而然地自他手里接过狗绳，站在他身侧，便了然地笑了一下，道了再见就离开了。
　　“总监你还好吧？你的手都这样了，我妈咋想的让你出来遛狗？”
　　季川映没吭声，转身往小区里面走。
　　胡泱泱追上去：“哎？不是要去河边走走吗？”
　　季川映坦然道：“我已经去过回来了。”
　　胡泱泱侧头，果然见阿毛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不过他也懒得再去追问他刚才为什么骗人，只紧走两步跟上他：“那你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
　　“明天上班吗？”
　　“不上。”
　　“……”胡泱泱对这样的季川映有点没辙，虽然他还是神色如常，有问必答，但她还是从他的态度里感受到了冷淡，“总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没有。”
　　“可是你这两天时冷时热的，弄得我很忐忑呀！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改的呀……”
　　季川映猛地停下了脚步。
　　胡泱泱没刹住，一头撞在他的背上，赶紧后退了两步。
　　季川映转过身，看她一脸真诚，突然就有点泄气。告诉她又有什么用，难道还能让她将对那个人的喜欢和在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吗？而她对那个人的喜欢，又有多少人见证过？到底喜欢到哪种程度，才让她至今仍然将那人的照片随身携带。
　　胡泱泱见他神色莫测，缩着脖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总监你还好吧？”
　　季川映：“下班了就不要再叫总监了。”
　　胡泱泱一愣：“那该怎么叫？小……小土豆？”
　　季川映：“……”
　　见季川映转身更大步地走了，胡泱泱笑得不行，带着阿毛一边追一边继续：“哎？小土豆，别走那么快呀，我跟不上啦。”

　　隔天胡泱泱又要去教练场练车，结果出门就看见季川映正锁门。
　　“小土豆，你要出去吗？”
　　“……不要这么叫我。”
　　“那怎么叫？”胡泱泱故意逗他，“季先生？川映？小川？小映？……？”
　　“……”好脾气如季川映也快要忍不住发脾气了，只好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你要去哪里？”
　　“练车呀。”昨天遇到霍阳之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霍阳在微信上告诉她今天上午他在教练场，让她上午过去练车。
　　“我跟你一起去。”
　　“咦？”
　　季川映不等她再多问什么，率先往前走了。

　　结果这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季川映在场，胡泱泱略有些紧张，状态有不太好了。霍阳看在眼里，无声地笑了一下。
　　“泱泱，那位季先生是喜欢你吗？”
　　“怎么可能？你别胡说，那是我们老板，而且他有喜欢的人呀。”
　　霍阳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见胡泱泱今天确实不在状态，便让她先休息一下，约了下次过来练习的时间。之后胡泱泱刚下车，就接到一个电话。
　　“喂？快递？”胡泱泱疑惑了一下，她最近打算拓展新业务，根本没有多余的闲钱去网购，“不会送错了吧？”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胡泱泱听过之后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半晌才合上道了声谢谢。
　　“老……”胡泱泱停顿了一下，别扭道，“季川映！我们赶紧回去吧！”
　　正在树荫下坐着的季川映看她一脸着急，气定神闲地：“怎么？”
　　“哎呀！回去再说吧！”胡泱泱说着，抓起季川映的手就往家里狂奔。
　　季川映跟在她身后，看她发丝飞扬间，洁白的面容在日光的映照下泛着莹莹的光。她就那么牵着他的手飞奔在路上，能清晰感受到相触的手心里略微渗出细汗，怕会溜走似地，他毫不犹豫地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而胡泱泱满心着急回家，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