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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人生若只初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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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严河打开余生家门的时候,看到余生正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块红烧肉。
“对不起,晚了。”停下之后许严河才发觉有些燥热,许严河用力扯了扯领带,宝蓝色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斜挂在他颈上,一改平日的一丝不苟,有种独特的性感。
“吃完去散步。”
“好。”许严河坐到他对面,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余生被看得发毛,忍不住叫他走开,许严河坐到他身边去,环住他的肩膀,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太过想念了,这具身体总有办法让他沉沦。
“怎么忽然回来了?”许严河把余生抱在怀里,轻轻撕咬着他的耳朵。
“想回来就回来了。”余生扒着米饭,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丫联络不上。“你这样抱着我,我很难吃饭啊!”
许严河才不去理会,更是紧了紧双臂:“有没有身体不舒服?都去哪些地方了?说是避暑,怎么还黑了?”
余生吃完最后一口,抹了抹嘴巴,就把油滋滋的手往许严河身上擦,一件昂贵的衬衫就这么被余生给毁了。许严河也不理会,只是抱着他。
“许严河,我亲妈要还在世,估计就跟你差不多。”
许严河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什么都没说。
空气渐渐安静,重逢的热切渐渐沉淀成温情,空气中弥散着暧昧的气息。余生转身,手攀上他的肩膀,俯在他的耳边,温暖的气息呼在许严河的耳廓上:“严河…”许严河只觉得浑身燥热,这个磨人的……
“铃……”
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他们之间暧昧的气氛。
“喂?”许严河接起电话。
“许总,餐厅订好了,请问…”
“退了。”还没等话说完,许严河就打断了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转身,看见余生阴沉着脸,眉头微锁,清澈干净的眼睛里全是不满。许严河一挑眉,心里却乐开花,余生吃醋的样子可算是少见,每次一吃醋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样子。
可许严河就吃这套,每次余生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暗自窃喜,想把他就地吃了。许严河薄唇一勾,上前紧紧抱住直愣愣看着他的余生,余生比许严河矮了一个头,许严河稍弯着腰,在他颈间磨蹭,两只手就在他身上游走,余生的气味让他狂热,让他心安。
如果他能选择一个死去的地方,那一定就是余生的怀里。
余生的气显然没消,那个不识好歹的电话!把他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全给打散了!他推开许严河,抬着下巴,一脸任性,像个要人哄的小孩儿:“冰箱都空了!”
于是,余生带着许严河,许严河带着钱包,两个人逛起了超市。牛奶、水果、面包、饼干、各种小零食,堆了满满一车。许严河过滤出几款看起来不太健康的零食,放回货物架上。
许严河一手各提着一个大袋子,余生走在一旁,眉飞色舞地跟他说着一路的经历。遇见了什么人,看到了什么景,吃到了什么美食,看起来气也已经消了。许严河真想这么一路走下去,走到时间的尽头……
幸好冰箱买的大,那么多的东西放进去也没什么压力,余生的囤粮计划完美落幕。
“我好想你。”许严河抱住余生。许严河比余生高,他一低头,嘴边就是余生那轮廓分明的耳朵。忍不住用嘴唇缓缓摩挲,继而含住,轻轻撕咬。
余生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平日里严谨近乎冷酷的人此刻眼里却是一泓春水温柔无限。余生觉得自己仿佛要陷进去一般,随即主动吻住许严河。
许严河得到回应便立刻兴奋起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真够难熬的。
两个人褪去对方的衣服,一边拥抱亲吻,一边走到卧室,折腾到深夜才罢休,白日舟车劳顿加上晚上折腾了这么久,余生累的睡着了,许严河靠坐在床头抽烟,细心地侧着身子为余生挡住床头灯,不让灯光直射到余生,怕他睡不安稳。
他很想他,每每余生不在身边,他就担心不安,但又不能把他绑在身边。因为他深知如果他这么做了,会永远失去余生。
林零曾对他说,别试图困住他,他宁愿死。
掐灭烟,关上灯,许严河躺下把他抱在怀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抱着整个世界。
最近部门里人人都埋头苦干,宣传部里分了4个小组,每个小组都要交一份宣传策划,被选中的一组自然福利多多,年末评优的机率也会大大提高,林零是第二组的组长,几个人想方案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脑子剖开来,仔细翻一翻。
每次林零离开公司,离开那种全身戒备的状态时,总会问,值吗,何必呢?累的要死,就为了那几千元的奖金?可一旦进入工作,她根本不会去想,脑袋和身体不由自主得就屈服在了金钱上,或者说屈服在了生活里。
林零再抬头的时候,窗外的天都黑了,望望四周,同事也走光了,看了看手机,11点36分,还能赶上末班车。
随意收拾了一下,背起包包离开。走到大门外停下,转身抬头看了眼公司大厦,真高!视线下拉,看到张北承站在公司门口,西装敞开没有扣上,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夹着一根烟,正看着自己。林零有些吃惊,果然公司老总不是那么好当的,原来老板也是要天天加班的!林零心里稍有些平衡,原来那些光芒下隐藏的,同样是一个疲倦不堪的灵魂。
微微欠了欠身子示意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等公车时,车站附近都没人了。正好。林零从包里拿出烟,点燃,惬意地抽了一口。
想起张南,他们便是这样认识的。
那天同样是在等车,坐在椅子上刚抽了两口烟,视线正飘忽在远处的霓虹灯里,失了焦。忽然视线被东西遮住了,一片彩色的霓虹被一张脸替代,林零的目光聚焦起来,是个看起来很清秀的男人。
“借支烟。”声音倒很是沉稳。林零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他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手做了个打火的姿势,林零了然,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看着火光照亮的半侧脸庞,是如此温文尔雅的人,林零心想,他一点儿都不像个会抽烟的人。
张南用力的抽了一口,竟开始猛咳起来,眼睛也有些红了。“真呛。”
“哈哈哈哈哈。”林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原来是真的不会抽烟,那为何又来讨烟抽,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