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天生的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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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的案子？！”李经理把几个小组做的策划往桌子上重重一甩，“都看看是什么玩意儿！混了几年了？在校大学生都比你们做得好！”林零看到李经理的唾沫喷溅在了策划书上，心里涌起一阵恶心。
“都拿回去！重改！”几个组长纷纷拿起自己的策划书离开，林零也拎起策划书还算干净的一角逃离了火山喷发口。
走到座位上把策划书往垃圾桶一扔，继续工作。
经过两个星期的整改，结果总算出来了，林零一组的策划书被选中，整个部门在经历过严寒之后，享受着久违的春风。李经理一改之前的凝重，那略带猥琐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在了脸上。每每林零看到这样的笑容，竟怀念起前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天气开始转凉，公司的品牌服装出现在林零回家路过的橱窗里。真是可笑，自己拼死拼活成就的东西，却无福消受。紧了紧卡其色的风衣转身回家，这件风衣穿了好几年了，似乎是一家街边清货的服装店买的，原价300多，因为清仓处理买来的时候只有100左右。质量倒还不错，款式也还算经典，只是现在看起来已经很旧了。
张南自那次酒醉以后就没来找过她了，林零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了失落和寂寞。毕竟张南与之前碰到的男生不同。不仅是他的外貌好，他还会去在意别人的感受。床上也好，床下也好。他会在她完全湿润了以后再进入，也不会在床上有一些奇怪的要求，吃饭时会点她爱吃的，细心的为她盛汤，倒酒，开车时会提醒她系上安全带，还会准备些她爱听的车载CD…
林零使劲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他的温柔是沼泽。
路上的行人总是匆匆忙忙，有些人脸上带着期待，可能是去约会，有些人脸上露出哀伤，可能生意失败了，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朝着某个地点赶去，这边的去那边，那边的要过来，如此一来，城市就被编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每个人都是一个节点，一移动，网也跟着变动。
余生此刻站在许严河办公室的窗边，透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看着这张大网一张一弛，像在对着他眨眼睛。
“青业集团虽然被收购了，但是人心不聚，原来的几个高层闹着要辞职。”许严河的眼里露出一丝凶狠。
“那就让他们走呗！难道你会缺人？”余生把玩着许严河办公桌上的小物件。
“人倒是不缺，但我们的人对青业集团的业务不熟悉，而且老高层一走，他们的人脉资源也会跟着一起走。”
“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不见得是因为对原来的集团多忠心，只是合伙想在你这个新老板面前摆摆资格。”余生放下日历台，拿起装饰用的水晶球仔细端详，“顺便让你加点儿工资留下他们。”
“呵！”许严河冷笑一声，声音透着一股狠劲，“一群老狐狸聚在一起就以为自己是狼群了？真是可笑。”
余生继续把玩着水晶球，不再言语。他知道这种公司内部的管理问题比起公司之间的明争暗斗要简单得多。毕竟是关起门来的事，自己家的孩子，哄也好，打也好，让他们乖乖听话就行。况且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企业。
许严河是天生的商人，有着商人所需要具备的各种特性，敏锐、沉稳、果决、大局观。
他知道怎么做。
许严河忙着看资料的时候，余生在一旁很不老实，他一会动动桌子上的东西，一会摸摸他头发，时不时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许严河虽然仍看着文件，但每次都认真的回答那些无聊的问题，他甚至有些享受其中，享受余生有些黏他的感觉。
只是一不留神，许严河就会按捺不住，把文件往桌子上一甩，抱着余生来一次办公室“恋情”。余生害怕得看着门口，生怕下一秒有人进来，许严河才不管那么多，他只管爱抚，只管尽情地“爱”着余生，在他的身体里放纵。
办公桌上，椅子上，沙发上，书柜上，直到日暮，直到夜深……
……
“哎，你知道吗，青业集团被山河集团收购了！”一过忙碌的时期，公司里的人就有闲暇时间说八卦了。
部门就这么大，休息的时间就这么点，交集的圈子就这么些，所以公司的八卦文化不外乎公司内部同事之间那点事，工作也好感情也好，谁和谁在一起了、分了，谁被谁潜了，谁被升职了，谁被罚去理资料了，再往上就是总裁的八卦，不近女色，手腕强硬，再大一点就是那些企业与企业之间的事。这就类似于上学时候，八卦八卦班里的事儿，再者讨论讨论老师的事，完了议论议论学校里的事儿。
人总是不会亏待自己的，生活无聊了，就会想方设法添点料。
林零对这样的事并不喜欢参和，但这是和同事打好关系的重要途径，所以林演员总会演出一副好奇八卦的模样，跟着一群人围在一起，听她们讨论。她只要时不时跟着人群发出“哦～～”这般过山车的发音就可以了。
说起来也不算难，甚至已经熟练于心了。
“怎么可能啊！青山集团好歹也算大企业了，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啊！怎么忽然就……”小倩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此刻正在努力融入集团，从不放过任何与同事打好关系的机会。
“真的被收购了！据说青业的高层大换血呢！”梅梅的演讲总是很富有感情，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般，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唇上下开合，像个小喇叭一样，声音也是中气十足。周围的同事渐渐被吸引过去，聚在一起议论着。
“山河集团总裁怎么那么想不通，他买了青业集团那也是买下了一些人脉和资源啊！原来高层说换就换？多亏啊！”隔壁人事部的小方竟也来凑热闹。
“你懂什么呀，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但你看看现在被提拔上来的新高层，都是原来老高层手下的实力干将，原来高层有的人脉，他们也有！而且他们一直被老高层压着没个出头日，你说憋屈不憋屈！这次山河集团总裁是除旧迎新！底下那些人现在别提多感谢了！还顺便解决了人心不向的问题！”
梅梅叉着腰，一副天下事，我尽知的模样，其实这些都是昨晚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不过照样画葫芦。
“哦～～”林零跟着大家发出过山车的音调，表示恍然大悟。
梅梅对自己的演讲很满意，末了还像个世外高人一样，半眯着双眼感慨道：“这山河集团的总裁，确实厉害。”
林零偷笑，见了余生，还不得是忠犬一只。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天生的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