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失衡》叶知意

72、狼来了（2）

　　前十年看婆婆，后几十年就看媳妇的，你前十年都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还指望别人想对你好都违心了！

　　“接吧，也许有事呢。”

　　毛燕子只得不爽应从的照做，把电话按了接听键，再按了免提键，就把电话放在桌子上了。

　　韩旭手里包着饺子，“喂，爸，怎么了？”

　　韩启达叹息一声说：“韩旭啊，你现在方便吗？”

　　毛燕子眼睛都瞪了，还方便吗？是要背着她做什么呀？

　　韩旭看了眼毛燕子，毛燕子指了下自己，再对韩旭摆摆手，意思说把她当空气吧。

　　韩旭点点头说：“方便您说……”

　　毛燕子觉得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就把手机拿出来，以备需要的时候让韩旭问问，她怕韩旭那傻逼他们说什么他就照做，一点都不长心眼的。

　　韩启达装着有点难过无奈的说：“你妈妈老毛病犯了，现在比较严重，去医院说需要住院，现在钱不够，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刘烟在旁边配合的拼命的咳嗽。

　　毛燕子鄙视想，果然桥段好古老，就不能换别的要呀，长期都是钱钱钱，他们不烦自己都烦了，这次是拿病，不知道在背后还用了多少花招呢，她敢断定，这次的生病一定是个幌子。

　　刘烟生病无疑对韩旭是致命的弱点，他顾他妈可以放弃天下，何况他三口之家，他说：“怎么了，那么严重？

　　从电话一通，刘烟就没停止过咳嗽。

　　“你妈就是咳嗽，去医院说成肺炎了，需要住院，我们这不是回来凑钱了再去。”

　　毛燕子虽没参与他们的对话，都说旁观者清，她作为听众比他们两父子对话更容易找出破铜，如果真严重的话，去了医院还等回来凑钱吗，直接就住院了。

　　韩旭也急了，在这人命关天的时候，还是她妈妈，怎么不急，换着毛燕子哪怕跟她母亲那般的疏远她也会着急的，也不能理智的。韩旭问道：“差多少？”

　　“你有的话先拿个三四千过来吧。”

　　毛燕子赶紧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给韩旭看：“问你弟弟呢？”

　　韩旭眼睛一亮的说：“九二呢，他还没回来？”

　　撒谎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韩启达这时就没想到毛燕子把犀利的问题给跑出来给他作梗，只是套他的，他没转的过来就照时的说：“他昨晚给甘婷吵架了，今天去她家去了。”

　　毛燕子想，露陷了吧，真是借口大堆的一家人。

　　韩旭也没在意，只说：“好的，我看看打过来的时候告诉你。”

　　两父子就挂了电话。

　　韩旭挂了电话看着毛燕子，他的卡在毛燕子那，要打过去，必须要经过毛燕子拿卡。

　　毛燕子歪着嘴，用牙咬着下口唇，似笑非笑的，对韩旭抛了媚眼。

　　韩旭现在都有点火烧眉毛了，看到毛燕子一副痞子样，他就更急，在面对刘烟的问题上，他是决不会向毛燕子低头的，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刘烟也算她的母亲，在韩旭的世界里就必须对他的父母好，他说：“卡拿来吧，你也听到了。”是用强硬的口吻，意思就是不给也的给。

　　毛燕子也不恼，就像看着傻逼一样看着韩旭，她说：“韩旭，不要有副好的孝心，却是颗猪脑子。好好想想你们的对话，你爸爸是在坑你，想从你这榨几块是几块呢。”

　　韩旭生气的说：“毛燕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以前你是这样的吗，没听到我妈咳个不停？”

　　毛燕子一下子也恼了，“我良心被狗吃了，那也是被你家人给吃的，把我在你家经历的十分之一用在你身上，你今天还敢指着我鼻子骂，你他妈就牛逼，我就是无情的不给，你能怎样。”

　　韩旭这是候有点熄火了，他知道毛燕子在他家受了不少罪，包括自己也对不起他，他就细语的说：“对不起，是我的态度不好，但现在是我妈生病了，没办法呀。”

　　毛燕子看到韩旭低下了头，也不跟他计较了，“事情没搞清楚就寄过去，只有你这傻逼才会，此时你的父母不是以前的父母，就因孩子的问题，他们早就变了。”

　　“他们在怎样也是我爸妈，怎么也不会害我的。”韩旭辩驳道。

　　“对，他们不会害你，但他们会坑你的，如果真严重，她去了医院还用一起回来凑钱，最重要的一点，你弟弟在家吧。”毛燕子说完对韩旭鄙视一眼。

　　韩旭这时才回想过来，真是关心则乱。

　　毛燕子接着道：“所以你别急，你妈就算生病了，也不会严重那程度，就算严重第一时间是你弟弟想办法，不是你爸，至于要钱来干嘛，我就不清了，也许是给你弟弟安排什么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个外人，看的清楚些。”韩旭他们一家人包括韩旭在内都把毛燕子当成了外人，韩旭只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把她当人他们三口的小家里的一员，在去他们那个大家，她就排在最末尾了。

　　当他知道韩雪锋在家，他也不那么急了，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说我没有我妈生病是假的找你小儿子去吧。”

　　毛燕子笑笑的说：“你可以这么说，怎样的结果的罪名都在我身上的，他们不会想到，你会这么聪明的。”

　　确实，要是换着韩旭一个人，二话没说就打过去了，那还在这里商量着。

　　毛燕子在家几个月，太了解刘烟跟韩启达的作息了，她说：“赶紧的把饺子下了，我吃饱了，给你看戏去。”她在他们通话的时候就计上心头了，她就不信他们吃的盐比自己吃的米多，自己就没有还手的余地，想来坑她，那也要看她会不会跳进去。

　　韩旭惊奇道：“啊，你才吃早餐，确定现在吃吗，不是说中午才吃吗？”

　　“你懂毛线，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不然怎么去给你擦屁股去，也得让我吐得出来呀。”

　　韩旭听到毛燕子说为他解决，就像手脚抹油般，那速度没得讲，十几分钟一大碗饺子就呈现在毛燕子的面前的桌子上了。

　　这时的韩旭也不在沉闷了，他打趣毛燕子道，“怎么觉得这是在为母猪下奶呢！”说完“哈哈哈哈”打笑起来。

　　毛燕子翻了个白眼道：“反正我跟你同类，也不排除，你在跟猪睡一个被窝的。”

　　一大碗饺子把毛燕子吃的大汗淋漓，还感觉肚子晃起来了了，她当初在家练的小蛮腰被这几天猛吃吃出了肚子了。

　　吃完实在太撑了，想出去走走消化消化，就叫韩旭带着孩子去了街上。

　　虽然韩旭会有说有笑的，他也知道他的弟弟在家，不会有事的，但他还是放不下心。

　　毛燕子看在眼里，她就是故意拖着看他心急去。

　　当初怎么不见他为自己心急呢，自己肚子上开了那么大的口子，他倒是不爽就开溜了，想过谁来管她？他都是那样的心态，想过他的家人就不会逼他严重些。

　　毛燕子他们出来没事，就当散步的，她看看手机时间，十一点了，想应该差不多了。

　　带着韩旭来到打公公电话的地方，还是打过去是密码的那种。

　　韩旭不明白所有然，他问：“你要干嘛？”

　　“不干嘛，你等着就好了，不过你看戏结束要是精彩的话，记得付辛苦费，别人演的拆戏的都不容易。”

　　“什么鬼，你今天说话我怎么听不懂？”

　　毛燕子进的是一隔间，就是一台电话机，有一个凳子，几块薄木板隔起来的而已。

　　韩旭抱着孩子被毛燕子拽进来了，显得空间特别的拥挤。

　　毛燕子的记忆较强，她只要拨号个两次她就记得对方的电话，她就直接按下了刘烟的电话。

　　响了好一会，那边才接起来。

　　毛燕子也没将电话接起来，直接按了免提，他要让韩旭听个明白。

　　毛燕子跟韩旭听到的是：麻将哗哗的洗牌声，非常的吵闹声。

　　甲说：“刘烟，你快点出牌。”

　　乙说：“很讨厌打个牌也不痛快的。”

　　丙说：“刘烟赶紧关机。”

　　刘烟接了电话，看到就是一条长长的省略好，什么也没有，她“喂”了好几声对方也不说话。

　　刘烟说：“一般没人打我的电话的，也不知道是谁，号吗也不显示也个，可能打错了吧，来接续吧。”她本来想打算挂了电话。

　　但此时毛燕子的家小儿子韩磊太给力了，就哭了起来。

　　刘烟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她就知道坏事了。

　　毛燕子把孩子接过来，顺便给韩旭把电话接起来。

　　她就离开了电话间，一个是里面的空间太小，空气不流通，孩子难受；二是毛燕子不想听到他们的谈话，更不想听到什么进了她刘烟嘴里都成了有理，最终看到韩旭的臣服。

　　韩旭还没从谎言中醒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要大过年的几天里，他的母亲还装病让他的父亲骗他，他从小对他们言听计从的，根本不会想到想到他们有计谋的。

　　韩旭有点心理发堵，就像吃了苍蝇般，喉咙就像哽住了。

　　韩旭深呼吸一口气，“哎！”叹了口气才开口痛心的说：“妈，您不是生病住院了吗？”

　　对面的刘烟已经猜到是韩旭了，此时他也不知道怎么下台了，但她也不想丢人，就把她的钱拿起，叫了旁边的人来顶上，就走了。

　　她出了门才说：“韩旭你听我说。”

　　韩旭从没在他们面前说过谎，也为他们对自己也是一样的，但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却是这样做的，要不是毛燕子这次让他看到真相，他怎么也没法相信的，内心再怎么也无法平静，“听您说，是不是又要开始编，我从没对您们说过‘不’，只要你们开口我就都会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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