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双子同人——解离症患者》明夜央

32、三十二 自恋是我一生浪漫的开端

　　最后一曲是《Back In Black》，海神殿最新专辑的主打曲目。
　　回到黑暗，回到原点。我们出发，我们重生。
　　过道上早已挤的水泄不通，拉达曼迪斯费力的挪到贵宾通道入口处，先出去抽根烟透透气，再回车里等艾俄洛斯。舞台上的灯光渐渐转暗，海神殿的成员正在鞠躬退场。他并没回头观望，直接推门离去。不同世界的人，即使偶有交集，也难免最终的殊途陌路，并行不悖才是最好的方式。
　　台上的灯光全部熄灭，喧嚣的伴奏音乐突然停止，代之以声音采集的录音片段。海浪，风声，鸟鸣，虫语。大自然的天籁。
　　近六千名歌迷的尖叫掌声持续不绝，聚光灯终于投射出一道明耀的光束，洗去浓妆的海飞龙单独返场了。
　　一刹那的鸦雀无声。
　　演出时身穿洛可可式长外套和黑色皮裤的主音吉他手已换上样式简洁的白衬衣，洗得发白的旧仔裤，笑容纯净的像个孩子。只有最为幽深静美的梦境中，你才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此前不论登台表演、做封面，抑或接受正式的采访拍照，这位海神殿乐队的灵魂人物始终以夸张的造型面对外界，几乎成为他的特殊标志。
　　后排传来清晰的惊叹声，显然贵宾席位的女士们也不再矜持了。
　　艾亚哥斯纳闷的感慨：“英俊到这种程度，化妆的效果分明适得其反。”
　　“也许……”米诺斯若有所思，“加隆是为了保护他的孪生兄长免受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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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路费都惊讶的盯着电视屏幕，然后做了件蠢事。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蠢，但还是有必要进行确认。那个人格分裂的嫌疑犯，令他莫名的不安。
　　“请进。”听到休息室里传出的声音，西路费都顿时觉得无比尴尬。他决定随便说几句遮掩过去。
　　撒加脸上流露出善意的促狭：“如你所见，埃斯特先生，我并未掌握遁形逃脱的魔法，是不是很失望？”
　　西路费都不禁失笑，真是善解人意的聪明人。
　　“原来你有个双胞胎弟弟。”肯定的语气。
　　“似乎大家都不会把他错认成我的哥哥。”
　　“嗯，他看起来比较狂放。”西路费都欠欠身，“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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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隆走至舞台中央，不插电的木吉他，轻柔的和弦，近乎吟诵的低回清唱：
　　回来占有我吧
　　我眷恋的那份感觉
　　回来占有我吧——
　　当□□的记忆苏醒
　　古老的欲望重新在血液中奔涌
　　当嘴唇与肌肤回想起
　　双手仿佛已将那种触抚重获……

　　“难道这家伙也是人格分裂？”艾亚哥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谁敢占有他啊？又邪又野。可惜拉达走了，我应该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现在追出去问还来得及。”米诺斯侧身勾起艾亚哥斯的下巴，“假如你这张俊脸被他打成猪头，我一定笑的尽量含蓄。”
　　“不许调戏我！”艾亚哥斯一巴掌拍掉他大哥的手，“我只钟情美女，亲爱的米诺，你没机会的。”
　　“亲爱的艾亚，作为兄长，我有责任指正你的无知。卡瓦菲斯是我非常欣赏的一位希腊现代诗人。从神话时代起，希腊就是个盛产同性恋天才的绝丽之地。”
　　“加隆唱的是一首诗？怪不得你拼命要做艺术家，糊弄人真容易。”
　　米诺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的优雅形象在自家兄弟面前向来维持不了太久。
　　加隆忽然缓缓的高抬左臂，中指上的两枚戒指泛出晶莹的光泽。这个姿势充满神秘的力度，庄严的仪式感。
　　全场的激情再度喷发，男人们也纷纷举起左臂，用力挥动，许多女孩开始着魔般的失控哭泣。宗教，革命，或者摇滚。信徒的狂热有时具有惊人的相似性，在同类群体中迅速传染，仿佛某种无药可医的疾患。
　　加隆的神情变得温柔而沉静，双眸跳跃着苍蓝的火焰。
　　有预谋的高潮，几千个屏息凝神的狂烈心跳。
　　“自恋是我一生浪漫的开端。我爱你。”
　　舞台的背景乐从自然之音转换为童声的朗诵，越来越低，终不可闻。

　　熄灭火把，隐藏月亮，仰望漆黑的苍穹。
　　你是唯一的光。
　　晚安，哥哥。
　　晚安，我的爱。

　　“自恋是我一生浪漫的开端。”米诺斯玩味的重复，“艾亚，知道《Warm Chains》出自哪张专辑么？”
　　“严重警告，禁止炫耀你的文艺优越感！”
　　“《□□》。”
　　“什么？哦，玩摇滚的就喜欢耸人听闻……”艾亚哥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敏锐度不比米诺斯差多少，“借助演唱会公开示爱，太高调了吧？”
　　“一般人根本不明所以，没办法，我这样的智者极度稀缺嘛。”
　　“你个自恋狂！”
　　“宝贝们！”加隆很快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今夜你们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见证了海飞龙的告别演出。我已经彻底厌倦，做一个虚幻的偶像。”
　　撒加异常平静，慢慢的，一缕笑意从唇角逐渐蔓延，将他眼中苍蓝的焰浸润为苍蓝的海。这才是他真正的笑容，如同碎落的星辰，沙漠的蜃景，世界尽头的极光，所有值得留恋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