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上天》浮生如旧

8、开门红

　　早上天蒙蒙亮，杨素芬就轻轻的下了床，先到厨房把灶上的火点着，烧了水，把昨天挂在梁上的粽子放锅里煮上。又在小口的灶台上下了米，煮了粥。

　　拿了个大竹篮子，下面垫上些洗净的旧棉絮，再把热好的粽子捞起，先在架子上沥干，等沥干水后再放到竹篮子里，仔细的将甜咸粽分两头装了，也用旧棉絮隔开，最上面再铺上一块布。等会儿拎着篮子就可以上街卖了。这是姜艾昨天晚上说的，两个人没人交通工具，去固定点摆摊还不如拿着篮子去居民区里叫卖。

　　吃过早饭，两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出了门，往发财致富的道路上奔。姜艾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在前面跑，杨素芬看着小马驹似的撒着欢的小女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走着走着，杨素芬突然说“豆豆，咱们这是往哪走呀？怎么这路不对啊！”

　　“外婆，昨天周大叔说白云社区那边住着好多人，都是有钱的人。我们可以去那里卖。”姜艾小脸蹦哒的通红，像个圆圆的小苹果。“就在前面了，外婆你快点！”

　　原来姜艾并没有打算一早就去小吃街，而是带着杨素芬去了上辈子她做保姆的那户人家所在的居民区。要知道在90年代家里能请保姆的人，绝对是条件上佳的家庭。

　　对于自家的粽子，也更容易被吸引购买。对于他们来说，钱不是问题，好吃才是最重要的。而姜艾对自已做的粽子很有信心。

　　“你这孩子，别急别急，不要摔了。”杨素芬两步并作一步的赶上前，一把扯起姜艾的衣袖，给姜艾擦了擦汗。“这边都是住户，也没什么行人，这，这要怎么卖啊！”

　　“外婆，你看我的。”说着，姜艾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扯着喉咙大声喊了起来“卖粽子咧，新鲜的粽子，香喷喷的肉粽，甜糯糯的豆沙粽咧，还有咸蛋黄和板栗。大粽子小粽子，不好吃不要钱咧！”

　　杨素芬一听，慌的轻轻拍了姜艾一下，虎着脸说“傻孩子，不好吃不要钱，等下他们都不给钱了怎么办。”

　　“嘿嘿，外婆，你包的粽子怎么会不好吃呢！”姜艾不敢说这是为了吸引客户，只能连忙拍马屁，以平老太太心中不安。“我等下不喊就是了。”

　　说完，就又喊了起来，杨素芬有些放不开，不敢喊，好在姜艾人小声音大，又清脆，居民区又安静。不一会儿，有几个穿着衬衫领连衣裙的妇女围了过来，问道“卖粽子的，你这粽子怎么卖的？你说不好吃不要钱是真的吗？”

　　“阿姨，我们有蛋黄肉粽、板栗肉粽、大肉粽、豆沙粽，4毛钱一个，蛋黄的贵一些要5毛一个。我家还有小小的一口粽是2毛钱一个，你可以先尝一个小小的，如果你觉得不好吃，那这个一口粽的钱我就不要了。”姜艾见有生意上门，连忙开启萌娃销售模式，一边说着一边还使劲的用湿漉漉的小眼睛看着一众阿姨们。

　　“那你说哪一种最好吃呀！你挑一个给阿姨尝尝好不好！”众阿姨看着眼前不及半腰高的小女孩，有模有样的做起了小掌柜的样子，纷纷起了逗弄之心。“阿姨也想尝尝，你也给阿姨挑一个好不好。”

　　姜艾沉着的一个一个的询问了每个人喜爱的口味，是爱吃甜还是吃咸，爱吃荤还是吃素，根据每个人的口味各自挑选了给他们吃。“阿姨你爱吃甜，小米豆沙粽给你。”“阿姨你爱吃肉，就给你一个蛋黄肉粽吧，不过这个粽子小小的，只有一点点蛋黄，你要是喜欢，可以买大的蛋黄肉粽，里面的蛋黄是一整个的。”

　　“唉哟，这小可爱，怎么这么能干呀！”众阿姨惊奇的笑道，纷纷剥开一口粽的粽叶品尝了一口。“呣，真的还挺好吃的，和自家包的粽子味道完全不一样，这糯米吃着也带肉味呢！”

　　“我这豆沙的也不错，不干，很润，甜而不腻。好吃！”

　　“板栗甜，猪肉香，我就爱吃这个甜咸口，哈哈！给我来5个大的板栗肉粽，正好可以当早饭。”

　　其他阿姨也纷纷下了订单，杨素芬慌忙反应过来，把篮子放在地上，将众人所要购买的粽子一个个的装好袋子，姜艾看杨素芬有些手忙脚乱，就帮忙收钱，又细心的对阿姨们说道“黄色的线是蛋黄肉粽，绿色的线是板栗肉粽，白色的线是大肉粽，红色的是小米豆沙粽，阿姨你们吃的时候看线的颜色就可以了。”

　　等第一波生意散去以后，杨素芬和姜艾清点了一下数目，大小粽子一共卖了近50多个。杨素芬迎来了开门红，也没有人因为粽子不好吃而不付钱的，顿时有了信心。跟在姜艾后面，听着姜艾继续大声叫卖，慢慢的也敢开口喊一嗓子“卖粽子了，好吃的粽子咧！”

　　整个居民区都转了遍，粽子也差不多卖出了大半，主要是以大粽子为主，小粽子还剩下许多。姜艾看了看天色，就和杨素芬说，“外婆，前面有个小学，我们去哪儿看看吧！”

　　杨素芬点点头，姜艾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学校，大门两边立着两条立方体大柱子，上面挂着“清州市实验小学”的木牌，现在是上学时间，只看见大门口密密麻麻的汇集着自行车、送孩子的家长和正要上学的孩子们。

　　姜艾带着杨素芬左穿右穿，贴到了学校左侧的大门边。这时挎篮子的优势就充份的被发挥了出来。姜艾让杨素芬掀开篮子上的布，让粽子的香气散发出来，自已则在边上开始叫卖，不一会儿，就吸引了几个送孩子来上学的还没来得及吃早饭的家长。

　　因为是孩子吃，所以家长们都愿意购买一口粽，不容易噎着，也不会浪费，一个孩子两个一口粽正好。而姜艾和杨素芬还提供了剥粽叶的服务，麻利的把去了粽叶的粽子装好递给小朋友，让家长们更加满意了。

　　到最后，一口粽全部卖完了，后面来的只能买大粽子。杨素芬一边剥着粽子一边脸上笑开了花。

　　等实验小学关上大门，姜艾他们准备收摊回家的时候，篮子里就还剩下几个大肉粽和豆沙粽。杨素芬看了剩下的粽子不多，也不打算再去小吃街了。和姜艾相视一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迫切想要回到老房子，清点下早上的营业收入。

　　回到家，两个人把口袋里紧紧藏好的钱都掏了出来，因为大多都是一毛一毛的毛票，两个人坐在床上仔细的一张张捋平了，叠好了，再逐一清点，杨素平点了一遍，姜艾又点了一遍，点完以后，心里一合计，杨素平拿着钱的手微微发抖，说“豆豆，你掐外婆一下。”

　　“外婆，我们早上一共卖了100多块钱，这是真的！”“不过我们粽子的成本也很高。”姜艾又把成本扣除，计算下来实际利润也有30多块，那一个月就有1000多块。要知道姜木生现在一个月最多的时候也只有300多块。

　　姜艾拿着钱，知道这个年代做生意容易。但想像是一回事，等自已真正处于这个环境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心里的激动也是难以抑制。特别是从这件事中，姜艾彷佛看到了希望，通过自已的努力，赚钱，改善家庭的生活。父母亲的重视，家庭的和睦，这些都是这一生姜艾渴望获得的。

　　祖孙俩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情绪当中，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杨素芬先开口“豆豆，这件事情都是你的功劳，你真是外婆的小福星。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诉外婆，外婆给你买！”

　　“外婆，我能和你一起住吗？”杨素芬的话在姜艾的意料之中，这对于自已来说是一次机会，姜艾紧紧的抓住杨素芬的肩，把头靠在杨素芬的怀里，“我喜欢和外婆一起，我还想和外婆一起去卖粽子。”

　　“豆豆，和外婆说，你是不是讨厌你爸爸妈妈？”杨素芬慈爱的看着姜艾的眼睛问道。

　　姜艾感觉自已的眼睛有一点湿，不禁低下了头，说“没有讨厌，爸爸妈妈很辛苦，爸爸要挣钱，妈妈要带弟弟，还要做很多家务。”

　　“豆豆是个好孩子，外婆一直就在这里，陪着我们豆豆好不好。但是爸爸妈妈那里是你的家，你最后还是要回自已的家里去的。”杨素芬把小姜艾搂在怀里，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刚出生时那样哄着她。

　　早上起的早，又在外面走了许多的路，两个人都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眯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杨素芬热了早上剩下的粥，又把卖剩的肉粽热了两个，一人一碗粥，一个肉粽，配点豆腐乳。

　　吃完了，把剩下的粽子分成三份，一份送给胖婶，一份给了杨慧。看她一点也不着急自已女儿的样子，和她说了姜艾最近都跟着自已住老房子那边的事，杨慧也无所谓，也没和姜艾说些什么。

　　无话可说的杨素芬带着姜艾去了运输队，给杨华夫妇俩送了粽子，顺便把自已卖粽子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又和杨华夫妇说了租房的事。杨华虽然心里惭愧，但看到杨素芬气色好，人也很有精神的样子，也对老太太表示支持。

　　又说过段时间就搬去老房子，拿出50块钱硬要塞给杨素芬作房租，杨素芬硬是没要。周菊英则跟着杨素芬认了路，看过了房子放心，就又赶忙回到运输队去上班了。

　　杨素芬和姜艾看了看家里的存货不多，又去批发市场进货。进货前，姜艾拉着杨素芬去到批发市场边上的信用社开了个户头，把今天收入的一部份钱存了起来，又让工作人员把剩下的钱都换成整数的票面，利于随身携带。

　　杨素芬拿着手上一本簿簿的存折，乐了“这里就是钱庄吧，想不到我有一天也成财主了，都有钱存钱庄了。”然后从整数的票面中抽了一张10元的给姜艾，说“这是给你的，拿去自已买点东西，但是不能乱花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节奏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