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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19、非常事态 ...

  •   当熟悉的铃声又响起,来到了第四次审判,找不到日向让狛枝感到焦急,但又不希望面对日向。
      「喂喂…从这里进去吗?」左右田青着脸。
      黑白熊总是让人意外,明明是在第四座岛,最初之岛的黑白熊石像却出现在这,而且没有人觉得奇怪,狛枝为他们的疏忽更加的无奈,一切都没有意义。
      所有人都集合了,不应该说是所有人,日向不在。
      「欸?日向不在啊,就这样进去没问题吗?」
      「哇啊…肯定是逃跑了吧…」
      「日向同学不会那么做的,毕竟逃跑是没有意义的。」
      「而且要是逃跑,会被黑白熊抓回来吧。」
      「嗯…综上所述,你们几个完全没猜对,因为日向同学已经被我事先邀请进去里面等待了,你们几个就别磨蹭了!」黑白熊大吼着,赶其他人快点进到审判场里。
      虽然狛枝感到了蹊跷,但只要快点结束就好了,没有希望的自相残杀,就仅是绝望之间娱乐的杀戮游戏,面对风格又一次变换的审判场,狛枝最先注意到的是日向笔直的身影。
      「什么啊,已经先来…呜哇啊啊啊!头发变回去了!?」左右田依然大惊小怪的尖叫起来。
      「只是头发变回去而已,你要大呼小叫什么啊…真是…有够吵的。」九头龙抱怨着。
      日向似乎没什么事?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呐,日向君?」狛枝仍是那看惯的笑容。
      「……」日向没有任何反应。
      在黑白熊催促下,只好即刻展开讨论,日向没有回应他,这让狛枝很是在意,由七海突然的辅助型角色变换到领袖型,大家首先各自说明了不在场证明。
      「日向君,你的不在场证明。」七海定定的看着从刚才就没有加入讨论的日向。
      「……」日向似在出神,缓缓的看向七海。「一直待在房间没出去过。」
      「…所以日向君没有确切的证明呢。」七海对他的谎言什么都没说。
      明明还搞失踪,哪来的“一直”待在房间里呢,狛枝留意着日向。
      「那么…从凶器开始吧?」
      「凶器就是锤子吧?一看就知道了!」左右田为了引起索妮亚注目,又做出了完全不用想就知道一定错的回答。
      「哈?」狛枝对左右田的智商感到无奈。
      「不对啦!是柱子!凶手肯定是挥舞着柱子打死贰大叔的!」
      「那根本不可能搬的起来啦!绝对是锤子!」
      「…我觉得不是锤子哦,机器贰大君都流那么多油出来了,作为凶器却没有沾上,很奇怪吧?」七海一语道破。
      「…搞不好是凶手擦掉了吧…?为了隐瞒锤子是凶器…」
      「应该会一并处理掉吧?只擦掉油没有任何意义。」
      「那真正的凶器是什么呢?都没有疑似凶器的东西…」
      「…那就用反论来想,有沾到油的就是凶器如何?」
      「欸?但是…只有柱子…」
      讨论持续进行,即使日向没有参与,现在大家推测着惊奇屋的构造,在狛枝消极的半诱导下,凭七海一个人带领仍稍嫌勉强,狛枝拿出了新的证据,让他们去找寻不合理之处,总算明白惊奇屋是一栋六层楼的建筑。
      七海反驳着大家各种莫名其妙又天马行空的想法,推测出草莓之家、麝香葡萄之家、两座塔以及联络电梯的位置,从狛枝“Octagon”的提示得知了“八角形”,连Octagon的位置也猜出来后,大家仔细思考所谓的“最佳凶器”,意识到那指的是惊奇屋的神秘构造,决定从死因开始分析,杀人手法逐渐明朗。
      「……日向君。」
      日向看向了面露担心的七海 。
      「一直走神…没事吗?」
      「……」日向只是静静的看着七海,没有开口。
      「……」狛枝凝视着日向。
      讨论还是继续,日向就仿佛是局外人般,没有日向帮助的讨论明显比以往吃力和耗时,黑白熊这次特别放任的加长时间,好不容易缩小了凶手范围,不在场证明却指向了日向。
      「“一直待在房间”,感觉很可疑呢。」狛枝想借由他人对日向的怀疑,套出日向隐瞒失踪的原因。
      「喂!日向!说清楚哦!」不知情的终里对日向投以怀疑的目光。
      「……」
      「日、日向同学?」
      「……无聊。」从他口中吐出的只有这个单词。
      「…实际上,日向君就是凶手吧?因为“一直待在房间”是切切实实的谎言,我可是有去过日向君的房间哦,但是日向君不在呢。」狛枝逼迫日向说出实话。
      「……狛枝君…」七海想反驳却没有证据。「…你很针对日向君。」
      「难不成是要我包庇吗?呐,日向君,不说些什么就定罪囉?」狛枝对日向微笑着。
      「……比起这种无聊的诱导技巧,不如去想想闹铃声的意义,推测好了再来怀疑我。」施舍了狛枝一眼后,日向没再多作回应。
      「闹、闹铃?不是在地震声之前吗?」
      「说起来我没听见的地震声呢,本来以为是睡太熟没听到,其实是没能听见呢,索妮亚同学也一样吧?」七海转移了话题,往真凶的方向引导,避开对日向的不利。
      「欸?这么一说…的确也是,明明我整晚因为肚子饿而醒着,却没有听见那么大的声响…」
      「…欸?是吗?那日向君知道吗?」狛枝笑了笑。
      「…因为是同样住豪华客房的人,隔音良好才没听见…那为什么有人一样住豪华客房,却听见了呢?」七海直视狛枝,希望他不要为难日向。
      「…真是败下阵来了…七海同学很厉害呢。」尤其是转移话题这一方面。
      「哪里,彼此彼此。」
      「是谁住豪华客房啊?不是七海也不是索妮亚,该不会是狛枝吧!?」
      「终里同学有听我刚才的不在场证明吗?」
      「不是狛枝…那就是…」
      「田中君,对吧?」七海如此述说。
      赌上性命的和未来的班级审判。
      「就如日向君所说的闹铃声,为什么田中君能够听见呢?」
      谎言和真实相互交织的舞台。
      「想回去豪华客房就必须经过交谊厅,但是有九头龙君在而无法回去。」
      「很可惜,田中君失去了创造不在场证明的机会。」
      为了自己的私慾还是为了别人的生命得以延续。
      「所以说了并不是我,你们的推理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离谱!」
      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将好不容易归来的夥伴杀死?
      「就算是那个Octagon有能自由出入草莓之家和麝香葡萄之家的奇妙信道,但若是我说凶手根本没去过Octagon呢?」
      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不可能没有,因为金属绳索、锤子、锁链都是在草莓之家和麝香葡萄之家没有的东西。」
      鸟儿的翅膀受伤了,牠无法自由的在空中飞翔。
      「…即使本大爷是终将坠入地狱之人…还没结束,还没结束啊!到头来都是因为“晚安按钮”吧?我是怎么按下拥有怪力和不坏身躯的贰大!?」
      鸟儿在歌唱。
      「是用田中君的仓鼠吧?」
      鸟儿在歌唱。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来吧!制裁背叛你们的本大爷我!」
      鸟儿在歌唱。
      「静静等死的生命究竟有何意义?那种东西根本不是勇气!那是放弃!是自暴自弃!!」
      鸟儿在歌唱。
      「放弃活下去只不过是“污辱生命”,如果为了活下去而杀人的行为称之为“恶”,那放弃活下去的行为又该叫作什么?」
      鸟儿在歌唱。
      歌声非常好听。
      歌声非常悦耳。
      「那就马上开始吧~!我为了“超高中级的饲育股长”——田中眼蛇梦同学,准备了特殊的体罚!」
      鸟儿在歌唱。
      「……」狛枝锐利的灰绿色瞳孔,移到了仍然不为所动的日向身上。「呐,日向君对刚才的发展有什么感想?」
      「狛枝!你够了哦!!」终里气恼的怒吼着。
      「……狛枝君你…」七海想说些什么。「……」
      …感想?哦,是指田中牺牲自己的事吗?
      日向看向了狛枝,一般情况下会感到悲伤吧,然而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鸟儿在歌唱。
      「……无聊。」从他口中发出了淡然而事不关己的回答。
      鸟儿在歌唱。
      「……日向君?」七海变得严肃起来。
      「喂!日向!狛枝那家夥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不正常了!?」
      「…喂…日向,说些什么啊…」
      鸟儿在歌唱。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双目,此刻只是恶心的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日向没有感情的双目眨动了一下。「…无聊。」
      鸟儿在歌唱。
      「…你…给我够了哦!!」终里青筋突现的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日向的领子。「你再说一次看看啊!!」
      「终、终里同学!?」
      无聊。
      日向仍旧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在思考,但连原本积极的想法都不受控制,在无聊病侵蚀下,他什么都感觉不了,无法哭泣、无法悲哀,仿佛和自己没有活着的实感相似。
      一片空白,他唯一知晓的,就是无药可救的“无聊”。
      无聊。
      鸟儿在歌唱。
      被夺去了情绪,被夺走了感情,清晰的一片空白,空白的令他害怕,却无法感受害怕的情绪,胸腔的缺失感在放大,腐蚀着他的理智。
      喘不过气,像要窒息一般,永无止境的黑暗包复住了他。
      属于日向创的一切正在消失。
      鸟儿在歌唱。
      「……喂…?日向你…」终里的表情变得古怪。
      「…日向?」
      「……日向君?」
      除了狛枝以外的人都是困惑不解和慌乱,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添增了不少讶异,而狛枝似乎很惊讶。
      鸟儿在歌唱。
      温热的液体自脸颊滑落,无法停止的从眼眶中湧现。
      啊啊,他在哭吗?
      一片空白的隔阂突然在那一瞬间被填满,害怕、恐惧、痛苦、悲伤、不舍……疯狂似的放射性大肆扩散,迅速的蔓延爬满了每一处,就像一张白纸忽然被喷溅,洒上了浓烈而深厚的各异的色彩。
      疯狂的、疯狂的…
      无法抑制的临近崩溃。
      鸟儿在歌唱。
      「喂、喂…日向…?」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双目,此刻只是恶心的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那双一红一绿的眼眸黯然失色,满溢的只有绝望。
      鸟儿在歌唱。
      「……终里同学!快放开日向君!!」七海着急的奔了过来,拉开终里抓着日向衣领的手。「…日向君!我是七海!」
      鸟儿在歌唱。
      「………………七……海…?」
      「“超高中级的游戏玩家”!七海千秋!!」七海放大了音量,脸色大变的抓着日向的肩膀。
      狛枝微愣了一下,立即迈步也冲上前,这一刻希望和才能全被他抛在脑后,他只想快点到日向身边,狛枝绕开了终里,将七海大力的拉开,并张开双臂保护着日向,阻止其他人靠近。
      「……狛枝君…」
      鸟儿在歌唱。
      「………………七…海…?」日向飘浮的声音从狛枝背后传来。
      「…对哦!日向君,我是七海!」七海出声回应。
      「……………………谁……?」
      「……日…日向君…?」七海的声音在颤抖。
      「……日向君…日向君,呐,这个场合不太能开玩笑哦…?」狛枝面色不佳的尝试对话。
      鸟儿在歌唱。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双目,此刻只是恶心的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超高中级的游戏玩家”…“超高中级的幸运”…“超高中级的体操选手”…“超高中级的□□”…超高中级的……」像在分析一样,将才能当作了编号,日向一个一个确认。
      耳鸣,有声音在嗡嗡作响,爆发出的情感宛如黑暗,黑暗犹如潮水般流动,淹没了他本身。
      鸟儿在歌唱。
      鸟儿在歌唱。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双目,此刻只是恶心的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鸟儿在歌唱。
      鸟儿在歌唱。
      喉咙里咳出了腥咸的鲜血。
      从不断歌唱而开合的嘴角流下。
      「…日向君…日向君!喂!黑白熊!!」狛枝安抚着痛苦的日向。
      「知道啦~我还想多看看你们几个绝望的表情呢~那就由我说明一下吧~!日向同学因为绝望病而变成这样,嗯?那是上次的动机?对哦对哦~是被传染时潜伏于体内,延迟到现在才发作的呦~」黑白熊掩嘴笑着。
      「当然我也是很慷慨的!说了只要日向同学撑过这次审判就会治疗他,哈?你们几个不知道是绝望病,只知道日向同学身体不舒服?那要问七海同学和狛枝同学才对吧?」
      鸟儿在歌唱。
      歌声非常好听。
      歌声非常悦耳。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双目,此刻只是恶心的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喉咙里咳出了腥咸的鲜血。
      从不断歌唱而开合的嘴角流下。
      鸟儿在歌唱。
      猎人说牠的歌声很好听,于是举起了猎枪。
      鸟儿在歌唱。
      鸟儿在?唱。
      鸟儿在歌?。
      鸟儿???。
      …鸟儿在…歌唱。
      不对吧?…因为鸟儿…
      因为鸟儿…是在垂死挣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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