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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非常事態 ...

  •   當熟悉的鈴聲又響起,來到了第四次審判,找不到日向讓狛枝感到焦急,但又不希望面對日向。
      「喂喂…從這裡進去嗎?」左右田青著臉。
      黑白熊總是讓人意外,明明是在第四座島,最初之島的黑白熊石像卻出現在這,而且沒有人覺得奇怪,狛枝為他們的疏忽更加的無奈,一切都沒有意義。
      所有人都集合了,不應該說是所有人,日向不在。
      「欸?日向不在啊,就這樣進去沒問題嗎?」
      「哇啊…肯定是逃跑了吧…」
      「日向同學不會那麼做的,畢竟逃跑是沒有意義的。」
      「而且要是逃跑,會被黑白熊抓回來吧。」
      「嗯…綜上所述,你們幾個完全沒猜對,因為日向同學已經被我事先邀請進去裡面等待了,你們幾個就別磨蹭了!」黑白熊大吼著,趕其他人快點進到審判場裡。
      雖然狛枝感到了蹊蹺,但只要快點結束就好了,沒有希望的自相殘殺,就僅是絕望之間娛樂的殺戮遊戲,面對風格又一次變換的審判場,狛枝最先注意到的是日向筆直的身影。
      「什麼啊,已經先來…嗚哇啊啊啊!頭髮變回去了!?」左右田依然大驚小怪的尖叫起來。
      「只是頭髮變回去而已,你要大呼小叫什麼啊…真是…有夠吵的。」九頭龍抱怨著。
      日向似乎沒什麼事?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吶,日向君?」狛枝仍是那看慣的笑容。
      「……」日向沒有任何反應。
      在黑白熊催促下,只好即刻展開討論,日向沒有回應他,這讓狛枝很是在意,由七海突然的輔助型角色變換到領袖型,大家首先各自說明了不在場證明。
      「日向君,你的不在場證明。」七海定定的看著從剛才就沒有加入討論的日向。
      「……」日向似在出神,緩緩的看向七海。「一直待在房間沒出去過。」
      「…所以日向君沒有確切的證明呢。」七海對他的謊言什麼都沒說。
      明明還搞失蹤,哪來的“一直”待在房間裡呢,狛枝留意著日向。
      「那麼…從凶器開始吧?」
      「凶器就是錘子吧?一看就知道了!」左右田為了引起索妮亞注目,又做出了完全不用想就知道一定錯的回答。
      「哈?」狛枝對左右田的智商感到無奈。
      「不對啦!是柱子!兇手肯定是揮舞著柱子打死貳大叔的!」
      「那根本不可能搬的起來啦!絕對是錘子!」
      「…我覺得不是錘子哦,機器貳大君都流那麼多油出來了,作為凶器卻沒有沾上,很奇怪吧?」七海一語道破。
      「…搞不好是兇手擦掉了吧…?為了隱瞞錘子是凶器…」
      「應該會一併處理掉吧?只擦掉油沒有任何意義。」
      「那真正的凶器是什麼呢?都沒有疑似凶器的東西…」
      「…那就用反論來想,有沾到油的就是凶器如何?」
      「欸?但是…只有柱子…」
      討論持續進行,即使日向沒有參與,現在大家推測著驚奇屋的構造,在狛枝消極的半誘導下,憑七海一個人帶領仍稍嫌勉強,狛枝拿出了新的證據,讓他們去找尋不合理之處,總算明白驚奇屋是一棟六層樓的建築。
      七海反駁著大家各種莫名其妙又天馬行空的想法,推測出草莓之家、麝香葡萄之家、兩座塔以及聯絡電梯的位置,從狛枝“Octagon”的提示得知了“八角形”,連Octagon的位置也猜出來後,大家仔細思考所謂的“最佳凶器”,意識到那指的是驚奇屋的神秘構造,決定從死因開始分析,殺人手法逐漸明朗。
      「……日向君。」
      日向看向了面露擔心的七海 。
      「一直走神…沒事嗎?」
      「……」日向只是靜靜的看著七海,沒有開口。
      「……」狛枝凝視著日向。
      討論還是繼續,日向就仿佛是局外人般,沒有日向幫助的討論明顯比以往吃力和耗時,黑白熊這次特別放任的加長時間,好不容易縮小了兇手範圍,不在場證明卻指向了日向。
      「“一直待在房間”,感覺很可疑呢。」狛枝想藉由他人對日向的懷疑,套出日向隱瞞失蹤的原因。
      「喂!日向!說清楚哦!」不知情的終里對日向投以懷疑的目光。
      「……」
      「日、日向同學?」
      「……無聊。」從他口中吐出的只有這個單詞。
      「…實際上,日向君就是兇手吧?因為“一直待在房間”是切切實實的謊言,我可是有去過日向君的房間哦,但是日向君不在呢。」狛枝逼迫日向說出實話。
      「……狛枝君…」七海想反駁卻沒有證據。「…你很針對日向君。」
      「難不成是要我包庇嗎?吶,日向君,不說些什麼就定罪囉?」狛枝對日向微笑著。
      「……比起這種無聊的誘導技巧,不如去想想鬧鈴聲的意義,推測好了再來懷疑我。」施捨了狛枝一眼後,日向沒再多作回應。
      「鬧、鬧鈴?不是在地震聲之前嗎?」
      「說起來我沒聽見的地震聲呢,本來以為是睡太熟沒聽到,其實是沒能聽見呢,索妮亞同學也一樣吧?」七海轉移了話題,往真凶的方向引導,避開對日向的不利。
      「欸?這麼一說…的確也是,明明我整晚因為肚子餓而醒著,卻沒有聽見那麼大的聲響…」
      「…欸?是嗎?那日向君知道嗎?」狛枝笑了笑。
      「…因為是同樣住豪華客房的人,隔音良好才沒聽見…那為什麼有人一樣住豪華客房,卻聽見了呢?」七海直視狛枝,希望他不要為難日向。
      「…真是敗下陣來了…七海同學很厲害呢。」尤其是轉移話題這一方面。
      「哪裡,彼此彼此。」
      「是誰住豪華客房啊?不是七海也不是索妮亞,該不會是狛枝吧!?」
      「終里同學有聽我剛才的不在場證明嗎?」
      「不是狛枝…那就是…」
      「田中君,對吧?」七海如此述說。
      賭上性命的和未來的班級審判。
      「就如日向君所說的鬧鈴聲,為什麼田中君能夠聽見呢?」
      謊言和真實相互交織的舞臺。
      「想回去豪華客房就必須經過交誼廳,但是有九頭龍君在而無法回去。」
      「很可惜,田中君失去了創造不在場證明的機會。」
      為了自己的私慾還是為了別人的生命得以延續。
      「所以說了並不是我,你們的推理從一開始就錯了!錯的離譜!」
      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將好不容易歸來的夥伴殺死?
      「就算是那個Octagon有能自由出入草莓之家和麝香葡萄之家的奇妙通道,但若是我說兇手根本沒去過Octagon呢?」
      有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
      「不可能沒有,因為金屬繩索、錘子、鎖鏈都是在草莓之家和麝香葡萄之家沒有的東西。」
      鳥兒的翅膀受傷了,牠無法自由的在空中飛翔。
      「…即使本大爺是終將墜入地獄之人…還沒結束,還沒結束啊!到頭來都是因為“晚安按鈕”吧?我是怎麼按下擁有怪力和不壞身軀的貳大!?」
      鳥兒在歌唱。
      「是用田中君的倉鼠吧?」
      鳥兒在歌唱。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來吧!制裁背叛你們的本大爺我!」
      鳥兒在歌唱。
      「靜靜等死的生命究竟有何意義?那種東西根本不是勇氣!那是放棄!是自暴自棄!!」
      鳥兒在歌唱。
      「放棄活下去只不過是“汙辱生命”,如果為了活下去而殺人的行為稱之為“惡”,那放棄活下去的行為又該叫作什麼?」
      鳥兒在歌唱。
      歌聲非常好聽。
      歌聲非常悅耳。
      「那就馬上開始吧~!我為了“超高中級的飼育股長”——田中眼蛇夢同學,準備了特殊的體罰!」
      鳥兒在歌唱。
      「……」狛枝銳利的灰綠色瞳孔,移到了仍然不為所動的日向身上。「吶,日向君對剛才的發展有什麼感想?」
      「狛枝!你夠了哦!!」終里氣惱的怒吼著。
      「……狛枝君你…」七海想說些什麼。「……」
      …感想?哦,是指田中犧牲自己的事嗎?
      日向看向了狛枝,一般情況下會感到悲傷吧,然而他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鳥兒在歌唱。
      「……無聊。」從他口中發出了淡然而事不關己的回答。
      鳥兒在歌唱。
      「……日向君?」七海變得嚴肅起來。
      「喂!日向!狛枝那傢伙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不正常了!?」
      「…喂…日向,說些什麼啊…」
      鳥兒在歌唱。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雙目,此刻只是噁心的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日向沒有感情的雙目眨動了一下。「…無聊。」
      鳥兒在歌唱。
      「…你…給我夠了哦!!」終里青筋突現的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日向的領子。「你再說一次看看啊!!」
      「終、終里同學!?」
      無聊。
      日向仍舊那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他在思考,但連原本積極的想法都不受控制,在無聊病侵蝕下,他什麼都感覺不了,無法哭泣、無法悲哀,仿佛和自己沒有活著的實感相似。
      一片空白,他唯一知曉的,就是無藥可救的“無聊”。
      無聊。
      鳥兒在歌唱。
      被奪去了情緒,被奪走了感情,清晰的一片空白,空白的令他害怕,卻無法感受害怕的情緒,胸腔的缺失感在放大,腐蝕著他的理智。
      喘不過氣,像要窒息一般,永無止境的黑暗包覆住了他。
      屬於日向創的一切正在消失。
      鳥兒在歌唱。
      「……喂…?日向你…」終里的表情變得古怪。
      「…日向?」
      「……日向君?」
      除了狛枝以外的人都是困惑不解和慌亂,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添增了不少訝異,而狛枝似乎很驚訝。
      鳥兒在歌唱。
      溫熱的液體自臉頰滑落,無法停止的從眼眶中湧現。
      啊啊,他在哭嗎?
      一片空白的隔閡突然在那一瞬間被填滿,害怕、恐懼、痛苦、悲傷、不捨……瘋狂似的放射性大肆擴散,迅速的蔓延爬滿了每一處,就像一張白紙忽然被噴濺,灑上了濃烈而深厚的各異的色彩。
      瘋狂的、瘋狂的…
      無法抑制的臨近崩潰。
      鳥兒在歌唱。
      「喂、喂…日向…?」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雙目,此刻只是噁心的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那雙一紅一綠的眼眸黯然失色,滿溢的只有絕望。
      鳥兒在歌唱。
      「……終里同學!快放開日向君!!」七海著急的奔了過來,拉開終里抓著日向衣領的手。「…日向君!我是七海!」
      鳥兒在歌唱。
      「………………七……海…?」
      「“超高中級的遊戲玩家”!七海千秋!!」七海放大了音量,臉色大變的抓著日向的肩膀。
      狛枝微愣了一下,立即邁步也衝上前,這一刻希望和才能全被他拋在腦後,他只想快點到日向身邊,狛枝繞開了終里,將七海大力的拉開,並張開雙臂保護著日向,阻止其他人靠近。
      「……狛枝君…」
      鳥兒在歌唱。
      「………………七…海…?」日向飄浮的聲音從狛枝背後傳來。
      「…對哦!日向君,我是七海!」七海出聲回應。
      「……………………誰……?」
      「……日…日向君…?」七海的聲音在顫抖。
      「……日向君…日向君,吶,這個場合不太能開玩笑哦…?」狛枝面色不佳的嘗試對話。
      鳥兒在歌唱。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雙目,此刻只是噁心的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超高中級的遊戲玩家”…“超高中級的幸運”…“超高中級的體操選手”…“超高中級的□□”…超高中級的……」像在分析一樣,將才能當作了編號,日向一個一個確認。
      耳鳴,有聲音在嗡嗡作響,爆發出的情感宛如黑暗,黑暗猶如潮水般流動,淹沒了他本身。
      鳥兒在歌唱。
      鳥兒在歌唱。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雙目,此刻只是噁心的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鳥兒在歌唱。
      鳥兒在歌唱。
      喉嚨裡咳出了腥鹹的鮮血。
      從不斷歌唱而開合的嘴角流下。
      「…日向君…日向君!喂!黑白熊!!」狛枝安撫著痛苦的日向。
      「知道啦~我還想多看看你們幾個絕望的表情呢~那就由我說明一下吧~!日向同學因為絕望病而變成這樣,嗯?那是上次的動機?對哦對哦~是被傳染時潛伏於體內,延遲到現在才發作的呦~」黑白熊掩嘴笑著。
      「當然我也是很慷慨的!說了只要日向同學撐過這次審判就會治療他,哈?你們幾個不知道是絕望病,只知道日向同學身體不舒服?那要問七海同學和狛枝同學才對吧?」
      鳥兒在歌唱。
      歌聲非常好聽。
      歌聲非常悅耳。
      牠原本炯炯有神的翡色雙目,此刻只是噁心的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喉嚨裡咳出了腥鹹的鮮血。
      從不斷歌唱而開合的嘴角流下。
      鳥兒在歌唱。
      獵人說牠的歌聲很好聽,於是舉起了獵槍。
      鳥兒在歌唱。
      鳥兒在?唱。
      鳥兒在歌?。
      鳥兒???。
      …鳥兒在…歌唱。
      不對吧?…因為鳥兒…
      因為鳥兒…是在垂死掙扎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非常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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