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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狛枝篇(續) ...

  •   依然是說書時間,不過是上次的細節補充,所以時間線更加推前,單純在講解我的不幸或幸運的經歷,其實是我覺得上次述說的不太好呢,果然我的表達能力很殘念啊,還是請大家多多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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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狛枝凪斗是個不平凡的存在,雖然說不平凡,卻也不是有什麼厲害的家世、才能、專長,相反的只是一介小小的平民,之所以說我不平凡,是因為我的運氣。
      我比一般人幸運,偶爾買枝冰棒都會中獎、商店街的抽獎活動我一定會抽中獎品、和別人猜拳最贏的總是我…我是幸運的,但也是不幸的,我需要不幸來平衡我的幸運,像是過斑馬線時常常會走到一半時被車撞、在圖書館找書時被一個滿是書的書櫃壓倒、三天兩頭就上醫院導致護士和醫生都認識我了…我是幸運的,同時也很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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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小的我和疼愛我的父母一起搭上了飛機,目的地在哪裡我並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現在的情況非同小可。
      飛機遭劫持了,那些蒙面的壯漢拿著刀和槍,搭乘的旅客都被喝令雙手舉高聚集在中間走道,他們揮舞著槍和刀子,每一個人都害怕的不敢出聲,我也顫抖的恐懼著。
      飛機的機長遭挾持,只得聽從那些人把飛機行駛偏離原本的航道,他們一個個搜刮乘客的行李,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
      風聲。
      似乎出了什麼狀況,機長室鬧哄哄的,我緊咬著嘴深怕發出聲音,爸爸發青的臉色一覽無遺,媽媽舉起的雙手關節處都泛白,其他不認識的人也好不到哪去,機長室那裡有人出來了,是那些蒙面的人之一,他和同夥竊竊私語著,又拉開窗簾往玻璃窗外看。
      風聲,越來越大。
      有什麼轟隆隆的呼嘯著而來。
      然後一陣搖晃,大家都恐慌的尖叫起來,聲音吵雜,我被撞倒在地,看見了後面大半的機殼被什麼大石頭貫穿燃燒,石頭的碎片四處迸射,亂成一團,飛機持續不正常的晃動,有人受傷了,直喊著痛向人求救,媽媽哭著緊緊抱住了我,爸爸保護著我們,而我被他們溫暖的體溫所包圍。
      飛機被擊中了,正不受控制的往下墜落,而下方是不知哪國的領土,飛機搖搖晃晃的無法維持飛行穩定,急劇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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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父母死於飛機失事,而我幸運的毫髮無傷存活下來,我是唯一的倖存者,我繼承了父母的遺產,沒有親戚想收容我,雖然他們對那大筆的遺產虎視眈眈,但是更懼怕因為我的幸運而早死,還沒享受當富豪的快樂日子就先身亡,他們可沒有那個命能消受。
      我父母雙亡的事在學校傳開了,大家都很同情也很害怕,因為他們知道我很幸運,所以害怕我搶走他們的運氣,甚至帶來惡運,他們的家長看我就像看到穢物一樣,避之唯恐不及,我被人指指點點,我總是寂寞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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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幾次了?我已經不記得了,我被人私下侮辱是瘟神或是死神,我也不在意了,我吃著冰棒,籤上是習以為常總是出現的“中獎”二字。
      「媽媽,我可以買一枝冰棒來吃嗎?」
      「當然可以啊,創。」
      我看著那對溫馨的母子,覺得自己顯得格格不入,也有點落寞。
      真好啊,重視自己的人還在。
      我向賣冰棒的店家用籤換了另一個冰棒,商店街好像又在活動了,因為快過年了吧,要不要去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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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升上初中,班上的同學和老師都是難應付的類型,一直邀我去打籃球揮灑青春的汗水,班導師是嚴厲的人,要是上課遲到應該不會通融吧?雖然我遲到的原因都是因為被車撞、平常走的道路在施工等等。
      我走在路上,突然有一輛車急煞在我旁邊,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什麼都沒說的就直接抓住我,我強烈的抵抗並大聲呼救,但是他們捂住了我的口鼻,把亂動的我強行擄進車裡。
      他們想要我的錢,所以擄走我想向我的父母要求贖金,可惜他們並不知道我的父母已逝,我觀察著機會,成功的趁隙逃跑並向路人求救,還意外的得到了中了頭彩的彩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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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幸運、不幸、幸運…
      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感到麻木了,有隕石掉下來我也不會驚訝,突然被搶劫或勒索也不會慌張。
      「希望是絕對的好東西。」
      「天選之人擁有才能。」
      我好幾次都在聽別人這麼談論,雖然我的想法是相同的,經過不幸和幸運的我,已經是非觀扭曲,認知也不正常了。
      我像一個瘋子,像一個神經病。
      我沒有任何依託,我只能催眠自己,將我的生存意義當作是墊腳石,這樣就不會感到悲傷和憂鬱了,因為我應該感到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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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了絕症。
      醫生一邊用手指著我頭腦的X光照片,一邊詳細的解釋說明,我確實得了絕症,大腦已經有萎縮的跡象,而且很嚴重,根本就是末期了,我需要盡快手術治療,即使成功機率渺茫。
      我沒有接受手術的建議,絕症就絕症吧,我無所謂,反正像我這種傢伙就算活著也不會有什麼貢獻,只會牽連別人使其不幸而已,更何況我的生死不會有人在乎,我只是一名過客罷了。
      聽說死亡後,自己逝去的親人會來迎接,父母的臉我已經記不得了,但是愛犬倒是印象深刻,畢竟它死去時我狠狠的大哭了一場,而父母的死亡是我聽搜救人員說的,我在狹窄黑暗的空間裡努力爬著,從一堆人溫中漸冷的身體中爬了出來,藉由玻璃全被震碎的窗口逃生,沒見到父母的我對他們死亡的消息沒有實感。
      我還剩多少時間呢?一個月?三個月?一年?如此的不幸會換來怎樣的幸運呢?我衷心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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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想找我談談的黃櫻先生吧?」我應邀約來到咖啡廳,坐到了一個黃髮及肩又戴著白色帽子的人對面的空位。
      「是的,我就是想聽聽你的經歷的那個記者。」黃櫻先生調皮的做了敬禮的手勢。
      「我不覺得我的經歷值得讓黃櫻先生找我會面。」
      「別那麼拘束嘛,我只是聽人說有一個叫狛枝凪斗的少年很幸運,幸運的程度無法想像。」
      「也還好吧,只是常常中獎或得到優惠之類的。」我對他禮貌的笑了笑。
      「我可是知道你是連好幾次彩券的頭彩得主哦,嗚哇…我辛苦賺的錢都沒你多…真是一大打擊。」
      「沒辦法呢,都是偶然撿到的。」
      「你的運氣果然不一般呢,我很好奇,你能控制你的幸運嗎?」
      「算不上是控制,我只是相信著我的運氣而已,要不要試試看?」
      「哦?怎麼試?」黃櫻先生很感興趣。
      我招來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女服務生,要她幫我拿來一杯溫咖啡。
      「感覺會是很老套的跌倒劇情呢。」黃櫻先生猜測道。
      那名女服務生似乎是新來的,走路小心翼翼的,緊張的直盯著手中的托盤,好不容易快到了,卻被其他客人放在地上的東西給絆到,一整個搖搖晃晃,非常驚慌的朝我的方向走來。
      「那位小姐手都在晃了,腳步甚至亂掉了,狛枝君可能會倒霉哦。」黃櫻先生吹了段口哨。
      「不一定哦。」
      那個女服務生沒有穩定下來,走到我面前時,我能看見那杯裡的咖啡晃動劇烈,可能會往我身上澆下來。
      「哈?搞什麼啊?你爽約?」一個東張西望的男子講著電話,完全沒注意身前的狀況,只顧著看後面,直接撞上了那名女服務生。
      「嗚哇!」
      被撞開的女服務生往左邊傾斜,當然杯中的咖啡從原本的灑落路線偏移了,不偏不倚的成了黃櫻先生全白的西裝上唯一的色彩。
      「……」
      「哇哦…我還挺喜歡這件的說…」
      「先、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馬上給你拿毛巾!」
      我微笑的望著黃櫻先生。「如何?」
      「真不愧是幸運啊。」黃櫻先生解下了那件被潑到咖啡的外套。「這麼厲害的運氣,說是“才能”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呢。」
      「……“才能”?」我皺了下眉。「我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並不是才能哦。」
      「不、不,在我看來,那的確是你所擁有的才能,我和我朋友一直想知道,有沒有一個叫作“幸運”的才能,看來是有的呢。」
      「我並不覺得那是才能呢。」
      黃櫻先生擺了擺手。「別再自謙啦,至少我剛才確實知道了有這項才能存在。」
      「你對“超高中級的幸運”有興趣嗎?」
      那是我人生的轉折點,同時也是邁向絕望的不幸的開始。
      …也是我得以和日向君相遇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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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初次見面呦,學長~」
      我看向金髮蓬鬆用奇怪的髮飾綁成雙馬尾的女生,那身暴露的衣著完全是在招蜂引蝶,我都替她短到不行的裙子擔心走光,我並不喜歡女孩子這種打扮,那看起來很輕浮。
      江之島盾子,“超高中級的辣妹”,多次雜誌封面的特寫人物,還有自己的時尚專題講座,是很搶手的模特,代言過很多化妝品的廣告,在女生中是等於典範的存在,她獨特的穿衣風格和化妝品味都被爭相模仿。
      「有什麼事嗎?江之島學妹。」
      「小心,盾子醬,他的才能會讓別人不幸。」一個短髮臉有雀斑的女生出現了。
      戰刃骸,“超高中級的軍人”,是傭兵集團“芬里爾”的成員之一,專精各項軍火武器,戰鬥能力不在話下,有出色的反射神經和體能,據說身經百戰的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一道傷痕。
      「啊~殘念姐來了,打斷我和狛枝學長的談話。」江之島同學露出了很不高興的表情。
      「欸?抱、抱歉…是我的不對,請盾子醬不要生氣。」剛才還英氣煥發的戰刃同學,馬上像讓主人生氣的小狗垂下耳朵的失落模樣。
      「那麼、那麼~狛枝學長也是幸運吧?和我班上的那位不太一樣呢~」江之島同學沒有去理會看起來很沮喪的戰刃同學。
      「每一屆都會有一位幸運哦,江之島同學是想問我什麼嗎?」
      惡臭,有如泥沼般的臭氣。
      怎麼回事?從江之島同學傳來的,腐爛的噁心氣味。
      「只是想打個招呼呦~真是的,兩個幸運都出乎我的意料呢,算了,也無所謂啦~學長~我就告辭囉~!」江之島同學說著我不太明白的話,蹦蹦跳跳的走開。
      「那…那個…盾子醬…」戰刃同學也跟了上去。
      ……那奇怪的氣味是什麼?我將這異樣放在心底,等之後再確認好了。
      那時的我是第一次接觸到“絕望”,並且是強烈的“絕望”,所以我並不曉得那是警訊,只是直覺以為非常討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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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預備學科發生了命案,似乎是校外的變態的所為,但是那名受害的是九頭龍君的妹妹。
      然後隔了幾天又發生了命案,死者是小泉同學的朋友,班上的氣氛更加的低迷。
      預備學科感覺一天到晚都有事啊,今天還看見有預備學科的人和警衛起爭執,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只是最近很不太平,有點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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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日向君”這個人嗎?」
      被戰刃骸抓住的我動彈不得,我面對著正坐在轉椅上吃著棉花糖的江之島盾子,她對我拋出了疑問。
      「……哈?是超高中級的一位嗎?」在戰刃骸以刀相逼下,我回答了問題。
      沒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槍會卡彈,只好讓七海同學逃掉的我被抓住了。
      「噗噗!答錯了,我說的那位就是那邊的學長哦,雖然他也不是日向君呢,嘛,算了,隨便了啦。」用棉花糖的木棍指向了一旁的少年,江之島盾子十分的隨性。
      那個“希望”嗎?我想看向他,卻被戰刃骸狠狠壓住了頭。
      「日向君真是可憐呢,和狛枝學長有得一比,我都哭慘了。」江之島盾子突然的情緒變化,頭上都長出香菇了。
      「……妳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哦,只是打發時間而已,因為要等可靠的班長把其他人也帶過來,這樣事情才好處理。」江之島盾子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
      「……」
      「那麼~神座學長~對這麼努力的盾子醬說些什麼吧~☆」江之島盾子甜膩的裝可愛聲線讓我起雞皮疙瘩。
      「……無聊。」
      「欸~真是的~神座學長的口頭禪我都聽膩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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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成絕望好一段時間了,被未來機構抓去泡茶聊天後,幸好他們只是把我當單純的希望峰學園的倖存者。
      想見到苗木君和霧切同學所說的日向君是很困難的,向被他帶領而聚集的大家打聽也沒有成果,他們對“日向君”的形容就是很簡單的“冷漠”,既冷漠又惜字如金完全不說話,但是他各方面的能力都是最出眾的,無庸置疑。
      苗木君似乎在和他的同伴研究什麼,是叫“新世界程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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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那個黑髮紅眼的少年交流了一會,船已經靠岸了。
      「你要怎麼做?」
      他沒有回應我,只是看其他人都躺進了營養艙,現在沒有未來機構的人看著,應該是下手的好時機,我見他從口袋掏出一個隨身碟,淡定的裝進了電腦的主機,並使用系統連接隨身碟的內容。
      花了兩分鐘,他把隨身碟取回來,並消除有外界資料進入的記錄,他完全忽略了我,自行打開艙蓋,躺在空的營養艙裡。
      真是寡言呢,也不看我一眼,我也跟著躺進了剩下空餘的營養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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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我見到了真正的“日向君”。
      唯一接納著沒有存在意義的我的“日向君”。
      那個…絕望的虛假的“日向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狛枝篇(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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