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赦不纨绔》星挂银盘

14、第十四章查抄王氏

　　贾赦这次倒是没有发疯，没有像在赖家一样有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散。他打算落贾政的面子，再弄走王氏贪污所得的财物。所以就不能使用太火暴的手段。

　　这边刚一到门口，王氏就出来了。她一看这群人来势汹汹，就知道大事不好。

　　她以为贾赦是来查抄她放印子钱的那些票据，偏偏因为金额较大，她舍不得毁掉那些票据，还想着尽快赶在哥哥处理好此事之前，先把银子收回来。

　　王氏打算等这件事了结后，就蛊惑着王熙凤接着放印子钱，到时候让王家找人将这事翻出来来看贾赦怎么说，那时，她还能找贾赦大闹一场，给自己正名。

　　所以这票据她还没能丢出手去，刚才还拿出来重新统计了一下钱数，那么多银子产生的利息，实在舍不得啊。

　　其中还有几份大额票据好像有问题，可能是周瑞在里面弄了鬼。她刚才还在发恼，如今那匣子就在屋里放着呢。

　　都怪那丫鬟没说清楚，只说二老爷来了，害得她也没太上心，随手就塞进被子里。反正自家老爷这个伪君子，在白天是不会做那种事儿的。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凶神过来了。她双手一张护住门口怒斥道：“大老爷你这是想干什么？这可是我夫妇的卧室，你们不能进去。”

　　不用贾赦说，大家一看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再联想一下大老爷说过的王氏在放印子钱，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家只能心里叹息：人家给了你机会的，你却还不早早将手上的脏东西扔了，或者转出去，还大胆地藏在屋里，这不是找抽吗？

　　这边正在叹息，贾赦已经示意专门为了对付王氏才让跟过来的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上前。

　　那几个仆妇都是才从庄子里调过来看守内院的，都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吃谁家饭，就给谁办事。她们一上手，王氏就被抱住了。

　　王氏挣不脱人家，只好大声嘶喊：“老爷，快挡住她们，不能让她们进去。你们大胆，你们弄疼我了。

　　老爷，你让她们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哥哥是王子腾，是大名鼎鼎的王将军。小心我哥哥知道了杀了你们。”

　　贾赦冷哼了一声，不理会王氏的狂吠，拉着一脸青黑的贾政就走了进去。

　　那两个仆妇见状，其中一人就掏出一团黑布塞进了王氏的嘴里，然后拉着她就往旁边的丫鬟的屋里走。

　　另外两个仆妇赶紧走在前面开道，雷亮示意五个家兵抽出腰刀快速护卫在一旁。

　　二房这边也就贾宝玉想要上前阻挡，但他刚抬脚往前跨了一步，就被人家的刀尖一指给吓了回来。他不但哆嗦着退了回来，还跟着贾环进了大屋。

　　惜春在后面看了，心里对这个只有眼色没有担当的草包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她身旁的迎春和探春，看了宝玉的样子也都露出一脸失望。

　　王氏的丫鬟婆子都被家兵们的刀枪指着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宝玉进了里间，就见贾赦和贾政正对着一个小匣子里面的东西发愣。

　　就听大老爷说道：“这也太多了吧？十八万两？怪不知道我给了她几天的功夫，她都舍不得将这烫手山芋扔出去。

　　怪不得家中总是说银钱紧缺，出息不丰。原来都拿去干了这事情？

　　老二，咱家祖祖辈辈可没干过这种事啊？

　　你就不怕走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你就不怕你的一世英名被她造净了？咱家还欠着国库七十五万两银子呢。”

　　贾政听了此话脸色更黑。他黑着脸再次拿出几分票据匆匆浏览了一下，然后随手一扔咬着牙道：“这个害人的蠢妇，无知的愚妇。我，我要禀明母亲休了她。”

　　贾赦正想幸灾乐祸地说几句风凉话，一个仆妇拿着个小匣子走了过来，躬身道：“大老爷，这里还有个匣子藏在床榻下面的暗格里，也没锁。”

　　贾赦接过小匣子打开一看，除了一万一千两银票外，全是些信件。

　　贾政拿起一封信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贾赦也打开一封信看了，原来是王子腾提到王氏给家里送去的六件珍宝。

　　其中四件珍宝变卖了三十万两银票，王家渡过了一次难关。还让她在贾家一切小心，最下面写着‘阅后即毁’。

　　看日期是大前年年底的，也不知道王氏为什么要留下信件？难道想是拿捏什么人？不会吧？这封信露了出去，首先遭殃的就是她自己。真想不通。

　　贾赦看完，也不理会贾政伸出来的手，就开始念这封信件。

　　贾家的大小主子们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怒。这王家是把贾家当做钱庄了吧？

　　特别是信中有一句模糊不清又能引人遐想的话语，大意是说：蓉娘曾抱怨，偌大的国公府，这十几年竟然还不如她。

　　当初弄鬼使她没能嫁进国公府。怨气未消，多关怀，都是王家女。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贾家目前还是大房的。好些话后面都省略了。

　　这几句话是说她混得不好？还是说她送的太少？没有薛王氏给家族的贡献大？或者是说掌控力度？

　　薛家是什么人家？那是低贱却极有钱财的皇商。王氏是与皇商家比拼着给王家送银子？还是想掌控贾府？

　　也是啊，薛王氏好像已经掌控了薛家，看来这一切都是王家在后面搞的鬼。

　　难怪贾政听了这会儿能气成那样？身子都摇晃了好几下，这是要晕倒了吗？

　　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被气晕的人，政老爷会是第二个吗？那么第三个会是谁呢？

　　呵呵，大家的心理都是一阵苦笑。信中说十几年不如她，那就是说这一送就送了十几年？怪不得贾家越来越入不敷出，原来银子都跑到王家去了？

　　王氏弄鬼？本该薛王氏进贾家的？想要掌控贾府？早已脸色煞白的贾政有些蒙了，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呢？

　　好些人眼中精光连闪，这王家能耐啊？可王家这么做明显这犯忌讳。为什么呢？难道四王八公？四大家族有什么举动？自己的贾家可是其中的纽带啊。掌控纽带？可怕啊。

　　贾赦将信件递给了贾琏，贾琏看完脸色煞白，他想到了很多东西。看完信，他没把信件给他媳妇，而是传到了贾环手里。

　　王熙凤听到王家女三个字本就又羞又气，如今见贾琏也不相信她，她怒哼一声，一甩帘子快步走了。

　　她又不是王子腾的亲妹妹，更不是亲女儿，她只是个侄女儿，哪里能参合王家的真正隐秘事儿？

　　为什么一个个都用那种眼神看她？这与她真的没关系好么？不过，信中的隐秘事儿勾起了她的熊熊八卦之火。她笑得很诡异。

　　贾赦本来打算来荣禧堂直接强行打开王氏的私库清点赃物，狠狠地打脸，让贾政丢人。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他收起大家都传阅过的信函，关上信匣子，拿出另一个匣子里的印子钱票据，给大家一人散发一张：“大家看看，这就是黑了心肝的人，逼死百姓人命的东西。

　　老爷我就是为这个才丢人败兴地被人家顺天府府衙给传了去。

　　丢人呐。我堂堂的荣国府都干起了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了。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做这种事是要断子绝孙的啊。”

　　他一张嘴言不由衷地胡说八道，想要引得大家同仇敌忾。

　　其实在没有开文雅斋的时候，他也想过放高利贷，只不过他有些犯懒，嫌收账太麻烦。

　　后来他有一段时间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在文雅斋里开赌场呢？如果开赌场就能做主家档头放贷业务。

　　没过两天，他又嫌开赌场影响名声，他如今可是正处在洗白期，不能冒险。

　　既然熄了赚这个钱的心思，所以他就说的慷慨激昂，胸怀坦荡义正言辞。后面的话里更是体现了他怜惜百姓生存不易，实在看不惯那些压榨百姓血汗钱的蠹虫。好些小主子都对浑身充满伟光正气息，并且有着高大全形象的贾大老爷充满了敬佩。原来大老爷是这样的人啊？

　　这次误打误撞有了意外收获，可贾赦还不罢休。

　　他指挥着一帮人在王夫人从丫鬟房中传出的闹腾声中，砸开了王夫人的私库，抄出了嫁妆单子之外多余的财物，还让人罗列了清单。

　　这一幕幕，羞得贾政闯进屋去，抽掉王氏嘴上的那团布，抬脚就踹得王夫人当场吐血倒地，贾政掩面甩袖离去。

　　一众小辈想想刚才在屋里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再看着这些被抄的财物，又看看嫁妆单子，一个个又是心惊又是羞愤。

　　二房的人抬起王夫人就走，都没敢停留下来看看东西去了哪里。

　　贾宝玉吓得躲入他平时最不待见的奶嬷嬷怀里。

　　在红楼整本书里，就宝玉才是那个最有眼色的人。他不傻，只是天真。

　　这种情况下，他哭都没敢哭一声，只是全身发颤，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张扬神情。

　　贾赦回头就悄悄利用时空移位将王夫人的小佛堂密洞里王夫人挪用的，荣国府历代珍藏的奇珍异宝和一百一十万两银票给搬到了另一个时空。

　　他已经对这个小佛堂侦查好久了。

　　这次活动前前前后后，贾赦只给中馈上交了一万一千两银票，和一些赖家和王氏库房里他看不上眼的货物。

　　至于别的银子？对不起没看见。为什么拿走了那么多好东西？这是大老爷我的家，她们贪得都是老爷我的东西。

　　搞清楚，谁才是家主？虽然是名义上的，但那也是家主。我拿我自己的东西回去赏玩，怎么了？这还需要给谁报备？

　　至于十八万两印子钱票据，贾赦说是上缴官府了。至于哪个衙门，他却没有交代。

　　其实，他是将这些票据交给了自己的茶友，让人家帮自己收回本钱，哪怕亏一点他也认了。

　　王氏私库里的银票和那两箱金子根本就没让露面。小佛堂里装银票的樟木匣子和珍宝财物他全昧下了。

　　大房此役共得银一百九十万两和一些古董奇珍。

　　随即，贾赦还将从王夫人私库抄检出来的物品列了清单，附上缘由和王夫人的嫁妆单子以及证人签名，一起让人送去了王家交给了王子腾。

　　他还故意让人提前放出了一些消息，反正以后总得与王子腾对上，先把声势造足了。

　　那些信件和佛堂里的东西就不说了，谅她王氏也不敢声张。

　　王氏被贾政关在了佛堂里，看病也没让出来。王子腾一直没有过来，就连王家女眷也没来。

　　王熙凤最近虽然总揽大权，可是她的境况并不好，那些怀疑的眼神几乎能让她发疯。

　　就连她的副手李纨有时候也会露出一丝古怪的眼神，她已经砸了好些东西了。

　　最可恨的是，她家链二爷最近直接明打明地睡进了平儿那死妮子的屋子里，真是气死了。

　　王家怎么回事呢？贾赦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估计王子腾可能是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比如说，有人透露了那封信的内容？那家伙不会是正在想辙呢吧？

　　宁国府贾珍本来还想去老太太那里卖个好，再过来与贾赦拉拉交情探探底。大老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整天不着家。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就又闹了一出又一出。

　　赖家的事情闹大了，豪华的赖家都让人随便参观了，得了此消息的贾珍，也只好咬着牙跟风抄了他们府上赖二管家的府邸。

　　果不其然，也是一样的豪奢，引得京城里的世家主子人人侧目。

　　最劲爆最让人心惊的消息就是王家想要掌控姻亲家族，从姻亲家里掏银子。这就有些过了，更是坏规矩。有些人就开始借势做起了小动作。

　　随后，大家听说贾将军将那个孩子们的爷爷‘赖大’严刑逼供，然后赖大一家子人就不见了。

　　赖家的孙子脱了奴籍的赖尚荣家，好像被贼人劫掠了，反正家财没了，人也被打断了两条腿扔在小县城外，还是粉碎性骨折。

　　其实大家谁都明白是谁干的，但是没人说。赖尚荣这事还真不是贾赦干的，而是他的茶友七皇子干的。也就是帮他处理印子钱票据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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