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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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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街边的樱花树使劲摇曳着,片片樱花花瓣漫天飞舞,地面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粉红地毯。一个人影匆匆忙忙地赶着路,肩头早已被雨滴淋湿,发梢上还有飘落的花瓣,左手的蓝色格子长柄伞,紧紧握在手里,根本没有时间去撑开。神色焦虑,双眉紧锁,右手拖着个小男孩,约莫2,3岁的样子,孩子咬着嘴唇,短小的腿快速交替着,勉勉强强才跟上那人的步伐。
即便这样努力了,还是一不小心摔倒了。那人停下脚步,仔细替小男孩擦干净了伤口,很是自责地揉揉男孩的头发。
“阿薰,对不起,爸爸走的太急了。”
阿薰抬起头望着父亲,眼眸清澈没有痛意,轻轻地摇了摇头,左手再度塞进父亲的右手心。 父亲脸上的焦躁渐渐散去,放慢自己的步调配合着阿薰。
终于赶到了第一妇婴综合医院,白色的墙壁,匆匆而过的医护人员,路过的几个手术室外,无不坐着几个焦虑等待手术结果的人们。父子二人的同时神色一凛,注视着那表明还在手术中的红灯,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为刺眼。
“咔……嚓……”一道闪电从窗外闪过,伴随着巨响的雷声,阿薰有些怯意,躲到父亲身后。
“哇……”手术室里传来婴儿的哭泣声,阿薰明显感到父亲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疲倦的医生拿下口罩,满脸欣喜地拍拍好友的肩膀,“楽人,母女平安,你可以放心了。”
“谢谢!谢谢!”楽人激动得双手有些颤抖,“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一位少妇被缓缓推出,额头还渗着汗滴,看清楽人的脸后,嘴角上扬弯成极淡的弧度。
阿薰也从父亲身后探出自己的小脸,稚嫩的童声唤了句,“妈妈……”
少妇嘴角的笑容更甚,吃力地抬起右手,轻抚儿子的脸颊,“阿薰,你有个小妹妹了。”
阿薰想了想,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妹妹就交给我了。”
众人哄笑,楽人抱起阿薰转了个圈,笑吟吟地嚷嚷,“我们家现在有两个宝贝啦……”
我躺在床上,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不时地发出“滴滴”“滴滴”地响声,我一抹嘴角残留的蛋糕屑,拿起右手边的午后奶茶咕噜咕噜地往嘴里倒。
“夏,你要知道,不填坑只挖坑,可是要遭雷劈的。你是不是快点把你的网王文OVER掉?”
“什么网王?我只记得自己是写死神的,哈哈……哈哈……。”屏幕后的我大笑两声,继续挖了口香甜的蛋糕放进嘴里。
“轰隆隆……”雷声轰鸣,窗外交替闪着白光。
我害怕地打了几个字,“雨!闪电啦!”
再一秒,一道白光穿透玻璃,触到我的身体,“啊!”一声后房里没了任何声响。
只有□□还在“滴滴”“滴滴”……
“夏?”
“夏??”
“夏?!!”
我睁开双眼,强烈的光线让我马上用右手挡住了眼睛,慢慢移开手掌,怎么回事?周围白茫茫的,隐约可以听见一些人声,但是听不真切。我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但是头脑很迟钝,似乎是脑容量一下子被抽小了,很累很困,眼皮再次搭在了一起。
暖房外的一对父子,正开心地嘀咕着,“看,阿薰,你妹妹睁开眼睛了!”
阿薰拼命地抬起头,搜索着妹妹的床位,终于锁定了妹妹的娇颜,对上的是紧闭的双眼。气呼呼地怒视撒谎的父亲,而他的父亲大人完全无视了他的怒意,还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欢乐中。
“爸爸,明天妹妹就能回家了吗?”
“当然!啊!”楽人击了下手掌,恍然大悟状,“阿薰,妹妹的小床还没整理好吧?”
“是的。”阿薰撇撇嘴,都给你堆小衣服,小玩具了。
“走吧,阿薰,我们去布置下,热烈欢迎我们的小宝贝回家。”楽人兴奋地抱起阿薰,哼唱着让阿薰无限头疼的怪异小调,转着圈离开了医院。
于是,当我再度睁开双眼,看到的仍然是白呼呼的一片,耳边有人叽叽喳喳地吵闹着。不习惯地嘟囔了句,“好吵……”,发出却是“*&@%¥……”无人能懂的语句。毫不知情的我,踢了两下小脚,又沉沉睡去。
“看,阿薰,你妹妹说话了!”一直守在婴儿旁边的楽人,回头对正玩着小玩具的儿子使劲招着手。
阿薰丢下玩具,乐颠颠地跑过去,妹妹静悄悄地睡着,连苏醒的痕迹都没有。
这次我们的小阿薰怒了,扑到楽人身上,一阵拳打脚踢。
楽人哇哇大叫,“阿薰,我知道妹妹说话了,你很激动,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表示啊。”
阿薰心里不断重复着,打你个大坏蛋,打你个大骗子,打你个坏爸爸……
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过了好长的时间,我终于能辨别五颜六色的事物,明白那终日叽叽喳喳不散的吵杂声是什么了。
“小纯,小纯,看爸爸。”楽人摇着手里的拨浪鼓,试图吸引自己女儿的视线。
我努力控制住想翻白眼的心情,拨浪鼓诶,幼稚不幼稚。别说我以前经常拿这个哄骗自家小弟,就是谁天天看这个拨浪鼓,也会厌的好不好。
“游子,小纯是不是不喜欢我?”沮丧地对着妻子耸耸肩。
“怎么会,可能小纯不喜欢这个拨浪鼓。”游子安慰地拥抱了下丈夫,小纯特别喜欢安静呢。
“妹妹,看我这个,很好玩哦。” 阿薰拿起个黄色小球,邻居家的几个大孩子都很喜欢玩这个,自家妹妹也许也会喜欢呢。
对这个哥哥,我确实觉得还挺亲切,似乎以前就认识一般的熟昵。我展露笑颜,小小的手掌摸上那个黄球。
“爸爸妈妈,妹妹笑了!” 阿薰一反往常的少言,开心地叫着。
“看到了,看到了。”楽人不服气地咬牙切齿着。
“原来小纯喜欢网球啊。”游子笑笑,捏了捏我的小脸袋。
“网球……”“网球……”脑中开始无限反复回荡这两个词。
“夏,你要知道,不填坑只挖坑,可是要遭雷劈的。你是不是快点把你的网王文OVER掉?”
“呕……”意识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且极其有可能是因为不填网王坑被雷劈造成的,我开始呕吐起来。
“怎么搞的!”身边的三人开始忙碌起来,惊慌失措中还踢翻了奶瓶,撞落了尿布。
我从此开始了谈网球色变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