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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落难营救 ...

  •   “云种,你去查一查这个包四娘的底细!我总觉得她投靠于我另有隐情。”
      “是。”云种前脚刚领命出去,后脚就跑回来了,“殿下,包四娘又在外求见!”
      去而复返?
      “叫她进来。”
      包四娘疾步进殿,见礼之后,立即说明来意,“民女想求殿下帮一个忙。”
      李靖梣眉头紧蹙,心中就有不快。才刚抱上东宫这棵大树,这么快就利用上了,这包四娘竟也现实的很。
      “什么忙?”
      “民女想求殿下帮忙救一个人。”
      “救谁?”
      “花卿姑娘!”
      “谁?”
      “空谷楼的花魁娘子花卿姑娘。”包四娘再次确认了名字。
      原来,路大官人被抄家之后,花卿因在他寿宴上弹过琴,竟被当成了路大官人的“私产”之一,列入了抄没名单。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一伙衙门里的人强行闯入了空谷楼,将她带走。包四娘在街上听说了此事,第一时间想到能救花卿的人,只有皇太女了,便过来一试。
      李靖梣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里,没想到再一次和那人扯上关系,竟是在这样一个措手不及的情形下。她早该想到的,像花卿这样一块美玉,必须借助有权势之人傍身,才能免遭觊觎。如今秦大官人和路柴生接连倒台,她便成了“无主”的了,试问一块无主的美玉,谁不想据为己有?
      不过,敢借衙门之手当众明抢的,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到了县衙门口,云种立即闯去救人。包四娘挑开车帘细看,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一会儿,云种独自冲出了衙门,
      “殿下,我方才去衙门里搜了一圈,并不曾见花卿姑娘,大牢里也去过,那帮衙役异口同声说花卿姑娘连县府大门都没进。不知被送到了哪里?”
      话音未落,车窗里便丢出一枚金印出来:“空谷楼虽属私营妓馆,楼里一干人应该也是签了身契的,断无个人私产一说。县府想要拿人必须要有正当理由,也就是县里颁布的缉捕令。县丞、主簿分掌巡捕,典史掌刑狱,即便县令亲自捣鬼,也少不得这三人参与。你去后衙把这几人一并捉来,问出县令此刻身在何处,如有隐瞒不报,以蓄意破坏征粮罪论处,立斩!”
      “是!”
      包四娘闻言犹如吃了颗定心丸,对这位杀伐决断的皇太女,愈发敬佩。不一会儿,云种径自返回,“殿下,问出来了。果然,花卿姑娘是被构陷参与了路大官人侵田案!”
      包四娘道:“怎么可能?侵田案发生在三年前,那时候花卿姑娘尚未成名!”
      “人现在何处?”
      “那主簿说,人直接被县令带走了,而县令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去了萧郡王府,和花卿姑娘被带走的时辰相差无几。”
      李靖梣猛然睁开眼睛,一向温和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一抹凌厉之色。
      包四娘心中不由一愤,萧郡王府,那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四年前才迁来康阳,虽只是个闲散的郡王,但是对她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已是遥不可及的天家富贵。这种人若要构陷花卿,花卿岂有翻身之地?
      她很担心李靖梣会袖手不管这件事,毕竟对方和她有亲,莫说官官相护,就说皇太女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勾栏女子去得罪自己的亲叔叔?可是如果她不管的话,这偌大的康阳城,只怕没人能管得了了。难道花卿就要任由这些权贵作践,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殿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花卿所犯唯一过错,大概就是长了一张遭人垂涎的脸。民女位卑言轻,不敢奢求殿下能够法外开恩,但求殿下能够明察秋毫,给花卿姑娘一个申辩的机会。”
      “包掌柜这是何意?有话不妨直说。”
      包四娘暗恨道:“这康阳县谁人不知,萧郡王好色成性,却又深蒙圣宠,权大势大。哪怕关在衙门大牢里,也总还有个营救的法子,可一旦落入了萧郡王府,哪个活人还能囫囵出来?只怕凶多吉少了。”
      李靖梣乜斜着眼睛盯她,“包掌柜对花魁娘子为何如此上心?”
      那包四娘不敢坦白与秦大官人私交,便道:“那晚民女曾在路府听得花卿姑娘弹琴,心生敬佩,不愿这样一个女子蒙受不白之冤。”
      皇太女倒也未再追问,问云种:“行宫现有多少人?”
      “回殿下,统共有五百卫戍。”
      “点齐人马,去萧郡王府。”
      “五百人都带上吗?”云种问,未见回应,便应“诺”而去。
      包四娘不由感激。
      到了王府门口,下车时,李靖梣道:“你就不必进去了,日后还要在康阳城做生意,和他打交道在所难免,不必同本宫一起得罪他。”
      包四娘没想到李靖梣会考虑这么长远,心中既感且佩,“那民女就在车中等候。”
      李靖梣点了点头,出得车厢来,见云种已领五百卫戍在门前列队。王府恭候的人在门口站了两排,独不见萧郡王李平溯的身影。
      “怎地不见萧王叔?!”
      “殿下恕罪,王爷近日身体抱恙,一直卧床休养呢,还不知殿下大驾到来。小的已经着人去请了,殿下请先里面就座,我家王爷马上就来,马上就来。”那管事的一面恭维,一面察言观色,见对方不像个好相处的,门外又带了许多兵来,料是来者不善。寻着空隙再派小厮去请那萧王,依旧迟迟不来,小厮狎嘴道:“那县令前脚刚走,王爷便急急忙忙往后阁楼去了,现在怕是正在风流快活,即便圣上亲临,也未必肯搭理。”
      那管家闻言急得跺了跺脚,只得亲自去请。

      而此时的萧王帐内,李平溯正一脸严峻地望着康阳县令亲手送上的“大礼”,一个蒙着面纱昏迷不醒的绝色美人。体内涌动着一股躁动不安的征服欲望,但那股欲望刚一冒出头,就被他紧存的一点理智强按回去。心中暗忖:“这美人虽好,但是单用作泻火实在太可惜了。就连这小小的康阳县令都知道,拿她进献给本王才能使她发挥最大的价值,本王若不知岂非连他都不如?”
      “唉!”他狠狠拍了一下膝盖,起身离开了床榻。你当他真有那么大耐力吗?其实不然。这李平溯原是先帝的小儿子,今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出生不久便被封了亲王,本应是泼天的富贵享用不尽,偏他是娘胎里带的骄横淫逸,无法无天。早些年在京城买凶杀了一位参劾他的御史,犯了众怒,被今上发配到边塞吃了几年苦头,连王爵都丢了。只近年因太后思子成疾,多番求情,才得以从苦境中脱身,入了这康阳定居。一开始倒也安分,时日一长难免又暴露本性,在康阳县大肆搜刮起美女来。
      为了掩人耳目,每次他都以选秀女入宫为名,充实自家的后院。前些年竟也得了些好处,因他选送的女子甚合皇帝喜欢,竟助其恢复了王爵,虽只是一个郡王,到底让他尝到了甜头,竟把这事当成了进爵的良方,愈发投注热情。头几年倒也顺当,只去年送美入宫时,竟遭了皇帝劈头盖脸的一顿斥骂。原来有人将他奸|淫秀女的事捅到了皇帝那里。萧王又惊又惧,自然不敢再染指皇帝的女人。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在床前踱了半晌,突然又回头,“本王就只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动她就是了!”
      他踩着极轻的步子,在自家屋子里犹如做贼一般,摸到床沿上坐下,伸手揭开了美人面纱。本想只掀开一角看个大概的,谁知手到处,便忍不住一下全揭了。
      “咝!”自认阅女无数的萧郡王看清此女容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圈里蔓延出一股奇异的红。他开始重新衡量把她送出去还是留下来之间的利弊关系,他可以确定,这样一位人间绝色如果送出去,必将使他获得空前的利益,然而在利益飙涨数百倍的同时,他体内负隅顽抗的欲望也飙涨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不管了,先消受一番再说,大不了就说道上被人劫持过。”李平溯快速地解着自己的腰带,正在迫不及待的关头,房间的门却被人敲响了。那敲门的动静如炸雷一般打在他的耳边,让他悚然一惧,竟然控制不住泄了身。
      他眼前有些发黑,魂定后,匆匆忙忙把腰带系上,一把扯开门,对外怒吼:“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
      “回王爷,皇太女来了!还带了许多兵来。”李平溯神色一凛,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你先去招待着,来啊,服侍本王更衣。”
      离开前,他回屋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美人,目中的□□已经被一丝凛冽代替,“果然是红颜祸水,刚才差点误了本王的大事!”
      待房里安静下来后,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突然像诈尸一样地撅坐起来,把面纱捂在脸上,用手猛煽周围那令人闻之作呕的空气,逃向窗口:
      “这老家伙能再恶心一点吗?白瞎了这满屋子熏香了,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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