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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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二宫既没有回老家，又没有出去旅行，就窝在家里喝喝酒，玩玩游戏，看看录下来的节目。
作息跟中年大叔别无二致。
栗原往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回国待几天，但能和二宫待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实属不易，她也就把回家这一项从手帐里删除了。
结果和二宫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一直以来都惊讶于女儿为什么变得如此优秀又上进，对于她选择过年不回来的行为更是表示不解。
栗原说春节就回去。
妈妈还在电话里催，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合适的，有男朋友带回来看一看，没有的话趁早回来给你介绍。
她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到耳边的话拐了个弯就飞走了。
二宫看她的样子觉得新鲜，待她挂了电话问：“家人打来的？”
“我家老妈。”栗原扬了扬手中电话，无奈地笑。
“对啊，静酱是中国人，”二宫说，“很多时候我都会忘记。”
二宫从茶几上拿起块梅干放进嘴里，没等她说什么，又自顾自地说：“毕竟在床上，你也是说『やめて』的。”
“……やめて”
“你看。”二宫得意地扬了扬头，翘起的呆毛晃动了两下。
调戏完她，二宫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问：“不回老家吗？”
栗原想跟他抱怨一下中国式催婚，但话刚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
……跟这个人哪能肆意探讨结婚的话题。
“被谁控制了？”二宫抬眼看她，“欲言又止的。”
“我春节再回去。”栗原说，“春节知道吗？”
“知道，”二宫把手中的扑克牌打散，又聚拢到一起，“那么……要不要去温泉旅行？”
栗原意外地“诶”了一声，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问：“真的？”
“真的。”
“Nino不是室内派嘛，你的计划居然不是整个假期打游戏？”
“还不至于那么不解风情……”
二宫把扑克牌收起来，拿过手机，噼里啪啦地在屏幕上打字。
“需要我预约吗？”栗原也拿了颗梅干咬了一口，“酒店什么的。”
二宫手上动作没停，反问：“你怎么预约？”
“就……”栗原突然失语。
确实，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也不能说什么“我要带个艺人过去”之类的，那边准备起来，二宫就麻烦大了。
“想什么呢，”二宫似乎打完了字，凑到她面前，目光灼灼，“你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栗原伸手盖住他的眼睛。
“干嘛！”二宫的小尖嗓不小心漏出来。
“你这么看着我，心脏有点受不了。”
被捂着眼的人笑得很大声，笑完了，拿开她的手，吻过来。
二宫接吻的时候不愿意闭眼，这还是栗原看他拍的电视剧发现的。偶尔唇齿相接的时候她偷偷睁眼，果然这个人的眼睛没闭上，睫毛扑闪，表情说不上沉醉享受，但这样带了些漫不经心的习惯，配上他那独特浅淡的眸子，反倒蛊惑人心。
这次栗原也较劲似的睁着眼，直直地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像是接吻，更像是较劲。最后二宫绷不住笑场，完了还指责她：“你瞪着我干嘛？”
“你不睁眼怎么知道我睁眼？”栗原说。
“这会儿伶牙俐齿起来了，”二宫的手也像她刚刚做的那样，覆上她的眼睛，“你别看我，我心脏也受不了。”
他的吻又一次落下来。
开车去伊豆的路上，栗原一直在念叨着想去长野看看雪猴。
“干嘛，想和猴子一起泡温泉？”
“因为很萌嘛，”栗原说，“我都没看过。”
“那么想看的话，下次让相叶带你去动物园看好了。”
“那就不是在水里了。再说为什么不是你带我去啊……”
“我作为一个人是有缺陷的……”
“……”
两人把车停在小镇外面的停车场，拿着少许行李，在石板小路上徒步走了几分钟，面前出现一间古香古色的旅馆。
一进旅馆就有身着和服的女将和女仲居行礼，迎接宾客。
管家样的人引着他们进了客房，行李员把他们的东西送过来。
这是一间混合了日式传统风格和现代简约家装的套房，正对着门是延伸出去的阳台，阳台上有房间专属的露天風呂。
左侧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过窗户投进来，整个房间都被镀上了暖意。窗外竹林环抱，曲径通幽，溪流蜿蜒而过，静谧又恬适。
屋内设施一应俱全，套房两侧又各有一个独立庭院。如同身处山间小屋，既随性自然，又隐秘独立。
女仲居出去了，二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连上WIFI。
栗原雀跃着在房间里转悠，再走到阳台看外面的自然景色。
看够了她坐在二宫身边：“呐呐，这很贵吧。”
“没有。”二宫说，手上玩着他那个消除游戏。
“视金钱如生命的二宫先生，”栗原把他手机抽走，“怎么对我这么好？”
“节目效果啦，”他咬着那几个音节，“笨蛋才会相信。”
栗原说：“Nino，我好没有实感啊。”
下一秒落入他的怀抱，他的气息顿时占据全部感官。
“静酱的话，对我任性一点也可以哟。”
刚刚那气氛下一秒就要做点什么了，栗原拿着手包在走廊上走，摸了下自己发热的脸颊，尽管自己做好了某些准备……但天还没黑呢，总不能白日宣淫吧。
所以她逃出来了，说要买点周边带给同事。
二宫也没拦她，反倒把自己的钱包递过来。
栗原赶忙拒绝了。
日本人对于周边的热情之大委实让人不解，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精于此道。栗原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小摆件来看，就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栗原桑？”
她回过头。
“真的是栗原桑啊，还以为我看错了。好久不见！”面前的人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肩膀的倾斜度十分瞩目。
樱井翔。
“好久不见，”栗原放下手中的东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樱井也说。
栗原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手里的包。
她想起看过的几个视频，樱井和二宫在节目里的反应，吐槽的点和拍手大笑的动作等等，不是一般的默契。
所以才几次三番地在同一地方撞见？
这也太过同步了一点。
原本她没什么邪念和企图，尚且能和樱井自然地相处，但现在她的身份已变，面对二宫的队友樱井委实尴尬，还有那么一丝心虚。
“栗原桑是和朋友一起？”樱井环顾四周，似乎想发现她的同行者。
“嘛，算是。”栗原说，“樱井桑呢？”
“家族旅行，”樱井皱了下鼻子，“他们嫌弃我，抛开我去泡汤了。”
栗原“扑哧”笑了，说：“不是吧？”
“说什么跟我在一起会被围观很讨厌什么的……”
“哈哈哈你的家人们好可爱。”
“有机会介绍你认识。”樱井说，然后他迈开步子在架子前上看下看，“买点什么带回去给member呢……”
呃。
“栗原桑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樱井问。
“我的建议是心意到了就行，”栗原说，“Arashi什么都不缺嘛。”
“什么都不缺嘛？”樱井重复了一句她的话，尾音上扬。
栗原没接话，也许这个问题也并不需要答案。
挑选，结账，一气呵成。栗原提着小袋子跟樱井说：“再见。”
“有空一起出来喝酒吧？”樱井说，又怕她误会似的加上，“叫上高木君一起。”
栗原回他个笑，说：“如果那家伙出得来的话。”
她没看樱井的表情，转身匆匆忙忙往回走。
回到房间，二宫还坐在那里，姿势没变地玩他的游戏。
什么都不说……也可以的吧。她想。
作为名店中的名店，这里的怀石料理品质上乘，各色菜肴摆放在精致的器皿里，给人视觉和味蕾的双重享受。
栗原发现二宫面前的菜色和她的有很大不一样，知道这人海鲜苦手，也许是提前打过招呼了。
趁女仲居出去的空档，二宫把一个小碟子推过来：“事实上比较高级的料理我都苦手，拜托了！”
“所以Nino是吃什么长大的？”
“……汉堡肉？”
最后的甜点是冰沙和淋了蜂蜜的水果。
栗原挖了一勺冰沙放进嘴里，说：“啊，吃撑了。”
二宫拿勺子戳戳沙冰，听到这话，猫唇抿成了好看的弧度：“那过会儿做点运动。”
栗原坐在池中的石阶上，流动着的乳白色池水堪堪没过锁骨，水温很高，蒸汽升腾，她头枕在软枕上，仰望头顶的夜空。
温热的泉水带来的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淡淡的硫磺味飘在空气中，但似乎可以忍受。
“静酱――”二宫的声音从木门里面传来。
“怎么啦？”
“我可以进来吗？”虽然这样问着，但木门马上被拉开了，赤着脚穿着浴衣的二宫走到池边，蹲下身。
“这不是都进来了嘛。”栗原抱怨着，往池下缩了缩。
“しず。”二宫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凑过来和她接吻。
“嗯，要在这里嘛？”栗原稍微侧了头，吻就落在她的脸颊。
回应她的是二宫更投入的吻。
1月的伊豆气温略低，她仰着头同二宫接吻，夜风扫过露在外面的肩膀，她瑟缩了一下。
二宫就跪下来，一手扣着她头，另一手解自己身上的腰带。
倒也没什么好脱的，他浴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手一松，衣物就落在池边，他一阶一阶地走下来，水面波纹荡开。
栗原的心也化作了一池泉水，涟漪一层一层地泛起来。
要进入的时候二宫突然停下来，栗原回头问他怎么了，二宫说忘记戴套子了，说完就要走上去。
栗原拉住他：“不戴……也可以。”
二宫那一瞬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最后他还是上岸披了浴衣，进屋拿了东西，复又出来。
尽管就等了一小会儿，栗原还是觉得夜风真凉，凉到心底。
明明是你说的……任性一点也可以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